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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花舞刚起身洗漱完毕,便被姨娘遣人来叫了去。
姨娘告诉她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她阿玛,她爹,她爸爸,那个素未谋面,据说已经将近六年都在戍边的总兵大人被当今皇上一道圣旨调回了京城,一夜之间官升两级,成为兵部尚书,官居从一品。
一整天,花舞都觉得自己走路虎虎生风,怎么说自己也是个高干子弟了!
那晚赫月的事,除蓝枫、小红、绿儿及小顺子外,再没人知道。
这天闲着无聊,花舞将那四个动作作给小红、绿儿看,当花舞用手象征性地抓了抓小红胸部时,小红、绿儿同时羞得脸红。
花舞想起当晚情景,忽想到赫月将此解释为骑马。
骑马……花舞不小心想歪了些……
靠!……太邪恶了!
近几日,贝勒表哥的贝勒府已全部弄好,姨娘已帮他选了好日子搬进去。
花舞经过这几日的自我安慰和心理建设,将那晚醉酒的事连同那张纸一同压在了箱子底。一连数日未见蓝枫,越发认定,当晚或许并非她想得那种,自此心中挣扎的情绪总算平复下来。
待小顺子来请她一起去贝勒府,她闲极无聊便答应去了。
贝勒府没有花舞现在住的郑王府大也没有郑王府那么讲究,府中一应摆设简单利落,一如蓝枫的性子。
花舞进去逛了一圈,蓝枫什么也没问,小顺子却来问她:“表小姐觉得府里如何?要不要再置办些什么?”
花舞以为小顺子只是随口问一问而已,便道:“要是有个花园就好了,闲来无事可以种种花养养小动物。”
蓝枫却说:“花园的地方留了出来,只是不知道种什么花好。”
花舞说:“种海棠吧,海棠无香但很美,也好养活。”
蓝枫道:“好。”
花舞一笑,原以为他这句好再正常不过,可待他问道:“你还喜欢什么?”她忽然意识到了更深的一层,便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再过几日她便要搬出郑王府了,她阿玛已派了人来接她。
这个阿玛还是好的,至少一辈子只娶了她娘一个也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虽然一家人聚少离多但在这个年代也实属不易。
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阿玛是何样人,会不会待她好,自己刚熟悉这里,明日却要到另外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离开的前一晚,她特意去向郑王爷和姨娘辞别,感谢他们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姨娘一直拉着她的手说了许多话,反复交代,让她今后多来王府走动走动,她心有所感,出来后便有些心情低落。
蓝枫就跟在她身后。
分花拂柳,月下一路淡香,青石小路偶尔能听到他的脚步声。
他早应转向离开,却一直跟在她身后。心中一动,竟起了一丝涟漪,她忽然停住了脚步,他就停在她身侧。
她没有看他,只看着地上青石小路,淡淡道:“今后再见便有些难了。”
他低低应了声。
而后再无下文。
她终于鼓起勇气抬头向他望去,却未能从他的神情中发现任何值得期待的蛛丝马迹。
有些失落,有些自以为是的解脱,还有些自嘲,一切的一切或许都是自己多心了。
她的阿玛尚要数日后方能入京,阿玛先派了管家入京打点府中一切。花舞这几日早已打算好了,如果这个阿玛不合心意,她就穿回去。
尚书府虽然没有郑王府大,却也不小。虽然花舞的阿玛准尚书尚未到达京城,但尚书府确已在管家的打理下方方面面井井有条。
搬来此处的第二天,赫月贝勒便来访。
花舞将赫月礼让至前厅,管家早已命人上了热茶。
花舞坐在赫月下首,看着厅中一应礼物,笑道:“贝勒爷真是客气。”
赫月笑道:“尚书大人是我的老师,你就是我的小师妹,这些都是女儿家的一些小玩意,算不得如何贵重。”
“老师?”
赫月点头,道:“尚书大人曾经教过我三年武艺与兵法。自然是我的恩师。”
花舞忽然咧嘴笑道:“不知道阿玛教了多少弟子,贝勒爷是我的大师兄还是二师兄。”大师兄就是孙悟空,二师兄自然就是猪八戒了。
赫月笑道:“据我所知,老师只有我一个弟子。”
靠,原来他是大师兄孙悟空,那论资排辈她岂不就是猪八戒了……呸呸。
赫月望着她古怪的神情,虽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却仍觉得这样子的她很有趣,便道:“我约了几个朋友明日去京郊狩猎,早上去,晚上回。后天老师才能回来,明日你与我同去如何?”
花舞这几日早已闷得发慌,有心答应可一想到赫月居心叵测又有些犹豫。
见她犹豫,赫月也不逼她,只等她回答。
好半天,听她道:“我不擅骑射。”
赫月笑了,仿佛这不是什么难题。
赫月笑道:“那里风景很好,我可以陪你游玩,不狩猎。”
花舞正要再说一个理由,便听他道:“明早我来接你。”竟是不容她拒绝了。
赫月走了,花舞一下子又闲了下来,东西原也不用她收拾,自有手脚麻利的丫鬟栾丫在收拾。
原本服侍她的小红和绿儿都是郑王府的人,她离开郑王府时,姨娘原也想让她将二人一同带走,却被表哥一句:“郑王府送尚书大人小姐两个贴身丫鬟不合情理。”而不了了之了。
她本没有多问蓝枫为何有意拒绝她带着小红和绿儿,表哥却莫名其妙地对她说了一句古怪的话:“我只是不想让元宵夜那晚的事再发生。”
当时她没能想明白蓝枫这句话的意思,还多心地以为他是不是在吃醋?后来又觉得自己想法太天真,可当她回房收拾自己东西时,看到了那套赫月所送的衣服,忽然想到,是啊,这套衣服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寝房?
所以,如今回到尚书府,贴身服侍她的丫鬟自然换了,是伍总管亲自为她挑选的栾丫。
栾丫不似小红、绿儿,年龄虽与二人相仿,却是个只做事不多话的女孩儿。
栾丫长相清秀,第一眼见到她时举止得体目光沉稳,一看便知是有些心思的人。
栾丫心思灵活,花舞虽然没和她相处多久,却觉得栾丫一人比小红、绿儿两个都要得心。
伍总管帮她找的丫鬟的确不错。她听表哥说过,伍总管已跟在阿玛身边十余年了,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年轻时也曾伴着阿玛出生入死,后来受了伤便成了阿玛身边的管家,所以她自来到尚书府,伍总管虽然一见她便对她如仆待主般恭敬,她却因表哥早先的一番话对他存了几分长辈的敬意。
现下闲着无聊,她便将赫月抬来的几箱子礼物一件件打开,第一箱是些绸缎,她不太感兴趣,第二箱是首饰,她摆弄了一会儿便丢在一边,第三箱,竟然是一套衣服。她自箱内取出,抖开来一看,竟然是一套骑射装。原来赫月对明日之事早有准备,看来什么借口原本也是没用的。
忽然想起赫月临走前,那句:“我会常来的。”不禁疑惑,他究竟对自己是什么心思?喜欢?不,虽然他对她处处细心照顾,但她一点也没感觉到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如果说被她吸引,那倒是……花舞对着铜镜搔首弄姿了一番,而后对着镜子飞吻了一下,穿越女注定吸引帅哥的目光,这点无可厚非……贝勒爷会被她吸引,有理有理。想到此处,自己也忍不住喷笑出声,觉得自己这幅样子真是自恋到了极点。
第十四章
不知是不是以前总能见到蓝枫的缘故,而今看到花瓶上的梅花图案竟也能想到他。
夜色寂静,烛光成了她此刻眼下唯一的风景,忽明忽灭中似诉说着她的空闺寂寞和不想承认却仍萦绕不断的想念。
正出着神,便听门外栾丫轻唤:“小姐?”
自从搬回尚书府,她便免了通房丫头住在外室伺候的习惯,让栾丫住到了西侧偏方。此刻听栾丫如此轻地唤她,想是以为她已睡下,不敢打扰,便扬声问:“我没睡,进来吧。”
栾丫推门入内,快步上前,小施一礼后方将一个小竹管和一个白色鸟笼子放到她面前的桌案上,道:“蓝枫贝勒方才差人送来给小姐的。”
笼子中装着一只白鸽,花舞见竹管中藏有纸条便抽出来对着烛光细看,只见上写一列小字:将字条放入竹管绑在鸽子腿上放飞便能传与我。
是表哥的字迹,烛光下,纸条上的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可爱。忽然想到一句成语:鸿雁传书。
鸿雁传书?此时此刻,他是否正在远处盼着白鸽飞回?不知道这鸽子放出去后,是否还能飞回来?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试上一试,便迅速叫栾丫备好了笔墨。
幸好她曾学过写毛笔字,虽然写得不太好,却也知道些基本功。来到这里后,也曾看过些书,只是写起来还是很艰难,其中有几个字写法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也顾不了那么多,迅速写完将纸条卷了起来塞进竹管,而后绑在鸽子腿上,提着鸽笼子兴冲冲地跑到外面,手忙脚乱地放飞了鸽子。
看着白鸽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她的心也跟着飞得很远很远。
栾丫这时道:“小姐,方才来者交代,小姐只需将笼子放在院中再放些粟米,鸽子自然会飞回来。”
“真的吗?”见栾丫点头,她更加开心起来,如此一来,她便可以和蓝枫说话了。
收到他传回来的字条时,夜已深了。从鸽子腿上解下竹管时,手微微在颤抖。
虽只传递了一个简单的问候之语,却忽然觉得蓝枫与她之间多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明知道天色已晚,可还是忍不住又写了一个字条传了出去,上写:黑夜好长,我睡不着。
白鸽飞回时,带来他的一句:我也没睡。
她又将鸽子飞出,告诉她明日受邀去狩猎,问他去不去。
不一会儿鸽子飞了回来,上附一句:明日我有公务在身。注:狩猎二字应如此写,非骑鸟狩鼠。
看着字条,再看自己写得分了家的“狩猎”繁体二字,顿时喷笑出声,留下一句:有空教我习字。
鸽子带回他的回答:好。
次日晨,天方亮,赫月便等在前厅。一身骑射装越发衬得他十分精神,顾盼间的神色,便是端茶递水的婢女看了也要脸红。但花舞一看到他便想到了昨晚的“骑鸟狩鼠”,想到他骑在鸟上射老鼠,实在没忍住,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赫月笑问:“在笑什么?”
花舞刚要向他施礼便被他扶起,道:“没什么,让贝勒爷久候了。”
二人说了会儿话,赫月眼见她没穿自己送的那套骑射装,却也不提,只领着她出门上了马车。
与他同坐在一辆马车中,抬头不见低头见,赫月看起来十分释然,而她却顺着车窗望向窗外怔怔发呆。
赫月剥了个橘子放在她手中,她笑着接过,道:“谢谢。”
赫月道:“你似乎有些意兴阑珊。”
花舞道:“没有,只是还有些恋床,这天气太适合睡觉了。”
赫月笑道:“倒是我考虑得不周了,这么大早将你叫起。”
花舞笑道:“贝勒爷叫得好,省得我继续睡下去,万一不小心成了周公,阿玛回来不认得我就不好了。”
赫月笑了笑,不再做声,却细细地打量起了她。她似对此番狩猎真的没什么兴致,不知发现了什么,唇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