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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他下水，说到底还是照片惹的祸。
小山妈妈拿着照片，惊呼：“哇塞，这男孩儿和女孩儿亲亲的样子好羞涩。”小山要疯了，只有他妈妈看到这个会有这样的反应吧，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
“妈，我是不是有一个早夭的妹妹？”
“养你我都要累死了，没心情再生一个。”
“你再仔细看看，就没发现点什么？”
“嘘！等我看完这一集。”
小山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妈妈哈哈大笑的不成人形，可以预见这个家庭主妇一天到晚是有多么无聊。
电视顺利进入广告时间，她接过照片，又看了看，“其实吧，我觉得这个男孩子有点像我儿子，不过我是不会让别人随便亲我儿子的。”
说完她拿起一颗葡萄喂进嘴里，指着电视里的某个人哈哈大笑，
小山在一边一头黑线，这真是亲妈，相册里还有一张类似的照片，这边还信誓旦旦，女人真是口是心非。
指望从老妈这儿找到接近那个校花玮玮的办法？小山叹了叹气，看着电视上某女还在明码标价找男人，老妈最近成了相亲节目的脑残粉。
到底要怎么开始？问老姐？自己老姐现在是不是情窦未开都很悬，枉费了自己被大家当做情场浪子，真正要追个女孩子都这么头疼，一咕噜趴到床上，小山看看时间，还早着，先出去溜达溜达好了。
一个人漫无目的在街上晃荡，不知觉晃到了乃乃的店里，还有半个小时才到晚自习时间，小山进了乃乃的店，乃乃给慢递箱子彩绘，依旧是抽象画派，外行人看不懂，内行也是看不懂。
店里有一个二十七八的男人在看一套陶瓷玩意儿，小山很不客气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过一个本子自己看起来。
“老板娘，这一套多少钱？”男子朝那边画画的乃乃叫。
乃乃转头，“200块。”
“送朋友这个，你看怎么样？”
乃乃走过来，“送心仪的人？合适啊。”男子不置可否。
“既然这样，就88折好了，这礼物要是能成人之美，岂非乐事？”
“老板娘你真会说话，给我包装漂亮一点吧。”
“不过，还有卡片这个，你自己记得好好写东西，虽然我想成人之美，但不能越俎代庖，相信我，写点东西会更好。”
乃乃说完把卡片给男子。
“我的字太丑，要不你帮我写。”
“难道要产生误会？”
“老板娘既然帮忙，当然要帮到底，以后就两个人一起来店里啦。”
“你把你的字写一遍，我模仿。”
男子坐在高脚凳上，想了想，写了几句话，乃乃几笔就写完，给男子看，“不错，你练过？”
“呵呵呵呵，高中数学课都用来模仿别人的字了，那我忙啦。”
男子拿着东西心满意足的往外走，突然瞥到了那个大箱子，他走过去。
“这是什么？慢递？和快递不同那样？”
乃乃笑着点点头，继续用笔蘸着颜料。
“下次带女朋友过来，写一张投进去，这可是8年的长期哦。”
“一定一定要过来，我带她来看，她一定喜欢。”
“何二乃，没人告诉你，你画画真的非常丑吗？”
“可是有什么关系？”
“你应该听取客人的建议，没有意见簿什么的，我要写上去。”
“良好的家教第一点就是不给人取绰号，你知道迄今为止，你已经很随便的叫我多少次绰号吗？”小山摇头。
“如果我不是。”乃乃闭口。
“说一半不说真让人扫兴。”
小山从沙发上蹦起来，本来就是很长的身子，在乃乃的沙发山简直要半曲着身子。
“上次的本子怎么样？”
“看不懂，不是金梅瓶，竟然被你掉了包。”
“你可没说一定要本子，再说现在本子和书已经看不出彼此区别了，用20块买到一本书，很划算。”
“这种书也不会有人买，我就是给你清货的。”
乃乃不说什么话，过了一会儿，见小山没动。
“你怎么还不走。”
“何乃乃，你那本□□是不是讲爱情的额，借我参考参考，晚上还你，或者我买。”
乃乃笑了笑。
“这样啊，直接用黄片现学不更好，青春期的性冲动我理解，不过话说这些不是本能吗？还要参考书？”
小山刷的脸红了，虽然初中就和几个兄弟躲着看了几部黄片，那感觉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弄得他第二天就想找个女生初尝禁果，但放眼没一个感兴趣的，只能忍住荷尔蒙的冲动。
一忍就成仁。
如今在这个长相和年龄大相径庭的女青年面前，被看穿似的不自在，小山看了看乃乃，“你好像很有经验似的，不过到了你这个年纪如果还没那啥啥也确实蛮说不过去。”
这回该乃乃红透脸了，乃乃虽然和白宸谈恋爱这么多年，但是两个人还真没发生过关系，好像白宸一直刻意回避这事儿，乃乃很顾及自己的尊严，这种事儿总不能自己往别人床上爬吧？
咳了好几声，乃乃把颜料放好，低头整理桌子上摆的乱糟糟的纸片和画笔，桌子总是乱糟糟，和高中一样，似乎永远收不整洁，收不干净。
“你脸红什么？”小山扔掉手里的本子，“你写这个这么大几本，我问你哦，要怎么样很快的追到一个女孩子？”
“你这么快就和上一个分手了？”
“我什么时候牵手过，只不过女性朋友太多，命犯桃花没办法，从来别人追我，我要怎么追别人？”
“不知道，没追过女生。”
小山气结，你这不废话，“那我这样问你，假设，我是说假设，我要怎么做，几天之内就追到你？”
乃乃愣了很久，“你觉得你追我像话吗？我都能做你妈了。”
又是屁话，她8岁能生孩子？小山气结。
那个女生会为了说出拒绝的话，拿自己当一个360度无死角的帅哥的妈？真是破假设。
乃乃睁大眼，扒拉了一下头发，把肩上滑落的肩带扯上去，自己开店了难道瘦了，裙子都松松似的。
这一幕被小山看了全部，突然很想打趣乃乃。
“还是你厉害，我真是很想知道，哎，如果和你做那种事儿，会是什么样子。”
“你一辈子也不用知道，我对小屁孩儿没兴趣。”
“那万一，我对你感兴趣？”
“儿子和妈□□是乱伦。”
乃乃啪的关了电脑，“而且，我最近狂瘦，会被你压死。”她倒不回避，见招拆招。
小山被这么女人弄得一愣一愣的，却又很有意思，不禁笑出声来。
“真的，我真的要追女孩子，你帮我呗。”
“你带她来店里玩儿，买礼物送她。”
“你真是实在的老板娘，再待下去，我估计我会真买一本□□回去，然后被老师五马分尸。
走楼梯的时候，遇到了一缕头发，他似乎又得罪了某位老师，正乖乖的往办公室走，没办法，毕业证大权在他们手里，不得不低头。
小山几乎是哀怨的看着一缕头发和自己擦肩而过，貌似他咕哝了一句什么，但他没听清，等到了教室，才明白，原来学校做突击检查。
烟，凶器，手机，闲书，小山站在外面，同学们都站在教室外头，焦急的看里头。
“小山哥，你的手机。”一个女生欢快的跑过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小山。
“真是好姑娘。”小山抛给她一个媚眼，女生一双桃花眼晕染开去。
老师气急败坏的出来，抱着一盒子“脏物”。
“高斐斐，跟我来办公室！”
小山看着自己兄弟，斐斐不置可否，摊了摊手。
高斐斐，长着妖媚一般的女生容貌，总被人当做女生要号码，小山从小玩到大的基友，形影不离，常被人当做是小山的女朋友。
斐斐实在是迷惑，这么多人都藏了私货，唯独他众目睽睽的跟在了老师后背。
老师关上门，几个小袋子扔在桌子上，斐斐看了一眼，一瞬间要夺门而逃，老师的样子太不正常了，老师非礼学生在网上铺天盖地，斐斐在窗子里看了自己一眼，还是那句自己的口头禅，“靠，好惊艳，怎么又变漂亮了？”
想完才惊觉自己手里的几个避孕套。
“斐斐，你。”
斐斐浑身鸡皮疙瘩，竟然称呼也变了，平常都叫高斐的。
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他虽说长着一张女人脸——斐斐再次沉浸到自己的自恋无法自拔。
“你真的误会了，我真是男人！”
刚说完，老师过去给斐斐倒了一杯水，“孩子，你现在这样我理解。”
“老师，我不能理解。”斐斐心中七上八下，不行就大叫，或者咬人？
“我也年轻过，这些都懂。到底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但你现在还是学生，心思不要放错了地方，我就不说早恋了，你看看，你买的这些东西，连个保质期都没有，啊，买这个都不去正规店买，你说万一弄出个孩子，你这么。”
情况不对，不是要侵犯他？他的，买的？弄出个孩子？
“打住！老师你真的冤枉死我了，这个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从你抽屉里搜出来不是你的，是抽屉的？”
斐斐想了很久，也想不出自己和谁结了这种愁，放一把刀至少也死的淋漓尽致，何必用这个？
解释了许久，还是被喂了将近一节课的男人煲，头脑发麻。
老师终于放斐斐出去了，如临大赦斐斐松了一口气，到底是那只笨蛋，买个安全套也买的三无产品。
回到教室，生物老师正在讲各种分子，推门，全班人刷刷的看向他，斐斐自己倒不自觉红了脸，似乎被撞见干了坏事似的，他超级尴尬的回到座位，小山发来了信息。
“你什么情况，我看箱子里凶器和黄书不在少数，怎么就拉你去。”
“你知道我抽屉里都是啥吗？”
“屎？被老师一手抓了？”
“你□□，一大把安全套，几十只，还三无的安全套，白白害我听了几百句男人男人负责负责的话。”
小山看到发来的信息，哈哈大笑，突然觉得这才是兄弟，刚从乃乃那儿讨论性相关，这厢斐斐又被安全套给套死。
“辛小山，什么这么好笑，让咱们也笑笑。”
小山猛然觉得有一道影子过来了，赶紧把手机扔进垃圾袋，站起来，动作幅度过大，书本倾斜在桌子上，一个圆圆的镜子掉在地上，转了几个圈，稳稳的落在老师脚边。
“没，没，我就是突然想起来，遗传基因这么强大，我这张脸怎么回事儿。”他用很晶亮的眼睛扫了一下黑板。
老师明白小山的意思，“想知道啊，那我告诉你，要么你爸和你妈有血缘关系，要么基因变异。”
大家哈哈大笑，这才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小山这才见识到了姜还是老的辣。
“你给我好好的看看书，成天想些有的没的，靠脸吃饭啊？最起码也有个高中毕业证，到时候连自己怎么生出来的都不知道，别说是我教你。”
老师说完走上讲台，继续他的科普教育，小山足足痴了几分钟才在腿边的震动里缓和过来，一屁股坐下，镜子已经摔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