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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冰,你回来啦!”方亦洲一看见女儿,就像做错事的人似的,马上站起身味,讨好地扬起笑脸。“我是想来看看你和宝蒂,顺便问问,宛蝶她结婚后过得好不好?”
“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以后不论有事或没事都不用往来吗?你为什么要老是跑来打扰我们?”喻泓冰压抑着不悦,冷冷开口,刻意用不善的态度对待他。
母亲一手将她们拉拔长大,因为太过辛苦,在她十一岁那年就因病过世,剩她们三姐妹相依为命。所以对于这个辜负母亲,又对她们不负责任的父亲,她们三姐妹的想法相同、态度相同——既然,她们最需要父亲的时候他不在,现在也没必要蒋出现了!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父亲,怎么可能老死不相往来?”
年纪愈来愈大,想法也跟着不同,他现在的心愿是找回遗弃的女儿们——并不是打什么坏主意,而是纯粹渴望天伦之乐。
喻泓冰气愤地抿着唇,别开眼,却看见一旁的孟迅邦,用讶异错愕的眼光看着他们,心情变得更糟糕了。
她不希望被他看见这么不堪的一面!
“你现在说这种活不嫌太迟了吗?”她没好气地驳斥他的话,虽然愤怒,但语调只是变得冷漠。“我们不欢迎你来,你以后不要随便跟我们的邻居攀关系!”
“是我主动请他进来坐的……”孟迅邦想缓颊。
“你也是,你根本不知道我们愿不愿意见他,干么随便请人到你家等我?”她忍不住语带责难。
好心被雷亲,孟迅邦俊脸僵凝,一阵语塞。
“孟先生是好意……”过江的泥菩萨还想替孟迅邦说话。
喻泓冰看向尴尬又无辜的孟迅郑,知道不该迁怒到他身上,但再逗留,难保她不会失控失礼,难保他不再受到流弹攻击,只好破例让方亦洲到她们家。
“有什么事上楼再说。”她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率先离开。
家务事还是在自家解决的好,被看笑话也就罢了,就怕无意间伤了人家!
“孟先生,不好意思哦!”方亦洲神情困窘地道歉,连忙跟上女儿的脚步。
被留下来的孟迅邦一脸莫名其妙,怀疑自己弄巧成拙之余,也忍不住担心起她来。
那男人不是她父亲吗?他怎么闻到了火药味,仿佛他们之间有不少恩怨纠葛!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
第4章(1)
好累!
每次应付完那个人,总觉得费了好大的力气,之后会有好一段时间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送走不速之客后,喻泓冰怔怔地坐在客厅沙发里,脑子里一片混乱,一颗心却被复杂情绪塞得好满。
她不喜欢见到他,因为心情的波动起伏会变得很大,她向来不习惯生气、不喜欢对人恶言相向。可见到他就忍不住要生气,偏偏他又不肯死心,想到就跑来,扰乱她们平静的生活。
父母当初会离婚,主要是父亲花心,已婚身份并未让他安分,到后来,父亲搞大了人家的肚子,那女人有钱有势,又不是省油的灯,所以父亲做出了抛下她们母女四人的决定。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母亲到死都还怨着的男人,也无法说服自己原谅他,甚至,她们三姐妹都喊不出“爸爸”这两个字,而冷漠已经是她最理智的态度。
今天如果不是孟迅邦将他带进家中,她根本不会理他,更不可能还让他上楼进屋。
哎呀!孟迅邦!
她猛然回神,挺直身子。
刚才,在烦躁之际,她好像口气不悦地怪他?
一定是那个人跟他说是她们的父亲,他才会热心地招呼那个人进门等候,他是出于好意呀!
再说,一般人哪里想得到,父亲竟会是最不愿见到的人?
他完全不知情,她怎么能怪他?
想到孟迅邦的无辜,再想自己对他凶得没有道理,她心很慌,坐不住了,决定下楼赔个不是。
一楼的孟迅邦草草沐浴过后,待在客厅里,啃起巧克力,就算开着电视也心神不宁,担忧着二楼的情况,不晓得那个说是她父亲的男人走了没?
想当初,她把内裤落在他头上,他恶声恶气地指责,她却始终以温和笑脸回应,可今天,她的情绪竟突然那么激动,让他当场有点傻眼。
后来,他才想到,如果她那么不欢迎那个人,他似乎不应该让她独自面对他才对。
可想到又如何?他还是不敢打通电话去问她需不需要他陪伴,就怕再次被嫌弃,怪他多事!
唉!说也奇怪,他孟迅邦天不怕地不怕,曾几何时,还得担心看人脸色了?
可没办法,谁说他难缠、机车都无所谓,他就是不希望被她讨厌!
刚才被她那么一怪,他不但觉得无辜,更有点受伤的感觉,现在心情也很低落。去跟她道歉嘛,他自认没有做错什么,不道歉嘛,造成她的困扰是事实,而且可能会让情况变僵,冻结好不容易培养的情谊。
啾啾啾……
蓦然响起的电铃声顿时充斥在屋子里,他心一悸,忙不迭地关上电视,三步并作两步到另一头的工作室,连问都忘了要问,也没从猫眼确定来者何人,就急着把大门打开。
“是你!”看见是挂念的人,孟迅邦原本低落的心情整个振了起来,连眼睛都熠熠发亮了。
“方便请我进去坐吗?”喻泓冰不好意思地开口要求。
“当然。”他立刻侧身让出一条路。“请进。”
喻泓冰走进已空无一人的工作室,在落地窗前的小茶几前落坐。
“要喝点饮料吗?”他看向她,发现那微红的眼眶,胸口莫名一窒,心疼担忧涌上心头。
“不用了。”她抬眸,审视他是否有因为方才的不欢而散变得疏离,待他面对而坐,立即再开口:“那个……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要凶你,只是、只是一时情绪失控。”
意识到她是特地来赔不是,在意他的感受,孟迅邦的心更加柔软。
“没关系,我也有不好的地方,没有确定对方身份就把人留下。”他有自省过,的确有缺失的地方。
“我知道你是好意。”她抿了抿唇,觉得还是跟他交代一下比较好,免得以后再次发生这种状况。“不过,以后要是再看到他来,不用理他。”
“好。”弄巧成拙已经够糗,自然是不会爵有下次。“他是冒充你父亲吗?”
他想来想去,觉得很可能被那男人唬了,否则喻泓冰对他怎么是那种态度。
喻泓冰凝睇向他,悄然喟叹。
她知道他一定一头雾水,既然让他撞见了,那与其让他胡乱猜测,不如告诉他实情。
“他没骗你,不过,我们并不承认他是。”她闷闷地说。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孟迅邦怔住。
他直觉地问:“为什么?”他很好奇,也很关心,想多了解她。
她斜睨他,淡然一笑。“想作为你编故事的灵感参考吗?”
“呃……如果不方便说的话也没关系。”孟迅邦意识到探问别人隐私有点失礼,不好意思再追问。
“没什么方不方便的。”她反而大方回应,反正做错事的不是她们,没什么不敢讲的。“我们姓喻,是妈妈的姓,他姓方,在我七岁那年,他因为外遇和妈妈离婚,抛下我们三姐妹……”
孟迅邦认真地聆听她娓娓道出身世,时间缓缓流逝,他也仿佛随她做了一次回顾,感受她的心路历程。
“难怪你今天会那样。”听完,他总算能够理解她激动的反应,只是没想到温暖恬柔的她。有这样令人心疼的身世,更发现看似柔软的她,搞不好骨予里比谁都硬。
“坦白说,我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说这些。”奇怪的是,对他倾吐后,压在她心里的重量竞轻了许多,他们明明认识不算久,她却莫名地信任他,像老朋友那样的自然。
“放心,我会保守秘密的。”他俏皮眨眼,让气氛轻松些。
“这个心结,我想永远都解不开吧。”红唇不由得逸出叹息。
“我不会伪善地劝你要跟父亲和好,毕竟你们十几二十年来所受的苦,是外人无法感受的,不过,既然你决定不认他,那就不用为他伤神伤心。”
他没有立场去质疑她的想法,如果设身处地去想,他要是遇到这样的事,也不会宽容原谅,甚至态度会更凶恶,她今天已经算客气了。
“是啊,我应该要做到无动于衷,不要每次一遇到跟他有关的事就受到影响才对。”她耸了耸肩,因为自己不够狠心而困扰。
“没错。”孟迅邦给了她一记安抚打气的笑容,决定转移话题,好让她走出低迷的气氛和心情。“你应该还没吃吧?我们一起去吃晚餐?”
话题跳太快,她眨巴着大眼,愣愣地闯:“现在?”
“嗯,不是说了不要受影响吗?走吧!去吃好吃的,把不愉快的事情忘掉。”
他索性不容拒绝地拉着她出门。
陪伴,是最好的安慰,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多说。
第4章(2)
分享过心事之后,距离似乎变得更近了,喻泓冰偶尔会往一楼跑,平易近人的亲和性格让她跟工作室里的成员们也能打成一片。
喻泓冰的出现,是助理编剧们黑暗中的曙光、冬天的暖阳。
当某人在发脾气乱喷火时,她如果刚好跑来,就可以立刻发挥灭火器的功能,因此,大家不职欢迎喻泓冰,甚至把她当救苦救难的妈祖。
不过,她并不是经常都在,所以平常遇到低气压的时候还是得自求多福。
“老大,你回来啦?会开得怎么样?已经知道确定的角色了吗?”
孟迅邦才走进空调放送的工作室里,询问声就此起彼落地扬起。
“不要问,很可怕。”他压抑住内心膨胀的不耐,但听似开玩笑的回应,却是紧绷的口吻。
奇怪的答案,更是挑起众人的好奇心。
“什么很可怕啊?故事提案不OK吗?”
“还是被砍酬劳?”
“该不会……”
或许是大家今天察言观色的功力退步了,竟在孟迅邦后头当跟屁虫,还频频追问。
“停!你们是麻雀吗?叽叽喳喳的吵死人了!”孟迅邦忍无可忍地喝止他们,俊脸像包公一样黑。
大伙儿瞬间噤若寒蝉,面面相觑。
孟迅邦目光锐利地环视他们,眉心皱得几乎可以夹死蚊子。
“故事提案早就通过了,怎么可能不0K?酬劳签在合约里,也不可能说砍就砍,我现在气的是……”即将讲到重点,他忿忿不平地抡拳捶桌。“该死的选角我没有决定权。”
“呃……是选了什么人啊?”刚宽担忧地问。
剧作家都会有私心中意的人选,但大家也都明白这方面涉及许多例如酬劳、档期之类的问题,是不可能完全如意的,所以他们在选择角色时可以提供意见,并没有决定的权力。
一部戏剧要成功,剧本很重要,演贝也很重要,两者是相辅相成的。看孟迅邦这么不高兴,大伙儿不禁担心齐力写出的剧本要被糟蹋了。
“该不会有潘妮吧?”亚亚不愧是心思较细腻的女性,而且曾经目睹那一段过去,所以直觉猜测道。
一焦虑就会翻出随身巧克力吃的孟迅邦,一边泄愤似的用力啃,一边从鼻子重重哼气。光听见那名字就心火烧旺,这次选择她担任笫二女主角,免不了会见到面,光想就心烦。
没回答就代表猜对了,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