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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劫了我盛家两百万。”盛赢看着他。
“你杀了我十个手下,抵了。”艾伦笑。
“你的人,想劫我的货。”
“喏,我再给你20个人杀,这不也抵了?”艾伦仍然笑。
气氛像是拧紧的弦,一触即发。
“三周前你毁了我两千万的生意,我没再屠你一百个手下,已经是仁慈。”盛赢看着他,阴沉的脸上也笑了,“现在我要一个女人,你也拦着我?”
“这位唐小姐魅力非凡,同入了齐先生跟盛少爷的眼睛。”艾伦数落着怀里的女人,“你们都学着点,以后都把唐小姐当楷模。”
几个艳俗女子本就受了惊吓,现在被艾伦一指,各个忙不迭地点头。
“她在哪儿?”盛赢声音冷峻。
“盛少爷可得悠着点。”艾伦碧蓝的眼睛一扫,藏着的都是戏谑,“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打架不好看。”
他再逼近了一步:“她在哪儿?!”
艾伦眯眼一笑,挤出了一脸褶子,还煽动着陪酒女:“还不都主动点?今天盛少爷好凶猛,怕是憋了好久。”
先前的姐妹可是着实挨了刀子,就算是面前堆着座金山,这些女人哪儿还敢再上?
盛赢恼怒,他再逼近了一步,手一抓拧起了艾伦的衣服:“唐伶在哪儿?”
连暧昧磨人的音乐都顿住了,一片死寂。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出现了:“她在我这。”
盛赢一抬头,看见一个男人斜倚在回廊上,地上被拉出了一道修长的影子,齐瀚指尖还踮着未燃尽的烟头,俊逸潇洒的气场根本遮掩不住。
“齐先生。”艾伦眉开眼笑。
盛赢死死地看着这个“齐先生”,眼神里藏着的是诡异的愠怒。
司机向南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少爷何至于为个女人闹成这样?那唐小姐虽说有几分姿色,可少爷也就见了半天的工夫,这就一见倾心了?
“你把她,怎么了?”盛赢的每个字,都咬在齿间。
齐瀚头一侧,懒散地吐出两个字:“睡了。”
又是一阵可怖的死寂。
“向南。”盛赢的声音仿佛跌进深渊,“把人都叫来,把他杀了。”
盛赢的浑身杀气,却未伤及齐瀚分毫,他还悠悠眯眼笑着抽烟:“盛少爷,你的电话该响了。”
“嘀嘀嘀——”盛赢的电话竟然真的响了。
“接吧。”齐瀚笑,“是你老爸。”
盛赢心中恼怒,当他看见来电显示时,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这打电话的正是盛赢的老爸,整个盛家的绝对权力中心。
“父亲。”他接起了电话。
“齐瀚先生也是我的贵客。”那边的男声沉如泰山,带着绝对的威严,“胡闹什么,收手!”
盛赢看着齐瀚,像是把他恨到了骨子里,最后才咬着牙吐出了字:“走。”
☆、第35章:清晨和阳光和你
盛赢还看见这男人颈间,有两排暧昧的牙印?梁子算是结大了!
这坏脾气的盛家大少一走,室内凛然的气息松了一大半,有野心的女人扭着水蛇腰再钻进艾伦怀里:“艾伦先生你好坏,都一周不点我的名了……”
她抿着红唇,眯着迷离的眼撒着娇,却被艾伦粗暴地扯着头发拽了起来:“齐先生,在肯因这地方,这女人算是高档货色了,人美活儿好……”
“我是来这里做什么的?”齐瀚眼神冷得吓人。
“开会的。”
齐瀚眼睛一抬:“那你把女人塞给我做什么?”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繁复的窗帘,映在了唐伶的脸上,她的鼻尖动了动,痒痒的,像是有人在挠她?
她皱着眼睛晃了晃脑袋,不成想这手得寸进尺,直接捏住了她的鼻子。
“呜……”她被气憋得睁开眼睛,赫然看见一张男人的脸!
橙色的光芒撒在他的脸上,勾出他棱角分明的脸来,他的眼眶深邃鼻子高挺,如果忽略掉他乌青的右眼,他的嘴角一牵微微一笑,实在是俊朗如神祗。
齐瀚还恶劣地捏着唐伶鼻尖:“早。”
“你……”唐伶的嘴角一抽,说起话来直结巴,“你怎么……我们我们……”
唐伶双眼一瞪:回想起昨夜,她迷迷糊糊,还主动贴过去抱住了人的背。
难道……难道我真的禽兽地把人给睡了?!
“我们……”唐伶颤颤地问道,“我们没发生什么,对吧?”
齐瀚狡黠一笑:“我们睡了。”
唐伶拍开他的手,气得一蹦从床上跳了起来,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唐伶你在做什么!林叔还失踪,你巴巴从几千里外跑来肯因,就是为了跟个男人睡一觉?!
结果蹦出被子一看,身上礼服还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再摸摸里面,该穿在身上的都在……
是不是,又被这男人骗了。
“我们?”唐伶眉毛一蹙,看着齐瀚这一身也穿得好好的,“压根没发生……”
“唐小姐想到哪里去了。”齐瀚勾唇一笑。
“我明明没睡你,你想讹我?”唐伶拧眉毛。
齐瀚一手撑着脑袋,侧卧着身子微笑看着她:“唐小姐的世界好险恶。”
“是你太险恶。”唐伶心有余悸地从床上跳下来,一眼看见梳妆台上的镜子,先被自己给吓了一跳——凌乱的头发,眼线花出了整个眼圈,愣生生成了两只熊猫眼,口红也从唇边蔓延开,活生生晕成了一张血盆大口。
昨夜没卸妆就睡了,现在妆花了一脸,实在是丑得惊人。
“我险恶吗?”齐瀚还有心逗她。
唐伶眼睛一飘落到了齐瀚的桃花眼里:“我丑这样还能面不改色地调情,功力深厚。”
齐瀚一笑:“的确下不去手。”
她看了看房间,欧式风格装潢精美,墙边甚至还有个壁炉,浴室厨房一应俱全,几个古董花瓶摆在复古的茶几上,鲜花娇艳欲滴。
就这套间,在肯因算是总统级别待遇了,特别是这豪华浴室看得唐伶心里痒痒。
“我去洗个澡。”唐伶拿起了浴袍,又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齐瀚,“齐先生,我相信你是个好人。”
“好人?”齐瀚勾眉。
“一个不会在女性沐浴时闯进浴室耍流氓的,好人。”
☆、第36章:这是我咬的吗?
这浴室果然豪华,不仅有淋浴头还有个豪华浴缸,唐伶遥想在贫民区的旅店里,洗澡都是在晚上,偷偷摸摸用水桶乘着,浇着冷水来洗。
唐伶将门一关,褪下这一身皱巴巴的礼服,曼妙的曲线立现。
虽说齐瀚总是叫她“小妹妹”,唐伶好歹24岁,胸是胸腿是腿,虽还及不上人间尤物的女人味,但混着一股子清新的冷感,她仍然是男人眼中诱人的美人。
热水淅沥洒下,唐伶整个人一松,就听见外面齐瀚在冲她说话:“唐小姐。”
他在说什么?唐伶耳畔都是淅沥水声,压根听不见。
“估计又是些调情话。”唐伶索性没搭理。
当她洗完澡,裹着严严实实浴袍从浴室走出时,齐瀚正站在阳台,看着一片蓬勃的晨曦。
他不过穿着简单的T恤迷彩,却迸发着灼人的荷尔蒙气息。
这叫什么?这叫遮掩不住的男人味。
她忽然想起昨夜里,自己恬不知耻地抱紧他……除了抱他,我还对他做了什么吗?
唐伶的眼神偷偷摸摸落在他的脖颈,仔仔细细看下去:有牙印……是我咬的吗?
啊对,好像是我咬的。
那块红印又是什么?怎么看起来像吻痕……我弄的?
不会吧!唐伶脸烧得通红:这肯定不是我做的,应该是他的胎记。
再顺着他利落的肌肉线条往下看,怎么还有红印?这肯定也不是我咬的……这一定也是他的胎记,要不然就是他有神经性皮炎!
齐瀚一侧身,一勾唇:“唐小姐看够了么?”
“浴室那扇门,从外看里面……”齐瀚眼神一斜,“是透明的。”
唐伶一个惊诧,回头看着浴室那扇透明门:果然!从这看浴室,一片透明,但从里面看外面,根本就是磨砂朦胧的啊!
那!那刚刚她洗澡,岂不是被他看光了?!
“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齐瀚眼睛一抬。
啊!难道刚刚她一洗澡,齐瀚跟她说的话就是……门是透明的?
可是她压根就没听见啊!
那他现在站在阳台看朝阳,背对浴室……其实是为了避嫌吗?
唐伶脸上烧得跟猴屁股似的,自觉实在没立场指责别人,立马岔开话题:“昨……昨晚我对你……应该没做什么吧。”
齐瀚眼神意味深长:“你说呢。”
唐伶被这眼神看得发懵,只得再岔开了话题:“齐瀚,你说你是IMC的技术骨干吧?”
齐瀚笑,还不正经地说:“也可以叫我办公室主任。”
“你跟那些雇佣兵有交情吗?”唐伶咬了咬唇,一张不施粉黛的脸上,流露出的几许怜色格外动人,“我的养父被那些雇佣兵抓走了。”
齐瀚看着她。
“你能通关系,帮我找到林叔吗?”
自打来到肯因这一连串遭遇,让唐伶认清了现实。
现实就是没有钱,没有权,没有武力和野蛮,她在这红石镇就是食物链最底层的蚂蚁。
她现在的示弱,当然也是献媚,可是为了活命,为了林叔,她只能抓紧所有稻草。
“你能帮帮我吗?”唐伶咬了咬唇,“我回国之后,一定会想办法报答你的。”
齐瀚的桃花眼一眯,静默了许久,最后吐出了两个字:“不能。”
唐伶脸色刚一白,就看见齐瀚的脸上勾出了一个笑:“骗你的。”
他一伸手,拍了拍唐伶湿漉漉的脑袋:“我可以帮你打听情报,但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唐伶连忙点头:“你问。”
“你老公姓什么?”
“啊?”唐伶莫名其妙,“我没结婚。”
“那……”齐瀚笑,“你男朋友姓什么?”
“你是虐狗的吗?”唐伶一皱眉,“我也没有男朋友。”
“嗯。”齐瀚微微一笑,一双大手还按在唐伶的脑门上,“那你的前男友……姓什么?”
唐伶脸上略略有难色,最后愧疚地吐出两个字:“姓盛。”
☆、第37章:她是一缕希望之光
唐伶感觉齐瀚的手一顿,她抬头看,发现他的眼睛已经狡黠地眯成了一条线,像是有了坏主意的狐狸:“怪不得。”
唐伶哪知道昨夜的剑拔弩张?她莫名其妙:怪不得什么?
齐瀚又拍拍她的脑袋,像是在摸毛茸茸的宠物兔子:“我帮你查养父的事情,你四处跳跳,再去交些兔子朋友吧。”
他打发她走人了。
怪怪怪。
唐伶觉得今天真是怪死了。
她从套房里出来,从回廊下来走进夜总会,别人的眼神诡异得像是在看待怪胎。
现在是大白天,自然不是夜总会的营业时间,女人们稀稀拉拉地坐在沙发上,抽着廉价的香烟,不施粉黛的脸上皮肤粗糙,看着自己的眼神奇怪得很。
嫉妒,又夹杂着羡慕,还藏着一溜恨意?
唐伶哪知道自己现在是“傍了金枝”的大红人,反倒是喃喃自语:“是我这一身,看起来太像是要去种田的了?”
她可不想沁在这群女人的妒忌里,门一开就要离开夜总会,手腕却被人扯住了:“妹妹,你是怎么把大人物迷住的?”
金发碧眼的女人拉住了唐伶,满眼的渴望跟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