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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看向佳瑶。
佳瑶:“这只能说明我很忠心。”
……这不是重点好吧!
重点是——
傅闻君武功太差!他差!差!
面对众人谴责鄙夷的目光,傅公子蛋腚理顺衣袍,施施然离去。
凌辰:“……”亲妹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了受必须得讨回公道啊!
于是他尾随其后。
“你准备何时下聘……”
屋里还呈呆滞游魂状态的小唯一听这话顿时一个激灵灵台一片清明。
如此一亲男神芳泽的大好时机竟被她错过?!
她好想靠墙哭
不知外面俩人说了什么,总之凌辰回来时的脸色不愠不怒中又隐隐带着自豪。
小唯好想解释。
“哥……”
凌辰一拍她的肩,赞道:“如此英勇果断主动抓住时机出击且一击必中!妹子,你好样的!”
“……你果然不是我亲哥啊!”小唯嚎啕中。
凌辰:“……”咋回事儿?
该死的道貌岸然的傅闻君到底跟大哥说了什么啊!搞得大哥比吃了兴奋剂还要亢奋欲罢不能啊!
果然啊,这真是个嘴巴里吐不出芳影的牙的人啊!
这一夜小唯失眠了,她睁眼到天亮,看得佳瑶啧啧称奇。
她道:“小姐你果然腻害,居然会睡不着觉。”
桌椅简陋的客栈大厅里,气氛压抑,客栈里原先的老板一家三口并着一位伙计正对着救命恩人感激涕零集体抒发他们的感激之情。
傅闻君手扣茶盏浅酌,眉目疏朗,气质优雅温润似天成。小唯梳洗妥当下楼就瞧见这样的他,她眉眼顺了顺,复又不由自主地抬眸瞧过去。似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修长手指轻轻搭了搭杯沿,那人也将视线缓缓递了过去。
小唯抿了抿唇,轻哼。
听到楼梯间的脚步声,凌辰抬首,温声唤道:“夕晚。”他脚边三步开外四人被缚,是昨晚被擒的歹徒。
因有扇窗户是开着的,小唯走过时刚好一阵风吹进来,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司徒琛笑嘻嘻道:“凌姑娘,我们大家都在苦思要如何处置这些人才好,可巧你来了,你主意多,要不你给说说看?”
小唯扫了他一眼,神色浅淡。如今她作男装打扮,一路上从未有人叫她一声姑娘,今日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这司徒小三是怎么了?
☆、暧昧
“司徒兄弟!”凌辰脸色不悦,加重了语气。
司徒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遂尴尬的笑了笑,不再言语。
小唯不以为意:“国有国法,自是按律法处置。”
凌辰一哼,冷声道:“那就把这些人送去官府法办。”也好绝了夕晚是女子这一事会泄露的危险。
小唯一笑:“那是自然的,只是我以为送去官府前尚有一事要办。”
“何事?”凌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他的太阳穴已经开始突突的跳起来向他发出警报了。
傅闻君则漫不经心地瞧向她,眼底玩味儿甚浓。
果然!
“人生难得做一次土匪,姐今天算是圆满了!”她豪气冲天可谓壮志凌云。
但见小唯高高兴兴的走近那些被捆绑的很是狼狈的几人,神色大义凛然:“你们听好了,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话就把你们身上的钱通通交出来!”
所有人:“……”
她一番慷慨激昂后,心满意足道:“大哥,我睡得腰酸背痛的,我想出去走走。”
凌辰抹了抹脸,有些犹豫:“这里又不是城镇,四周只这一家客栈,你上哪儿玩去?”
她微笑耍赖:“我只是出去随便疏通疏通筋骨,散散步,很快就会回来了。”
凌辰知道拗不过她,只好叮嘱道:“莫要走远了。”
“好。”
下过雨的天气,呼吸间全是雨水特有的气息,已近四月的天,青嫩的树桠与小草野花遍地都是,芳香翠绿。凉凉的风在耳边徐徐吹着,偶尔传来几声飞鸟的鸣叫。
山野间一眼望去如千顷碧波,微风淡荡间似九天之上身着绿衣的仙子在舞着缎带迎风起舞。风劲间似铁马金戈;风柔间若红袖弄妆。
眺望眼前的大自然,小唯长长呼出一口气,嘴角噙着笑花儿,走向不远处的一条小河。河岸杨柳垂青,柳枝倒挂在河面,温柔的撩拨着平静的河水。她笑嘻嘻的折了些柳枝编了个柳帽戴在头上。
瞅了瞅四下无人,她将柳帽往下一压,成了“项链”,然后取下发上的玉簪。
一头乌黑漂亮的秀发如顺滑的绸缎倾泻而下,河面上倒映着一张清丽脱俗的容颜,冽冽水眸,一看便知是女子。
小唯边洗边用只有自己能听得到的声音笑嘻嘻道:“一声‘凌姑娘’能有多大的作用……来点实际的才能更加取信与人……”
幸好她随手拿了件干净的长布出来,要不这一头长发何时能干?脱掉鞋子,她穿着白袜坐在鞋子上,手里也没闲着,默默擦拭湿发。
“头发束好。”
小唯吓了一跳,却未急着回头,她突然想到出来时瞧见的那一幕。客栈里本有一扇窗是开着的,然而在她出来时却瞧见那人不知何时站到了窗前,窗户也已被关上,怪不得当时她感觉不到风了。
她把长布随手一放,还在滴水的秀发或顺直或搭在肩头,她就这么转首望过去,却见邻家哥哥淡淡的撇开了视线。
小唯勾唇一笑,不同从前的俏皮胡闹,这一笑意味不明。
素白小手勾了勾略微打结的秀发,小唯复又抬眸望去。
一身锦衣,外罩长袍,长身玉立似竹,从容内敛;又若芝兰玉树,浑然天成的高雅尊贵。
她笑出了声:“怎么?我这姑娘家的披头散发都还未羞怯呢,你反倒不好意思了?”
与他的相处何时开始变得理不清了?真有意思不是么?
“头发束好。”傅闻君迈着步子缓缓走了过来,视线定在她的身上,不移半分。
“我就不束!你不知道头发未干扎上了会得头痛病的吗?”小唯站起身,视线迎着他的,不避不让。
笼烟似的眉,如墨色晕染;如深山里冽冽寒泉的水眸,柔顺、婉转而又隐隐携了丝不易察觉的坚韧与倔强;秀挺的鼻尖;朱唇仿佛沾了夜露的合欢绒花般湿润绯红;光滑柔腻的下巴,修长白皙的脖颈。
这一切的一切,倾城之色,诠释的淋漓尽致。
……脖子上那圈滑稽的“项链”他选择无视。
她站在岸边,一身月白长衫,迎风而立。脚下是卷起又铺开的萋萋芳草,身后是水波荡漾的河流。
他一直以为,白色容易衬得人身姿单薄,
此刻越发觉得如是。
微凉的春风,萋萋的芳草,荡漾的逐流。
漂亮的凤目轻眯。
忽的,他以为,他看到的是天地间唯一的一抹剪影。
单薄与倔强齐名。
几缕湿漉的青丝散在胸前,发尾坠着水晶般剔透的水珠,水珠滴落在衣襟上转瞬便浸染衣料,让她凭添了些许柔弱,教人忍不住怜惜。
他亦是男人,自然也不例外。语气不自觉的微软,他道:“背过身去。”
清冽眸子一垂而笑,小唯依言而做。
古代人就是麻烦,要是让他们瞧见现代人的短裤背心,那他们还不得吓傻了。
脚步声渐渐靠近,感觉有人将手贴在自己背上,几乎是条件反射,她哆嗦了下,手不自觉握成了拳。
后背的大手顿了顿,柔声询问:“冷?”
“……还好。”
身后再无声音,紧接着阵阵暖流缓缓袭遍全身的四肢百骸,适才因用冷水洗发而感到的寒意也随之悄然而逝。
“傅公子,谢谢你。小唯掸掸指甲盖,款款一笑。
将手收回,傅公子也不看她笑得有多烂漫,只道:“凌姑娘,无须客气。”顿了顿又道:“鞋子穿上。”
“拜托,我穿着袜子呢!”
“穿上。”语气不容置疑。如春日细雨,温柔缠绵却又不容忽视的微凉。
小唯无言以对,只好穿上了鞋袜。
他柔声道:“司徒琛称了你一声‘凌姑娘’,你不该独自一人外出的。”
小唯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转,难不成是她误会了?
“他称呼我一声姑娘又怎了?左右当时并无外人。再者,那些人不是要送去官府法办的吗,不会有人泄露的。”她不以为意摆摆手。
傅闻君望着她,不再言说,只道:“回去吧,晚了凌辰怕是又要叨念你了。”
小唯点点头,又问道:“你们是如何知道这客栈有问题的?”
“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这里山郊野外却有家客栈,不得不防。”未料竟歪打正着。不过这些他不打算告诉她,只简单的胡诌了两句。
小唯也不在意,只道古人就是爱多疑。
“还要多久才能到漓城?”
闻人庄位属北方漓城。
“怎么?不耐烦了?”
“我们走了这许多天也该到了吧,你们不是说没多远的吗?”
“你不经常出门,自然会觉得路程远了些。。”
小唯赞同的颔首,的确如此。
她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我还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管这档子事?”
“真想知道?”
小唯郑重的点头:“嗯!但是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也不会强求。”
收起手里的折扇,傅闻君走至一旁的大石上坐下,小唯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这事说来话长……”
果然,所有的故事大都会以这句话作开头,小唯忍着笑抢先道:“没关系,我可以慢慢听。”
傅闻君瞧她一眼,眼底莫可奈何,举扇就要敲她,小唯闪身避开,怒目圆瞪。
傅闻君瞅着她,凤眸潋滟,嘴角带着浅笑:“是该听冰梅的,把芳影带着的。”
“……咱说正事好么?”
“坐过来。”
“哼!”
“这事要从阡陌的身世说起了……”
暮色渐渐降临,山野间霞光辉映,依依碧草,青绿枝叶,清澈河水,到处都染上了温柔的光晕。
寒意上涌,小唯打了个哆嗦,“有点儿冷呢。”
傅闻君脱下自己的外袍递给她:“回去吧。”
她摇摇头:“我还好,不用了,你穿着吧。”
傅闻君瞧着她,明明鼻头红通通的跟只小白兔无异,却还嘴硬。心下不觉有了打趣儿之意,他促狭一笑:“怎么?觉得不好意思了?”
收起脸上的笑,小唯接过衣服,恨恨瞪他一眼!
心塞的是她个子矮,明明是瞪人,却硬生生成了卖萌。
她恨恨咬牙:“穿就穿!”
唇边勾勒出一抹极淡的笑,他不语,就看着她。
比之别个女子她不算矮,然较之他却是矮了许多,这件衣服穿下来,倘若此刻是女装打扮还好,可是小鸟依人。然而她现在却是男装打扮,头发也只是随便扎了个马尾,又随性的挽起,总之不伦不类。
他咳了咳,凤眸清亮,瞟向了别处。
远处青山绿水,暮霭沉沉楚天阔。
瑰丽似锦的晚霞映透了半边天,将这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温柔的簇拥着。
微凉的风拂过,宛若碧波逐流的青衣,似静夜月华的月白长衫。
衣摆在此刻纠缠着,不为人察觉。
这一刻莫名的有些暧昧。
☆、挽袖,陪伴
小唯伸了伸手臂,袍袖之长足够她卖艺不卖身的了。
丫就是想看她出丑吧!当真以为他怜香惜玉呢,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