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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丫头失败了几次居然还没有泄气,我越想越觉得好笑,却把她给若怒了:“姑娘成天就知道傻笑,眼看着西边的高贵人又要生了,您再不加点劲以后陛下指不定就真的不会来咱们这儿了。”
“梅香,姑娘心里有数。”我收起玩笑的心情认真的说:“我知道你做的这些都是为我好,陛下的心思也不是我们能摸透的,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梅香低头认真的想了想后说:“姑娘说的也不错,不过在这宫里像姑娘这样一点也不努力的人还是没有的。”
我们正说着,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渐进。转身看过去,原来是拓跋宏带着他的一干随从进了院子。
随从一般都是候在外面,只有贴身侍卫杨播跟了进来,但杨播每次也就像个雕塑似的站着从不说话。
“看来润儿是算准了朕要过来,连酒都备好了。”他看了一眼食案上的酒,轻笑着说:“今日有什么好菜吗?”
仓促的行礼过后,我急忙遣梅香去后面小厨房将做好的菜端了过来。
“陛下真会说笑,这酒也是刚得的,凑巧陛下就来了”条件有限我也没办法天天给他弄好吃的,从源云珠那儿得的材料自己还不够享受的。
据我所知他的日常生活也挺朴素的,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帝王理所当然的奢侈。想到他那可怜的身世,我倒也不介意他经常过来蹭饭。
“来得巧也是好的!”拓跋宏径自在案几边坐了下来,还没等梅香上前伺候,就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
我斜眼偷看梅香,这小丫头见此情景果真乐得很,就差笑出来了。
“润儿怎么不过来陪朕用膳。”他转过头来招呼我,抿下一口酒后长吁一声道:“到底还是这儿清静啊!”
我这儿当然清静,虽不知他去其她妃子那儿会怎样,但肯定不会有像我这样对他不太搭理的。
我听话的在他的对面跪坐下来,默默陪他吃饭。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多半是沉默不语的,我当然害怕一不小心说错什么祸从口出,都说伴君如伴虎,我不得不小心。
若不是这些天来看他的行为举止还算随和沉稳,我都不知道在他面前能不能很平静的咽下饭。也许因为我的沉默,他倒把我这儿当成他的减压缓冲地了!
对于魏国的国情我依旧不甚了解,偶尔从师傅那儿得知魏国现在正在大刀阔斧的做着改革,准备着推行许多新的制度。
而拓跋宏现在虽没有最终的决定权,太皇太后却也布置了不少任务给他,那些足够他这个少年天子忙活的。
“朕一直有些好奇,润儿在艺阁能说会道的名声已经在宫里传开了,怎么在朕面前就这么沉默呢?”他忽然放下酒杯,不紧不慢的问。
我急忙放下筷子,恭敬地答道:“婢妾在艺阁讲的是以前在洛阳时听家中老仆讲的些乡野奇事,婢妾以为陛下是不会听那些无聊的东西的。”
肯定是他那些弟弟说的,最近他们去艺阁听故事去得还挺勤,本来我真的不想再讲下去了,现在有了他们去讨要着听却又不得不痛苦的继续下去。
“原来如此,朕还以为润儿是怕朕呢,这跟以前的你不太像啊!”他状似无意的说着,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我。
“婢妾怎么会怕陛下!”我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些,心里却不免疑惑。
他这是在说以前的冯润,还是说第一次见到的我,又或者是在试探我什么,还是我想得太多了。
“听说六弟最近也帮着嵇扬一起教习你练琴,练习的怎样了?”他举着的筷子停顿在半空,忽然
静静的看着我。
“还是老样子,不知怎的依旧不得头绪。”我据实回答,对于这个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我终究是那个没有音乐细胞的冯希妍。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一口气将之前没有空行的改了,好累!
☆、二,艺阁学琴(五)
拓跋勰的年纪尚幼耐心却比嵇师傅好上许多,面对我这样一个久学不成的学生,不仅肯耐心的教导,还会在认真的听着我的练习的同时及时指出不足之处。在他认真负责的指导下,我果然不负众望取得了一点小小的进步。
“娘娘,躲在这儿做什么呢?”源云珠笑着从柱子前面绕了过来伸手拉我:“茶水已经备好了,嵇师傅让我快点来通知您,再不去殿下们可能要闹起来了。”
“哦,我这就过来。”这群麻烦倒也不觉得无聊,隔三差五便过来一次。
我慢慢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粘到的灰尘后,向前面走去。
要不是艺阁里的人加上后来加入的皇子们对这个故事太过热情,我早就不想讲了。记忆终究是有限的,我只能按照记忆里的框架补充着些细节。
可惜我这半桶水的改造,有时讲着讲着连自己也觉得好笑,可他们偏偏还听得如痴如醉,看来武侠小说散发出的魅力真的是让男孩子无法抵抗的。
来到前厅,我不由得暗自叫苦。拓跋宏的弟弟们今天算是凑齐了,以美得让女人妒忌的拓跋禧为首,众人跪坐在两侧的软垫上。而那几个惯常一起听故事的仆役们则是或远或进的待着,装模作样的做着活计。也有些个胆小的躲在了屏风后面,这么大的阵势还是自我开讲以来头一次遇到。
拓跋禧穿一袭紫衣,顺滑的长发随意绑在脑后。如果他此刻将大口喝茶的样子改成细细的品茗,那他的形象绝对的优雅迷人。
可惜这位鲜卑族的王爷似乎并不习惯汉人的饮品,猛灌了几口后,将杯子扔到一边,口中还不屑的嚷嚷道:“汉人的东西有什么好的,淡而无味,哪有咱们的好!真不知皇祖母怎么对汉人总是礼遇三分,他们也不过就是能卖弄些无用的东西罢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直盯着嵇扬看,我早就看出来他对嵇扬有些意见,每次过来他都是冷言冷语意有所指。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对汉人有意见,我就不得而知了。
冯润是汉人还是鲜卑人我并不清楚,但我冯希妍可是个纯正的汉族人,对于歧视我们民族的人自然让我分外反感。再说他现在针对的还是我的师傅,我真是恨不得将他赶出门去。
再看嵇扬依旧专心致志的与拓跋勰下着棋,对于他们的评论置若罔闻,我的气不觉消了几分。
那个《笑傲江湖》的故事早就被我草草收尾了,本想接着讲射雕的,又担心这群蛮夷有可能会对故事情节产生误解,犹豫良久最终作罢。思来想去最后把我小时候听烂了的评书《包公案》搬了出来改造。
看到我端起茶杯,众皇子们停止了对汉人的评论,安静下来。记得这家伙起先来的时候纯粹是来挑场的,不停的提问让我来解答。后来被故事情节吸引了,把其他的弟弟们也一一叫了过来。
拓跋宏兄弟几个长相均不俗,到底是后宫里的美人们生下来的。除了拓跋勰一向温文儒雅颇有几分汉人气质,其他几个都与拓跋禧一样活泼好动,如果少些与年龄不符的世故和骄横,其实这些孩子也是挺讨人喜欢的。
“陛下猜得不错,果真都在艺阁呢!”清朗的声音响起,门外走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人有些面熟,应该就是那位太皇太后的宠臣,大名鼎鼎的李冲。上次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却也因着他的面孔斯文帅气,倒也将他记住了。
“是什么急事竟让李博士亲自来找我们兄弟了!”拓跋勰首先站了起来迎过去。
“是有些要紧的事,陛下请各位殿下即刻去永安殿,有要事需议。”李冲对这众人说。
与他同来的还有我的大哥冯诞,自从上个月冯洁染了风寒他来莲宫看了我们一次之后,已经有些天没见到他了。可能他最近挺忙的,面色看起来有些劳累后的疲倦。
“润儿,最近琴技有进展吗?”冯诞走到我面前微笑的看着我。
“有了点进步,谢谢大哥关心。”面对他我有些无言,也不知原来的冯润是怎么与他大哥相处的,我还是有些无法消受他的关心。
“前些天爹有信过来,家里一切也都好。爹让我们在宫里要多听姑母的话,也要多关心姑母。”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给我。
我状似开心的接了过来,这可是我那未曾谋面的父亲写过来的家书呢,可惜给了我也是白给,我又不想要。还是等回去交给冯洁看吧!
那边皇子们已经在李冲的动员下,闹哄哄的向门口走去,有几个口里还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冯诞看了看他们,有些急切的对我说:“陛下即刻招群臣讨论发放薪俸的具体事宜,大哥这就要过去,等忙完这段时间有空就来看你们。”
“嗯!”我点头同时装出很不舍的表情,看着他们远走的背影心里忍不住欢呼,一下子麻烦们全多不见了,真好啊!
源云珠见众人走远之后才来到我跟前,满怀期待的问:“娘娘,您还讲吗?”
“讲,为什么不讲。”我放弃了遵守规矩,将软垫铺到案几上坐下:“本来就不是为他们服务的。对了,上次我讲到哪儿了?”
“讲到……”立即有好几个声音抢着回答。
天气变得越来越冷,半夜里经常被狂风夹着沙尘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吵醒,看来这平城还真不是适合人居住的好地方。
嵇扬早在半个月前便辞职回南方老家过冬去了,他的老家其实也是我的家乡,当知道他要回去的时候,我真的很想随他一起去看看千年前的自己的家乡,可惜的是现在的我还没有办法离开这个皇宫。即使侥幸离开了,怕是也没有办法生存下去。
“润儿,是这样剪吗?”冯洁拿起剪刀后,仍不放心的问。
“放心剪吧,不会有问题的。”
这几天闲来无聊便带着梅香窝在冯洁的房间里做女红,当然多半是她们在做,我只是在一边看着,同时陪她们说说话解解闷。
冯洁在为我裁一件冬天的睡衣,我画的是现代的款式裁剪图,在她的眼里自然有些古怪。
待她裁完后,我又将外间的梅香叫了进来给她讲解详细的缝制方法。这儿很冷,为了保暖我想在中间夹一层棉絮,这个工程可能要让梅香忙上一阵子了。
“润儿落水之后真像变了个人,不过那些奇怪的点子还在。”冯洁收好剪刀后,又拿起搁在案上为拓跋宏缝了一半的靴子边缝边说:
“大哥上次也说妹妹比之以前沉默了许多,宫里的生活难免有些沉闷,咱们姐妹以后还是多走动走动,一处说说话会好些的。姑母那本的书已经编写完成了,我以后就不用每天去绮宫了。”
其实刚开始与冯洁相处时我是挺小心谨慎的,只可惜我并不清楚冯润的性格,现在看来我的那些小心翼翼也没什么用,凡是之前认识冯润的人似乎都觉察出来了变化。
“自从不用去艺阁妹妹还真是闷得很,现下有姐姐陪我解闷可真好。”我走过去攀上冯洁的肩头细看她绣的龙纹,她是用一种颜色的线绣出来的,样子也有点古朴,手工却很精致。其实我也看不懂,只知道整体看起来挺好看的。
冯洁的房间里铺着好多厚厚的皮毛垫子,看起来很暖和。而我那几间房子里却显得有些空荡荡的,自是越看越冷。
等级不一样,待遇差别终究是大的。
“润儿,再压我就要趴下来了。”冯洁挣脱了我的压制躲到一边:“过几天得空了给你也缝一双皮靴,眼看快下雪了,没有双暖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