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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一阵大笑,我瞄了眼穆清林,他板着一张脸,两只眼睛死盯着我,似能喷出火来。咦,不是他在笑耶,那是谁在笑?
OH MY GOD!我迟疑地往旁边瞄去,果然,那只狐狸刚刚真的是竖着耳朵在装睡呢!我郁闷地撇了撇嘴,然后再不理那坏蛋二人组,一人低头生闷气。
没过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一下马车,一看到龙泽湖,一看到龙泽湖畔停泊的夜船,刚刚在马车里被狐狸欺骗的郁闷一骨脑儿全无踪影了。
我走在狐狸皇帝和清林将军的后头,听他们跟老板嘀嘀咕咕了几句,便径直往一艘精致典雅的画舫走去,我老实跟在他们后面上了船。说实话,这样的夜,这样的船,这样的湖,让我觉得和以前书中提到的秦淮河很像。
入得船内,前舱很大,四面竟都是大窗户,好象落地窗般,浅绿色的窗纸上缀满各式桃花,许是现在天色不算晚,桃红色的薄纱窗帘被轻轻卷起,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吹动窗帘下缀着的小银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让人感到说不出的清凉惬意。舱内正中置有小桌,可供客人或用餐,或饮酒喝茶,船舱两侧置软塌,皆是浅绿,软塌上随意扔着几个桃红色的靠枕。再往前有一空地,占整个船舱的三分之一还多,上面只放了一张长方桌,桌上置了一架古筝,估计是为画舫姑娘表演而设。
我看着左右各坐一边的狐狸和清林,正待提脚向清林那一边走去,哪知狐狸竟然用手拍了拍他的身边,眼也不看我一下。我忍,坐得远远的总可以了吧。
很快,两个丫环端着一盘盘看起来无比美味的菜肴进来,放在正中的小桌上。乖乖,这两丫环长得挺俏的,身着浅绿色衣裳,不过比起咱们家翠儿,还是差了一点。进进出出几趟之后,桌上已摆了满满一桌,有酒有菜,让我看着看着就想流口水,哎,我饿了。
“你准备离这么远看着我们吃饭?”狐狸斜睨了我一眼,伸手拿起筷子。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我立马抛下个人成见,几步挪坐到狐狸旁边,一把拿起筷子,开始动嘴。正吃得尽兴,正吃得投入,前方突然出现一个酒杯,我诧异地抬头,便见坐在对面的穆清林举着酒杯,起身伸手至我跟前,咧着嘴笑道:“三弟,别光顾着吃菜,来,二哥敬你一杯。”
我一口菜含在嘴里,举着筷子,直觉地摇了摇头。看到穆清林一脸的尴尬与失望,这才反应过来,一边使劲嚼着嘴里的菜,一边含糊不清的补充说明道:“其实我也很想和二哥干一杯,可惜实在没酒量,这一杯下去,便要趴在地上睡觉了,总归不太好。”
这是实话,我的酒量真的一点也没有。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穆清林转而一脸的忿忿,摆明了不信我的话。
“我发誓!”我伸手作发誓状,顺便把狐狸拖下水:“要不让大哥陪你喝一杯吧?”
“老二敬的是你,关我什么事?”龙狐狸忙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你是大哥我是三弟,尊老爱幼,做哥哥的在弟弟有困难的时候当然得挺身而出了。头可断,血可流,何况区区一杯酒?”我转过头对狐狸分外认真分外严肃地说道。
“那我这个大哥有困难的时候呢?”龙狐狸好笑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平时大哥罩着我们,关键时候我们保护大哥。”我这人很懂礼貌的,一定是你先罩着我们,然后我们再偶尔回罩一下你,这叫谦让,嘿嘿。再说了,之前那个傻云月不是在你遇袭的时候挺身挡在了你前面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你嘛,你不给人加官进爵赏金赐银也就算了,这会子竟连喝杯酒都不乐意,龙狐狸你丫的良心给狗叼走了不成?
“罩?”话虽然是狐狸问的,但我看到穆清林也是一脸的茫然。哎,人与人的智商是相差很多的,比如我眼前的两个人和我一比,那区别,是多么的显而易见啊。
“就是替我们撑场面,不让别人欺负我们,做我们遮风挡雨的保护伞的意思。”
“好!”狐狸答得干净利落。
“好?你说好?大哥的意思是同意平时罩着我们?”娃哈哈哈,有皇帝罩着我们,这么强大的靠山,我还怕WHO啊?
看到狐狸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笑得眼睛都睁不开,嘴巴也快咧到耳朵边上了,忙屁颠屁颠地递给狐狸和清林一人一杯酒,示意他们干杯。
喝了酒,话就多了起来。聊聊天、吹吹风、赏赏月、游游湖,神仙般的日子啊。然后我盘算着要不要给他们也来一个“真心话大冒险”这样的游戏,后来想想又作罢,毕竟从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走一条自己的路,不能老跟在前辈们的屁股后面,玩她们玩剩下的事,做人要说话算话的嘛,呵呵。
还在盘算玩什么游戏,狐狸已经伸手指指我,又指指那长方桌上的古筝,示意我弹奏一曲。妈呀,我以前学的是钢琴,最喜欢的是琵琶,其余的都不会。这里没钢琴,总不能让我穿着男装还犹抱琵琶半遮面吧。
“我不会。”我干脆坦白。
“刚刚喝酒说不会,现在弹琴也不会,鬼才相信。”狐狸还没说话,穆清林就开始恬躁了。
“真的不会。”我的表情十二万分的真诚。再说了,人家现在堂堂一个宰相,虽然你是皇上,怎么可以说让人家弹曲就弹曲?顾顾人家的自尊好伐!
“他还是宰相呢,怎么什么都不会,大哥你当初怎么选他的?”清林很认真地问狐狸,呃,貌似这个问题我也很想听狐狸同学亲口说说。
“眼花了吧,我本来以为云家这么有钱,这些个东西,他应该都会的。花这么多银子捐个官,没想到连个先生都舍不得请,唉!”狐狸一脸的婉惜与后悔。
晕,这两个人合着一起欺负我呢,我狂怒。
“那个,二林子,你一介武夫难道会吹吹弹弹的?”我还真不信呢。
“二林子?你叫谁呢?”二林子气得头发也要竖起来了。
“不喜欢?那叫什么?穆穆?清清?林林?小清?小林?小清子?小林子?”我话还未说完,穆清林一个飞身扑过来,幸好狐狸拉着我闪了一下,堪堪避过他的攻势。因着穆清林的那一扑,船不由得轻晃了一下,我吓了一跳,“呀”的一声,险些自动扑进狐狸的怀里。
“不许乱叫,叫我二哥。”二林子眼看抓不到我,便对着我大吼,声音震得我嗡嗡作响,真是个粗人,哼。
“大哥,二林子欺负我。”我对着狐狸撒娇,一时忘了自己现在是云风,还故作泫然欲泣状:“大哥说过会罩着我的。”
狐狸明显一楞,继尔大笑起来,笑了好一阵子,才敛了神情,严肃道:“二弟,不许欺负三弟,有什么事,也都依着他点让着他点吧。”
二林子先是楞楞地看着狐狸大笑,然后听到狐狸的话,一张脸憋得通红,又不敢反抗,差点气得内伤,最后恨恨地看着我,阴阴地说道:“若是我会吹吹弹弹的,你便喝了那杯酒如何?”
说完他还对我诡异的一笑,我由于太坚信一介武夫肯定不会风雅的东西,一粗心就忽略了那个笑容背后隐藏的阴谋,自动屏蔽掉一脸欲言又止的狐狸后,豪气万丈地说道:“好,你若不会,便跳下船绕着这船游一圈再爬上来。大哥替我们作证,输了谁都不能赖皮。”
于是,在我万分惊讶的目光中,二林子缓缓从袖口掏出一管碧玉箫,对着我深深一笑,在我几欲昏倒之际,将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吹得缠绵绯恻让人听了黯然失魂。5555,这世界是怎么了,他不是大将军嘛,大将军也会这风花雪月的玩意儿?还随身带箫,还藏在袖口里,为啥我一早都没发现?
在二林子强硬的气势下,在龙狐狸一脸正气又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下,我一闭眼,将那满满一杯酒吞下了肚子。
好辣,我呛了好一会儿,又喝了一大杯水,喉咙才好了些。脑袋渐渐沉了起来,胃里火热热的像在烧一般,精神却又有些兴奋,脸很烫,从窗口吹来的微冷的夜风却让人觉得很舒服。我转过身,跪在软榻上,将身子趴在窗口。
真美!明月皎皎,悬在黑蓝丝绸般的天空中,倒映在波光粼粼的绽蓝色湖面上,沉静中闪着银光;两岸挂满了红灯笼,仿佛两尾红龙盘延到远方,直至红影模糊,直至消失不见;衬着灯笼,可以看到岸边的垂柳已经长满嫩绿的叶子,随风飞舞,阿娜多姿;柳树之间的桃树正是花期,虽然晚上没有桃花盛开,那点点的花芯在一片红光下却尤显妖艳;湖面上飘着好几艘画舫,灯火阑珊,琴音瑟瑟,歌声浓浓,间或欢声笑语……从没想到,此生还能看到此等美景,繁华却不喧嚣,宁静却不安静。
“好象就是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我喃喃自语,继尔吃吃发笑,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三弟,三弟,你还好吧?”好象是狐狸的声音。
我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嗯,他长的真的好好看,完美的五官,完美的脸庞,乌黑的长发。我忍不住伸手,却在距离那张脸不到两厘米处停下,缩回手轻拍了拍愈来愈烫的脸颊,傻笑道:“叫我……浅浅。”
“浅浅?”
“嗯。”我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乖乖在软榻上坐好,伸手又想去拿酒杯。
狐狸先我一步将桌上的酒杯收了去,转头看我,桃花眼里满是让人不能读懂的讯息,声音却是分外温柔地问道,“三弟,你说这治粟内史,该举荐谁来当?”
“治粟内史?”我眨巴了几下眼睛,好半天才想起好象是有这么一回事,“哦,对了,治粟内史的位子没人了,可是为什么要举荐?举荐不好,举荐不好。”我边说边激动地挥了挥手,真是学不乖啊,上一个举荐的人才刚出事,怎么还想着再举荐一个人?
“不然三弟以为如何?”狐狸懒懒地问道,眼里却有精光瞬间闪过。
“官员任命举荐制,导致任人唯亲之风盛行,你又不可能详查每个人的能力与秉性,长久以往,终会导致朝纲的庸肿、低效,以及形成千丝万缕的权势团体,个中利害,前车可鉴前车可鉴啊,所以……”我满足地打了个酒嗝,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所以什么?”
“所以科举啊!”我冲着狐狸白了一眼,理所当然地说道。
“科举?”两张莫名其妙的脸。二林子的呆相看得多了,没感觉。可是狐狸的傻傻的模样还是第一次看到哦,好可爱啊,娃哈哈哈。
“嗯,科举。”我又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嘴巴漏风地解释道,“所谓科举,就是通过考试选拔官吏的一种制度,因分科取士,所以叫做科举。”
一杯茶出现在我眼前,我毫不犹豫地接过,然后一口喝下,伸手递还杯子时,才头晕晕地看到一脸惊喜的二林子和双眼闪闪发亮的龙狐狸。、
“三弟接着说,这科举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闭了闭眼,又伸手轻拍了拍脸颊,天哪,好困啊。索性坐下,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继续说道:“科举可以每三年举行一次,面向全国有学有才之士,不分贵贱与出身。考试可分为乡试、州试、省试、殿试四级,乡试取前三晋州试,州试取前十晋省试,省试取前二十晋殿试,殿式由皇上亲自主持。殿试之后,由皇上决定登科进士名次,可取前十,除前三甲放黄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