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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唯察觉身上裹着一件外衣,心里一凉,不是吧!
“大哥……”
失忆前的小妹总是三天两头的拿眼泪来淹他,势必不淹死他不罢休。然自从她失忆后就没再哭过,最多沾点茶水在眼皮上装哭……这突然真正红了眼眶,眼底有着压抑的恐惧,他有些心疼了,也有些纠结了。
“怎么了?”
小唯眼里含着两泡水,“大哥,你拿衣服裹着我……”该不会是?
凌辰满脸黑线,这才明白她的意思,连忙道:“没事没事,你没事,放心吧,你没事。”
小唯将信将疑的摸了摸自己胸前的衣服,感觉良好:“那你干嘛要拿衣服把我裹起来,你想吓死我!”后半句直接吼了出来。
凌辰表示很无辜:“不是我。”
小唯顺着凌辰的视线望去,这才发现有人站在破屋的门口,看身形是傅闻君。
因是背光,她瞧不清他的神情,只知道他在看她,很专注的看着她。
凌辰淡淡道:“我们走吧。”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冷然,可见他很是不悦。
“凌公子且慢!”
嗯?莫傲怎么也在?
小唯也觉得这莫傲挺冤的,好好的继位大典,多么风光无限的事,就这么就被傅闻君给搅和了。更甚的是,她还是在莫家庄的眼皮子底下被掳走了,这不明摆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扇人巴掌嘛。不知情的还以为这莫家庄的人小气呢,一个屹立上百年的家族斗不倒一个毛头小子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卑鄙到连一个姑娘家都不放过。
莫擎何许人也,在北方,俨然就是一个土皇帝,威信与闻人庄的武林盟主不相上下,甚至要在其上。他的六十寿诞、退位让贤、新主继位、任哪一件不是顶尖的大事,所到之人皆是有名有望的,跺一跺脚哪个不让人抖上三抖。
偌大的一个家族会防不住一只跳梁小丑?笑话!明眼人都晓得这是莫家庄在放水!
然,这件事到底是谁在放水怕是只有那放水之人清楚了。
在这些人面前打击莫家庄的威信,小唯冷笑,这傅闻君还真是将她利用了个彻底!
奸商!小人!
凌辰淡淡道:“莫公子有事?”
“凌姑娘是在我莫家庄出了事,让凌姑娘受到惊吓是我莫家庄的疏忽。为表歉意,我们会尽全力缉拿凶徒给凌姑娘一个满意的答复。这期间若凌公子不介意,不若请凌公子与凌姑娘暂住莫家,也好让莫傲向凌姑娘赔罪。”语气谦和有礼,然,傲气十足,如同他的人。
惊吓?没有啊,她只是心里有点不大好受而已。再说了,这莫傲明显不想就这么放她走,她才不会自投罗网呢。这该死的傅闻君。
“莫公子的好意凌某心领了,只是家妹素来怕生,让她受过惊吓后还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居住,委实不妥。”语气淡漠疏离。估摸着莫傲和傅闻君都被这有恋妹情节的大哥列为危险人物了。
莫傲也不多说,他歉意一笑:“是莫傲疏忽了。”又对被凌辰抱在怀里的小唯微笑道:“既如此,凌姑娘若有需要,莫傲自当倾尽全力的相助。”
那能不能帮她揍揍傅闻君?
凌辰淡声道:“多谢。”
他抱着小唯一步一步的走,走了几步似是想到了什么,垂首先是看了小唯一眼,后又转向她的小腹。
小唯浑身发毛的接受兄长那古怪一眼,后又顺着目光瞧向自己的小腹。
她的小腹怎么了?
当凌辰古怪的眼神又转回她身上再继续望着她的小腹沉思时,她脑子里雷霆滚滚,瞬间如炸了毛的猫,也不顾会不会摔伤自己一个翻身跳了下来!
这么不管不顾的结果再加上跳的急……她闪着腰了……
许是被凌辰的古怪与沉思骇到了,她脑抽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怎么了怎么了?”凌辰在众人殷殷切切顾顾盼盼的眼神下火上浇油的询问:“可是肚子不舒服?”
闻言,众人兴奋了!
小唯,被惊悚的泪了。
她脑子又是一抽的直觉望向门口,众人也跟着一望……
那绣竹长袍的主人,一只脚在众人的各种目光下……将将落下……
傅闻君身侧有一侍从举着火把,堪堪照亮他那张清隽的脸。
复杂难明。
小唯惆怅了,后又忧伤了。
你复杂个妹啊!
人群里不知谁说了一句:“需要大夫么……”
话落,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小唯美目犀利一扫,是谁?是谁说的?她要杀了那人!
她犹不死心,垂死挣扎,“大哥,你们何时到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布满希冀,笼烟似的眉甚是萧瑟;话着无限凄凉。
凌辰望着忧伤的妹妹,实不忍心告之真相,诚然他们凌家世世代代都是良善之辈,当然,是从他这一代开始,他父母那一代不算,因为他们那一代是土匪。然而万一她得知真相一时忧伤过了头跳河游泳去了可如何是好?
毕竟……毕竟还有个小的……
他也想当舅舅啊!
心绪几番转换,为了自己的舅舅梦,他只能昧着良心说:“刚巧救下你。”然心里是这么想
的,嘴上功夫却不够快,是以,被人抢了先。
莫傲脱口道:“向您这样拉风出色的男人……”这个时候到的。万没错过这么精彩的一幕。
小唯彻底垮了。
傅闻君自始至终未说过一句话。这更加为众人丰富的想象力八卦的细菌子增添了亮丽的一笔,当事人在场却不解释?
为何?
凌辰搀着腿软的忧伤妹妹,面上一颤、再颤、三颤……
诚然他方才还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相信这奇葩妹妹的话。毕竟一个是他多年的知己兄弟,绝不会对好友的妹妹做出出格儿的事,一个是他自小看到大的妹妹,虽有时胡闹了些,但也深懂得洁身自爱。
然如今瞧瞧这忧桑妹子一脸的羞愤,他以为,他的舅舅梦……不远了……
是以,他又望了望忧桑妹妹的小腹,一脸深沉的点点头。
可怜的小唯犹自悲愤,殊不知便宜哥哥已经开始盘算回去定要认真翻翻黄历,找个诸事百宜的日子将人嫁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唯:为毛要听到那一番话!为毛没听到前面那一番大义凛然的话!她真的不是那么贪生怕死且没骨气的人!更没有怀了谁的骨肉!她是清白的!
小唯:作者,还我清白!
作者望向傅闻君!
傅闻君优雅一笑:莫理她。
☆、心知肚明
凌辰抱着自家妹子向外走去,经过傅闻君时,这妹子却冲后者张开了双手。
凌辰傻眼了,他这妹子也太没心没肺了吧?她的清白不要了么?
傅闻君顿了顿,好一会儿才接过来。然后抱着小唯在人家兄长以及众目睽睽之下……悠然离去。
众人表示能理解,毕竟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
这是第一次,在彼此清醒的时候,他们最接近彼此的一次。
浅浅淡淡的情愫,时隐时现。
他的措不及防,她的若无其事,有的不过是几许不以为然。
“是不是觉得我特么的没心没肺?”
“……没有。”
小唯又道:“知不知道莫傲说‘凌姑娘若有需要,莫傲自当倾尽全力相助’这句话时我是怎么想的?”
傅闻君垂眸看她,她笑了笑,却没说话。
酒楼在望,小唯突然想到了什么,紧张担忧道:“佳瑶呢?佳瑶怎样了?”
“她没事。”顿了顿,道:“你……被抓去,她跑来报告时不小心摔倒在地。”
小唯咬了咬唇,不再说话,连一个婢女都这般在乎她。
一路回到酒楼,小唯柔声道:“你受伤了,先回你的房间去。”傅闻君足下一顿,柔声道:“我没事。”
“血腥味那么重,你想熏死我么?”
“小姐!”佳瑶慌张的迎过来,看样子是哭过了,脚步还有些踉跄,身后跟着一脸凝重的王缄。在看见小唯时,视线倏地转向了别处。那一瞥纵然快速,然小唯还是捕捉到了一丝歉意。
“小姐,您怎么样?有没有事?”
小唯宽慰笑笑:“放心吧,我没事,去帮我取盆水来。”顿了顿,续道:“你受伤了,让王缄陪你一道去。”王缄快步走来,对她感激一瞥,小唯装作没看见,活该佳瑶不理他。
半响,佳瑶才淡淡道:“嗯,好,我这就去。”
傅闻君伤在手臂,袍袖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小唯皱眉:“多好的衣服,你也不觉得罪过。”说得好像她在乎的真的只有衣裳,他望了她一眼。
她为何什么都不说?他以为以她的性子定不会轻饶了他的,他也做好了被打被骂的准备可为何她要这么晾着他?
取下披在身上的外袍,小唯接过水,对欲言又止的佳瑶安慰一笑:“去吧,我没事的。”沾湿了汗巾,擦拭伤处,那汗巾是前些天赛马时他给她的,上面绣着几丛雅致的竹叶。
伤口并不深,也及时止住了血,并无大碍。可即便如此,这一刀砍在身上也还是会疼的吧。
“疼吗?”
无论是失忆前的她还是失忆后的她一向是古灵精怪的,是调皮的,是淘气的。不若现下,此刻的她,微微垂首,一丝不苟地包扎他手臂的伤口,嘴角恬静的轻抿起,神情专注。
傅闻君垂首就这么将她望着。
“夕晚……”
“怎么了?”
俊颜染上苦笑,内心一声长叹:当真活该!
“好了。”小唯温声道:“这几天千万不要碰水,要是伤口发炎了受罪的可是你自己。还有,记得换药。”端起污水便要离开。
“夕晚……”他再次唤道,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唯回头笑笑:“有事明天再说吧。”她把污水递给王缄,佳瑶在旁道:“大少爷在房间等您呢。”
“我知道。”她应声,拉着佳瑶进了屋,又转身对站在原地尤为可怜的王缄道:“把你手上的伤药给我,我给她擦药。”
王缄立马走上前,托盘里是纱布和一个青瓷药瓶,“谢谢。”又小声道:“对不起。”
小唯接过,淡淡应了声,刚转身进屋,门就被佳瑶嘭的一声关上了。
“佳瑶,你温柔点,门摔坏了你小心莫傲拿你家小姐来作赔偿。”凌辰柔声调侃道。
“大哥。”小唯笑嘻嘻的拉着佳瑶走至床边,隔着屏风为佳瑶上药。裙摆下的膝盖处磕破了皮,皮屑粘在裙衣上,想起莫家庄的那些鹅卵石砌成的小路,小唯微微叹息。
“忍着点。”
“嗯。”
豆大的泪珠落在伤口处,佳瑶浑身一颤,小唯失笑:“哭什么?很疼么?”
“是佳瑶不好,没有保护好小姐。”低低惙惙的哭声压抑着,小唯只觉得暖心。
屏风后,凌辰摇头无奈不语。
将伤口敷好,小唯温和劝慰:“谁说你没保护好我,你不是为我找救兵了去了么。若非你及时求救,我又怎能虎口脱险。”
当然,如果更快些就好了,这样她也就不用自毁清白了。
许久,又意有所指的道:“计划之中的事,即便你再怎样竭尽全力也改变不了……讨个人情也不错。”最后一句近乎低语。
“小姐……”
小唯笑笑,又展开她的手心,手心里血迹已经干涸,她摇摇头,洒上药覆上纱布,柔声道:“好啦,回房间好好休息吧,伤口莫要沾了水,还有,不要多想。”
佳瑶红着眼眶应声。
走廊处,王缄一直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