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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正直与白痴-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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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你争气一点,活过来啊!”花叶已经失了阵脚,她大滴大滴的泪水涌了出来,哭泣道,“不要死啊!”
  “不会的,她是巫医,巫医的血可以解毒。她不会死的……”郑直看着地上的白真真,木然答道。
  “她的血都卖出去,为你筹钱打官司去了!哪里还能解什么毒?”花叶愤怒地瞪了郑直一眼,继续疯狂挤压白真真的胸部,白真真躺在地上依然没有反应。
  花梗看着姐姐已有几分疯癫,哭泣着拉着花叶。“姐姐,她已经死了半个时辰了,救不回来了。”
  “混账!”花叶一把推开花梗,瞪着他,厉声怒吼道:“你那半个时辰干什么去了!我以前教你的急救法呢?”
  花叶很少对花梗这么凶,花梗吓得抽泣着断断续续回答:“那几个人……给小白姐姐灌了毒药,等她死透了……又等了一会儿…刚刚才离开的。他们在……我好怕……躲着……不敢出来……呜呜……”说完哇哇大哭起来。
  老梁忙过来抱起花梗,轻轻抚摸他的背,紧紧搂在怀里安慰,又对花叶道:“小姐啊,这不是小少爷的错,你别骂他了,他已经吓坏了。”
  花叶心中悲恨,找不到地方发泄,看着旁边伏跪在地上神情已经呆滞的郑直,一脚狠狠踢过去:“去死啊,贱男人!都是你的错!全部都是你的错!”
  郑直没有反应,像个死物一样任她踢打,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咽喉不断颤抖着,却说不出来一个字。他的眼前,已经是血红一片,他的大脑,已经到了无法思考的地步。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一般,说不出话来,也动弹不了。
  政怀瑾胸中郁愤,他狠狠咬牙,强撑住平静,走到老梁怀中抱着的花梗面前,安慰地擦了擦他的眼泪,缓声道:“你别怕,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梗稍稍平静了下来:“傍晚的时候,有三个男人进来绑了小白姐姐,要她改嫁,她不肯,她说她只能是状元爷的妻子。然后他们就给他灌了毒药……”说完,又哭起来。
  花叶还在踢打着郑直,郑直跪坐在地上,弓着背,嘴中溢出大口大口的血来,地上凝了一滩,也似乎还无知觉,神情呆滞,无神的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的白真真身上,不肯离开。整个人像是个沙包一样,没有知觉,没有痛感,任她踢打。
  老梁忙劝道:“小姐,别打了,他吐血了。”
  “吐血?”花叶冷笑,“他吐个血有什么了不起的?啊?这几天小白被他气得天天在家咳血的时候,他死到哪里去了!薄情寡义的男人,就是要让他吐血吐到死!”
  虽是这么说,花叶却收了手,她再也抑制不住,捂住嘴大哭起来。政怀瑾看着这群已经丧失理智的人,愈发镇定踱步走了过来,蹲在白真真尸体旁,低声道:“你放心,我会查明事实真相,把林钰儿这个j□j捉到你面前来千刀万剐为你解气。你以后,就是我政怀瑾的妻子,我会把你按妻子的礼节风光大葬……”
  “她说过这辈子只做我状元爷的妻子,”郑直口中低声传来嘶哑破碎的声音,眼眶红得似乎要滴血下来,“她是……我阿正的妻子……”
  政怀瑾滞了滞,没有说话,只是将拳头攥紧。如果他能早点出面解决有黑帮背景的林钰儿,或许白真真就不用死了。她的死,他也有责任……她死后的最后一句话,是要当郑直的妻子。如此贞烈的女子,他又怎能玷污了她的心愿?
  郑直没有看政怀瑾,几乎是用爬的姿势爬到白真真面前,帮她抹去脸上的血渍,细声道:“老婆啊,阿正知道你没死的,你是在逗阿正玩,是不是?”他淡淡一惨笑,笑得天地破碎,往白真真鼻梁上一刮,“你好聪明啊,你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你把阿正吓得好惨,我们一起回家去……”说着,便摇摇欲坠将白真真抱起来,让她的脸贴近自己的胸膛,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轻声缓缓说:“走了,老婆,我们回家去。我们以后啊,一起吃早饭,一起吃中饭,一起吃晚饭。吃了睡,睡了吃,然后再吃,再睡……”
  这样子,带着几分痴,几分疯癫。花叶冲过去拉他:“喂,你要带小白去哪里?”
  “她是我妻子,我要和她一起回家。”郑直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似乎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般,“让我,带她回家,我和她的家……”
  花叶一下松了手,心中触动一下,状元爷,是不是也是爱着小白的?所以现在他也很伤心吧
  小白说,她这辈子只能是状元爷的妻子,这是小白临死的意愿。花叶愣在那里,咬着嘴唇,终究是没有再去打扰他。
  那天深夜,就看着那状元爷,孤单凄惨的身影抱着白真真,消失在夜幕中。

作者有话要说:
真真先中场休息一下,这几章白痴暂时接替女主的职位,隔两天就还回来


☆、丧事平淡情谊浓

  第二日,郑直为白真真举办了简单的丧事,入殓收棺,棺材放在状元府临时设的露天的灵堂里。并无几人探访。
  花叶扶着棺木在那里哭天喊地,而郑直在一旁一脸镇定,低垂着头,毫无那天晚上的失落。花叶以为那天晚上他已经疯了,其实不然,这几天,他比任何人都理智镇定。所有丧事程序做得一丝不苟。而且,从头到尾,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流!一句哭喊都没听到过。
  就连那眼睛长在头顶上,永远目中无人的政怀瑾,也假惺惺抹了一滴眼泪出来。而这个最该哭的人,竟然毫无表情一直在那里楞着。
  不仅如此,死了妻子,他竟然一天假都没请。每日依然忙于朝廷公务,从来不耽搁。
  郑直让花叶见识到了这世界上最薄情无义之人。她见一次,骂一次。郑直从来不还口,把她视为空气,也不露出任何表情。
  但是,说要做这状元的妻子,是小白的意思。如若不然,她一定不会把小白的尸体让给这种渣男。
  这男人最可怕的地方是,有时候对着小白的棺材,还能一个人自顾自笑出来。
  贱人!他一定是策划安排好的。是他亲手逼死小白,派人去杀她,然后再去找新欢。
  然后,外面的人还在传他的好话,说状元爷不计前嫌,能帮背叛过他的前妻收尸,是多么以德报怨的高尚行为。
  花叶想,我这个知道事实真相的人,只想把你杀了。你这种人渣,根本不配活着浪费粮食。
  只不过,杀人这种事,花叶是干不出来,于是她天天在家用针扎人偶,诅咒这状元不得好死。
  ……
  郑直白日去朝廷为官,晚上便换了丧服跪在灵堂前,他要为她守灵。七天七夜,不休不眠,食米不进。
  没想到,政大人不是政怀瑾,如果是,老婆就不会用卖血的方式才能请他打官司。
  她,为自己割干了血。如果不是这样,她根本不怕那一杯毒酒。她根本不会死。
  是老婆用自己的命,换了阿正的命。
  而他阿正,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老婆。
  那个时候,如果她愿意改嫁,是可以逃过一命的。然而,她却若飞蛾扑火般,或许,是心灰意冷,生无所恋,以死明志。
  他早该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如此刚烈之人。为了一句话,可以去飞蛾扑火。三年前在冰湖,她为了救阿正,明知不敌,还是会用鸡蛋碰石头。而现在,为证明自己清白,也能以死明志。
  是阿正,活活将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逼上了死路。
  可是,老婆你,为什么你不等阿正。你再等阿正半个时辰,只需要半个时辰,这个世界,就不会是一片灰暗无光的景象。
  阿正在这个世界上,不再会有快乐和温暖。
  颓废吧,颓废到每日什么都不做,只是等死,会比现在这样轻松一百倍,但是,他阿正没有资格。她要他完成自己的责任。
  自杀吧,自杀就能解除这种自责和孤独的痛苦了。但是,她会不喜欢,她说过她喜欢蔡文姬,不喜欢殉情的人。她会不高兴。
  大脑每日都在剧痛和悲伤中撕扯中。疯癫吧,疯癫后或许会轻松一点。但是,她不喜欢,她说了做人不能忘了责任。
  就这样,死不了,疯不了,颓废不了。活着,比死亡轻松,但他阿正没有资格死。他必须用自己的身体,他余下的生命,去经历世间所有的痛苦,才能还清对她的亏欠。
  再痛,再难过,阿正能忍,能为了你,忍下去。
  所以,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任何因素,可以威胁到阿正。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再摧毁阿正的意志。阿正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唯一的目的,就是完成和老婆共同的心愿。他在这个世界上,要为了老婆的遗志而活。
  他就必须完成自己的使命。这是她的希望和梦想,他要为她完成,不能有懈怠,不能死,不能颓废。所以,他白天必须去朝廷当官,完成该完成的。
  她说过,希望阿正一直笑,所以,就算是这个时候,他也可以为她笑。即使,他心痛如绞;即使,笑起来,比哭痛苦一百倍,他也必须笑下去。
  老婆啊,等阿正完成任务后,我可不可以来陪你?这个世界对阿正来说,太孤独了,阿正一秒也不想多待。阿正只想和你在一起……
  至于政大人到底是谁,这个时候,一点也不重要了。真真是阿正的老婆,永远的,唯一的,无可替代的老婆,这就足够了。
  ……
  东方公主后来得到了消息,是亚瑟皇太后给郑直的原配赐了毒酒,原因只是几天前郑直拒绝了和东方公主的婚事。
  郑直拒绝的理由是,他想以事业为重,并且自觉身份低微,配不上公主。
  亚瑟皇太后觉得,东方公主才德兼备,又有高贵的身份地位,对任何男人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如果郑直当了驸马爷,他以后的前途会更加发达,应该是有助于事业的;说什么事业为重,不过是借口。而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心有所属。
  于是皇太后就到处调查,由于郑直休了原配,所以首先查到的是林钰儿。当时林钰儿吓得忙忙下跪磕头,说自己不过是一个j□j,根本不入状元的眼,而郑直真正爱的人,是白真真。她提供了线索,说当时深夜在响云阁,状元喝醉了曾经说过她林钰儿比不上他原配的一根头发。当时是深夜,并没有几人目睹。但林钰儿知道小二是在场的,便提供了那个小二的名字。皇太后一核实,便将毒酒转送给了白真真。
  东方公主为此痛心疾首。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念头,竟害死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那状元的原配,宁死也不愿改嫁,定然对状元是一片情深。而且,听一些人说,这几天状元神色枯槁,走路都摇摇晃晃,他定然是伤心透了。
  这样想着,东方公主偷偷溜出了宫,扮成男装,来到了状元府敲门。
  旺财不认识此人,去请郑直,郑直一看到公主,茫然想跪下行礼,却被公主一个眼神阻止了。
  东方低声道:“我们府中去谈。”
  “你一个人来,不怕危险?”郑直颔首问道。
  “我相信状元爷你。”东方微微点头作礼。
  郑直应承,要求旺财不得进来。两人到了灵堂,东方在白真真棺材面前鞠了一躬,说了一句对不起。继而,她将事实真相对郑直全盘托出,说今日前来乃是专程道歉的。
  一个公主,主动孤身一人前来禀明真相,并真诚道歉。她即使不顾身份,也不该一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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