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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画云陵-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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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云陵国民风开放,黄云溪的不定含义偶尔便由百姓自己来揣摩,可谓民众有祥瑞,可指点心愿。
  顾榕经常见到黄云溪,此刻再见自然是没什么感觉。正当她缓缓慢慢地爬起来的时候,林淯久也恰好挤过人群,走到了她的面前。
  看到林淯久走到这边,原本只是面上露出各色不一样神情的人们又再次发出呼声。
  顾榕起身拍了拍衣袖,尔后转头满脸疑惑地望着人们。她心里猜不出人们心中所想,却有些明白,必是方才有人故意将她往这边一推,好让等待看热闹的人们有个祈福对象。
  顾榕便成为了人们现下祈福的对象。
  “这位姑娘可巧不巧,恰恰跌在这尚未分出含义的黄云溪上……”离顾榕最近的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顾榕一听他提起“尚未分出含义”,心里立马僵了几分,敢情她撞上的尚未定义的黄云溪。
  这尚未分出含义的,可以根据不用时间不同情境由观看的人们随意指定出含义。
  “姑娘你可知道,方才我们还在这黄云溪边上驻足猜测有哪位将会被挤到这边来……这不,没一会儿工夫姑娘你就紧贴在这黄云溪上了。正好姑娘,你瞧这除夕夜,不多时便要进入新年,喜庆祥和,你又年纪轻轻,长得清秀。本来就打算给你一黄云溪的含义,不曾想,有一公子经过。”那人说着,干笑了两声,面上表情好似在看戏,“所以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方才一年轻公子在这儿好久了,可是也没见着什么被推过来的年轻姑娘,他心里恐是耐不住了,一着急就走啦。”
  顾榕看着旁边之人对她说得绘声绘色的,心里不觉好笑。来这黄云溪旁的各位皆是想在新年之前讨得一个好彩头,说了人家的喜事,自个儿也沾点儿喜庆。当然这其中不乏自己想要试一试,新年将有什么好彩头之人。恐怕方才那位公子便是如此。
  顾榕微微一笑,又转头去看了看一旁一声不响的林淯久,只见他眼底平静,但面上却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她转过身子向边上人问道:“不知小女子今儿遇上的是什么黄云溪含义?”
  方才与她说了半天的大爷,突然一个劲儿地拍起了巴掌,面上想要表露出正经,却绷不住笑意。
  “我说姑娘啊,今儿你可遇上喜事了!”
  顾榕见他如此,心中好奇,道:“敢问前辈,小女遇上的是什么喜事?”
  “哎呦呦,让老朽琢磨一下……”说着他的手便虚浮地捋上了本没有胡子的下巴。这时天空烟火流彩,流云密布,金火重生,艳花齐开,人们的喧闹声瞬间湮没了大叔的声音,
  “相公,你快别想了,快告诉这位姑娘啊!”一大娘在旁边使劲撺掇着,凑到大爷耳边说话,嗓门之大,围观的人皆听到。
  “好好好……姑娘啊,你方才撞上这黄云溪,本就有了福气,现下这位峨冠博带的公子一出现,老朽我便知道了,上天是可以安排你们一块儿出现的,既如此,老朽觉着啊,你们二位命里有缘啊!”
  周围的人听到此话皆一一赞同,人群里发出一阵的喧闹,纷纷游说林淯久站得离顾榕近些儿。
  顾榕看到林淯久似看好戏的表情突然消失了,脸上些许淡漠。心下觉得玩笑开得有些大了。这林淯久与她,算是相识多年,但见面未几许,两人尚未相熟,被人们开起玩笑来,不免觉着尴尬些。
  于是顾榕只得说些客套话算是胡诌过去。看热闹的人还未散,她便向那些热心的人们告了辞。
  天空中依旧花火纷开,金光璀璨。怀北街人群密密麻麻,人们点燃手中烟火,一条长长的街道如同银蛇盘绕,发出点点光芒。
  顾榕与林淯久走在前往糕点铺的路上,此刻子时已过,怀北街的人潮渐渐褪去,从他们身边走过的,已无多少戴面具之人。顾榕自黄云溪堆沿路返回起,便重新戴上了那只猫面具,如此一来,她走在怀北街上,显得与众不同。
  顾榕重新戴上面具,一来因为方才她与林淯久被人开过玩笑,她需在心里揣摩一下现下该如何同他说话。她心知林淯久绝非那种相识便可以亲近之人,即使他会同人说话,但他身上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那种疏离,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方才他跟随自己来到这怀北街,恐怕不只是同情她顾榕当众被太子拒婚这么简单。可是若说其他原因,她现下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与雷老先生有关。
  二来,她这一举动实则是在宽抚林淯久和她自己的心。宽抚林淯久,只因顾榕觉得他定是连日来心绪不宁,忧心雷老先生下落,才落得个与她同走怀北街的境地。宽抚自己,是因为顾榕不仅对今晚太子拒婚心有尴尬,更因对商队一行遇到危险至今下落不明怀有愧疚疑惑。
  现下她戴上面具,遮住自己的脸,更遮住自己的心。不愿令边上人看出她不平的心影响下的不平静的面容。
  顾榕走在林淯久身边,此刻只能感到他同她走在一块儿,步伐放缓。虽然林淯久与她并不亲近,但是之前他帮助小蝶捡到了钱包,送了她此刻正戴在面上的猫面具,又陪同她走这一段路。这些事,对于一个久居深院,性冷孤僻的人来说,恐怕是几乎不曾有过的事。况且,先前走在万和宫里,他一身素袍,一人走路时步伐较快,全然一副飒飒之势,而现在,完全不一样。顾榕想到这里,怔愣了一会儿,方才她亦想事情想地出神,却未曾留意到林淯久所做细节。
  此刻她见他如此,心里一暖。
  “淯久,方才大爷大娘之话,全是为了让气氛变得更加喜庆,你不必在意。”顾榕戴着面具说话,照常听来闷闷的。但是她的语气轻松,即使心里再多不快。
  林淯久方才一直在思考着雷老先生的下落,并未注意到顾榕已将面具戴上,听她说了话,此刻转头看到顾榕依旧同之前一样,一副带着面具的模样,他心中竟觉几分好笑。她分明年纪尚小,即使在万和宫当众受了那样的侮辱,她亦没有表现得过于尴尬无奈,可是这样的少女,竟是小小年纪便能够参与顾家商运,作为督导行走北方之人,尔后竟奇迹般地与管事赵臻一同回府。更能在万和宫里受了太子委屈依然面色保持沉稳之姿。
  而现下,正是这样年纪不大,心智却不一般的少女正用着某一种方式安慰着自己。
  林淯久之前跟随她一同过来,并非单纯同情,想要安慰她。更为重要的是,他这几日以来,思虑颇多,当时与顾榕一见未能够清楚当时状况,现下想要深入了解,故而他从万和宫出去之后转念一想,便沿路跟随顾榕与小蝶,来到了怀北街。
  “无妨。”正说着,林淯久侧了侧,一个捏着小炮仗的孩子匆匆而兴奋地奔跑了过去。他见小孩子捏着炮仗,觉着衣袍上沾了炮灰,便掸了掸衣袍,继续道,“今日已是大年初一,谁听到吉利话心里都会乐呵。”
  顾榕听后,心中疑惑,她不知林淯久说的话意思是喜欢听到方才那些调侃还是单纯认为那些话无关紧要。她眨了眨眼,拉长音:“哦——”
  “你可以摘下面具。”
  顾榕听到林淯久的话,乖顺地将面具摘了下来。她面色如常,看不出被太子拒了婚后的沮丧无力。
  林淯久瞥了她一眼,心里暗赞顾榕的能耐。“前些天你告诉我,会将事情真相如同捡起簪子那般
  告知于我,我却不知,你倒是打算何时告诉我。”他这话虽有疑问,却是个肯定句。
  顾榕心里突然窘涩起来,既难过又心痛,既内疚又困惑。这些天来她一直想着这件事情,有时几乎彻夜不眠。疑团如烟云,虽可以在脑中清晰可见,但是却无法清楚地触摸到滚出疑团的那根主线,那个源头。
  顾榕抬起头仰望着林淯久的面容,此刻他的神情好似自嘲好似无奈。虽然无法知他所想,但是却可以体会他现下面对外祖父失去了踪迹的消息的伤痛困窘。她终究坚定了心神,攥紧了拳头:“我不会就此罢休,哪怕对方背景深重。”
  林淯久听了顾榕此话,思绪被拉回,微微扯了扯嘴角,方才复杂的表情一闪而过。“不劳你费心。”
  说完他便加快了些许脚步。
  顾榕见他如此,急急小跑了一下,方才赶上他。本想再说些什么眼见到了糕点铺门口。
  “小姐,林公子。”站在糕点铺门口手里正拎着一个布袋的小蝶朝他们喊了一声。

  阴湿寒冷镜中影(一)

  顾榕自年初一的子时回府后,便时常离开自己的寝阁,去取信院走动。取信院的管领和管事已经知道了她在国宴上被太子拒婚的事实,因此纵然大多数管事管领知道顾榕的脾气性格,向往常那样自然地同她搭话,但还是有少数人见到他不免会流露出些许不自然的情绪。
  譬如这一日。顾榕到取信院去同赵臻核对之前北上货运的货运点交接人员的单子结束后,路过一小小茶室,见有人在茶室边喝茶边整理往后的货运人员名单,便走近了些,看那单子没有写明货物名称,便向那人问道:“这是有关于何种货物的货运名单?”
  那人是个小管事,见到是除夕夜被太子拒婚的三小姐顾榕,感觉她几乎是无声无息地走到自己的身边,不禁打了个寒颤,转过身子坐直了面向顾榕,见她面无表情,小管事脸色倏地变了变,以为她心情极差,便结结巴巴地开口:“是……是关于……关于药材的。”
  “哦——”顾榕拖长音表示明白他所说的话,并未注意到他语气中的尬尴和紧张。
  她想了想,最近云陵国国内尚且不缺什么药材,除了顾家,还有好多户商家也做这药材的生意,且云陵国国内百姓生活安康,人人安居乐业,吃得饱睡得暖,长期生病的人的数量与邻国廷国相比,也只是他们的一个零头而已。
  故而,顾榕觉得货运药材暂时不需要如此急切,可以等到以后在慢慢跟进。新年尚未过去多久,一些病人忌讳在这种时期吃药。并且,国宴以后,京城似乎流行了一个名为“管丝”的乐器,其状与洞箫相似,声音如泣如诉,余音袅袅,在近段时期可助商人获利更丰。百姓们喜欢管丝,缘是他们过的安乐。像管丝这类乐器,演奏声音过于哀怨,假若是贫苦和活得如履薄冰之人,每天浸在悲凉的日子里,本就心内难受悲凉,又岂会听这类乐器。
  经商之人却可以运用这类特点,趁着新年没过去多久,将管丝运到富裕的地方,以此获利。
  顾榕站在小管事身边想了许久,表情似喜似忧。那个小管事初来乍到,对顾榕反应不解,看她表情纷纭变幻,心下有些惶然,莫不是这三小姐听了自己的话感觉不中听?可是自己所说之话也没别的意思……
  顾榕凝神之后回神,见小管事正凄凄然地盯着自己看,便讶异道:“你似有话同我说?”
  小管事心里一惊,没想到顾榕会这般问,一位是自己神情触到她心口,连连神色难堪,不自觉地低下头:“小的有什么事做错了,下次一定改!”
  “你何曾犯错?”顾榕惊异地问。
  小管事以为这是顾榕在试探自己,自己确实冒犯了她,觉得应该实话实说,便道:“小的听说了国宴之事,对三小姐多加冒犯,还请三小姐原谅小的……”
  顾榕听完眉头一锁,听他提起国宴之事,才明白过来为何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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