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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厅中情况,成泰连忙给立在身后的亲兵打了一个手势,暗暗把守在外面的一百多禁卫召了进来,同时派人前往城卫指挥所报信。成泰看到张启神色凝重,不由暗暗地紧张,想到昨日虞姬曾进宫献艺,不由为那挑衅之人担心起来。
要知道虞姬不过只是一个小小歌姬,若是因此而将挑衅人问罪,便会使不少贵族心生不满。想到这里,成泰便想上前提醒张启,只听张启冷笑一声道:“没有命令谁都不准乱动,本公子也正好看看这虞姬究竟有多大能耐!”
〖1〗
〖1〗血溅酒楼
第四章
血溅酒楼
正在准备动手的禁卫们闻言急忙停止了暗中的准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静立在张启周围,将张启暗暗地护在中心。这时,只听楼梯一阵急响,一群武士打扮身佩刀剑的人气势汹汹地冲了下来,直向一座小小屏风后的朱漆小门扑去。
就在店中众人担心不已的时候,只听一阵惨叫传来,几个黑乎乎的身影重重地跌了出来,定睛望去,赫然正是刚刚冲进去的那几人。这时人人脸上都是青紫的伤痕,原来竟是被人痛打之后丢出来的。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大感意外的厅中众人,都骇然向那朱漆小门望去,却发觉那扇朱漆小门依旧闭得紧紧的,看不出一丝动静。
这时,楼上的那人再也按捺不住了,怒哼一声,蹬!蹬!蹬!冲下楼来。
张启抬头望去,只见一名大约二十五六岁的男青年,身穿天青色深衣,外披一件深紫色绸缎外袍,头戴镶着白色美玉的束发冠,乌黑的头发一丝不乱地绾在脑后,不浓不淡的双眉下,一双细长的眼睛中满是不可遏止的怒火,微微有些发青的脸绷得紧紧的,秀气的鼻子下,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细线,若不是被怒火扭曲了脸上的肌肉,他应当是一个不算难看的年轻人。
张启看他衣着华丽,又自称本君,心中疑惑,回头向成泰望去。成泰忙上前一步,低声道:“公子,此人乃是安阳侯之子,平荥君子荥,这几天他心情不好,老是在咸阳街头胡闹,有两次是被城卫带回府中的。”
张启冷冷地皱眉道:“他好好的平荥君不做,有什么事情,搞得咸阳鸡飞狗跳不得安宁,难道咸阳令坐视不管!?”
成泰点头道:“公子不知,平荥君之父安阳侯因赵高一案被牵连,只怕要被削去爵位。平荥君平日仗着安阳侯与赵高的关系,在咸阳城内飞扬跋扈,得罪了不少人,可谓恶名远扬。此次赵高伏诛,安阳侯因指鹿为马附和赵高,被皇上下入咸阳狱中,凶多吉少。因这父子二人从前恶事做尽,这时四处求告竟无人理睬,平荥君便每日混迹于市井,到处惹是生非,发泄恶气。”
说到这里,望了一眼那满脸怒容的平荥君,微微摇头道:“看样子,虞姑娘似乎听到平荥君不少劣闻,这才不愿出来的。”
张启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举起小几上的酒杯道:“我们先吃饭吧,朕觉得这里的饭菜果然不错,你们也都尝尝!”
成泰和韩焕这时深恐平荥君和虞姬冲突时伤到张启,那可是杀头灭族的大祸,紧张得手心里全是冷汗。这时看到张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悬着的心,也微微放了下来。
成泰勉强点头道:“公子先用,我们平日自可前来,公子倒是难得。”
说毕,又猛地一惊,自觉这话极不妥当,待要改口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胆战心惊地向张启望去,却发觉张启神色平静,恍若未闻,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这时,只听一个甜美的声音自大厅中传来:“君上息怒,我家姑娘的确身体抱恙,改日一定登门谢罪!”
第十九章 奸臣授首(17)
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大约十四五岁的绝色小丫头,俏生生地站在朱漆小门前,紧紧地护在那里,仿佛她一人便可挡住数十名如狼似虎的大汉!她穿一件白底绣花小袄,简单地绾着一个小髻,用一支小银簪固定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动着逼人的灵气,灵巧的鼻子下,一张小嘴翘得老高,神色冰冷地盯着脸色灰青的平荥君。
平荥君微微一怔,似乎有点意外,对方竟只派出这样一个小女孩来见自己,显然是极大的轻视,不由气得额上青筋直跳,向围在身后的三十多名家将喝道:“给本君拿下这些大胆贼徒!”
随着他的命令,平荥君身后的三十多名大汉同时大喝一声,齐齐闪身扑了上去!只见那女婢不屑地冷笑一声,右手微微一抖,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俏丫头的手中已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寒芒闪耀的利剑!
张启虽然不懂剑法,却也忍不住微微一凛,想不到对方的一个小小女婢竟有如此娴熟惊人的剑法,只是这出手的方式便是十分地令人惊异。
只听成泰惊讶地低呼道:“这丫头的剑法竟如此厉害,平荥君人虽不少,只怕也讨不到多少便宜。”
张启微微点头道:“平荥君既然知道自己已经风光不再,为何还要如此嚣张,看来果然是个没用的废物!”
韩焕小心地插言道:“陛下,奴婢看,这样的没用之人何劳陛下费心,时间不早,公子还是回去吧。”
成泰登时想起张启私自出宫,实在太过危险,此地的确不宜久留,也立刻附和道:“没错,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
张启这时正想看看这平荥君究竟会在那俏丽的女婢手中吃多大的亏,怎肯轻易离开?便摇头笑道:“不妨,不妨,我们先看了这场好戏再走不迟!”
韩焕和成泰无奈,只好继续小心地守在张启身边,凝神戒备,生恐发生什么意外。这时只见那女婢娇喝一声,娇躯轻盈地一扭,飞起右脚重重地踢在冲在最前面的一名大汉的脸上,将他踢得满脸是血,扑跌了出去!
同时,右手一抖,寒光暴闪,两名随即猛扑上来的大汉惨号一声,血光闪过,那两名大汉连躲避都来不及,便被划破喉管,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命呜呼。
在场众人都没有想到那看似娇媚无比的俏丫头下手竟如此狠辣,转瞬之间竟两死一伤。那些正要上来群殴的平荥君家将见状纷纷一呆,都踌躇着不敢再往前冲。
看到这一幕,平荥君愈发脸色铁青,额上的青筋微微跳动着,对方这骇人的剑法让他也大吃一惊,有心离开,却又怕人嘲笑他被一个小小的女孩打得狼狈逃窜。转念想到自己这些天来处处碰壁,眼下连一个小小歌姬的侍女都敢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又气又恨,竟连危险也不管了,上前一步,冷笑道:“好大胆的贱婢,竟敢无故杀人,依照我大秦律法,你该当死罪且要株连家人!来人,给本君将这虞家班通通拿下!”
那些家将这时慑于那女婢的厉害,听到平荥君的命令都犹豫一下才小心地冲上前去,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那凌厉的气势。那少女冷冷哼一声,不屑地扬声道:“再敢上来,就别怪本姑娘手下无情了!”
那些正欲冲上去的平荥君的家将怯意大生,纷纷驻足犹豫起来。旁边的平荥君见状恼羞成怒地骂道:“他娘的小婊子,本君给你面子,要你表演。你竟敢动手伤了本君的家人,不给你点颜色,本君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人!”
说毕,向身边的一名家人喝道:“去将城卫统领找来,就说本君家人被贼寇杀害,本君要她一命还一命!”
他话音刚落,便听店外忽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君上,本人乃是城卫统领王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成泰这时虽然万分着急,却也不得不顺着张启的意思办,急忙命令在场的禁卫不得轻举妄动,免得扫了皇上兴致大家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城卫统领大驾光临,平荥君不由有些喜出望外,急忙向王定迎上去,拱手道:“王将军,在下平荥君,子荥,这几个歌姬不肯为本君表演不说,竟然将本君的两名家将杀死,实在理当重重治罪!”
第十九章 奸臣授首(18)
王定闻言,飞快地扫视了一眼店内的情形,刚刚接到禁卫的通报要自己赶来这临风楼,正觉诧异,转眼看到了人群中的成泰和韩焕,心中微微一动,这才沉吟道:“既然是弄出了人命,本将军不得不慎重处理,这丫头是何人的婢女?胆敢任由婢女行凶?依照大秦律法,理当同罪。”
成泰知道虞姬昨日刚刚见驾,今日虽说是巧遇,但是张启其实是听到虞姬在此表演才有如此兴致的,不由以为张启对虞姬有意。这时闻言微微有些担心,王定一旦处置不当,很可能便会触怒皇上惹来杀身之祸,又不能出面提醒王定,不由暗暗着急。
张启悄悄地透过人群向那女婢望去,只见她神情平静,看到王定带着数十名城卫将店内团团围困,竟没有一丝怯意,不由暗生敬意。试想普通以卖艺为生的艺班看到这种专门负责城内安全的城卫,绝不应该这样若无其事,何况现场还有两具血淋淋的尸体!
想到这里,大觉自己这趟微服出宫收获不小,似乎把握到了一条说不清楚的神秘脉搏。这条脉搏遥遥地将自己牵向那早已神往已久的楚霸王。
定了定神,暗暗想到,这女婢的身份一定不同寻常,昨晚在宫中虞姬表演剑舞时并没有发现这剑法超绝的俏丫头,看样子他们一定另有所持。
思忖之间,只听那一直紧闭着的朱漆小门咯吱一声,轻轻地打开,众人的目光都同时循声望去,这才发现,姿容绝世的虞姬手捧长剑,一脸肃容缓缓而出。一件淡紫色深衣,紧紧地裹在玲珑的娇躯上,越发将那修长健美的体魄衬托得起伏突兀,惹人遐思。浓密的长发用一支金簪绾在脑后,光彩照人的玉容,几乎吸引了所有或贪婪或仰慕或艳羡的目光。尤其是那一段凝脂一般的玉颈,使每一个在场的男性,都情不自禁地生起将这美人收入房中的无限旖念。
看到神色冰冷的虞姬忽然现身,平荥君得意地冷笑道:“美人,本君的家将被你的奴婢杀死,本君已经禀明城卫统领王将军,你若是不能给本君一个满意的答复,本君便要依照大秦律法重重惩治!”
说毕,贪婪地盯着虞姬,得意地轻笑起来。
张启看到虞姬出来,担心她认出自己,便悄悄向后退了几步,这才举目望去。
只见虞姬并不理会那猥亵的目光,只是淡淡地微笑:“小女子今日身体不适,未能为众位表演,想不到竟惹了这么大的祸事,实在不是妾身的本意。只是眼下既已伤及人命,小女子只感万分惶恐。”
听着那娇软动听的婉转声音,平荥君只觉心里仿佛被无数猫儿挠动一般,痒痒得半边身子都酥软起来。再听到美人话中那隐隐的无助,不由愈加得意起来,积郁了几天的郁闷终于一扫而光。
想到这里,登时恢复了往日的趾高气扬,傲然地点头道:“既然如此,本君不能对不起死去的家将,便请王将军来裁定此事如何处置。不过,若是美人能够随本君前往家中表演,本君倒可以既往不咎!”
一脸得意地盯着虞姬那绝美的玉容,暗暗思忖着这美人被自己压在身下婉转娇吟的动人滋味,只觉身下一阵躁热,欲火竟不可遏制地升腾了起来,一时恨不能立刻将这眼前的美人拥入怀中。
只见虞姬神色庄重,上前一步,微微躬身一礼,淡淡地道:“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