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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人径直说笑着,没人注意到她,孔唯贞松了一口气,微微蹲下身子,将酒水放在茶几上的功夫,孔唯贞便将这包厢里的人看了大概。
屋里男男女女搂成一团,除了一个男人以外,那人坐在角落处,光线昏暗。孔唯贞看不大清楚男人的面孔,也不敢多打量。只依稀看到男人搭在膝盖上的手,手掌宽大厚实,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手腕上还戴着一枚手表,表盘上镶嵌了一圈的碎钻。
孔唯贞暗暗嘀咕这表肯定是名牌货,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回去查查看。便要起身时,却被边上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握住了手腕,随着这股力道,孔唯贞被男人拖到沙发。
男人搂着孔唯贞的腰,便上下其手。
浑浊浓重的烟酒味喷浮在孔唯贞的脸上,孔唯贞此时还是一只生嫩嫩的小白兔,哪知道如何应付?只是一味地挣扎推搡,指甲不小心刮蹭到男人的脸。
下一刻,她的左脸颊便生生地挨了一巴掌,力道之大,她立即便觉得半张脸都给打得发麻了。
男人咒咒咧咧:“不就是出来卖的吗?装什么装?”
包厢里的人,此刻也发现了这一出状况,不知是谁调亮了光线。
孔唯贞捂着左脸颊,难得觉得有些羞愤,面孔涨得通红,眼眶微湿,然而她强忍着不让自己掉了下眼泪。
就在这时,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小五,你丫的干嘛呢?”
那位叫小五的男人呵呵笑着和角落里的男人所了句,旋即,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了孔唯贞一眼:“还不滚,怎么?还等着我收拾你呢?”
孔唯贞立即起身,离开包厢前偷偷看了眼那角落的里男人,目光却无意间对上那男人看过来的视线。
孔唯贞心下一跳,立即开门走了出去。
此次以后,孔唯贞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想起那个男人看向她的目光,沉静幽深,仿佛能看到人的心底去。
孔唯贞也曾向同在这家夜店的姑娘打探那个男人的信息,伍清在这家夜店做了许久,对来这里人的身份都门儿清。
某次,孔唯贞送完酒水回来,见伍清正在后台化妆,便拐着弯旁敲侧击了一番,又送了伍清一套化妆品,才得知了那男人的名字。
贺梵境,孔唯贞在心底默默念了一遍。
伍清见她一副思春少女的模样,也清楚孔唯贞的心思,她涂着指甲油道:“我说,他们那样的人,即便是想找人玩玩,也不会找我们这种的,唯唯,你没别犯糊涂啊。”
孔唯贞明白伍清话里的意思,可她却不以为然,但面上还是乐呵呵地奉承您说的对
然而一个月后,孔唯贞却再次见到那个男人。
当时她正拿着托盘,要给某间包厢送酒水去,迎面走来一个人,不小心撞在她的身上,那人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便脚下打飘离开。
孔唯贞却在看清那男人的面容后,怔愣住了。旋即,她反应过来,立即将手头的东西,搁在一边儿。
这家夜店楼上有提供住处,和五星级酒店的房间无异。
孔唯贞跟在贺梵境身后,见他走得踉踉跄跄,好几次都要摔倒的模样。直到他到了房间门口,拿着房卡刷门,几次房卡没对准缝口,尝试了七八次后,他才成功开了门,才进入一间房间。
房门并未关紧,余下一线门缝。
孔唯贞站在门外竖耳凝听,老半天里面没有传来动静声。孔唯贞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轻轻带上门。
屋内灯光大亮。
男人的西服被扔在地上,孔唯贞一眼就瞧见躺在床上的男人,他正闭着双眼,似睡着了。
孔唯贞刚要抬脚,就见床上地翻了个身子。她屏息观察了一会儿,这才慢慢凑近。
男人身上的衬衫乱糟糟的,却扔掩盖不住他那英俊的面容,眉眼深邃,鼻梁笔挺,一手搭在额头上。
有点颓废,有点落寞。
孔唯贞心念一动,抬手掀过边上的被子想为男人盖上时,却被男人拽住了手,孔唯贞的心却在这一刻砰砰直跳,犹如揣着一只小兔子。
孔唯贞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还好,男人并没有醒来。
孔唯贞轻轻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起身要离开之时,却听到男人嘟哝了句。
男人的声音含含糊糊,孔唯贞并没听清,她低眉看了男人一眼,男人的唇角动了动,又嘟哝了一声。
这一声,孔唯贞听清了,原来他说的是安安。
孔唯贞为男人关了灯,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离开之时,她又回头看了眼紧闭着房门。
安安?是驻扎在他心地一隅的女人吗?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顾南城出院已有一个月多,除了两人在出院时见过的那一面,已经许久不联系。所以在接到顾南城的电话时,陈安有些意外。
两人约了在陈安公司附近的咖啡店见面。
陈安到达咖啡店时,已瞧见顾南城。
他坐在靠窗的位子,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看到她浅浅地笑了笑。
“点了你爱喝的柠檬茶。”
“谢啦。”陈安拉开椅子坐下,拿起杯子轻抿了一口。
顾南城看着她那样,笑了笑:“听说你们要举行婚礼了?”
陈安轻嗯了一声,问他:“身体最近怎么样?有到医院复查吗?”
顾南城:“恢复的不错。”
陈安哦了一声,便听顾南城说:“是你让贺医生为我做手术?”
陈安没料到顾南城竟然知道这事,顿了一会儿,才问:“是沈倩告诉你的?”
顾南城不置可否。
气氛霎时有些沉默,陈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懊恼的皱着眉头,又听顾南城道:“我今天来是跟你说一声,我要出国了。”
陈安讶异的抬眸看向他。
顾南城淡淡解释:“那边的老总从我住院开始就一直在联系我,我想了想,还是回去的好。“
其实顾南城今天来找陈安,是想问她和贺梵境结婚是不是有他的因素在内。然而当陈安坐在自个面前时,他这才发觉自己的鲁莽。如果陈安真对他有什么的话,那五年的时间里,两人也早就在一起,何必等到现在呢?
陈安和顾南城又聊了一会儿。
离开时,顾南城轻轻地抱了抱陈安,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话,陈安恍然回神之时。顾南城早已开车走远。
陈安开车回去接小念安,路上接到贺梵境的信息,说晚上有饭局。陈安给他回了条信息,让他少喝点酒。
晚上,陈安哄完小丫头睡觉,自个洗了澡,躺在床上时却辗转睡不着,她抬手拿起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将近十一点。
陈安给贺梵境拨了个电话,没人接。
陈安又躺了一会儿,迷迷糊糊间睡着了。然而还未睡多久,就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陈安睁开眼睛,贺梵境正脱下衬衫往浴室走去。她嘴里含糊地说了句什么,又睡了过去。
再次被闹醒时,是被颈子间温热的触感给折腾醒的,她睁开眼,就见贺梵境正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带着探究的意味。
边上点着一盏壁灯,光线微弱,却足于让两人看清彼此的面容。
两人静静看了一会儿,陈安唇角微动,刚要开口询问,那人却及密密实实地吻了下来。
陈安脑海的思绪,渐渐涣散,直到他慢慢进入时。陈安像是想起了什么,握住他按在她腰间的手臂,低声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贺梵境停下动作,看着她,眼眸幽深:“我们要个孩子。”
陈安实在没想到贺梵境会提及这个话题,她愣了下,旋即道:“我现在还不想要。“
她话音刚落,就见贺梵境的脸色微变,陈安刚要开口解释,贺梵境便又再一次堵住了她的唇,不管不顾地冲撞起来。
直到结束时,已是凌晨两点。
贺梵境半靠在床头上,指缝间夹着一根烟,他抽了一口,看了眼窝在床边的女人。湛蓝色的被单滑到腰间,秀美骨感的裸背一览无遗,上面还有一些星星点点的红印,几处泛着淤青。
他将烟头捻灭,凑过去,轻轻吻着她的背部,脑海里不由得想起晚间手机上收到的几张照片。
一男一女,姿势亲密地抱在一起,微微偏着头的模样,好像是在亲吻。
贺梵境不由得咬了下她的肩头,就见那女人蹙眉不满地嘟哝了一声,旋即转过身来,往自己的怀里靠了靠。
贺梵境看着这张酣睡的面容,手指轻轻滑到她心口的位置。隐没在黑暗之下眼眸,晦暗不明。
陈安直觉从那晚后,她和贺梵境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她猜测或许是那天贺梵境提及要孩子的事,她的态度让他误解了。
陈安并非是不想要孩子,而是当初她在生小念安除了遭遇大出血以及产后抑郁的经历让她对生孩子这件事无端地有些恐惧。陈安决定在贺梵境出差回来后,向他解释一番。
陈安和孔唯贞从法院出来时,孔唯贞道:“谢谢你,陈律师。“孔唯贞和经济公司的解约官司,法庭已经下了判决,孔唯贞和前东家的合约关系于今日解除。
陈安笑笑,只说了句:“食君之禄忠君之时,孔小姐,不必客气。”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孔唯贞提议要送她回公司,陈安婉拒了。
孔唯贞看着陈安离开的背影,扯了扯唇角。
陈安给魏敏发了条短信,寻问贺梵境何时回来。电话那端,魏敏惊讶地道:“贺太太,贺先生已经回来两天了,您不知道吗?“
陈安囧然,讪讪地挂了电话后,心里又浮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之感,只好开车去接小念安回家。
晚上,在给小念安洗澡时,还险些在浴室滑到,腰间撞上了洗手台的棱角处青紫了一块。
陈安疼的皱起眉头来,边对着镜子涂抹药膏。涂完药膏后,心里却没来由的生起一股怒气,陈安发泄似的将那支药膏使劲扔在地毯上,自个扑在床上。
外间传来悉悉索索的开门声,陈安立即穿了拖鞋,走出去察看。
贺梵境半个身子压在魏敏身上,人却醉意不清。
陈安忙过去搭一把手,两人合力将贺梵境扶到沙发上,陈安送魏敏出门。
回来时,那人七仰八叉地横躺在沙发上,一只手臂搁在脑袋下方,身上的西服也乱七八糟的。
陈安走过去,想伸手为他脱下西装,手指刚触及他的西服领子,就看见一枚唇印赫然刺目的粘在笔挺整洁的衬衣领口处。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孔唯贞进入演艺圈多年,受用最大的本领便是无论遇到何事都能维持不动声色的姿态。这几日,她一直跟谭曜明来参加他们的娱乐活动,目的便是为了贺梵境。然而这半个月,贺梵境却很少来,有时候即便来了也坐不了一会儿就离开。
在这期间,孔唯贞从不越雷池半步,只是淡淡地向他点个头,便坐在一旁和其他人聊开。她并非是知难而退,只不过是在静候时机罢了。
然而今晚看来,这时机似乎已经到了。
包厢里男男女女闹成一团,贺梵境倒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阳台的沙发上,他晚上喝了不少,此刻倒是显露出几分醉意。
谭曜明见身边的女人蠢蠢欲动,凑到她耳边道:“这姿态端了将近半个月,如今要收网了?”
孔唯贞不作声,只轻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