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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憋屈啊!除了他喜欢的人是杨思雨之外,其他一切不都在我意料之中吗?有时候我就想啊,是不是我太贪心了?以前我只想得到他的人,得到了人之后呢,我又想得到他的心。可能是我的问题吧!”
严格来说,陆西城并没有骗我。他说过,他给不了我想要的爱情,他确实给不了;他说他会对我好,他也确实是对我无微不至。嫁给他这几个月来,事无巨细,他处处依着我、宠着我,只要是和他待在一起,我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一种被他深爱着的错觉。
“你是他的妻子,想得到他的心不是很正常吗?”童虞茜很不以为然,“唉!别说是你了,连我这个旁观者都感觉得到他很爱你。要不是你现在才告诉我他和杨思雨那个小妖精有一腿,我还真以为你们已经深爱彼此、至死不渝了呢!”
“什么叫有一腿?你可别乱说话啊!他和杨思雨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只要他们现在没什么,我也不介意。谁能没有个过去啊?我以前不也对宋南川爱得失去自我了嘛。”
“你就装吧,廖馨馨同学,真的不介意?真不介意你又何必假装自己还爱着宋南川?我还能不知道你啊,你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陆西城!”
“我只是……”
“新婚妻子一心一意地爱着别人,想想也是挺憋屈的。不错,你这招挺高明,反击得不错——哎呀,我的牙又开始疼了,好疼啊!”童虞茜话说到一半,忽然捧着脸颊大叫起来。
她之所以牙疼,是因为长了颗智齿,还是横着长的那种。
早在我和陆西城去冰岛度假时,童大小姐就已经深陷牙疼的困扰中。起初她没当回事,以为只是简单的牙龈发炎,直到昨天我陪她去医院拍片,这才发现她的牙床已经肿得很厉害了,医生建议她尽快拔牙。
我端了一杯水给她:“我错了,你牙疼得这么严重,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么刺激的消息。”
“是挺刺激的。哎,馨馨,你后悔嫁给陆西城吗?
“不后悔。”
“为什么?”
“因为我爱他啊!”
“爱到什么程度? 童虞茜暧昧兮兮地问,“你们之间……该做的事都做了?嗯?”
“什么事?”
“别装傻,你知道我说什么。”
“我们都结婚了,你说呢?”
“这么说来,真的都做了?”
“……”
“来,说说嘛!”
我把她凑近的脸推了回去:“说什么说!有什么不妥吗?”
“妥,“很妥!”她笑得很不怀好意,“陆西城表现得怎么样?”
“童虞茜你能不能纯洁点?你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呢!”
“我们之间需要刻意强调纯洁吗?是你自己说你很爱他的,我就随口一问。”
为了防止童虞茜的思想继续污下去,我赶紧把她给掰扯了回来。我理直气壮道:“对啊!我是很爱他,我从来就没否认过啊!你记不记得当年安妮 · 张让我们做的那个选择题?你选择了爱你的人,我选择了我爱的人。”
“嗯,记得。”
“你看,预言成真了吧?无论陆西城爱不爱我,都不影响我去爱他。有时候我至很感激我的出身、家世、外貌、学识……这一切都是我能嫁给他的条件,就像是命中注定的。
“你一定是疯了!”
“我也觉得我疯了。”
“廖馨馨,我们绝交吧!我没有你这么没骨气的朋友。
“绝交?可以呀。不过念在朋友一场,绝交之前,我先给你科普一下拔智齿的过程吧。”我狡黠地冲她笑,“从昨天拍片的情况来看,你这颗应该是水平阻生的智齿,它是横着长的哦!想要把它拔出来,必须要切开你的牙床,在上面划一道口子,再把智齿敲开,分成好几块,一点点地撬出来,然后再用线把牙床缝上……”
“你别说了!我怕疼!”童虞茜趴在桌上都快哭了,“可是疼死也得拔啊,不然脸肿着我怎么见人?我决定了,拔完智齿我就让Mike向我求婚! 已经拖了这么久了,再拖下去我爸该起疑心了。记得把你的结婚钻戒借我用用,我保证用完后一定完璧归赵!”
“还真求婚啊?演戏就演戏,你至于么逼真嘛!”
“不逼真不足以震慑我爸!”
“凡事留三分余地。你要一点退路都不留,程子峰怎么办?”
“他喜欢的是我妹又不是我,我也不是非他不可。”
“他喜欢的明明就是你,是你自己花样作死,非要装成你妹去接近他。你都承认喜欢他了,却又不肯放下架子去跟他解释清楚。你是真不打算跟他在一起了?”
她摇摇头:“馨馨你不懂,不在一起也没关系,我只是希望能在他面前留下最美好的一面,希望他看到那么美好的我。将来某一天他会感叹:这辈子没能娶到童虞茜这样的女孩真是遗憾!这就够了。”
“你何苦呢!”我忽然觉得很伤感。
童虞茜一直都是如此,她爱得比我热烈,也爱得比我谨慎。
我正惆怅着,苏适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两位美女,要不要一起去兜风啊?”
童虞茜捂着脸探下头去:“苏适,你可真够闲的!”
苏适不是闲,他是高兴。我听苏琰琰说阿姨最近松口了,答应了试着接纳夏彤。
我问苏适:“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听我姐夫说的。上次到处找你找不到,你的手机也打不通,我问姐夫你平时喜欢去哪里,他说你喜欢来这家叫白马的咖啡厅喝下午茶。”苏适扬扬得意,冲我挤眼睛,“廖馨馨,你老公对你可真好!不过我这个弟弟也不差,姐夫去韩国出差,我怕你深闺寂寞,特地来陪你玩呢!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感动?”
我才没时间感动,我倒是很纳闷:我从未对陆西城提起过这家咖啡厅,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去不去呀?快点快点!下楼!”苏适再三催促。
我和童虞茜施施然下楼。
上了车,我忍不住又揶揄了苏适几句。他虽和我同年,心智却稍欠成熟。说是来陪我解闷的,可我知道他十有八九是想炫耀新买的这辆敞篷车。难怪阿姨一直让我想办法挫挫他的锐气,省得他太自以为是。
苏适大概嫌我管得太多,猛地一踩油门,我顿时像要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甩出去一样,吓得赶紧抱住童虞茜。童虞茜胆子比我大多了,头发已然风中凌乱,她却还在撺掇着苏适再开快点。苏适唯恐天下不乱,又加快了速度。
我悔不当初。看来以后不止童虞茜,连苏适的车也要被我列入黑名单了。
车子在高速上绕了好几圈,等到他们撒完疯停下来,我一时气血上涌,趴在车门上直喘气。
“爽!真是太爽了!”童虞茜格外兴奋,“不过苏适啊,下次兜风记得提前通知我,我好戴上墨镜,装就要装全套!”
“你要是喜欢,下次我们去开游艇兜风吧,那才叫有意思!”
“好啊好啊!什么时候?下个周末怎么样?你叫上夏彤,我叫上Mike,我们一起呀!”
“你和那个Mike不会真的要订婚了吧?”
“你想听官方消息还是非官方消息?”
“有区别吗?”
“当然有。”
“那就听官方消息。”
“官方消息就是我很爱Mike,Mike也很爱我,他下个月就会向我求婚。我们生生世世、至死不渝!”
“那……非官方消息呢?”
“非官方消息就是一切看本小姐心情,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别往心里去。当然,如果你想给我包红包,我会非常开心的。”
“……”
他们越聊越起劲,我实在头晕得很,懒得搭理他们,便开门下车。可就是因为我头太晕了,脚一崴,重心紧接着往下一偏。
“啊——”
“馨馨——”
“哎呀,我的亲姐姐!你怎么了?”
拜苏适所赐,他的亲姐姐这一趔趄,光荣地脱臼了,医生给我擦药的时候,我都不忍直视那肿得慌小山一样的脚踝。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妈一直想安排我下周去印度出差,这扭伤脚,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拒绝这个苦差事了。
我把扭伤脚的事电话告知了我妈。她怀疑我是装的,我很坦然地把责任全推到了苏适身上,并且邀请她明天来探望我。她这才将信将疑地答应给我调整出差计划。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安静地看着天花板,忽然觉得特别寂寞。这是结婚以来我第一次独自在家过夜。陆两城说他至少要三天后才能回来,今天是他离开的第一天。
西汀别苑独立于半山,住户与住户之间也离得很远。天气转凉,周遭只能听见秋虫的鸣叫声。偌大的房子里空空如也,静得让我恐惧。陆西城在家时,我从未意识到我其实还没习惯住在这里,我之所以会把这里当成家,只因为家里有他。
我辗转反侧,无法人睡,也不知过了多久,陆西城打了个电话过来。我努力抑制着激动的心情,开玩笑地问他:“你这么晚打电话来,不怕打扰我做梦啊?”
“我想你应该没睡。”陆西城问,“苏适说你扭伤脚了,严重吗?”
“严重啊,一非常严重!是苏适害我扭伤的,你准备帮我报仇吗?”
“你想怎么报仇?”
我想了想,狠心道:“灌他酒,灌醉后套上麻袋打他一顿。你酒量比他好,放倒他也就一杯伏特加的事。”
“你就是这么嘴硬心软,一直都没变。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好像就是这样的。”
他能这么想我,我很开心。
他又问:“受伤了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
“你在国外出差,打了也没什么用。而且,我想你应该会很忙。”
“再忙我也是要休息的。你不是说把我当最亲的人吗?如果连亲人都照顾不好,那我忙的意义是什么?”
他说得轻描淡写,我的心却在深陷、沉沦。我无法判断他这些话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我宁愿他一辈子这么哄着我、骗着我。
好半天,我都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馨馨?”他唤了我一声,“你在听吗?怎么不说话?”
“我只是在想,你那边现在会是什么样,是满天繁星还是月光独照,你看到的月亮会不会比这边圆。”
“傻瓜!我们看到的是同一个月亮,你去阳台就能看到。
他这话触动了我,我慢慢下床,拄着拐杖向阳台走去。可是当我抬头有的时候,却发现夜空一片漆黑。“
‘“你骗人,今晚根本就没有月亮!不过也不怪你,你怎么可能知道这里有没有……”我猛然顿住,后半句话停留在唇上,余音未消。
阳台下的小花园里,木芙蓉全部盛开了,白色的、粉色的、紫色的,枝头尚有活力四射怒放着的,开得早的已经凋谢,花瓣落了一地。陆西城就那样站在木芙蓉树下,抬着头与我相望。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静止。自从知道他和杨思雨的事后,我还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珍视过这段婚姻,或许,这让我产生错觉的种种画面才是我始终不曾后悔嫁给他的理由吧。
是的,我没有骗童虞茜,我从来没后悔过。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可说出口的话却还是欲盖弥彰:“你,怎么在这里?”
陆西城继续仰着头,笑容挂在眼角:“不是已经说了吗,不能照顾好你,再忙也没什么意义!”
“所以你就回来了?”
“是!”
“那你等我,我下去给你开门。
“你站在原地不要动。这也是我家,我有钥匙!”
我本来就没打算下楼,只是因为心情微妙而没搞清楚状况,一时说错了话。我脚踝的伤不算严重,但硬撑着下楼还是有很大难度的,估计没十几分钟根本就走不到大门口。
陆西城很快就上楼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