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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听楼和谢安怀正坐在一旁喝茶,看着我在礼物堆里东翻西翻,玉听楼笑道:“问柳,慕容庄主倒是好大手笔啊。”
谢安怀道:“他只是有求于我罢了,金盆洗手可不等于退隐江湖。”
我奇道:“慕容庄主要金盆洗手吗?真的是用金盆?”
玉听楼笑道:“他这次说要推选新的武林盟主,自然也有了这个意思,不过就算金盆洗手,以前的那些江湖纠纷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怪不得他来求你,他就慕容星一个独生儿子,却还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武功人品都不行,他孙子倒是个人物。”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谢安怀看我道:“笑什么?”
“这家人的名字真有趣,又是太阳又是星星的,这老庄主的孙子是不是叫月亮?”我边笑边说。
玉听楼也被逗笑了:“确实有趣,不过慕容庄主的孙子可不叫月亮。”
谢安怀淡淡地道:“如果是个孙女,大概会取这个名字。”
“堂堂武林盟主,取名倒是有趣。”我笑着将一盒百年人参放到一旁。
“慕容庄主的孙子叫慕容磊,倒是个做事很周到的人,我看这几年来暗中支撑慕容家的就是他了,慕容庄主没有个好儿子,倒是有个好孙子。”玉听楼摇头笑笑。
“听说他很擅长做生意,在西域和南疆都有买卖。”谢安怀道。
“是啊,我见过他几次,这人说话温文有礼,我对他印象不错,只是听说他的母亲是被慕容星失手打死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玉听楼皱眉道。
这么可怕?
“不是真的吧,可能只是谣言,慕容星的确是纳了好几房小妾,大概这谣言就是从这上面来的。”谢安怀道。
啧啧,武林里的八卦还真不少!
“这次的武林大会是不是很热闹,会有很多人切磋武艺、打擂台来争夺武林盟主?”我兴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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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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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面具下(5)
玉听楼和谢安怀互看一眼,谢安怀道:“怎么可能,武林盟主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德行、气度和人脉都必须要在众人之上,家财也得丰厚,否则应付不了囊中羞涩的江湖朋友。还要和官府打好关系,武功其实是最次要的。”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书里那些打来打去的武林盟主争霸赛都是不靠谱的?我有点失望。
武林大会举行的那天,一大早,我们便乘坐着马车朝慕容山庄驶去。
“围棋真的这么好玩吗?我根本就看不懂。”我闷闷地开始吃第三块梅花饼。
“你对什么都好奇,学得也快,可偏偏就没有围棋的天分。”谢安怀摇头道。
我无言以对,谢安怀曾经下过大力气教我,可惜我下来下去还是下得惨不忍睹,完全是个臭棋篓子。
“黑白缠斗,太极双生,内有乾坤,其乐无穷。”谢安怀低声吟道,轻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你能和我对弈呢。”
玉听楼摇着折扇,落下一子,笑道:“这不是还有我吗。”
他们两人专心下棋,我只好自己看书,天气炎热,窗上重新蒙了碧纱,清风习习,马车里很凉快。
这一路十分热闹,不时能听到外面传来笑声和寒暄声,人马喧嚷,群雄说笑声、招呼声不绝于耳。
我兴奋起来,想起金庸书里的武林大会、群雄聚首,那别提多带劲了,这次能亲眼见到,也算是一番机缘啊。
到了地方,有人放好脚凳请我们下车,谢安怀和玉听楼先下去,我刚要跟着下去,却见玉听楼站在车门口,向我伸出了手。
“江湖人士,总要给盟主一个面子,大家都是下马步行到山庄门口。”玉听楼对我一笑,伸出手,柔声道,“好妹妹,下车吧。”
我对他笑笑,伸手给他,被他搀扶着走下车来。
开始了,我想我会是个好演员的。
慕容山庄建在一座矮山的山腰上,山脚下聚集了几百号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笑寒暄,进山的大门外站了一大群穿着整齐的家丁,殷勤客气地招呼群雄。
谢安怀和玉听楼一下车便被人围了起来,开始没完没了的招呼寒暄,我规规矩矩地站在鲁班大叔和卢朝风旁边,乖巧地看着地面。
“这位是?”很快有人注意到了我。
玉听楼笑道:“这是舍妹,这次武林大会,我带她出来见识一下。”
我乖乖上前行礼,众人还礼不迭,我也立刻陷入了女侠们热情的包围中,好不容易等谢安怀他们寒暄完毕,大家才一起往慕容山庄走去。
山庄建在半山腰的一块平地上,占地广阔,顺着一条林荫大道慢慢走上去,清风吹过,盛夏的炎热一扫而光。
还未等我们进到大厅,已经有一位衣着华贵的老者带着人远远迎了出来。
“谢阁主,天公子,两位大驾光临。老朽未能远迎,见谅!见谅!”
“慕容前辈说笑了。”谢安怀和玉听楼也急忙迎了上去。
鲁班大叔最怕这样的礼数客套,他拽拽我和卢朝风,我们三人先进了大厅。
大厅里摆满了桌椅,众人或站或坐,互相说笑聊天,还有人在空旷之地互相比画起来,一群人围在旁边大声叫好。
真热闹啊,我好奇地四处张望,谢安怀和玉听楼都在外面,鲁班大叔的奇装异服在这里简直只算是小儿科,卢朝风又是一脸青稚迷茫,因此我们三人站在厅里,没人上来招呼,顶多看上两眼。
“这雕花不错!”鲁班大叔突然注意到柱子上的雕花,立刻蹲了下来。我清楚他这一蹲不研究个明白是不会起身的,只得对卢朝风道:“卢公子,我们四处走走吧。”
第十二章 面具下(6)
卢朝风涨红了脸,刚要搭话,却听角落里一声大叫,围观的人散开,露出两名大汉来,其中一名抱着胳膊,大声叫道:“哪里有大夫?”
“你去吧!”我叹口气,卢朝风不好意思地看我一眼,提着药箱,双目灼灼地冲着那大汉奔去。
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溜着墙根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津津有味地看了会儿别人比武,又喝了碗茶,转着转着就来到了后廊。
慕容山庄的花园收拾得十分清幽,不时能看到几位江湖少侠和侠女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我有点后悔单身一人来这儿,还是走吧。
一转弯,我突然看见一个人侧身坐在山石上,低着头,手抓着胸口,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
“请问,您怎么了?”本着乐于助人的精神,我急忙走上前去,那人一回头,我吓了一跳,他竟然戴了一副皮面具,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姑娘,劳烦你给我拿杯水可以吗?”他低声道,声音微弱,似乎很痛苦。
我急忙跑去倒了杯热水,想了想,又换了杯温水端了回来:“水来了。”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皮口袋,拿出一颗药丸,那药丸被蜡包着,他手上无力,我急忙拿过药丸,捏破蜡壳,问道:“怎么吃?”
“多谢,这样就好。”他急忙从我手中接过药丸,就着温水吞了下去。
我这才发现他年纪轻轻,大概也就二十出头,差不多和谢安怀一个年纪,虽然戴着皮面具,但能看出来,这人也是个俊美青年,只是皮肤苍白,嘴唇薄薄的,没什么血色。
“您没事了吧?”我问道。
那青年吃了药,似乎好了许多,他笑道:“我从小就有心疾,这次若不是姑娘援手,恐怕就麻烦了。”
“谢什么,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嘛。”我拍拍胸脯,豪气干云。
青年笑笑,刚要说话,突然一个面貌普通的中年人匆匆跑了过来:“公子,您在这里?怎么,您发病了吗?”
“没错,多亏这位姑娘帮忙,我才吃了药。”那青年站起身来,“你去哪儿了?”
“公子恕罪。”那人伸手来扶这青年,“在下刚刚去看了一眼谢安怀和玉听楼,他们两人都来了。”这两人似是主仆。
我一愣,刚想说话,那青年看了我一眼,神色不变,已笑道:“姑娘认识谢、玉两位公子?”
呵,这人好利的眼睛!
要说认识,我当然认识,而且是认识得不能再认识了,我点点头,笑道:“家兄便是玉听楼。”
那青年一愣,随即又笑起来:“原来是玉家小姐,倒是在下有眼无珠了。幸会幸会。”
我刚想问问他是否认识谢安怀,却听鲁班大叔在大声唤我:“小眉!你在这里吗?”
“在!”我转身答应了一声,再转回头,面前两人却已经不见了。
哎?真奇怪。一头雾水地找到鲁班大叔,我还未说话,一个相貌清俊的青年走过来,他双眼略弯,嘴唇微薄,笑起来平添几分清冷。
“两位是鲁班前辈和玉家小姐吧,在下是慕容磊,家父派我来招呼两位,谢阁主和玉公子一时抽不出身来。”
我看看那边,果然,他们两人正被人团团围住呢。
慕容磊引我们到了上席坐下,自己道歉后便离开了。
上席只坐了几位看上去便很有身份的武林名宿,他们自重身份,一个个正襟危坐,我们两人坐在这里,招惹了不少奇怪的目光。
大叔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地啃着鸡腿,直到最后一丝肉消失,才恋恋不舍地放下骨头,长叹一声:“真失望,我还以为师兄他们也能来呢,没想到师兄没等来,倒等来个师侄,我那不成器的小师弟在哪里?怎么好半天不见人影啦?”
“他也不是不成器,您瞧。”我指着前厅笑道。
龙少爷折扇轻摇,一身华服,潇洒地走了进来,他只是微微一笑,目光流盼,立刻就有好些年轻女侠红着脸上前行礼搭话,她们的父兄等人急忙上前,紧张地站在旁边监督。
啧啧,看他笑得一脸桃花。
千手谛听收了八位弟子,每人学他一门功夫,虽然名号是“千手”,但是他老人家最得意的功夫其实也只有七门,所以一晚他喝多了酒,一时兴起收了龙少爷为徒,左思右想,不知道该教些什么给他。
“你想学什么?”
年幼的龙少爷朗声道:“愿采天下名花!”
其实我怀疑当时龙少爷只是很纯洁地想当个园丁而已,没想到千手谛听兴致大发,当即将自己多年收藏的一些少儿不宜的书本画轴以及心得传给了他。
只此一晚,龙少爷从此得了真传,人间又多了一名采花雅盗,他风流而不下流,从不做有伤千手谛听门下清誉之事,只是他无论到哪里都会掠走芳心无数,因此江湖名声颇有些暧昧,少年侠士们说起他时,不是恨得牙痒痒,便是语带艳羡。
当然,以上八卦都是从谢安怀、安丰和天安阁等人嘴里凑出来的。
大叔是老江湖,他轻声为我指点大厅中群雄的来路身世绯闻八卦,我正听得兴奋,突然想起卢朝风,转身一看,他已经回来了,正拿了茶杯嗅个不停,脸上出现了梦幻的表情。
“这茶杯有问题吗?”我立刻紧张起来。
“哦,没有,我只是习惯了。”卢朝风急忙向我解释,正好大厅某处又有人切磋受伤,卢朝风顿时两眼放光,再次拿着药箱冲了过去。
我转头看看大厅那边,啧啧,谢安怀和玉听楼身边的人还没断,依旧是里三层外三层的。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我开心地看着他们,平时都是谢安怀坐在那里,我忙来忙去的,眼下看他这样,感觉真好!
唔,慕容家的茶不错,煮得正好,茶里放了桂皮和诸多果子,喝起来有种两腋生风的感觉。
似乎还放了点桂花糖?我正打算细品一口,抬头一看,谢安怀正不动声色地朝我这里看过来。
你看我干什么?我挑挑眉毛,对他举了举手上的茶杯。
见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