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的。”
易舒觉得自己还是有时间观念的人,第二天在自己家画了一上午的北越废稿,下午她没事做,去敲北越的家门。
大约过了十分钟,北越来开门,散漫的像是从林中慢步而来。
易舒问:“北越老师,你今天也不画稿吗?”
“嗯,嗓子有点疼。”北越漫不经心说道。
“看你没咳嗽?”易舒疑惑的看着他,见他下颚微微抬起,喉结上的弧度优雅。
北越开门后,就转身回去,高挑的身姿闲云野鹤般,可是他说得话挺欠揍:“有点痰。”
这让易舒说什么好呢?一切都是借口,一切都可以忽视。易舒换了鞋子进来,“那你确定今天不画?北越老师,现在1点,还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可以画稿子。”
北越不回答,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算了与其旁敲侧击,不如直接说明白,易舒:“其实林姐让我来催稿。”为了方便她催稿,还在楼下租了一间三室两厅的房子给她,一年租金好几万,林清雪一开始就下了血本。
催稿?北越的目光转移到她脸上,镜片下的眼睛瞳色很深,像是静幽的古井,千万年来波澜不惊。
“易舒,你是副笔?”
“对。”易舒点头。
北越站定,勾唇,声音有点凉:“你工资是从我腰包掏出去,所以,应该站在我这边,而不是站在编辑那边。”
易舒第一次听到这种结论,微微睁眼:“意思是和你一起拖稿?”
“对。”北越笑,那似要翻身斗地主的笑容放在他脸上,一点都不欠揍,反而显得他有点小坏和俊气。
“可是……”
易舒还没说完,北越挑眉,清淡带笑的问:“工资不少,你可是什么?”
“林姐会劈死我。”她不是北越,没有特权,她敢拖,林清雪就一定会骂。
“我给你准备好护盾。”北越满不在意。
易舒:“装病吗?”
北越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夸奖:“真聪明。”
这样的聪明,她可以不要,真得,易舒开口刚要说什么,就见北越看了一眼手机,和气道:“我快递到了,帮我去保安室拿下快递,可以?”
能不可以吗?“好。”易舒应声去跑腿。
北越的快递不重,一个小纸箱,封口的快递单上写着是颜料。没想到北越会在淘宝上买颜料,易舒觉得有些意外。
她抱着箱子,送进北越的画室,北越端着茶杯,一边跟在易舒身后,一边喝温热的白开水。
“北越老师,东西放哪里?”
“随便放。”北越轻松道。
易舒看了眼整洁的画室,把颜料放在桌面,转头:“这些颜料买过来是打算今天画稿吗?”
“说了今天嗓子痛,不画。”北越言简意赅,散漫的把茶杯放在桌面。
箱子里,一罐罐的颜料被他拿出来,清俊的脸上神色认真,如松的身姿弯下,自由一股闲云野鹤般的风度。
他随意的拧开颜料盖子,放在桌面上,用一旁干净的画笔挑出一块,看了看质量,眼镜下的目光仔细。
易舒看着他的颜值,愣了一下,说:“北越老师,我也算你的忠实读者之一,《法医》早点画完,可以让读者放下心来看你的作品,就像《法医》里的林聪所讲:‘人类都有好奇心,既然你在这个职位上,就必须要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作为一个漫画家,他难道不应该满足读者的好奇心?
北越还在观察颜料,淡淡低哑的回了两个字:“安静。”
“真得不画?”易舒再度确认。
北越被她说得有些烦躁,斜眼看去,“林清雪今天拿我是GAY来诽谤我,我都不画,你觉得你这样说,我会画?”
“如果是我先诽谤你……”易舒嘴快,发觉自己说错立刻闭嘴了,威胁对北越来说,应该没有什么用,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北越修长的手指一顿,那睫毛漂亮如蝶,只是眼里的情绪不太好看。
“说什么?”他的语气像往常。
“没有说什么?”易舒微笑,秀丽的小脸看上去亲和极了。
然而北越却是不友善的靠近易舒,一张清俊的脸在易舒瞳孔里放大,“你先诽谤我?GAY?”
易舒却感觉他的气场,像是一层的乌云压迫在她头顶,她摇头,否认。
“诽谤我是打算威胁,还是怎样?”
北越有些生气,跟她几乎要鼻尖贴鼻尖,清新如竹林气息洒在她唇上。
他靠的太近,男人入侵感太强,易舒不自觉的向后仰去,试图摆脱掉北越了:“北越老师,你听错了,真得听错了。”
“不好意思,我今天嗓子疼,耳朵不疼,听力很好。”北越眯着眼,态度不善,“你这样说,是要赔我精神损失费的,这个月工资不想要?”
易舒想跑,偏偏那北越的唇一张一合,似乎想要勾引她吻上去,易舒淡定不了,“北越老师,你这样也是诽谤,在没有证据之前,我的工资你不能扣。”
北越轻笑,气场冷了几分,连镜片都有寒光,“所以我现场逼供。易助理,你招还是不招?”
招不是自找苦吃?易舒干脆说:“不招。”
“有骨气,林清雪给的?你们俩在背后还说我什么?”北越冷笑,都没三个女人就一台戏了,说他基佬是吧?真可惜,偏偏他不是。
易舒见北越伸手,快要搭在她肩上的时候,她用力一推北越,义正言辞:“北越老师,我和林姐是清白得!”
话是说出来了,但用力有点大,不小心碰到桌上的颜料罐,慌乱间,五颜六色的颜料倒了北越和易舒一身。
画室内,一时寂静无声。易舒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她抿唇,看着北越。
北越瞪了她一眼,脸上满是不爽与烦躁,利落摘掉眼镜,脱了他脏了的卫衣,倒也没说易舒一句。
“北越老师,对不起。”易舒忙道歉。
“刚干什么去了?现在道歉,晚了。”北越冷笑,他的身材极好,不像是整天宅家的漫画家,下身牛仔裤上露出了黑色内裤的边缘,上面沾了红色颜料。
易舒脸一红,撇开眼,急忙转过头。
☆、Charpter。4
北越一边擦裤子上的颜料,一边看易舒的反应,哼声问:“没看过。”
“嗯,没看过。”易舒脸红的彻底,谁闲的没事去看男人内裤。
“说我坏话的时候也是这样撒谎,以前怎么画人模?没看过?你当我好骗?”北越一句比一句奚落的厉害。
“人模……人模是画过,我是说我没有看过你得,别误会,北越老师。”易舒把脸转过来,告诉自己要淡定,不然北越这家伙,会数落的更厉害。
不过北越只是冷笑了一声,戴上他的眼镜,仿佛斯文之中的猛兽,“那你想我让当你人模?脱光?十年工资,你出得起,我考虑考虑。”
十年工资?
她钱多的没地方花了?画什么北越裸体!
“倒贴给我画,我也不画,画基佬,不如画裸女,至少按现在市价,裸女价格比裸男高。”易舒回答。
听到基佬,北越原本迈开的步子停下,站在易舒面前,声音带笑凉凉的:“再说一遍。”
易舒撇着眼,感觉到他靠近,提心吊胆:“我没说你是基佬。”
北越伸手,食指与大拇指夹住易舒的下巴,把她的脸板正,“除非我弱智,才听不懂你话里意思,看看我是不是基佬?”
北越指尖的体温带着凉意,易舒恼羞,与他对视,“不是,不是总可以了吧?”
“再听到什么坏话,扣你工资。”北越轻哼一声,冷眼看着易舒,“看你脏的样,赶紧回去洗澡。”
易舒觉得自己逃过一劫,她是明白了,误会可随便误,但是误会的画不能乱说。
老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她以后在北越面前再不提“基佬”。
……
隔天,易舒的邮箱里,收到了北越发过来的两页画稿。
正在喝牛奶的易舒,在电脑前面喝牛奶呛住了。北越居然画了,简直不敢相信。
易舒擦拭了自己嘴角,笑了笑,迅速游览画页的内容。
《法医》是北越一年半前连载在国内最大的悬疑漫画杂志上的作品,主讲破案,以及破解分析杀人手法,至今一共有九个故事,每个故事都独立自成一篇。
北越今天发过来的就是《法医》最后一个故事——以一个漫画助理的死亡引出故事悬疑。
“……”
易舒笑不出来了,看着《法医》里被画的神似自己的漫画助理的尸体,她想骂人,骂北越。
没错。
北越把她给画进了作品里,而且是以“尸体”这种十分优雅的方式出现。
这是存心报复她说他基佬吗?
还大清早发过来,真让她又喜又惊,惊吓的惊。
小鸡肚肠的漫画家北越。易舒不爽了,把北越的QQ备注改成小鸡肚肠。然后打开绘画软件,去描杂乱的初稿。
诚然,易舒心里不舒服,但工作还是极为认真。
还有——她竟然被“自己”的死法吸引了!
“北越老师,我觉得那个漫画助理死于刀伤,根据你画出来的线索,凶手是她朋友,你能剧透一下?”
下午5点多,易舒把画稿传给北越检查,顺带在QQ上问了一句。
北越的头像由亮转灰,没回易舒一个字。
易舒没等到回复,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然后轻巧的把聊天框关掉,去厨房准备做饭。
……
这时,易舒的手机铃声响起。
“易舒,今天晚上有时间没?谦哥导演的那部动画片,票房不错,今天请客吃饭。你之前跟谦哥关系不错,谦哥点名要你来呢!”来电说话的是易舒同班同学,林建。
而他口中的谦哥是曹子谦,易舒上学的时候跟他关系确实不错。
曹子谦的家境比易舒还差,父亲去世,家里两个弟弟要养,他当长子的最穷的时候,连一顿正常的饭都吃不起。
易舒身为过来人,明白曹子谦的的困境,当初帮了他不少忙。只是没想到后来穷苦如曹子谦能找人投资出一部动画电影,虽然是一部儿童动画电影,但票房已经八千万,他所能拿到的钱,有的人一辈人都赚不到。
要知道在国内动画票房萎靡的如今,一部过五千万的动画电影,已经是相当卖座了。
“曹子谦那部电影我还没有关注呢,票房多少了?你们晚上在哪里请客?”易舒靠着橱柜问。
林建那边应该开着扩音器,声音有点嘈杂:“票房八千万了,谦哥现在牛了啊!晚上在A城大酒店,一桌两万八。”
两万八,壕,自己导演了电影就是不一样,易舒欣喜的笑,“那要恭喜曹子谦,我等会就过去,到了再联系。”
A城酒店。
曹子谦,林建听着易舒说完,挂掉电话。
“谦哥,你打算等下要怎么跟易舒告白?照我说简单直接一点,等她来了,吃顿饭,看她愿不愿意,你们俩就直接开个房。”林建嘿嘿的笑,不怀好意。
曹子谦伸手推开林建凑过来的脑袋,点了一支烟,冷俊的脸上神情严肃,一丝不苟,单眼皮却不显小,别有一股男人成熟的味道。
他的样子,任谁都不会把他归为二十出头的青年,社会的沧桑将他打磨,磨平了他的青葱与稚嫩。
“别把你的想法套在我身上,等下易舒过来,什么都不要说。”曹子谦的嗓音沙哑,几乎是命令说道。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