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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男子”抱起莫言,在他的小鼻子上轻轻一刮,说道:“回去把今天的书背完!听见没!”
“知道了!老爹!”莫言吧唧一口亲在他“老爹”的脸上。
“整天就知道玩怎么行呢?赶明儿连老婆都讨不到!”锦衣“男子”向儿子陈述起贪玩与读书的利害关系。
“老爹你也贪玩,还不是娶了桃娘娘!”莫言撅起小嘴,对于他“老爹”的训导颇不以为然。
“就是因为你老爹小时候没好好读书,才娶了个又丑又笨的老婆!”锦衣男子以自己为例证明“书中自有颜如玉”绝非虚言。
莫言点头,颇为信服道:“老爹,莫言回去就好好读书!我不想要桃娘娘做老婆!”
不知道这孩子的母亲“桃娘娘”是个何等样的破落户,这孩子不怕“笋炒”,却对这“桃娘娘”颇为忌惮!
白衣男子哈哈大笑,跃马向前,青衣男子紧随其后!
“四哥,刚才那父子俩,尤其是那个‘父亲’颇为有趣,明明是个女人,偏偏叫孩子叫她爹爹!四哥你猜猜看这其中有何玄机?”
白衣男子、青衣男子二人快马加鞭,一边讨论着那父子二人的玄机,一面催马向前,赶往锦城去了。
两个时辰后,白衣男子同青衣男子出现在了莫言社的门前。
“掌柜的!你好!在下江烟,这位是家兄江梵,掌柜的能否为我们引荐一下你家靳公子!”青衣男子拱手问道。
这掌柜的不是别人,正是靳同玄。靳同玄和靳无语本为同族兄妹,只不过为人懦弱些,并无什么坏心眼。虽然他们从前小有嫌隙,此刻背井离乡,相扶相持,那些小过节早已成过眼烟云,消失无踪了。
“请问公子有预约吗?”靳同玄问道。
“有!”自称江烟的青衣男子从怀中掏出禀帖呈上。
“二位公子,请到纷飞亦歌相侯!我家公子稍后便至!”靳同玄说完,自顾自的泡茶翻书去了。
“纷飞亦歌!花柳繁华地!你家公子悠闲自得的很呢。”江梵冷哼一声,鼻子直冒冷气,凤仪山战火连绵,百姓流离失所,就是有那么一群人对于这一切漠然视之!
靳同玄笑道:“公子对着花柳繁华地好像很是反感!那没办法!我家公子就是好这一口!”
“四哥!咱们还是勉为其难过去看看吧!大事要紧!”江烟提醒道。
江梵剑眉微蹙,大踏步走出店来。
江烟、江梵二人雇了辆马车直奔纷飞亦歌而来。
龟奴见二人衣着普通却气度不凡,不敢小觑,急忙迎接入内。
“姑娘们!贵客来了!”
即刻就有三五个姑娘围了过来,大爷长,二爷短问这问那,撒娇卖痴。江梵面有愠色,险些发作。江烟急忙劝解道:“几位姑娘,叨扰一句:请问你们认识靳公子吗?我们约了靳公子有要事谈!”说着各人手里塞了一锭银子过去。
其中一人道:“怎么不认识!靳公子可是咱们这儿的老熟人了。”
另一人道:“靳公子风/流倜傥,豪爽大方,出手尤为阔绰,对我们姐妹可好了!”
言下之意,眼前这两位有些忒小家子气了。
“这位靳公子何时会到?”江梵略显焦急,语气难免加重了三分。
几个姑娘瞥了他一眼,围着江烟插科打诨,这样没情没趣的男人非得晾凉他,给他点教训不可。
江梵抓起茶碗在桌上一通敲打,无人理会,正在气闷之际,忽听龟奴欢快的叫嚷:“姑娘们!快!靳公子来了!”
豪客
江梵陡然惊醒,抬眼望去,只见那靳公子一袭大红锦袍,手摇折扇,容貌俏丽远胜身旁的这些庸脂俗粉,正是路上遇到的那个“冒牌爹爹”!再看那龟奴弯腰曲背,极尽谄媚之能事:“公子,您的客人到了很久!”来到桌前,急忙弯腰用衣袖擦了擦一尘不染的凳子。
“黎叔,你去帮我把茵茵叫过来吧!”靳公子说道。
这靳公子正是靳无语,杜凝云代她嫁进了芰荷王府,业已去世多年,谁也不会注意到她这个无知小民,况且靳无语这名字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天下同名同姓者大有人在。她不敢忘却祖宗根本,大大方方的用起了了旧日名姓。
靳无语当然认出了姓江的两位客人,可她并不急于跟他们打招呼。
“呦!不巧的很!刚刚有位公子出了五千两银子,所以……”龟奴头压的甚底,看不见脸上的表,听言语颇为歉意。
靳无语一拍桌子,怒道:“哪位豪客?敢跟本公子抢女人!他出五千两是不是!?”
“是的!公子!”龟奴弯腰答道。
“哼!本公子出七千两!叫茵茵过来!”
龟奴连答几个“是”字,喊了一个小丫头去叫花魁娘子吴茵茵。
“一万两!”
那小丫头尚未起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拐角处冒出!
周围的寻芳客们停止了调笑,羡慕、不屑,嘲笑……所有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这两位豪客身上。
龟奴高声喊道:“水公子一万两!”
一万两!财大气粗的很那!败家子!靳无语不暗骂。大把的银子扔在这个无底洞里!既然有人觉得银子多了会撑烂口袋,她不介意帮他花一下!她和纷飞亦歌的老板娘可是有合约的,冲着三七开的分红,她才会跟一群败家子火并。
“一万一千两!”看来这个冤大头颇有几个臭钱!
“一万五千两!”拐角旮旯里再次加价!
龟奴再次唱票:“水公子一万五千两!”
钱不是钱咋地?一万五千两,怪不得这人姓水,依她看,这人脑子里进水了也不一定!靳无语忍不住回头看看这头肥猪,只看了一眼,飞快的扭转过头来。
老娘哎!这人长得怎么这么像江暮寒!看来及时收手,乃是上上策!
龟奴高声喊道:“水公子一万五千两!”连喊了三遍,靳无语不敢叫板,龟奴乃道:“茵茵姑娘今晚归水公子了。”
一般来说,这样的竞标会,十场里面,靳无语最多只能有两场竞标成功,否则赚谁的钱去?再次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下面该谈正事了。
“你们四个到二位公子身边去坐吧!”靳无语点了点身旁的四位姑娘说道。
四位姑娘挨着江梵、江烟身边坐下,这二人的头部像是抽了筋似的,定定的瞅向那犄角旮旯处的豪客,硬是扭不回来了。
靳无语在桌子上连拍数下,嚷道:“这生意,二位还做不做了,本大爷忙的很,没时间跟你们干耗!”
“做做!当然做!”这二位这才转过头来,看来尚未尽兴,三番五次回头观看。
靳无语道:“不知道二位公子想要哪方面的情报?可告知靳某一声,来日莫言社开市,方能及时凑得银两。咱们莫言社的规矩,公开叫卖,价高者得之!”
“价格再高,总有个限度!靳公子,能否移步至敝处畅谈!”江梵说道。
“对不起!没这个规矩!靳某不收小禄小惠!莫言社做生意公平、公正、童叟无欺!欢迎二位改日拜访莫言社!靳某告辞!”说罢起身,准备开步回家。忽觉后襟一紧,脚底发虚,整个人已离开地面数尺。
儿子他爹
哪个混账王八羔子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无礼!这不是强买强卖吗!靳无语破口大骂:“糙你祖宗十八代!哪个混账王八羔子!快点放你大爷我下来!否则,本公子将你送到锦城府,非打的你股开花,求爷爷告不可!”她整日在一群刀尖上生活的男人中间混生活,这些男人,大口喝酒、大块吃,三句话不顺耳便骂娘,倒也颇有男子气概,许多俚语脏话张口就来,大爷长、大爷短更是不离口。
“几天不见!你本事渐长啊?连我都不认识了!”
这声音有些耳熟,靳无语挣扎着扭过头来,不是冷面阎罗江暮寒是谁?单看身旁的那俩“无常鬼”便知道了。
流年不利呀!
江暮寒卡住靳无语的脖子就往外拖,靳无语一个站不稳,便倒了下来,急忙抱住江暮寒的胳膊,双脚拖地已被江暮寒顺地拖了数尺!
只听得白衣公子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放肆!你有没有把朕……四哥放在眼里!把她给我放下!”
江暮寒立定,略停了片刻,又拖着靳无语外门外走去。
江梵一个跃步,已挡至江暮寒面前,抬手一巴掌朝江暮寒甩了过来。江暮寒冷哼一声,并不躲闪,这一巴掌便结结实实的挨在了脸上。
“少主!”
“少主!”
奇峰、奇峻二人挡至江暮寒面前,习惯的抽出手中的配剑,做格杀之势。
江梵大笑两声:“你们胆子不小!胆敢忤逆犯上!很好!五弟!去传锦州兵马使来,将这一干贼子给我拿下!”
“四哥!三思而后行!六弟要抓这位靳公子想必也是一番好意!”江烟从中斡旋道。
“好意!?”江梵冷笑道:“天知道,他是好意还是歹意!”
江暮寒冷哼一声,不屑与江梵争辩,拖着靳无语从他身边绕过。
靳无语死死的盯着那个“四哥”,直到身体被扔进马车,连那人的背影也看不见了,这才缓过神来。
江暮寒叫那人,四哥,可不就是当今皇上江暮梵吗?想来那个五哥应该是菡萏王江暮烟了。说起来她和这二人均有过一面之缘,江暮梵嘛,当初没敢细看,江暮烟根本不把自己当人看,说送人就送人,她才懒得记住他呢。而这二人身边美姬如云,自然不会把她这么个小人物放在心上。时隔多年,彼此均无印象,认不出对方来也属正常了。不过,她儿子的确是有两分像江暮梵,先前她还不大确定,看来那天晚上,那白衣男子说的都是真的。丫丫的!稀里糊涂她儿子变成王子了,她也成了皇上的女人了!不过,还有一点问题,皇上,何等尊贵的人物,半夜三更,独自一人在雨地里跋涉,除非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否则怎么说的过去呢。
“嗨!王爷!刚才那穿白衣服的真是你四哥——江暮梵,当今……皇上!”靳无语拍拍江暮寒的胳膊,再度确认,这可关系到她儿子的身世,含糊不得!
江暮寒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喂!你哼是什么意思?是?还是不是?”以她的推测,江暮寒的冷哼含有不屑的成分在里面。那么,就是“是”了。“你不说话,那就代表是了。”
靳无语自我打圆场罢,又问道:“皇上是不是特别喜欢白色,比如,喜欢穿白衣服,骑白马,你想啊,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扬鞭跃马在大道上奔驰,衣袂飘飘,慨然有神仙之姿,是不是特别神气,特别潇洒?”
江暮寒还是冷哼一声算作回答。
靳无语再度问道:“那皇上是不是喜欢一个人……”
江暮寒忍无可忍,不等靳无语问完,随手抓起一块擦凳子的破布塞进靳无语嘴里。这个丫头到底想知道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他最厌恶的人的名字?
谁的儿子?
靳无语扯出嘴里的破布扔出马车窗外,依旧咳嗽不止,正待发作,只见江暮寒脸色铁青,目露凶光,识相的闭上了小嘴,不敢再去跟江暮寒聒噪。独坐无聊,便打起车帘观赏车外的风景。
马车穿过喧闹的街市,折而向西,绕过莫言社,转进怡景巷,轻车熟路直奔靳家而来。
到了门首,奇峻打起车帘,说道:“少主!到了!”
江暮寒拽着靳无语的手,跳下车来,像进他芰荷王一样,大踏步的迈进院来。看门的老李头,本想出言阻拦,见这人牵着靳无语的手,便让了进去。
莫言念完了书,早早的守在门首,等着向老爹邀功。见靳无语进来,立刻扑进靳无语的怀里,在靳无语脸颊上讨好是的亲了两下,洋洋得意的嚷道:“老爹,今天的书,莫言背好了!”
“没有撒谎?回头我可要检查的!”靳无语抱起儿子,在儿子的小脸上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