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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个人爱好,他倒真想当个武侠小说作家,或者去写些吓死人不偿命的惊悚小说……
就在他沉醉于一千多年前的豪强争霸时,光线忽然转暗,他诧异地抬头,却感到身体在颤动──哦,不,是飞机在颤动!
“嘿,咖啡洒了……见鬼!”
“发生了什么事?”
乘客纷纷开始大声抱怨与询问。
“各位乘客不要慌张,请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飞机遇到了气流干扰,很快会回复正常飞行。”
广播里传来甜美柔和的声音,反覆地用英语安抚著受惊的乘客。
她的声音似乎起了稳定作用,舱内安静了许多。
可是机身还在颤抖,而且有向某个方向倾斜的感觉。
“不对,飞机好像在下坠!”一个块头很大、穿著气派的男人,在邵宇凡前面一排的座位上大喊。
舱门口出现了一位男性空服员,他脸上虽然仍带著职业性的笑容,但却显得十分勉强,他的声音也如同飞机一样在颤抖。“各位乘客,请大家理解,我们正受到一种磁场变化的影响而偏离预定轨道,但机长正在设法与地面联络……”
可是他的话被一阵更加剧烈的振动打断,机身随即发出“咯咯”的声响。
原来还强自镇静的空服员们无不脸色大变,美丽的空姐失去了暖如和风的微笑,眼里含著惊恐的泪水。
“飞行仪器失效,请各位做好紧急准备──”扩音器里传来紧急呼喊。
霎时,机舱里乱作一团。
“老天,那个女孩的预言是正确的!”邵宇凡急忙往窗外看,可是除了白茫茫的浮云外,什么都看不见。
“BermudaTriangle!”蓦地,一声男性尖锐的惊呼,从未及关上的扩音器内传至整个机舱。
飞机内顿时响起一片绝望的哭喊声。
“百慕达魔鬼三角洲!”邵宇凡震惊万分,他难以相信飞机此刻正处于那片面积达四十万平方英里的鬼域海面上?
伴随著巨大的、仿佛正被肢解的刺耳噪音,机身的颤抖越来越剧烈。
面对绝望的现实,邵宇凡太晚省悟到──铁齿果真给自己带来了厄运!
他想站起来,就算要死,他也要先看看这个令天下人闻之丧胆的地方。
可是才解开安全带,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歪倒撞上机舱,随即所有的光源消失,眼前只剩一片黑暗。
“完了,我们坠机了!”
耳边响起恐惧的尖叫声,在失去意识前,他最后听到的是令人心寒的话──
“魔鬼三角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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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只有几分钟,又好像是一万年。
邵宇凡在一阵非常轻柔的按摩中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并没有死。
“我在哪里?!”他茫然地问,声音却卡在喉咙深处。
虽然他依然全身麻痹、无法动弹,但他正渐渐苏醒,忆起了令人心惊的坠机事件。
这里是什么地方?其他人呢?为什么自己还能活著?
令人舒服得想呻吟的按摩来自头部,是谁在他身边?
在未弄清现状前他不敢动弹,只好集中精神感觉外部的一切。
轻轻吸口气,他嗅到了好闻的香味,但不像是香水。再动动手指和脚趾,感觉良好,并没有什么疼痛感。
奇怪!随著飞机从那么高的空中坠落,难道会不伤及皮肉?
他惊诧地想:莫非自己坠入了传说中百慕达三角洲神秘的外星人世界?!
替他按摩的是谁?外星人吗?
一想到这里,他脑海里立即出现电影里那些既丑又不温柔的外星人形象。不由得怀疑,会不会当他睁开眼睛时,面对的就是那些力量无边的异种?
这时那温柔的按摩离开了他的额头,令他感到一阵失望。
细微的窸窣声后,耳边的一切蓦地安静无声。
怀著惊惧与探险的心情,他慢慢地将眼睛张开一条缝。
还好眼前是一片光明!可他目力所及却尽是些陌生的东西──身上盖著轻软的丝绸被,头顶上是由四根闪著紫红色光芒的青铜床柱撑起的罗帐,帐上绣著精美的花鸟文字。
令他震惊的是,他认得那些文字,那是──汉字!
他难掩惊讶地斜眼再看,原来自己身处一间结构简单、柱上承檩、檩上排椽,门窗宽大、室内亮堂的大房间。室内摆设颇为讲究,有连三柜子、八仙桌,横梁上有彩色绘画,墙壁上挂字画……
那些文字和摆设明白无误地告诉他,这是一间具有中国古代风格的卧房。
还没从震惊中清醒,一声轻轻的叹息传来,引得他一阵心跳。
他竭力保持安静地循声望去,顿时睁大了眼睛。
眼前并不是奇形怪状的“外星人”,而是一个如精雕细研烧制成的瓷美人似的女孩,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安静地编织著手里的东西。
再看她身上,从头到脚是既像古代女子,又像某个少数民族女子的装束。
一袭简单的月白色长裙包裹著她纤细但不失丰满的身躯,细口小袖长只及她的手肘,因而露出了半截藕臂。
从整个外形来看,她应该是个大美人才对。
可惜她微微低著头,随意拢在身后的长发将她纤细的颈子遮盖,只能看到她白皙光滑的前额和粉嫩的面颊,那对专注于双手的眼睛被长长的睫毛挡住,看不大清楚,两边的鬓发间还晃动著一对耀眼的耳坠子。
那一定是两只秀气的耳朵。看著摇摆不定的耳坠,邵宇凡心想。她的眼睛也一定很美,人们不是说睫毛长的人眼睛漂亮吗?她的睫毛足与西方人的长睫毛媲美。而她身上那份宁静和安详深深吸引著他,令他无法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你是谁?”实在好奇,他情不自禁开了口,却被自己吓了一跳,因为那根本不是他原本的声音,他的声音不该是这么粗嗄低沉的。
一听到他开口,女孩立即抬起头来看著他。
吓,果真是个清水芙蓉般的绝色女子!邵宇凡惊叹地想,并在与她正面相对时,立即惊喜万分,这不正是预测飞机失事的美丽女子吗?
“啊,怎么会是你?难道你也在飞机上,像我一样坠落到这里来了吗?”他急切地问。
不料那女孩一听,双目顿时睁得老大,一副震惊的模样。但很快的,她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秀眉微蹙地看著他。
细看之下,邵宇凡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
这位女孩与机场的女孩虽然乍看很相像,她们都有白雪似晶莹剔透的肌肤,相似的身高体型,和同样精致秀气的容貌,但眼前这个女孩的五官较突出,鼻梁高挺,眼窝较深;机场的女孩给人一种冰山美人般冷静坚定的感觉,可眼前这个女孩虽然非常安静,但浑身透著一股难以忽略的忧郁气息。而她乌黑闪亮的长发也不像机场女孩那样用个簪子在脑后绾个小髻,而是任其长长地披泻在身后,仅用一条丝带绑住末梢,显得随意而娇俏。
她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自己怎么会将她们错认了呢?
他笑著道歉:“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我认识的一个人。”
可他的话才说完,那个女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看著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站起身就快步往门外走去。
“喂,你不要走,回来!”他既惊且怒,这女孩怎么这么不懂礼貌,他不是正在跟她说话吗?!
可是女孩已走出了门。
他正想起身追她,却见一群人闻声进来,“扑通通”在他床前跪了一地。
“小人们见过王爷!”
“王爷?这里是哪里?你们又是谁?”他顿时傻了眼,不过令他感到放心的,是他们说的是他能听懂的语言。
众人一听他的话,都惊异的抬起了头看著他,而那个跪得最靠近他的瘦小男子则是苦著脸说:“王爷,您这是怎么啦?坠了一次马就把啥事都给忘了吗?这里是您出生的地方、晋阳晋王府,您的家啊!您是王爷,我们是您的仆人。”
“王爷?仆人?”邵宇凡听得满头雾水,但看他们的衣著和发式,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神秘的四维空间及时空转换的可能。
难道自己竟穿越时空来到了古代?!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一张张陌生而又焦虑的面孔,他心里虽然震惊,但脸上还沉得住气。他淡淡一笑,翻身坐起。“我恐怕是摔伤了脑袋,忘记了过去的事。”
那个看起来年纪不过二十左右,跪在床头的瘦小男子见状,立刻起身取来衣物。
一看到那些古代服装,他的头更大了。他皱眉问:“现在是什么年代?”
听他问得奇怪,又见他眉头深锁,地上跪著的男女一时均面带惧色低下了头,连那个拿著衣物的瘦小男人也站在原地不敢动,惊惧地说:“爷,现今是唐武德四年,您真忘了?”
“唐武德四年?”好熟悉的年号!想起刚读的《隋唐演义》,邵宇凡默默一算,再也难保持冷静了。
老天,他竟然坠一次机就落到一千多年前的唐朝来了!
“哥哥,你醒了?!”
一个柔弱但十分欣喜的声音令他一振。是刚才那个瓷美人吗?
转头一看,门口走来一个约十三、四岁,淡眉明眸的女孩,但并不是刚才逃走的那个。她看起来身子很单薄,注视著他的眼里有一种充满敬畏的关切。
“你,你是──”面对女孩,他不知该如何回应。
女孩坐在他床边那把刚才“瓷美人”坐过的椅子上,皱著眉问:“哥哥,我是你妹妹楚天云,你不记得了吗?”
“妹妹?!”邵宇凡木然地看著这个苍白纤弱的女孩,心里更加茫然。
“郡主不要著急,王爷醒了就好。”这时一个体格健壮得像男人似的女人,爽朗地安抚著楚天云。她快步走了进来,先对邵宇凡弯腰行礼,再对其他人说:“王爷得休息,大家也不要围在这里了,去做自己的事吧。”
听了她的话,那些人虽然动了动,可仍没站起来,反而偷偷瞥著邵宇凡。
他察言观色,自然明白他们等的是他的指示,于是大手一挥道:“你们去忙吧!”
有了他这句话,众人方站起身,一个跟著一个走了出去。
等大家走后,邵宇凡将目光转向那个显然在这里有特殊地位的中年女人。
她又是谁?在他看来,从他醒来后见到的人中,只有她的反应是最正常的。
“我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头痛!”他按压著额头皱眉问。
此刻的他确实感到头痛。飞机分明是坠入了百慕达黑洞,怎么会让他落到了这个遥远的古代?还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团混乱呢?
“哥哥,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女孩俯身向他,担忧地问:“大夫说你并没有受伤,只是脑子受到震荡,醒来后就会没事的。可是……你怎么连自己是晋王右骁卫将军楚天南都记不起来了呢?”
“楚天南?!”她的话令邵宇凡大惊,登时脱口道:“不,我不是楚天南!”
“哥哥?!”天云更为震惊地喊他。
第二章
昏迷三天的王爷终于醒来,可是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这意外的事变不仅令楚天云震惊万分,就是其他仆人也难以相信。
“王爷不要著急,脑子受了伤得多休息几天才会康复。”中年女人虽然也像楚天云一样心里忐忑不安,但口头上还是劝慰著他。
“那──你、你又是谁?”
一听他的话,女人当即呼天抢地起来。“哎哟哟,我的老主母耶,咱们王爷好不容易醒来了,却真的把自家的事连根带底全忘了,这可怎么是好呢?”
若在往常看到女人这模样,邵宇凡一定会觉得她不是在演戏就是在发癫,他一定是一笑置之,扬长而去。
可是此刻他笑不出来,也无法置之不理。因为这个女人的每一声哀号都带著真挚的感情,眼里转动著泪水。
但他也不想劝慰她。以他对女人的了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