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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姚大娘自上次来过一趟说明了来意之后,便在家里等着姬姒的消息,却一连等了好些天都没等来姬姒的回话,只得再次上门打听。却不料这次直接见的事情的主角——央月,央月进得大厅之后,一句话也不说,只横空劈烂了姚大娘身侧的茶桌,吓的姚大娘“嘭”的一声坐倒在地上,一声尖叫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这件事也只不过是前天才发生的而已,这会儿便传来了相思被抓的消息,两件事情,却让人不自觉的便联系在了一起。
央月眉心微皱,沉声吩咐道“你让祥叔去一趟徐家,探一探口风。”他既然承了她这一份人情,自然不可能对此事不闻不问。可要管,也不能管的闷头直撞,至少该了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是!”念夏恭声应答,疾步而去。
“姒儿觉得这事可能与我有关?”央月重又将头埋进她的颈间,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方觉安稳。自刚刚那一刻起,他总觉得心口处跳动的厉害,无端端的令他觉得心慌难安。
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姬姒伸手环上他的肩背“我当然希望不是,若徐家真的做到如此地步,那我们在云柳镇将再难立足。”为了她,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而今,便是这小小的地方官员,都能轻易地欺负到他的头上,他又该如何承受这样的屈辱?
“姒儿放心,他们还没有那个本事能动到我的头上,我只怕……”他只怕若事情闹大,惹来不该来的人。只是,他终究没再说下去,为了不让她担心。
他不说,姬姒便也不问,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当下只更紧地环在他的背上,给予她无声的支持和安慰。
“爷!”两人犹在思量的空当,高祥推门而入,一张脸阴沉如水,身后跟了同样面色愤愤的念夏。
“打探的如何?”
高祥一脸的欲言又止,看了一眼上方两人,终于心头一横沉声说道“那徐家实在是恬不知耻,阴险至极。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让爷娶了他们家的小姐,这件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相思姑娘是咱们夫人的救命恩人,咱们不会对她不管不顾的,想是不敢动到咱们府上逼的爷太急,才将这主意打到了相思姑娘的身上。”
高祥越说,心头的火便烧的越旺。没听过逼婚竟然逼到了如此无耻的地步,若不是他亲眼所见,当真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如此阴险狡诈的人!
“是吗?”央月双眸微眯,弯出了一道极尽危险的弧度,那眸中倾泻而出的邪魅与狠戾看的人头皮发麻。
“而且那徐家还说了,若是明日晌午还没看到爷的聘书,便要相思姑娘一命抵一命!”念夏一脸愤慨,若不是高祥拦着,她早一脚踹在了那徐家老爷的身上。
树要皮,人要脸,她看那徐家老爷的脸皮是比那勤政门的城墙还要厚得多!
“那便看他如何一命抵一命!”
皑皑天地,白雪纷飞,央月一手拢在身旁人儿的手上,阔步而入徐府大门。守门的人一扫那一身绯红的女子,面露疑色。却也不敢耽搁,忙开了门迎了几人进去。
徐府老爷徐宏自太师椅上起身,拱手招呼道“公子这一趟莅府之行真是让老朽好生等了一番!”言语之中竟丝毫没有强人所难的自觉。
“哦?我还以为徐老爷运筹帷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呢?”央月一声轻哼,面露不屑。
徐老爷面色微僵,却又在转瞬间恢复如常“公子见笑了!实不相瞒,老朽活了这一把年纪,唯一担心的便是小女的婚事,奈何操碎了心,也没找到一个让她觉得合适的。而今,她既然看上了公子,那老朽便是想尽一切方法,也要替她达成所愿。”
徐宏没有说出来的是,自从自家女儿在云息山下见过他一面之后回来,便茶饭不思,魂不守舍,整日里只想着要嫁他为妻。甚至还扬言非他不嫁,这些话他当然不可能会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出来。
“那便能不顾别人的意愿了吗?她想嫁,咱们爷就一定得娶吗?”念夏实在听不得他那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他的女儿是宝,别人家的便是根草吗?
“姑娘此言差矣,老朽一没强逼,二没强嫁,一切单凭公子意愿而已,若公子实在不愿,老朽也别无他法!”
“哦?若本公子实在不愿,是不是明天正午这云柳街头就该出现一人的尸首?”央月眸光阴翳,狠狠地盯在徐宏的身上,一袭如火衣袍无风自动,邪魅妖娆。
“阿月!”姬姒一声轻唤,双手交握在他的臂间。央月闻声望去,敛了那满眼戾气,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
“公子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徐宏一副胜券在握,无所担忧的样子。便是此路不通,他也有无数种方法逼他就范,不怕他不从。
“若我说,我今天……便要带她完好无损的离开呢?”眸中红光乍现,如烈烈焰火灼灼燃烧,那般妖冶邪魅的颜色,似能透过人的眼睛直望到人的心底深处,摄人心魄,蛊人心智。
徐宏双眸空洞茫然一片,仿佛整个人都随着那妖冶的红神魂俱失,再难自控。“去,通知府尹,一切都是误会,让他即刻放了相思姑娘!”那似无意识的话语自口中喃喃而出,不带一丝的感情。
双眸急扫而过,那原本呆愣惊恐一片的人皆如徐宏一般,那被徐宏喊话的小厮一个应答,转身而去。
待得小厮传来相思已被无罪释放的消息后,央月方才一扫衣袖,携身边众人而去。似是在这里多呆一刻,都是对他极大的亵渎和羞辱。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注意到那拱门拐角处,一佝偻着身子的老者目睹了这一切后,转身而去的身影。
“等那徐宏清醒过来,会不会出尔反尔再叫人将相思姑娘抓去?”念夏一脸担忧,若是这样,那爷这不是白忙了一场吗?
高祥一声晒笑“他徐家丢不起那个人!只怕这一计不成,后面还有千百计在等着爷呢,这以后的日子咱们可得小心再小心了,万不可轻易地着了他们的道!”
念夏急忙点头应允,待几人回去时,却见相思正等在门口,见他们回来忙迎了上去,一瞥嘴角道“是你救了我?”那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脸上却倔强的不肯表露半分。
“事情既然是因我而起,自是应该由我解决!”央月眸色不变,只淡淡的陈述道。
“可你救了我,这是事实!”相思紧抿嘴角,执拗地说道“我听说那徐家小姐要嫁你为妻,如果你不愿意,最好早点想好应对的方法。徐家在这云柳镇上可谓一家独大,惹了他的下场绝对不会好过。”
“这一点央月自会提防,不劳姑娘费心!”
155。第一百五十四章 唯有吾妻,誓死相护
“你……”相思一个气结,索性瞥过了眼不再看他“算我多管闲事白操心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罢转身便跑了开去,直到进得自家院门都没再回头看上一眼。
“爷,相思姑娘……”念夏不忍出声,这次的事多少是她们连累了她,好不容易将她救了出来,爷怎么也没安慰一句反而是这个态度?
高祥瞪一眼满脸疑惑的念夏,恨声说道“爷若对她好才是害了她,眼下这茬刚过去,谁知道还会不会再来上这么一出?”
“原来是这样!”念夏恍然大悟,再一想事情的始作俑者便觉气愤难当“要怪都怪那什么徐家小姐,什么都不盯,偏偏盯上了咱们爷!还弄了这么一出,这不跟街头强抢民女的恶霸王似的吗……”
念夏话未说完便被高祥一个巴掌拍在了头上“怎么说话的?爷也是你能随便编排的,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就算那徐家是街头恶霸,爷能被比作是民女吗?
姬姒忍不住轻笑出声“这比喻倒是恰当,原来阿月竟是被那恶霸盯上的小媳妇儿!”
“哎,谁让为夫长了这么一张倾城绝色的脸,当真是红颜祸水啊!”央月状若无奈地摇了摇头,双手勾来姬姒的手握在了手中,一脸虔诚的说道“承蒙娘子不弃,为夫感激不尽,定当结草衔环,涌泉相报。”
姬姒颇为为难地点了点头“那为妻便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吧!”
念夏在旁实在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见高祥满脸隐忍的瞪过来,整张脸都因着极尽隐忍扭曲的不成形状,更笑得前仰后翻,止都止不住。
这一番嬉笑吵闹总算将那有些沉闷的气氛打散了些,众人进得屋内,继续忙着筹备十五的元宵佳节。
西璃以北,荆州城内的遥山客栈内,一墨色衣袍的男子临窗而立,静静听着地上人的回报。
薄唇轻勾,那双眸寒光乍现,周身的温度似是骤然降低,冷的人身心微颤,如坠冰窖。
“我说过,不要让我等的太久,你为什么不听?”那语声幽幽,似是情人间的呢喃低语。却听的来人一个哆嗦,险些跪立不稳。只得勉强支撑住身体,忍受着那彻骨的冷意。
楼寐仰头深吸一口气,方才止住那颤栗不止的心“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凛冽的寒风穿窗而入,吹起他如墨的发丝纠缠舞动,似狰狞的野兽在嚎叫嘶吼,企图冲破那最后的束缚。
听元宵,往岁喧哗,歌也千家,舞也千家。
正月十五一大早,云柳镇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碌了起来。姬姒跟着高祥在厨房里学做元宵忙的不亦乐乎,直到将元宵下进了煮沸的水里,方才轻舒一口气“原来这元宵做起来还有这么多的学问,若不是祥叔在旁指导,我怕是一个也做不出来的。”从和粉揉团到磨馅打料,每一样都得掌握好分寸,稠也不得,稀也不得。
“夫人学的已经算快的了,再多做几次掌握了技巧,便容易的多了!”高祥满眼含笑,看的出来是真心夸赞姬姒的学习能力。
“那以后可得麻烦祥叔费心教授了……”“姒儿,姒儿……”姬姒话未说完,便闻厨房外一阵喊叫,话音急促,似是有些急切。
转眼间便见央月闪身进了厨房,一把拉起姬姒犹沾着粉面的手“姒儿,快跟我来,我带你去瞧一样东西。”
姬姒无奈一笑,他一早便钻进了书房,直到这会儿才出来,不是做那花灯又是做什么。只是知道归知道,她也不说,只由着他一脸急切地拉着她进了书房。
待进了书房却被他以手蒙住了双眼,眼前一片漆黑,她含笑打趣道“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等会儿你便知道了。”央月一脸神秘,扶着她进了书房里间。再睁眼时,明晃晃的光线颤跃抖动,她眨了眨有些模糊的双眼,方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那是一盏由十二幅美人图组成的走马灯。微风轻拂,十二幅美人图便接连成画,自榻间安睡到侧卧阅书再到含笑靠向桌前那人,一举一动,都绘得栩栩如生,鲜活逼真。
“好漂亮的花灯!”姬姒由衷的感叹道,本以为他是以一副画做的花灯,却不料竟然是以十二幅话制成的走马灯。端看那手工技巧,风一吹,便连连转动,接连成画,便知道他该是费了怎样的一番功夫。
“姒儿喜欢便好!”见她看的目不转睛,他满足地笑出声,这连日来所有的辛苦劳累都变得那么的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