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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唯再次觑向他,他正跟哥哥聊着,面上是温和的笑,很浅很淡。就是这样的表情,让观者不由得放松心神。
第一次,她真真正正的认识到了何为表面功夫,也更加坚定心里的想法,他绝非俗类。
凌辰问道:“怎么,要出发了吗?”
“左右无事,就去看看吧。”傅闻君淡淡道。
“去哪儿?”小唯插嘴,兴致高昂。终于可以出门游玩了吗?!
凌辰瞪她一眼:“去哪儿跟你也没关系,你好好在家呆着!”
小唯不情愿的嘟着嘴。
傅闻君柔声道:“让她跟着也好,免得我们都走了,她又生出什么事来。”
凌辰有些犹豫:“可是这样安全吗?”
瞧了一眼那位在此刻长着一双兔耳朵的姑娘,傅闻君嘬了口茶,淡淡一笑:“让她一个人留下就安全了?”
小唯虽听得一头雾水,然凭着傅闻君方才瞧她的那一眼,想也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她小声诅咒,诅咒完了便问:“你们在说什么?”
凌辰微微一叹,心道:也是,还是带着吧。
他道:“上次你不是问过我关于最近频繁在江湖上出没的采花贼吗,此刻我们说的就是这件事。”
小唯顿时来了精神,“怎么怎么?他要来采我吗?”
傅公子随手搁下茶盏,转开视线,望着院中的一颗梨花树,树枝上的花朵已然稀疏,嫩绿的枝丫钻出树皮。细闻间,竟有着春天里淡淡的青春气息。
嗯,这感觉很好,安安静静的。
见势不妙,小唯快速移到凌辰身边,甜甜一笑:“大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乱说话了,你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的。”
凌辰颓然垮了肩膀。
“算我这做兄长的上辈子欠了你的吧。”
小唯微笑开解:“大哥,你想啊,妹子我除了嘴巴上有时会有些欠欠地外,别的我也没怎么大奸大恶啊。”
凌辰无言以对。
傅闻君道:“最近又有不少女子险些遇难,官府曾几次捉拿均无果,连那贼子的面都未曾见过。皇帝雷霆大怒……”
小唯打断他:“那是皇帝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只是平民老百姓嘛。”后不待他说话,又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凌辰一拍桌面,赞道:“说得好!”
她顿时打蛇随棍上,眉开眼笑的脆生生道:“大哥,你看,我就说嘛,你妹子有时还是很有前途的。”
“……”
☆、口味真重
傅闻君与小唯走在前面,后面是佳瑶与王缄。
小唯问道:“你们是想假借给莫老爷子贺寿来掩饰你们真正的目的?”
傅闻君微颔首:“嗯,莫老庄主六十大寿,早已广发邀请函,那里也正是此事发生的最为频繁之所。”
小唯也学他的样子,老成在在一颔首:“傅公子,明日一早就要出发了,我要到山上去一趟,就先走一步了。”
傅公子掸掸袖子,扭头不看她,径自道:“是向师父告别吗?”
“嗯。”小唯哧溜儿绕到他前面让自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然后心满意足笑眯眯地说:“这一去不知道要几天才能回来,我先去跟他说一声。”是不是她的错觉啊,那好看的丹凤眼怎么带着一丝意味不明呢?
“我也要去,一起吧。”话落,率先迈出步子。竹青色的衣袍,一走一摆间似翠竹浮动。
“好啊。”小唯突然贼贼一笑:“傅闻君,你师父现在是我大哥,那你是不是得管我叫一声师叔啊。”师叔比师侄大师叔说话师侄就得听然后她就可以趾高气昂的命令这小师侄躺下脱衣任由她这样那样哦呵呵呵……
嗷嗷嗷!
闻言,傅闻君顿下脚步。
那一刻似乎满山的微风都停止了般的静谧。
然后他朝小唯招招手,后者手舞足蹈上前去。
薄凉的春风里,小唯看到那位清隽的青年嘴角缓缓漾出山花海树般的笑意。
然后她听到他说:“我竟不知,你的口味儿,有如此重。”
小唯:“……”
师叔or师侄……挺重……
可是玛淡她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好伐!
小唯抱着恨不得立刻立马上马把丫就地正法的念头忿忿然跟上。
走着走着她回身一望,看见了并肩而行的佳瑶和王缄。
水泉般的眼睛里水波荡了荡,她伸手拉着她家邻居闪身至一旁的大树。
“你……”
“嘘……”小唯小声道:“别说话。”
傅闻君垂眸,长而浓密的眼捷遮住他眼底的神色,他望着捂着他嘴巴的手……那双手似乎没有拿开的打算。
眼角扫到那位不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为何物的姑娘,他只能自己动手了。
“缄哥哥……”
藏于树后的小唯搓着胳膊,咕哝:“好肉麻……”
她搓胳膊的时候,宽袖扫到了他的下巴。
……鼻尖是少女的幽香。
傅公子:“……”
“小姐替我出气了,你别这样,还有那位女先生,你就放过她吧,她已经很惨了,我打听过了,那位女先生被小姐这一吓直到现在都还病着呢。”
王缄冷哼,很有男子气概。
佳瑶扯了扯他的衣袖,王缄冷冷道:“凌姑娘是凌姑娘,你身为她的婢女她为你出头是应当的,如若不然,博得岂非她的颜面。我是我,而你是我……”顿了顿,有些犹豫,缓和了语气,“岂能轻易饶了她?为人师表,竟如此不方正持重!”
其实他是想说佳瑶身为他的女人岂能任人这般宰割吧,小唯心道。只是听王缄的前一段话似乎他对她成见很深吶,为什么?不一会儿,她知道原因了。
许是佳瑶也猜到王缄那一停顿想说的话,是以她很有女儿家认知的羞羞怯怯的垂下了头。
佳瑶这害羞的一垂首瞧在小唯眼里让她又是一阵汗颜!倘若她也有这一面估计大哥也不用这么犯愁了吧。
大树后,小唯喃喃惊疑:“不是吧,这么纯情?”
她家邻居傅公子顺着望过去,是王缄握住了佳瑶的手,不过是隔着衣袖握住的。
星眸微垂,他望着自己嘴上的小手,本想自己打开它的……不过,他倒想瞧瞧这丫头意识到了会如何?
“阿瑶……”王缄柔声唤道。
果然,霸道的男人都喜欢为自己喜欢的女子取一个专属于自己的称呼。
彭叔彭婶都叫佳瑶为“瑶儿”,而她则是叫“佳瑶”,府里的人也都称呼“佳瑶”又或“佳瑶姐姐”。
王缄揉揉佳瑶的发顶,柔声道:“那女先生可有对你怎样?”声音虽轻柔,却隐隐有一股胆寒之意。
果然,不愧是傅闻君手下的人。
“没有没有!”唯恐王缄不会轻饶那女子,善良的纯白小花佳瑶猛地抬头。
许是王缄眼睛里流露的情愫太多,小白花又很纯情的低下了头。这番戏码看的小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她真想上去助王缄一臂之力啊。
这种情况下不是光隔着衣袖握手就行的,再不济,王缄小哥,就你那火热火热的眼神你亲一下额头也行啊!
“你……”
“你别吵!”小唯轻声微斥。
她身侧的邻居无言以对。
“咦?”小唯颇为老成的颔首,“这才算是男人本色嘛。”
她身侧的邻居彻底失言了。
将佳瑶耳际的碎发撩与耳后,王缄微微俯身,在佳瑶额上印上一吻。佳瑶后退一步,却被王缄一把抱在了怀里。小白花瑟缩了下身子欲挣扎,只可惜大男人心态作祟,王缄抱得更紧了。最后小白花缴械投降,嗯,乖乖的靠在英雄怀里。
小唯啧啧有声,“该出手时就出手嘛。”她兴致盎然的看戏,完全忘了她身侧还有个人呢,且还是个男人。
后来,她身边的男人把这句话用在了她身上,不遗余力的。
她,悔不当初。
“阿瑶,为何不准我去提亲?你不喜欢我?”
“当然不是!”就怕心仪的人误会自己的真心,佳瑶也一样,急急抬头欲辩解。
“阿瑶……阿瑶等小姐嫁人……阿瑶要跟着小姐……”
小唯鼻头一酸,往身侧的大树一靠,“好妹妹,不枉姐姐对你这么好,晚上睡觉床都分你一半。”
傅闻君望了她一眼,她似乎忘了大树在她的前方……而非身侧。
被拒绝的王缄心灵受到了伤害,他语气不善,“倘若她一辈子不嫁人呢?难道你也要……”
佳瑶发威了,一把推开他,大声斥道:“不许你这么说小姐!”眼眶微红的转身就走。
听到这里小唯算是明白为何王缄一提到她就会那么不爽了,敢情是佳瑶小美人有恋主子情结啊。
只是,她真有那么差劲么?会一辈子嫁不出去?
叶家小唯凌家二姑娘先是狐疑了,接着困惑了,然后惆怅了,最后忧伤了……
握着粉拳,她表示自己很想生撕了王缄!
穿越到这里也就算了,竟然还落得了一个一辈子寂寞空虚冷的下场?
玛淡!王小缄!你丫等着!
“我喜欢你!想娶你!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为何你要听凌姑娘的?”
小唯由衷的竖起大拇指,好样的!面对这么气盖山河的表白,饶是她在佳瑶心里再重要也崩塌了。
果然,佳瑶不跑了,转身扎进她家缄哥哥怀里,你侬我侬。
身侧传来轻微的叹息,似无奈,又有些忍俊不禁:“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小唯扭头看向被她遗忘的人,“说!”她倒想瞧瞧这厮怎么说。他的手下竟然明目张胆的诅咒她!
羊肠小路,两人分道扬镳。
小唯指着一处断崖,“妙谛在那,我就不去寺院了,你自个儿去吧。”提着裙摆走了。
断崖处,那浅色衣袍的青年,墨发随风纷飞,手臂上挽着一件墨色披风。
那背影,竟是说不出的寂寥和哀伤。
小唯揉揉发酸的鼻头,妙谛很少说他自己的事,然每每一提到那个叫今今的女子总是惹得她想哭。只因那时的妙谛看着竟是那般的脆弱,就像是一块已有裂纹的瓷器,就等着那轻轻的一碰即碎般。
她曾问过他,可想那位今今姑娘?如果他说想,她就可以好好的劝慰他一番,好比: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不料,妙谛轻轻说了句:不敢想。
彼时,她沉默许久。
不敢想?
这三个字让一向没心没肺的她替他哭了出来。
那位今今姑娘不在他身边,她已经看出他过的有多辛苦了,若是连思念都被剥夺了……
那些思念有多浓厚?浓厚到足以将他深埋?是以他才不敢想?
小唯揉了揉鼻子,手臂突地停了下来,鬼使神差的,她将掌心举至鼻尖轻轻嗅了嗅……竹叶香……
蓦地,她脸红如火烧。
方才她气愤王缄的诅咒,杀气腾腾的要向傅闻君讨个说法。岂料说法没讨着却平白担了非礼人的罪名。
当时她的一只手正大刺刺地捂着人家的嘴巴也就算了,更教人丢脸的是她记得自己明明是靠在大树上的怎么就吊在人家怀里了呢?
她脑子一抽,指着那一对你侬我侬吻得热乎乎的人,控诉:“他非礼佳瑶!”希望以此能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诚然她的算盘拨得是响,只可惜人家根本就不上当。而且她似乎也忘了,傅公子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乖乖走在别人谱出的调调上的人。
山野的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