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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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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惜何夕】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家族》作者:秦觉序


文案:

     我一直觉得

家族的命运就是家族中某个人命运的放大

而家族中某个人的命运就是这个家族命运的缩影

家族的世代的确是在阶级中迁徙的

但是究其命运

每一代都没有什么不同

我渴望我可以挣脱这个家族

但其实我的祖祖辈辈都是这么想的

而他们 谁也没有做到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吴曦燕,吴宏文,吴宏武 ┃ 配角:吴虑,唐大林,吴臻臻 ┃ 其它:家族



  ☆、上

  我一直觉得家族的命运就是家族中某个人命运的放大,而家族中某个人的命运就是这个家族命运的缩影。
  我叫吴虑。
  但我并没有一个叫做吴忧的哥哥或姐姐,因为我是一个时代的产物,我们将那个时代称之为计划生育。近些年来我们已经可以笑着调侃国家欠我们一个哥哥了,不像多年前还有公知撰文将我们目为千百年来罕见的时代怪物,要另立体系来教育我们。
  是的。我从未觉得我们是怪物,不仅如此,我觉得还有清楚地分辨谁才是怪物的能力。
  我被认为生活在一个典型的幸福家庭,不仅如此,还带着新时代的色彩。我的父亲与母亲都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大学生,通过高考摇身一变成了城里人。他们细皮嫩肉,讲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与我每年过年回老家时看见的农民农妇截然不同。那些农民与农妇还沿袭着我爷爷奶奶的样子,反着光的头发贴在头皮上,皮肤黑中发红,指甲沟中有永远洗不掉的黑色。
  我永远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我的父母对他们的故乡有深深的眷恋之情,就像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作者愿意写出让我们这种文明社会的女人穿越到封建社会争宠的故事。后来我才明白,其实我的父母与我的爷爷奶奶并无不同。他们只是穿上了城市人的皮囊。新时代的白领,坐在格子间里哒哒哒地敲下一行行数字,就像旧时代的纺织工坐在纺织机前哒哒哒地踩出一匹匹棉布。
  我的父亲爱跟我说他们队上的事情,从他还没出生起的事到昨天老家队上刚发生的事。我不能确切表述“队”这个字的意思,也不确定生产队这种称呼现在是否还存在,我直接把我父亲口中的“队”理解成地理上的一个村子的概念,这样更便于我叙述我父亲的过往。
  我的爷爷在三十一岁的时候有了第一个孩子,那年我奶奶二十五岁。
  那是个女孩儿,我的姑姑,我爷爷为她取名叫曦燕,晨曦中的燕子,代表他的第一个孩子。我爷爷其实是一个连小学都没有读完的人,我不知道他怎么能取出吴曦燕这样的名字,至少在我小学毕业的时候,我还没有学会写晨曦的曦字。
  但我姑姑吴曦燕并不为这个名字而对她的父亲有任何感激之情,甚至她对我的爷爷一直带着怨恨,直到她自己也已年过半百才放下。然而我姑姑的放下并非因为她自己的老去,对于她的放下,我至今也没有弄清楚原因,只能做出一些猜测。但是对于她怨恨的起始,我却知道一些缘由。
  我原来认为我姑姑的怨恨,是来自于我爷爷给她定下的婚姻。我姑姑的婚姻,如果不允许说脏话的话,我只能说她的婚姻是一堆混着煤灰与干草的热烘烘的鸡屎。后来我母亲告诉我,或许我姑姑更加介意的是,我爷爷在她幼时,不知有心还是无意的一段话。
  那段对话发生在我爷爷和他的九弟之间。我爷爷排行老五,长他九弟十一岁。我奶奶生下我姑姑那年,我的九叔爷爷也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
  “你才二十岁就有了个儿子,我都三十一了才得了个女,我们两家应该换换才说得过去。”
  我不知道我姑姑怎么知道这段对话的,但我知道既然我的母亲可以告诉我这段话,我的姑姑对这段话也不会陌生。从今天来看,无论从哪个角度说这段重男轻女的宣言比一段二十多年实实在在可怕的婚姻更让人怨恨,都是难以令人相信的。所以我对我母亲告诉我的这个版本保持百分之五十的怀疑,而那另外百分之五十的相信则完完全全来自于我对于他们那个时代本就荒谬的确信。
  在我爷爷三十二岁的时候,我的父亲出生了。
  这回我的爷爷并没有因为这是他的第一个儿子,而给我父亲取名为曦虎或曦龙。我那个因为□□没有小学毕业而五十多岁还梦到考大学的爷爷,给他的大儿子取名叫宏文。
  两年后他又有了一个儿子,于是取名叫宏武,这便是我的叔叔。
  我父亲吴宏文和我爷爷一脉相承,尤其受我爷爷重视。我无法解释是因为我父亲的一脉相承我爷爷才尤其重视,还是因为我爷爷的尤其重视导致了我父亲的一脉相承。或许就像我姑姑的女儿,我的表姐唐大林说的那样,雌激素过多会导致肥胖,肥胖又会导致雌激素过多,互相作用,越来越雌,越来越肥。
  因为我父亲特别像我爷爷,所以不那么像我爷爷的叔叔在老吴家就显得乏善可陈起来。
  我发誓我叔叔最得我爷爷重视的一段日子,是在我爷爷生命的最后一段。那段日子的起点是我叔叔去世的消息传进我爷爷耳朵的那一天,从那一天起,我爷爷从一个易怒的老人变成了一个易怒又易哭的老人。他天天坐在老家房子前的空地上哭,哭累了就回屋里睡觉,醒了就坐到厨房里,等我的奶奶伺候他吃饭。哭变成了他的工作,似乎是为了完成他这一重要的使命,他卯足了力气睡觉吃饭,三年以后我母亲给我那一米五九的爷爷买衣服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穿不下加大码的衣服了。
  我的奶奶是不哭的,她只是拼命地干活,好像这样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谁也不提我的叔叔,似乎他没有离去,又似乎他也没有来过。
  只有一个人在我叔叔刚去世的日子里敢于提起他,并且不会受到任何人的责怪。这个人就是我叔叔的女儿,我的堂妹吴臻臻。
  她总在我叔叔去世后的日子里提起我叔叔去世时与去世前的细节。我叔叔去世时她高三,而我正在北京读大二,没有任何亲戚告诉我我叔叔去世这件事,我在朋友圈晒我的大学生活,我的亲戚照旧给我点赞。在那个学期结束前,我一直以为,我家族中的长辈们都不会死。我觉得从我出生起他们就长成那个样子,二十年没有变,爷爷奶奶永远会是老人,父母永远会是中年。
  然而在那个学期结束我回到南方的家乡时,我才开始渐渐地发觉,我的这个家族的命运。这个家族就像一个千疮百孔的怪物,但他急于繁殖,似乎这样就可以填补身上那些缺失的器官,他不会明白他只是产下了一个个相似的怪物。
  那天我正坐在副驾驶上,如同所有寒暑假回来的第一个周末那样,被我的父亲吴宏文带回老家看我爷爷和奶奶。我的父亲无可置疑的是一个孝子。
  我已经不记得为何我和我的父亲开始谈论起了我的叔叔,那时我尚不知我叔叔的死讯,脑海中还停留着他中风有好几年,身体一直很差的记忆。但我从不觉得他会死,因为每年过年他和我爸爸还是会带很多烟花回老家,吴宏文和吴宏武两兄弟家的烟花永远是他们村里放得最久,放得最大,放得最好看的。
  可能是临近年关,我又说起烟花的事情,我实在记不得了,就当是烟花吧,反正我提起了我的叔叔。
  “你叔叔已经死了。”
  那天以后,我走过多路,看过很多书,但至今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当时的感觉。我只清楚地记得,我父亲没有说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没有说去世,没有说不在了,他直接说,死了。
  死了。
  我还记得当时我父亲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就那么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车在乡间的路上一颠一颠的,颠得我只想作呕。
  “怎么会……什么时候……这怎么可能……”我不知道话在嘴里咀嚼了多久,又反刍了多少遍,才问出一句,“爷爷奶奶他们知道吗?”
  我的爷爷奶奶是知道的。在我叔叔去世一个月以后,我的父亲母亲,我的婶婶带着我的堂妹,我的姑姑带着我的表姐。那次的阵仗像是过年,除了我在北京,我的叔叔在黄土里,还有我那至今我不知道当时在不在场的姑父,这个大家庭的所有人都到齐了。
  或许我的爷爷奶奶知道得更早。
  比如我的奶奶早已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接到过小儿子的电话了。她的大儿子告诉她,她的小儿子因为身体不太好,所以医生不允许用他手机,所以她的小儿子这么多天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这个没有任何医学常识的老妇人没有问为什么她的小儿子不用座机。
  由于我不在场,也没有人愿意跟我描述那天大家告诉我爷爷奶奶噩耗时的场景,我不知道也无法想象那天我的老家是什么样子。
  但是我对于我叔叔去世那天的场景却记忆深刻。这段记忆来自于我的母亲,我的婶婶,以及我的表姐堂妹这么多年来一遍又一遍的叙述。
  据说我叔叔那天在家里休息,睡觉的时候做梦,梦到了他自己光着身体躺在烂泥巴地里,周围来了成千上万的人,从上面看着他。
  然后他醒来了,觉得自己的身体不行了,这场梦就像是对他死亡的预演。我的婶婶在一家烟酒超市当柜员,且并不会开车,我的父亲作为一个中层干部当时正在北京展开为期三个月的学期。于是我的叔叔拨通了我母亲的手机,说:“嫂子,我不行了。”
  比起我家族中的其他女性,我的母亲更像是新时代的职业女性,财务自由,经济独立,自己开车上下班,多数时候需要应酬,不回家吃饭。当我母亲接到我叔叔的电话时,她一边在电话里咆哮着“你别发傻,我送你去医院!”一边冲出了办公室。她从写字楼的二十二楼坐电梯到车库,一脚油门踩到了我叔叔家楼下。我叔叔住在他自己设计开发的楼盘里,他设计的时候应该没有考虑过有一天他会如此需要一部电梯,尽管他家只是住在二楼。
  我单薄瘦小的母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我叔叔弄到车子里,又是一脚油门顺路将正在上班的我婶婶也接到车上。同时一边给在医院工作的我姑姑打电话。
  大概是过惯了人情社会,老吴家认为,一代人里至少要有一个学医的,这叫在医院里有人。
  我母亲在送我叔叔去医院的时候选了一条最近的路。
  “嫂子……”我叔叔喊,“别走那条路,走二环,二环不堵车……”
  后来我父亲说,他弟弟要走二环,不是因为不堵车,而是因为走二环可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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