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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皮裹痴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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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总算回过神来,萧曼卿将自己盘中肉切好给了墨如鸦,玉蝴蝶将自己盘中肉切整齐后给了竹文,唯一只剩萧醉吟和安葛生面面相觑,两个男人这么来一套似乎很是多余。
  服务生上了酒,年份上好的葡萄酒,两个服务生分别给两边倒酒,拿起墨如鸦杯子时,萧曼卿伸手挡住了,“她不喝红酒,上黄酒。”众人都看了过来,萧曼卿甚是自然,“镇江白坡仙,酒店里有,你去下面取。”
  墨如鸦笑了笑,又看向竹文,道:“我们一起。”
  这话说的突然,我们一起,为甚么他们一起,他们又是甚么关系。玉蝴蝶凑上来,“带着我一起,我也要一起。”
  这边几个男女都神叨叨的,萧曼卿和墨如鸦关系不一般,墨如鸦与竹文更是奇怪,还有一个时不时蹿出来的玉蝴蝶,那头几个已经跟隐形人一样,被彻底忽视了。萧失云眉头都没舒展过,瞎子都看得出来,他们有事瞒着自己。
  “咳……”
  安葛生轻声打断两边分明的壁垒,“我这次是代表萧氏向玉蝴蝶小姐讨回萧氏国际那份空白股权书,请玉小姐自动归还,否则萧氏将考虑控告玉小姐盗窃。”
  玉蝴蝶正要说话,“我……”
  竹文递给玉蝴蝶一杯水,接口道:“物品在安先生手中被盗,安先生自己保管不善,如何能追究他人失责?再者,既是空白股权书,就无指定拥有者,玉蝴蝶为何不能持有?”
  萧醉吟笑一笑,“这位先生是?”
  萧曼卿早已瞧见安葛生,笑道:“安律师丢了东西,现在无端指责玉小姐盗窃,玉小姐是不是可以告安律师诽谤?”
  英念初听见股权书,她拉了萧失云袖子一下,小声道:“我爸爸那里还有一点股份,你们是不是需要,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
  这话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正好让在座各人都听了个清楚。玉蝴蝶瞥了英念初一眼,冷笑道:“真是一出鸿门宴,我看各位今日都是冲着我来的。”
  英念初垂着头,往萧失云身后藏了藏,玉蝴蝶嗤道:“藏什么?不就是在那等着我吗,我都来了,不趁机将我拿下,还藏什么?”
  玉蝴蝶打开手袋,将一封信往桌上一拍,手指点着信件,目光凉飕飕看着英念初,“英小姐,你不用告诉我你是谁,我知道你姓氏,我也知道你是英修的女儿。不错,英修手上星河赌场千分之三的股份确实在我手里,你想拿回去无可厚非,可你也看看自己,你该不该得!”
  萧醉吟起身,低唤一声:“蝴蝶。”
  萧醉吟充分拿出了玉蝴蝶前男友的架势,换做过去,玉蝴蝶早歇下了,她出身不好,须得依仗萧大公子的宠爱和信任过活,今日萧大公子亲自出马,玉蝴蝶只笑了一笑,又道:“怎么,我又不是你未婚妻,作甚么这么叫我?”
  萧醉吟眉目沉了下来,“你放肆了。”
  玉蝴蝶捂嘴一笑,“我放肆了?为甚么?”
  她嗤道:“英修死了,死之前就将股份转赠了。”玉蝴蝶一双眼睛在英念初身上逡巡一遍,“我说英小姐,你良心过得去吗,你爸爸死的孤孤单单,他生前想见你,你不出现,死后你倒是去看看啊。诶,你是不是不知道他墓在哪里,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
  “你……”英念初咬着嘴唇,委屈的快要哭出来。
  “好了,做戏给谁看,萧三?你喜欢萧三,人家喜欢你吗?小姑娘心思不要那么重,你这些手段都是八百年前姐玩剩下的,你别哭,你要是哭,我立马让人请你出去。”
  墨如鸦看了竹文一眼,竹文只是低头饮茶,似完全不想参合玉蝴蝶和英念初的股权纠纷,墨如鸦看着英念初,缓声道:“念初,你是修伯的亲生女儿,他会为你考虑的。”
  英念初的大眼睛里噙了泪水,墨如鸦一说话,她就返了回去,“你又是谁,凭什么说我?”
  两拨人马,两张股份书,玉蝴蝶手里拿着信件,“这是英修的遗书,英小姐,股份的继承权不在你这里,你别想了,你也别想不属于你的东西。”语罢,玉蝴蝶眼光扫过萧失云,添一句,“东西也好,人也好,都是一样的。”
  话说得不能再清楚了,不管是股权书,亦或是萧三,都不是英念初的,都不是。玉□□得太紧,萧醉吟眉头皱了皱,说一句:“好了,别闹了,把东西吐出来,你拿不稳。”
  玉蝴蝶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回道:“萧家三位公子都商量好了吗,是要平分,还是充公?”

  第 27 章

  许平死了,尸体被抛弃在码头上,众目睽睽,许平从天而降,竟是没人看见是谁在什么时候抛的尸。
  没人知道许平是怎么死的,他什么时候死的都没人知道,只知道他在赌船上流连了大半个月,今日清晨,船从公海靠了岸,青旗许家的公子就死了。
  许何之不再去萧宅里求神拜佛,不再去萧白的照片前诉说他子孙缘薄。他的子孙缘确实薄,许平好生生的,就这么死了。
  验尸官来看,说得含含糊糊,甚么“下。体有大面积挫伤”,许何之听了,简直要一脚把那验尸官踹海里去,这是甚么意思,自己儿子被强。暴了,还是精尽人亡了。
  “之前与少爷一起的那个人呢?”
  许何之究竟还是冷静下来,自己儿子死了,总还有活口吧,那个和儿子玩在一起的人呢?
  赌船是大梅的,许何之心里清楚的很,大梅想干掉星河,就不可能对自己下手,还有哪一颗旗子比自己更有用。若大梅有胆子动了许平,那自己就让大梅姓闻的全都不得好死。
  玉蝴蝶与萧失云约在码头那间餐厅喝咖啡,二楼将海滩上的风景看个一干二净,玉蝴蝶瞧见下头忙碌,笑问一句:“你把许平怎么了?”
  萧失云搅搅咖啡上的奶泡子,说:“我能把他怎么办,请他出海,好吃好喝的供养,还请了人专门陪着他,他自己享不了富贵,怪得谁。”
  “你说谎。”
  玉蝴蝶细嫩的手指着萧家三公子,她说:“别被许何之找到证据,否则,我们都得给许平陪葬。”
  萧失云神色不变,反问她一句:“你怕了?”
  “怕,谁不怕,青旗的弟兄一人来斩你一刀,也够得上千刀万剐了。”玉蝴蝶侧个方向,低声道:“大梅的东家回来了,姓闻,你认识吗?”
  萧失云瞟忙忙碌碌人流不息的海滩上一眼,说:“许老鬼找过来的?”
  玉蝴蝶摇头,回道:“我只知道这么多,你还是把许平后事的屁股擦干净,隔几日姓许的又该去你家哭老爷子的灵了。”
  说罢,她拿起桌上的手包,起身要走。萧失云将咖啡杯往桌上一顿,杯子与托盘敲出清响,“你和那个谁是什么关系?”
  玉蝴蝶回头,笑一笑,“谁?”
  萧失云嗤笑,“还有谁,不就是那谁。”
  玉蝴蝶装傻装的彻底,“到底是谁?”
  萧失云摆摆手,不再多说了。当女人打定主意与你装傻的时候,一个男人无论如何是缠不过的。玉蝴蝶许是心情靓,反倒回头又坐下了,“你不是关心我和他关系,你是关心她和他的关系。”
  “有甚么区别。”
  玉蝴蝶嘴角一翘,“你关心墨小姐,那你就是抢你二哥的人,勾嫂,这样不好。你要是关心我,那就更不好了,我会怀疑你看上我了,然后你还是勾嫂,啧啧,嫂子好玩吗?”
  萧失云冷瞥玉蝴蝶一眼,嗤一声:“你下次出门不要戴墨镜,不如带个镜子,照照自己,看上你,你看看你有几条纹,看上你?”
  玉蝴蝶哈哈一笑,“那就好,你们萧家的男人我可惹不起,千万不要看上我,知道吧?”
  “玉小姐,你的样子真的太丑,我不想多看你一眼。”萧失云起身,拍下一张港纸,“买单。”
  青旗与大梅火并了。
  青旗百来艘船与大梅的人围在一处,码头上一票缺胳膊断腿的人,差人过来,检点死伤人数,青旗的经理也被牵连。
  萧氏作为青旗的大股东,萧家人都被请去协助调查。萧醉吟最早表态,“青旗的具体负责人是许何之先生,你们警方不若去找他咨询,也许更清楚一点。”
  萧曼卿则深吸一口气,对此事表示遗憾,“萧氏会安排善后工作,死伤的兄弟萧氏都会给予安家费,至于其他的,萧氏也是一知半解,帮不了你们。”
  询问的女警正是当日查获星河酒店北姑事件的负责人,她盯着萧曼卿,“萧二公子,如果你还知道其他内情,敬请告知。”
  萧曼卿摊手,“抱歉,萧氏什么也不知道。”
  警方找不到萧三公子,萧失云与墨如鸦一齐失踪了。有消息显示,二人在美国注册结婚。
  玉蝴蝶撑着头,瞧着旁边的竹文,道:“他们私奔了,你不去看看?”
  竹文笑得雅致又含蓄,“他们并未请我去观礼。”
  玉蝴蝶嫣红的指甲敲敲桌面,指着那一个紫檀木小箱子,说:“这是你送给她的?”
  竹文眼神清浅又带着笑意,“是啊,当年送给她的,给她留个纪念。”
  “她一嫁人就还给你了,不如转送给我吧。”
  竹文笑看着她,“恐怕不行。”
  “为什么?她都不要了,你就送给我,我也会好好保存的。”
  竹文敲敲玉蝴蝶的头,“好了,我该走了,车在外头,保重。”
  竹文抱着那个小叶紫檀的箱子就走了,玉蝴蝶在他身后念一句:“为什么我不行?”
  竹文回头看她一眼,大眼睛里有些哀悯,他正要说话,玉蝴蝶伸出一只手,“好了,你别说,我知道我很好,只是你不能爱我,是不是?”
  没人知道是不是,允炆守着墨如鸦,墨如鸦固执的要嫁给萧醉吟。结局如何,谁知道呢。

  番外,我们的故事

  我娶了墨如鸦,不为别的,只为她在港澳码头显露的那一下子,我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她,但我知道,我需要她。
  许平被我骗到赌船上,我本来想让他沉鲨鱼算了。后来,猛然见识到墨如鸦显露的那一手,我就知道,机会来了。
  我要许平死,何须自己动手,倒惹一身腥臊。
  我有墨如鸦。
  许何之那个老东西,吃着我萧家的饭,竟然和大梅那一帮子混在一起。罪不可恕。
  墨如鸦有时候会问我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例如,“你记不记得闻婉辞?”
  闻婉辞,我认得,就是大梅老板的独生女嘛。那女人长得很漂亮,我还和她吃过几次饭,嗯,或许还有点别的交情。我笑了,我说:“我只认得自己的老婆,别的女人都不认识。”
  说起闻婉辞,那女人也是有意思,吃过几次饭,就开始假装偶遇,星河遇到她,问她:“大梅什么没有,要到我星河来逛?”
  那女人说:“大梅没有你啊。”
  “嗤”,我笑一笑,要走,她就抓住了我的手。
  “发甚么骚?想睡可以,我星河单身男人多,我给闻小姐介绍。”我如是说。
  这姓闻的女人是不是神经病,看不见墨如鸦和我二哥就在后头站着?
  话说墨如鸦和我二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们分了手,还有许多话讲。墨如鸦同我都未有过那么多话,我问她,“是不是对我二哥余情未了?”
  她经常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既考究又磨人,我都不知她到底在看些甚么。就如此刻,我和闻婉辞闲聊几句,她和二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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