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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接应你的,我已经给我朋友看了你的照片,先在那里避一避,等处理完了这件事我马上回去接应你。”覃蒂云拉起陶丝妆的手匆匆忙忙地赶路,焦急而又关怀的口吻听起来温暖备至,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群仿佛与他们俩是两个世界的。
陶丝妆脸色很难看,“可是我不想回法国。亲爱的,我们不是说好了有什么事要一起面对的吗?现在情况这么复杂,洛安那边随时会派人找你的麻烦。如果我在的话,我还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今年的香根鸢尾长得很漂亮,你不是一直都想亲眼看看吗?我答应你,一定会陪你一起去看的,我们还要在那里许愿,在那里见证我们的天荒地老。”转过头来深情地凝眸着陶丝妆,覃蒂云浅浅一笑,仿佛眼里就有浪漫的香根鸢尾开成一片海。
“不,我不要。我连一刻都不想离开你的身边,我会没有安全感的。”
“乖,你听话点可以吗?你说过相信我的,怎么现在都在怀疑我的话呢?”
“我不要去法国!我要留下来!”
覃蒂云对她的挣扎不管不顾,反而更紧地扣住她的手,神情淡定地拦下一辆的士,“司机,到白云机场。”
当覃蒂云想把陶丝妆塞到车里去时,不知她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甩开了手,朝街道上跑去,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随着覃蒂云急迫的一声呼唤,从暗处发出的一枪子弹穿透了陶丝妆的身体,她应声倒地,人群立即传来了一阵惊慌的尖叫……
覃蒂云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盯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嘴角还溢着血液的陶丝妆,面容痛苦纠结,片刻疯狂地冲了过去。
“卡!”导演及时地开口,非常满意地看着他们俩说,“这场戏演得非常好,中午加餐!覃蒂云啊,你可真有演戏天份,如果能再站得稳一点美感会更好了,还有,航班是打五折的,既然说是六折也差不多啦。再接再厉!”
“哈哈,好的,多谢导演,都是你指导得好啊。”覃蒂云不好意思地回应,笑得有些牵强。不演戏不知道,一演起来她还真挺喜欢那种感觉的,很快就能入戏了,但是令她痛苦的是,每次和陶丝妆站在一起对劲时就要穿上10厘米的增高鞋, 没办法的事,作为男主角的她要显示出一种高大帅气,从小到大都没尝试过的她倒在演戏时蹬上了,站得稳才怪呢。因为这个,陶丝妆从戏头嘲笑她到杀青。
从开演到现在有好几天了,很意外地,时从泊都没来过。覃蒂云愤愤不平道:“那个时从泊对你好吗?好久没见他来接你了。”
“哦,他工作忙。”
“就算比国家主席还忙,也得腾出一两个钟陪陪你吧!你们俩不会是吵架了吧?”
“云云,我听你的口气感觉不对哦,你该不会对我家从泊有意思吧?”陶丝妆奸笑一下,凑近了她的耳朵细细地侃道。
被如此一问,覃蒂云急了,她再傻也不会傻到去喜欢闺蜜的男朋友,“胡说什么呢!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我才看不上呢!”突然对感觉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捂住了嘴。
“原来是有喜欢的人了啊!说,是哪一个?我认不认识的?”陶丝妆一下子来了兴致,大庭广众之下有些顾忌,便只好用眼神和语气威胁。
“嘘,是个秘密,回头再告诉你。”为了避免骚扰,覃蒂云只好先这样说。人就是好奇心很强烈的动物。
时从泊的话兑现了,回到向南的房子时,前面停了一辆奥迪,白色钢琴已消失得无踪无影,覃蒂云长望着房子上空的一片云天,久久保持一个姿势,澄澈的眸子荡漾起一点点忧郁,倒影着空旷的一朵朵蓝。以法迦曾说过,如果某一天我们真是走不下去了,就要坐下来静一静地想一想,一直以来我们是怎样坚持在一起的,以后我们就怎样坚持下去。眼前向南的房子,是以法迦的家的缩影。她是那么清楚地记得,他家别墅的大厅有一个大大的3D电视,旁边摆了一个大大的鱼缸,每次去时她总喜欢逗鱼儿玩,有一条很凶的鱼长得特别漂亮,她就隔着一片玻璃跟它说话,劝它别让吃其他的小鱼儿。他的房间在二楼,是暖色的墙纸和名贵的摆设,她特喜欢赖在他宽大软绵绵的床上打滚儿,她永远怀念那一刻站在门后,他一推门进来就把她扣在墙上狠狠地亲吻她。多少的回忆早已褪色,可是那个永生鲜活的画面,那一声他站在楼下的旋转梯旁边喊她的“云,下来吃饭了!吃完饭再去玩电脑!”会在夜深人静时响彻在她的脑海里,诉说尽她一生的思念,倒尽她所有的泪滴,重温她无法弥补的愧疚。最后一次离开他家时,那条很凶的鱼儿不知为何死掉了,他站在车外恋恋不舍地为她送别。
不明白,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扼杀了他们的爱?
“如果难受了,就尽情地哭吧。”不知什么时候,时从泊已站在了覃蒂云身边,望着她无声地泪哭,心被狠狠抽了一把。
覃蒂云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趴在他的肩膀上痛哭起来,而他则顺势搂她入怀抱里,无比享受这一刻。
哭过了最煽情时,她的意识渐渐云开雾散,突然间想起了时从泊和陶丝妆的关系,想起了同妆妆在七里香缠绵的那一个男人有可能就是他,她猛地推开了他,恶心地看着他。她说过的,再傻也不会傻到去喜欢闺蜜的男朋友。况且现在,覃蒂云和时从泊之间是敌或友,还说不一定。她是派花白镜查过他的身份,令她真正震惊的是居然找不到任何线索,他的过去,他的本性,他的来历,通通被他隐藏地天衣无缝,可见他是多么深城府的人!
前脚一走进东城公司,前台妹妹就跑过来,一幅万分焦急的模样:“美男哥哥,你怎么现在才来上班呢,骆经理已经在医院躺几天了,你,你应该有去看过她了吧?听说,她伤得挺重的。”
“嗯哼?”覃蒂云眉头一挑,沉思了一下才把前台妹妹叫的“美男蔼格”消化完,原来叫的是“美男哥哥”,缓过这一下又想起她说骆梨的事,激动了起来:“你说什么!”
“啊,你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骆经理的腿摔伤了。就是前一天,她去沃尔玛超市购物,有一个外国佬占了她便宜还调戏她,她发火了,一脚踹开了那个外国佬,没想到太激动自己反而摔倒了,结果,摔伤了腿。不过,外国佬伤得更严重,屁股上缝了五六针。”前台妹妹侃得乐滋乐滋的,仿佛在背一段台词。
占便宜和调戏有什么区别呢?覃蒂云听得可郁闷了,若无其事地回了一句:“摔伤腿而已嘛,死不了就好。”
前台妹妹顿时石化了。
☆、021谁抵抗不了诱惑?
怎么一回事?摔伤了腿是吧?还躺了几天是吧?覃蒂云迅雷般赶到医院时,打开门一看,里面的情景可把她给吓坏了。一个浑身粉白衣装的病人,脚打石膏脸绑绷带,胸前捆满纱布,手还吊着点滴,一听到有动静便不停地咳,心电图猛然地起伏不定,仿佛下一秒就会支离破碎了一样,看得旁人心惊胆战。
她立马扑了上去,痛呼道:“不是吧?小梨梨,你别吓我啊!摔伤腿至于包成这样吗?你该不是顺便整了容,隆了胸,抽了脂肪吧?你怎么这么爱美呢?”
“你,你好,我是郭于的老婆,请问你是他朋友吗?他现在已渡过了危险期,你不必这么激动。”走进来一个年轻少妇,面容慈善地说,手上捧着一盒香味四溢的饭菜。
“啊?他是郭于?唔,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敛去慌乱失态的表情,覃蒂云整整衣衫潇洒地走了出去,冷汗流了一脊背。
而真正看到骆梨时,覃蒂云忍不住抚额叹息,他正在练瑜伽呢。他说,你别听他们胡扯,我当天是踹了老外一脚,不过很不凑巧我的脚抽筋了,疼得我动都动不了。那个老外运气特背,被我踹倒时刚好踩到香蕉皮摔得特惨烈。他说,我们就一同被送到医院咯。他说,正好这几天占泽路和王小维不怎么想见到我,我干脆猫在医院睡大觉,倒也乐得清闲。他说,睡了几天,生物时钟被打乱,身材有点走样了,就练练瑜伽塑身健体,刚巧被你瞧见,哈,小饼干,你能来探望我,我非常感动。
覃蒂云非常无语地笑了笑,捡起散落在桌子上其中一幅素描问:“我以为要画你自己的遗像呢,这个女孩是谁?”
骆梨愣了一下,淡淡地说:“她的遗像。”
“啊?”听到他的骤然变得阴冷的语气,她觉得自己好像问错问题了,手一抖素描纷飞到地上了。
“你一个人来?”
“对啊,我现在是光棍儿一条,自然是独飞来独飞去。”
“挺好的,像你这么年轻的光棍儿可少了。”
“呃,听说下个周末的舞会有一个大人物要出现了,你知道是谁不?”
骆梨用怪异的眼神瞅了她一眼,仿佛这话本不可能从她嘴里出来一样,突然瞳仁闪过一点星光,“为什么要问我?公司里那群八卦应该比我知道的还多吧,看样子,你跟他们关系打得挺结实的。”
“都是同事嘛,唔,这叫团结。付弦真的会来吗?他是你表哥,你应该见过他的。”覃蒂云坐得板直,敛去了八卦的面相,表情有点官方,实际上心里十分期待对方的答复。
“他来不来都不干我们的事,从下周一开始,我会去芝加哥出差办点事,翻译的事就交给你了。时间很充裕,我们可以边办事边旅行。”
“什么什么?会去多久?”
“一两个月吧。”
覃蒂云忽然听到吧唧一声,是心里某件东东碎成一地的声音,又想起了一件事,说:“那个,我必须要去吗?我答应了陶丝妆去拍戏的,我已经出演了几场了,这样就中途放人家鸽子不太好吧?”
“拍戏?为什么要去拍戏?你嫌我给的工资太少可以直说,给你加多少都没问题。”
“不不,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闲得发慌找点事做嘛。”
“好,我等你这句话等太久了,从明天开始,我会帮你找事做的。你觉得放人家鸽子不好意思,那我去跟陶丝妆和她导演说,拍戏这么辛苦的活儿你也接,真是有够闲的!”骆梨开始不开心了,怨怨地看着她,语气又微微带点责备和关怀。
“小梨梨!你这是限制我的自由!我不管,舞会我可以不参加,但戏我一定会拍到底的。”
“你存心和我做对!”
“是你限制了我的自由!”
“小饼干,你说过你会愿赌服输的!”
气氛到了白热化的程度,覃蒂云瞅着眼里冒着火花的骆梨不免有些搞笑,很不自然地扭动身体,拿起支架上的报纸埋头看,稍微心虚地说:“你就是不想看到我跟陶丝妆在一起嘛,你不就是吃醋嘛,可以直接说的。”
“我哪有!”骆梨低吼了一声,样子可爱极了。
“呵呵,没有就好。我只是去活动活动筋骨而已,你不用担心我会太劳累的。”
“谁担心你了!你爱去就去,最好把你累死!”
“……”翻脸比翻书还快,覃蒂云无语凝噎,突然觉得胃痛干呕了几下。
骆梨一脸的吃惊,“怎么了?我的话恶心到你了?”
“哈哈。”她笑得没心没肺,遭来他猛翻白眼。
既然安然无恙,覃蒂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继续跟骆梨聊一些有的没的侃得天翻地覆的,她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