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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三皇子与穆贤妃的错!
凤卿璃的恨恨地咬牙!
嗯,还有顺安侯,自己这么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好女婿就站在他眼前,难道他都看不见么!
眼瞎了,肯定的!
不能和瞎子计较!凤卿璃这么宽慰了自己两句之后,把满腔的怒火,都集中到了那个齐飞明的身上——还有顾玉雯,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翌日一早,被凤卿璃视为眼瞎了的顾文谦休沐,虽然现在事情很多,他的休沐日,也是要去衙门的,但是好歹还能多睡一会儿,不用那么早就去上衙。
他现在正在自己的书房。享受女儿端来的孝心——两碗袁大娘亲手做好的牛肉面,一大一小,大的肯定是顾文谦的,小的自然就是顾明萱的,父女两人对坐,在书房里便用起了早膳来。
用完了,顾文谦问顾明萱:“今日怎么想起来要与为父一起吃早饭?”
顾明萱看着顾文谦,说道:“父亲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整日早出晚归的,而且女儿看您似乎还非常的烦心,祖母与女儿都很担心您呢。”
顾文谦长叹一口气,他最近确实是很为难,但是这些都是军国大事,与一个女儿家是不相干的,因此,顾文谦说道:“是朝中有为难的事情,但是那些麻烦都是为父的,我儿不用担心。为父只是一时间没有想到办法罢了。”
顾明萱闻言,问顾文谦:“到底是为何事?父亲就说说吧,说不定女儿会有主意呢!”
“你?”顾文谦摸了摸顾明萱的头,笑而不语。
“父亲!”顾明萱恼怒瞪了顾文谦一眼,这么小看她啊,她上辈子,可是帮了齐飞明非常不少的事情呢,可不是那些眼光只盯在后宅的一亩三分地上的女人。
顾明萱的嗔怒的一眼,让顾文谦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吧,他的萱儿有脾气了呢。
想着顾明萱的嘴还是很稳的,顾文谦想了想,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知道的,齐飞明……”说道齐飞明的时候,顾文谦的眉头皱了皱,才继续说道,“他探查到了河阳王的异动,因此皇上很是恼火,又着急,便让为父的清点军备,最好是再造一批补充进去,但是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太大了,会被河阳王发现的,如果河阳王因此而提前发动,那朝廷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不一定能评定叛乱呢。”
顾明萱微微蹙眉,竟然是这样的事情?
上辈子,直到她死的时候,河阳王都没有谋反,不过其实大家也都知道,河阳王确实是很想要谋反的,只是没有把握,才没有施行。
而皇帝也很想把淮南王与河阳王这样的两颗毒瘤拔掉,可是朝廷对上这两位王爷,说的好听点,就是朝廷的赢面比较大,其实,胜负估计也就是五五开。
如此,双方相互忌惮的情况下,一直没有打起来。
这辈子,这些事情竟然都提前了么?
顾文谦看顾明萱紧蹙着眉头,一副凝神思考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小姑娘家家的,本是花一样的年纪,就该开开心心才是,明明娇嫩如花的面容,却做出如此凝神思考的样子,实在是看着就令人发笑。
他点了点顾明萱的头,说道:“我儿不必忧心了,朝中这么多的大臣,食君之禄就该分君之忧,还不需要我儿来操这个心。”
顾明萱闻言回神,而后狡黠一笑,对顾文谦说道:“若是女儿想出好法子来,父亲可有什么奖励?”
“我儿和为父要奖励?”顾文谦怔了怔之后,笑了,说道:“行,说吧,要是我儿的办法真的有效,为父就答应我儿一个要求,如何?”
“父亲可要说话算话,食言而肥的话,女儿会生气的!”顾明萱笑盈盈对着顾文谦说道,看顾文谦面上。宠。你又无奈的表情,便吐了吐舌。头。
“为父还不至于连这点信誉都没有,欺骗你一个小丫头。至于么?”顾文谦忍不住又想点点顾明萱的额头,但是顾明萱果断地双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瞪大眼睛看着顾文谦,一副“你点我我就哭”的样子,顾文谦轻咳一声,收回了手。
“说吧,到底有什么办法?”如果办法真的有效,倒是也省了他的麻烦。
顾明萱便笑盈盈说道:“既然只要有大动作就肯定会被察觉,那边不要藏了,光明正大去做就是了。”
“傻话。”顾文谦失笑,不过,很快,他的笑容,就收敛了——似乎,只要操作得当,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顾文谦就看向顾明萱,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顾明萱见顾文谦露出思考的神色,便不出声,等到顾文谦看着自己了,才继续开口说道:“父亲且想想,这事情肯定是藏不住的,因此便不若弄得声势浩大一点,这也是另一种方式上的瞒天过海啊。”
“至于方式……”顾明萱沉吟一声,之后,说道:“不如,父亲找个兵部管库房的,给他按个罪名,就说是发现他私卖武器,库中的全都是锈的,或者说是该有的数目少了,然后拿他治罪,并以此为契机,去查点其他的库房,到时候,若是库房的东西是够的,您就说,那些东西都是生锈不堪用的,明面上,是把它处理掉,实际上是运到秘密的地方藏起来,而既然生锈的老旧的已经全都被清出去了,理所当然要补充的,岂不是就能光明正大地让工匠赶制了么?”
顾文谦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不错不错,是个好办法,看着顾明萱的眼神就充满了欣慰,不愧是自己与妻子的女儿,这般的聪慧可人!
继而,顾文谦就有些惋惜,若是萱儿是个男孩子的话。自己就后继有人了,可惜……可惜……榕哥儿,总是不太够格啊。
收起心中的惋惜,顾文谦振作精神,对顾明萱说道:“不错,确实是可行的。”
虽然有些细节出也需要保密,例如前去清点的人,必须是可靠的,再就是运走的时候,也要主意保密,藏东西的地点需要隐秘……
但是起码是可以操作的,不像是之前,几乎是毫无办法!
顾明萱看顾文谦陷入了思考中,便起身悄悄离开,而顾文谦,还在思考,如何才能让这个办法。更加的尽善尽美!
想好了,才好去和皇上商讨。
“来人,去请几位先生过来。”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只要是当官的,不管大小,身边都会养着几个幕僚,毕竟,有些事情,一个人真不一定能想出妥善的办法来,还是要互相出主意,才能把纰漏减少到可以接受的程度。
顾文谦与幕僚商量了半个时辰,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对众位幕僚道了辛苦,而后进宫求见皇上。
皇上此时正在召见通政使司的左通政张志,听闻顾文谦求见,便让人叫了进来,这两个都是他的心腹。
“张大人。”顾文谦在给皇帝行过礼之后,对着张志拱拱手问好。
“顾侯爷。”张志也对着顾文谦拱手问安,自从上次之后,就像是不打不相识一样,两人竟然奇异地熟悉了起来,并且,还觉得对方挺不错。
交情便有了些。
但是,皇帝肯定是不乐意看到自己手下的臣子一团和气的,所以两个人也不敢交往过近,只是维持着同侪的关系。
两人打完招呼,便静声肃立在皇帝的案前,等着皇帝的示下。
皇帝便对张志挥挥手,说道:“就这样吧,事情你抓紧去办,下去吧。”
张志便行礼告退。
而后皇帝才看向顾文谦,说道:“顾爱卿是为何事而来?”
顾文谦便不慌不忙,把今天与幕僚商定的办法说了:“这几日臣苦思良久,今日却被小女一句话点醒。既然隐瞒不了,便不如大张旗鼓,让别人难以探查真正的意图……”
细细说了一次之后,皇帝的眉头,便微微蹙起,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说道:“可。”
然后,皇帝便对身边伺候的太监说道:“去把张爱卿叫回来。”
张志很快就回转了,皇帝便交给了他另外一个任务,去查一下,这并不里面,哪个人适合作为突破口,来引出之后的事情。
张志沉吟一会儿之后,想起了一个人——
这人姓曲!
偏巧就是原先挑唆自己儿子去招惹顾明萱的那个曲家的曲!
张志便阴阴一笑,光明正大的打击报复,会让皇上不高兴,但是现在只是顺手坑一下,皇上知道了,也不会怪他的。
再说了,这点小事,皇上根本不会关注的,皇上要的只是结果罢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死了就死了,还指望着皇上替他报仇么?
在张志的操作下,那个郎中家中很快就失窃了,然后窃贼来投案了,因为他偷出来的银票数额太过于巨大,他害怕!
所以来寻求衙门的保护。
一个小小的正六品官员,哪来的这么多银票?
很快,这个曲姓官员,便被查处了倒卖以旧存的生锈的军备来冒充新的填充库房,而把新的东西拿去倒卖的情况!
顺着这个曲姓小官,牵扯出了不少的人来,毕竟这么大的事情,根本不是一个六品小官能够做到的,定然是上下一大片官员勾连着,才能瞒天过海,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其实以往,这样的事情大家也都是知道的,但是因为牵扯到的利益集团实在是太过庞大,一旦你打算动哪些人的话,那些人为了他们的利益不受损害,便会群起而攻之,把那些试图损害他们利益的人碾碎了。
所以,久而久之,便没有人敢再去触动了。
但是现在,皇帝在面对河阳王与淮南王的威胁的时候,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是谁挡在前面,他都不会放过的,毕竟,比起河阳王可能把他拉下皇位的威胁来说,其他的都是小事。
所以,现在无论是那个利益集团,只要胆敢反对,都只有被皇帝这个庞然大物碾碎。
正因为皇帝的强力支持,所以这次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很快,原先属于三皇子阵营的一些人,全都被牵扯了出来。
朝野上下,人人自危。
而这时候,昏迷了许久的裘启达裘大人,终于醒了——这代表着,裘启达手中的证据,终于可以交出来。
对于这个消息,最惶惶不安的自然是三皇子。
最高兴的,自然是正德军上上下下的一众人。大仇即将得报,多年心血终不会白费,仇人终于要倒霉了,他们怎么能不高兴,怎么能不兴奋!
还有,顾文谦也非常的激动。
从知道了三皇子是害死华清郡主的罪魁祸首之后,顾文谦便恨不能生啖其肉!
可是三皇子毕竟是皇子,便是最近有些倒霉了,可是,远远还没有达到倒下的程度,再说了,他终究是皇帝的儿子,皇帝怎么处置他是皇帝的事情,他一个做臣子的,如果要找三皇子报仇,那便是大逆不道。
所以他只能把一切的仇恨都锁在心中,等着三皇子倒霉,才敢做些落井下石的事情。
而估计过不多久,就是落井下石的好机会了!
裴家!
三皇子!
便是不死,也要半死不活才可能,皇帝可是忌惮裴家许久了,恨不能直接把裴家给削弱到再无力反抗的地步。
而正德军,怕是此刻,也如同他一样虎视眈眈,等着从裴家、从三皇子的身上咬一块肉下来呢。
裘启达是个直臣,脾气耿直的那种,不然也不会被凤卿璃扔在山里边了,所以他在醒来的第二天,便被人抬着去求见了皇帝。
然后,哆哆嗦嗦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