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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兄……”北堂羽一脸的挣扎,“皇兄,非得走到这一步不可吗?”
“北堂希,有一件事情,我想你知道,我不是救你的那个人。”慕千夜道,北堂羽不愿千里带她来,不就是因为她是北堂希如今唯一认定的那个对他好的人吗?那么在动手解决北堂希之前,她就把这些讲完。
“呵呵,你现在又想要编什么故事出来!”
“你还记得大婚那一天吗?”慕千夜语气平淡,仿佛在阐述着一个与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故事。
北堂希没有忘记,当初娶她,对他来说是屈辱的,但是,事后却是懊悔的……
慕千夜指着自己的胸口道,“在这个位置,有一个很深的伤口,不是你给我的,却也和你有关,大婚当日,你嫌弃慕千夜,你对她冷言冷语,所以她自杀了。”
“一刀捅进了这里,血染红了她的嫁衣,我不过是来自异世的一抹幽魂,她死了,所以我来了。”
“你没有弄错,她的确爱你,爱得很痴,不然,她不会因为你的嫌弃而自杀,如果你否定了你父皇对你的爱,否定了你妹妹的敬爱,否定了北堂羽对你这么多年的付出,那么这一个人你总应该相信了吧!”
“在你身受重伤的时候,她衣不解带地照顾你,为了你冒险,差一点就没命了,你说你自己的孤单的,你把这个错误推到别人的身上,这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的做法,多么可笑!”
北堂羽有些震惊,他带慕千夜来,是因为他还不想要放弃,他想要给北堂希最后一次机会,他想要他的皇兄回来,但是没有想到从慕千夜的口中听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答案。
慕千夜抿了抿嘴,“北堂希,其实相比之下,死去的慕千夜做的那些事情相比于你的亲人,根本算不了什么,如果你肯睁开眼睛看一看,你就会明白,我今天之所以会心平气和地和你说这些,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北堂羽。
“你给我闭嘴!”北堂希真的怒了,是恼怒,他看着慕千夜的嘴巴一动一动的,好刺眼,好可恶,不准再胡说了,不准!
北堂希忽地发了狂似的朝着慕千夜飞奔而来,他要杀了这个女人,他不是夜儿,他不是夜儿,这个女人是冒牌的,一定是!
北堂希这是要对慕千夜痛下杀手了!
慕千夜冷笑了一下,忽地一闪,消失在了北堂希的面前。
北堂希一震,然后感觉到了从背后传来的杀气,好强的杀气!
高公公见此,忙大喊,“来人,抓刺客!”
顿时,大殿之中涌现了无数的人。
北堂羽没有动,这个女人给他的惊讶真的不小,之前的她还不是北堂希的对手,如今的她身怀六甲,却还能够应付自如,看着她飘渺的身影,她脚步生莲,整个人散发着仿佛一缕轻纱,自如地飘动着,任人怎么抓都抓不到。
怎么会这样?
北堂希发现自己竟然不是慕千夜的对手!
“北堂希,你还记得你在我的身上留下过多少伤痕吗?”慕千夜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然而当北堂希转身的时候她又不见了。
“咔嚓——”北堂希的手腕被慕千夜给折断了。
慕千夜并不急着杀他,他要他把欠了他们夫妻的都还来!
此时的慕千夜对北堂希来说是陌生的,也是可怕的,她怎么会有这么骇人的一面?
“北堂希,你很想杀清狂对吗?”慕千夜的声音也很冷。“你还真是懂得如何挑战我的脾气呢!”
话音刚落,又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响起,慕千夜将脚狠狠地踩在了北堂希的膝盖上,这一下,膝盖骨不碎也裂了。
而面对这一切,北堂羽没有阻止也没有帮忙,他静默地看着这一切。
“北堂希,无论是你这一身的武功,无论是你的身份地位,无论是你的银甲铁骑,都不会是无坚不摧的,你的银甲铁骑,你引以为傲的军队如今正在节节败退,你的武功?我现在就能废了你,至于你的身份地位,在今天过后,也将都烟消云散!”
此时的北堂希已经被慕千夜按在了地上。
“啪——”一个耳光甩在了北堂希的脸上,血从嘴角流下,北堂希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呵呵,呵呵……夜儿,死在你的手里,真好……”
北堂希笑了,笑得很凄凉。
慕千夜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匕首,于此同时,一直沉默的北堂羽动了。
“你要阻止我吗?”慕千夜当然不会忘了北堂羽说过,如果有人要杀北堂希,他会毫不犹豫地挡在他的面前的。
“你可以废了他,但是我不会允许你杀他。”北堂羽道。
“如果我执意要他的命呢?”
“那么我会阻止你。”从北堂羽的身上流淌出来的,是与他平时截然不同的一种气质,一种强大的气魄逼人而来,这个男人,果然深不可测。
“为了他,值得吗?你违背了你的使命。”
“你果然是知道了。”
慕千夜点点头,“我也是不久前才猜到的。之前我进过这皇宫,无意中闯入过一个密室,开启那个密室的钥匙居然是金凤玉佩。”
“那里面被有很多尸体,很多都已经是白骨了,每一具尸体都被钉在了墙上,而在每一具尸体的下面都铭刻着他们的过错,那些人的身份都不低,有曾经暴毙的皇帝,有品级不低的后妃,还有一些大臣。”
“我当时就猜测,北翼皇权的背后,有一个连皇帝都不知道的惩罚组织,维护北翼国皇权的统治,不被昏君毁掉,这怕是从北翼国建国开始就存在了的,代代相传。杀手盟的真实身份应该就是这个组织吧?”
北堂羽点点头,如今北翼国都已经支离破碎了,也就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了,他已经违背了当年他发的毒誓了,下十八层地狱也好,刀山火海也好,就让他一个人来承受吧。
他不但利用这个身份,杀了很多对北堂希不利的人,还看着北堂希暴政却不对进行制裁,以至于北翼江山动荡,有违先祖遗训。
慕千夜不知道北堂羽在被选为那样的一个存在的时候对着北堂家的列祖列宗发过怎样的毒誓,但是她知道北堂羽是在用他的全部保护北堂希,为他做到了这样的一步。
也罢,也罢,她今天便不要北堂希的命了,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那些通过江州府上供的茶叶里都下了蛊,那蛊会慢慢地蚕食北堂希的大脑,让他的智力记忆力一天天地下降,然后死去。
这个过程不会很快,所以他还有几年的时间,甚至他还有一段清醒的时间,这段时间就当是留给北堂羽的吧。
“慕千夜,我已经让人扫清了皇宫里的障碍了,剩下的,对段清狂来说应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了,短短三个月,他的铁骑踏平了中原大地,一座城池能让他困扰几日,但是绝对挡不住他的步伐。”北堂羽扶着被慕千夜废了的北堂希,对慕千夜说道。
说着,北堂羽举起了北堂希的一只手臂,他的手划过北堂希的手臂,鲜血流出,“他的血就是鬼龙王的解药,这世上仅有的解药。”
郁木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摆平了众多的大内高手挡在了慕千夜的跟前,先行饮下北堂希的血液。
这块笨木头,这是在给慕千夜试毒呢!
郁木崖饮下血液,调戏了一下,然后对着慕千夜点了点头。
慕千夜忍着恶心的感觉,也喝了一些,真的是解药,没有错。
慕千夜刚想要开口对北堂羽道谢,肚子便传来阵痛……
“呃……”好痛……
“怎么了师妹,是有毒吗?”郁木崖紧张地看着慕千夜。
慕千夜赶紧抓住郁木崖的手臂,怕晚一步他就要冲上去和北堂羽北堂希拼命了。
“木,木头,我,我要生了……”
这孩子还真会挑日子!
羊水破了!
慕千夜身下的裙子已经湿了。
孩子,你该不会在抗议你娘亲刚才动粗吧?
郁木崖忙将慕千夜横抱起来,朝着北堂羽吼道,“产婆呢?”
天呐,居然郁木崖这千年面瘫加口气万年不变党居然也会有破口咆哮的一天,只可惜现在的慕千夜没有空去欣赏了。
北堂羽愣了一下,产婆?宫里他的确熟悉的不得了,比北堂希这个皇帝还要熟悉,但是……产婆,他从来都没有关注过啊!
看见慕千夜这紧急的情况,北堂羽也急啊!
“把宫里的嬷嬷叫来吧,但愿她们没有因为宫里大乱都跑光。”北堂羽当机立断,然后对着瑟缩在角落里的高公公道,“去把宫里的产婆嬷嬷一类人都叫来,别试着逃,即将要出生的是外面带兵打进来的那个人的种。”
宫里内务一块,最熟悉的人莫过于高公公了,他出马会比他们到处抓人有效率。
后面那句话很明白,你敢趁乱逃一逃试试,你敢不抓来产婆嬷嬷试试,外面的那个人先要了你的命。
“呃……”慕千夜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郁木崖利索地将慕千夜安排到了最近的寝宫之中,高公公为了自己的一条小命,踉踉跄跄地跑去找产婆嬷嬷宫女太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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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将军,我军已经占了上风,天黑之前必然能攻入皇宫!”
段清狂披甲上阵,亲自杀敌,小宝也身穿铠甲在段清狂的左右。
听到属下来报,段清狂的心里没有一点即将胜利的喜悦之情,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升起了一阵阵不好的预感,他仿佛听到了夜儿的呼唤。
“你们按照作战计划继续作战。”段清狂对众人交代了一声,便疯了一般地向前杀去。
“爹,这样好危险的!”小宝在段清狂的身后叫道,但是段清狂不理。
一个人冲入敌军的阵营里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纵使你武功再好,也没有办法以一人之力抵挡千军万马。
众将士看着段清狂的身影渐渐地没入黑压压的敌军阵营之中,只能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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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痛的话就咬着这根木棍。”郁木崖将自己的手臂伸到慕千夜的面前。
这是哪门子的木棍啊!
郁木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没有见过女人生孩子,他不知道要怎么帮慕千夜……
慕千夜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段清狂的面容,清狂,你在哪里,你说过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你要陪着我的……
其实,我知道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乖乖地在定国王府当你的王爷,因为你知道我不喜欢漂泊,因为你知道我想要家。
我还知道,当你发现定国王府不适合做我们的家的时候,你就做好了放弃身份地位和我去山野一起生活的。
只是,你终究有一颗装了天下的心,你没有办法眼看着山河破碎而不顾。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你如果好好地和我说,我不会不支持你的……
其实我也可以陪着你为这片山河操一操心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让我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你的讯息呢……
“师妹,你等一等,马上,马上就会有大夫来了的!”那个太监在搞什么鬼?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
“清……狂……”慕千夜的口中吃力地吐出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