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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瑶红着眼眶应声。
走廊处,王缄一直守在门外,瞧见佳瑶出来忙伸手欲扶,手伸到一半愣住了,他苦笑了下。
小唯失笑,望着扶着门窗走路的佳瑶,心道小丫头还挺有个性的,嗯,也很忠心,跟主子一块同仇敌忾。
“自己的女人自己去想办法。”她对王缄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闻君都跟我解释过了。”凌辰温声说道。
小唯笑笑丝毫不意外:“大哥还记得曾答应过我什么吗?”
凌辰无奈道:“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可你为何不告诉我?”
“其实我也想抓住那个风流子,否则还不知会有多少姑娘被害呢。”
凌辰微微责怪:“你就爱胡闹。”幸好没事。
小唯笑笑,忽然想起什么:“那黑衣人呢?他就是风流子,是他亲口说的。”
凌辰叹道:“当时你被挟持,闻君为救你受了伤,教他跑了。”真是可惜。
那贼子的武功虽比不上闻君,然他的手上却挟持着夕晚。就当时的情形来讲,也只能任那贼子逃脱。
小唯嘴角抽了抽,她差点被人采了,可换来的结果却是那人跑了?
她撇唇讥讽:“一群大男人,你们真没用!”
凌辰面皮一颤:“他跑不跑我管不着,我只要我妹子没事。”缓了缓,又问道:“闻君那里……”
小唯支手托着下巴,凌辰也不催促,他既然答应了就绝不会插手。更何况,这种事还是由当事人来解决较为妥当些,毕竟中间还夹杂了个小的,他依然在做他的舅舅梦。
诚然他是真的很想狠狠的揍他一顿,哪怕打不过。但回头再想,他以为这样晾一晾他也不错。
许久,小唯笑笑:“大哥,无论是谁,这种事都会介意的,毕竟这般危险,稍有不慎……”顿了顿,她续道:“但介意的本质不同。如果是别人这么对我,我可以肯定我很愤怒,我会选择以最直接的方式来教训那人一顿。但是他……我喜欢他。”所以她介意。但事出有因,且又是自己默许的。
私心里,她想着,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怎样计较也于事无补,如今她也是虎口脱险。既如此,倒不如稍稍端端架子就好,起码他欠了她一份人情。
再者,他未必就是喜欢她的,起码在这个计划行使前他未必将她放在心上,况且至少他派了王缄在暗中保护她,失算的是王缄被人识破了。这么想想她也就自欺欺人的不那么难受了。
没办法,谁叫他们这一群人里只有她跟佳瑶两个女的,连个长得最起码像小受的人都没有,让佳瑶冒险还不如让她呢。
其实她跟傅闻君在某些地方是相同的,妙谛说过,她一定会在这里扎根,既如此,傅闻君倒是个不错的选择。而傅闻君呢,他爱而不得,同时也不愿破坏别人的姻缘。且依他的懒性子,她相信,若是他想要选择一个伴侣,那一定会是她。
因为她相信,他并不讨厌她。
倘若彼此能互相喜欢上那自是皆大欢喜,退一万步讲,便是没有爱,若是在一起了,他也一定会尊重彼此。
这是她所求的“唯望相敬尔”,
凌辰微微一笑,如对孩子般的揉了揉小唯的发顶,温和道:“你想怎么做?”
小唯笑笑:“我只要大哥不必介怀,你们还是好知己。”
“好,大哥答应你。”凌辰笑道:“最多以后让他吃些苦头。”
“我们何时回家?”她有点想回去了,回去问问妙谛这可是她的姻缘。
凌辰柔声道:“等这边的事了解了我们就回去,太晚了,你好好休息。”
“嗯。”
望着佳瑶独去的王缄在走廊处站了半响后摇了摇头,转身敲了敲另一扇门。
门内无人应声,他径自推门而入,房内未燃烛火,只有微弱的月光。
“爷。”他来领罚。
☆、相邀
傅闻君坐在椅子上,正对面是大开的窗户,浅薄如纱质地月华倾泻进来,照在他的身上,似清似楚,似冷似寒,模糊难辨。
月华下,那一身翠绿似鲜活的竹叶仿佛入了秋般,甚是寂寥萧瑟又携了丝黯然。
许久,直至更夫第四次敲更,他方淡淡道:“出去。”
“是。”这表示他不会受罚,也表示爷将这些一肩挑起。
*
累了一天,小唯很快便入睡,可这一觉她睡的却极是不安,更多的是悲催和憋屈。
她坐在地上,望着床上的睡美人,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原来她是真的很介意,所以她的潜意识才会想着离开这里,要不,她的灵魂也就不会游荡了。
思绪万千间,她走至窗前,窗外明月皎洁,周围是相依相傍的点点繁星。在现代是看不到如此美丽的天空的,除了乡下。
不知过了多久,小唯突然浑身一震,双手紧紧攀住窗沿,白皙修长的五指苍白一片,紧紧地攀着窗沿,眼睛死死的盯着天际的一方,就在明月的一旁,她看见了不可置信的一幕!
熟悉的高楼大厦,熟悉的车水马龙,那是她的家乡!
心里一喜,下意识的伸出手……
直到耳边夜风呼啸,她才发现她已身在半空中,正向着明月飘飘荡荡而去。
她突然觉得好笑,她还成嫦娥了么?
这一次竟然能看见自己的家乡,她想离开的心已经强烈到如斯地步了吗?
明明离她居住的的屋子已经很远了,可她还是听到了一声响,她回头,是那人进了她的房间。
他先是站在床边许久,然后便挨着床沿坐下,为床上的人掖了掖被角。因距离太远,她瞧不清他的神情,然心里却是没来由的揪了一下,伸向明月的五指莫名的渐渐弯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回过神来,再看向明月时,明月旁边已然没了熟悉的画面。
她知道,回去已无望,也知道既然穿过来了,想回去并非易事。且妙谛也说了,她注定是要在这里嫁人生子的,是以对此也就没有太多的失望了,就是心里落差挺大的。
只觉心里一阵苦涩,这种看到希望后的狂喜,刹那间又变成了无底洞般的失望,还真是跌宕起伏。此刻的她,已经开始飘回房间了。
她站在傅闻君对面,这才看清了他的神情。
没有了如沐春风的笑,一向淡定从容的俊颜有着清晰的挣扎,凝视着“她”的眼里,那隐藏在温和背后的冷峻淡漠消失的无影无踪,却多了抹淡淡的情意。
高雅的竹叶香忽浓忽淡。
小唯抿了抿嘴,觉得心里闷得慌。他此刻看到的人是她还是“凌夕晚”?
就这么一坐一整夜,她也嘀咕了一整夜,这人的精神还真是好,一夜没睡还能这么死死的盯着“她”看。
鸡啼声响起,小唯知道“借尸还魂”的时刻到了。
魂魄归位的那一刻她的意识会有些模糊,要等上一会儿才会清醒,但也非全无感觉。
清醒的前一刻,她感觉有个温温热热的东西印上了自己的额头,久久方离去……
他该不会亲了她吧?
但凡认识傅闻君的人都知道他性子随和,待人温和有礼,对姑娘家更是礼上加礼!
“……”
她沉沉入睡。
睡意朦胧间,听到佳瑶道:“小姐还没醒呢。”
“那就不要叫醒她了,怕是被昨日的事吓到了,我们先出去吧。”这是凌辰的声音。
佳瑶的话里透露着担忧:“小姐真是多灾多难,还有那惹人厌的莫三少,大清早的就来拜访。”语气颇为怨愤。就连集无辜倒霉悲催于一身的莫三少都被佳瑶记恨上了,只怕王缄前途堪忧呐。
嗯?莫傲这也太上心了吧。就是不知莫韶雪是个什么心态,她的老乡呢。
凌辰压低了声音:“就说夕晚因过度惊吓所至,大夫说她需要好好休息,不便见客。”
小唯暗自笑了笑,凌辰现在撒慌是越来越顺溜了。笑完后
又感觉心里暖烘烘的,有这样的兄长和姐妹,就算真的要一辈子呆在这里也不会那么黯然了。
醒来时已是下午,还是被佳瑶吵醒的。当时这丫头正在与人争吵,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然而一旦情绪波动太大,在声音上还是有控制失当的时候。
小唯拨了拨头发,穿上鞋子走向房门口。刚好佳瑶推门而进,身后跟着王缄。
“怎么了你们这是?吵什么?”
佳瑶“嘭”的一声将门甩上,力气之大可见其愤怒。
小唯眨了眨眼,越过佳瑶做出要开门的样子,后者忙拉住她:“小姐,您做什么?你还未更衣呢?”
小唯道:“我想瞧瞧王缄的鼻子可有被撞扁了。”
“小姐!
小唯推了她一把:“我肚子饿了,你下楼拿点吃的上来。”
佳瑶把湿毛巾递给她:“奴婢这就去,您先洗把脸。”然而这一天注定她别想悠闲了。因为莫傲自打早上来了后就没再离开过,一直等到现在。
“小姐,那莫三少您打算怎么办?”
“我又不认识他,他怎样关我什么事。反正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小唯淡淡一笑,事不关己。
佳瑶欲言又止。
小唯笑笑:“是不是担心他会强行留下我们?”
“他都想逼婚了,难保不会这么做,更何况这还是在他们的地盘上。”
“放心吧,不会的。”她老神在在。
佳瑶不解道:“小姐为何如此自信?”
“因为有人不准。”她坚信,傅闻君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敲门声遽然响起,小唯示意佳瑶去开门。
“大哥,你怎么来了?那莫傲呢?”
凌辰温声道:“莫家来人叫走了他。”
小唯拍拍一旁的凳子,俏皮一笑:“你还终日里担心我嫁不出去,现在不用操心了吧,还有人抢着要呢。”
凌辰啼笑皆非:“都差不多了,明天我们就回去。”
“那风流子的事呢?”
“闻君已知道他是谁了,接下来的事由他来解决。”
小唯耸耸肩。
凌辰也不再言语,佳瑶道:“我去收拾收拾东西。”
许久,小唯放下碗筷,取出折扇递给凌辰,道:“帮我把这折扇还给他,还有,帮我带句话,就说我现在还不想见到他,至少在我想见到他之前不要让我看见他。”
凌辰笑笑:“好。”又道:“其实你是可以自保的,他给你这折扇也是为了预防你会受到伤害。他的扇子并非只是一把扇子如此简单。这扇子坚如铁,软如绵;可削铁如泥,可纳百川。你只要轻轻一按这里,”示意小唯看向他的手。在扇柄处有个不起眼的小疙瘩,凌辰只轻轻一压,“倏”的有东西射了出来。
小唯好奇的跑到墙壁上一阵摩挲,最后找到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
凌辰接过,温和道:“女孩子最是害怕杀人了,江湖女子除外。所以他就在这银针上面涂了麻药。这麻药只要沾到血液,那人就会立刻昏睡。原来那时他就已经……”
心里微微起了波澜,那些难受虽还在,但多少消去了些。饶是如此,她仍若无其事的嘴硬,丝毫不领情道:“谁让他没告诉我的,我又不知道。”
凌辰无奈摇头:“都知道你最是调皮了,谁曾想你竟然没有好好研究这把扇子。那你要他的这把扇子作甚?”
小唯讪讪笑笑:“我是为了耍帅嘛。”
“你呀!”
“那大哥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他,他并没有真的置我的安危于不顾?”小唯揉了揉鼻尖,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