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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公主了。”
悦耳疑惑地看着他,问:“不喜欢?”
“是。。。。。。”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悦耳看着他躲闪的眼睛。周景玄被她盯得心口一阵酸涩,而他还是一笑回应:“是真心话,公主。”
“为什么?”悦耳抓住他的衣袖,却见他狠下心,说道:“微臣有自己的仕途。。。。。。微臣更在乎自己的仕途,公主。”
悦耳看着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试图用眼神强迫他正视自己。可周景玄最终还是没有看向悦耳,道:“公主,现实往往能击溃所有的幻想。”
“然后,让你明白,这都是妄想。”周景玄一笑,苦涩的嘴边,好像再也勾不出那道曾经迷人的弧线。
“公公您看,这时辰差不多了。”悦耳见门被重新打开,却始终移不开沉重的步子。
“好……”悦耳回应门外,眼睛却看着周景玄的侧颜。这句话似乎是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
周景玄只记得,自己瞥见悦耳离开的背影,手抬起又放下。
“周景玄,朕不管那些流言蜚语,可朕却知道永宁对你的心思。现在给你两条选择:承认被执法或是想办法让永宁放弃,而朕也能保证让你出来。如何选择最为明智,你该明白。”
“微臣……明白。”
永宁公主,希望你永远保持那份不为任何人改变的笑容,不为我,为他人也好。
悦耳拖着步子走出门,一回头,见周景玄正看着自己。
她鼻子一酸,却不知为何,对他一笑,说:“无论如何,你都不要放弃。”
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见他?悦耳想着。如果是,那么不能哭,一定要笑。
悦耳经过大门口的时候,听见几个小吏聊天。
“我听说周景玄其实有未嫁娘啊,好像是在江南。”
“听谁说啊?”
“不就前两天有个女子来了吗?那不就是她。”
“你看到了?”
……
她听见有他们提到了周景玄,不禁凑过去问起来。“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公公。”小吏看了悦耳的衣服,也知道是身份高贵的人。
“是真的吗?”
“奴才也不知啊,牛三说他值班时候看到了。”
“是啊,奴才见一个是周景玄的未嫁娘,跟着他哥哥来的。”那个叫牛三的说道,“周景玄的哥哥可受皇上喜欢了,哎,怎么这个周景玄。。。。。。”
“要我说啊,什么宫廷画师其实都卑贱得很,陛下喜欢的时候大肆封赏,不喜欢的时候呢,就扔一边喽!”
悦耳一听,气得正要说话,却被丰喜拉走了。
“奴才该死,可刚才情况特殊,奴才不得已只能拉您先走。”丰喜压低声音说道,“请公主恕罪。”
“公公,我能问您一件事么?”悦耳跟着丰喜走着,突然问。
“您说。”
“刚才他们说周景玄。。。。。。周大人有未嫁娘的事情?”
“这,奴才也不知道。公主。”丰喜说。
大理寺大门前一辆马车停着,而悦耳一上车发现已经没了裴齐丘。
“你家大人呢?”
“回公主,大人说他还有其他事,吩咐小的在这儿等您。”
“知道了。”悦耳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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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回来了。”海棠见公主拉着张脸,魂不守舍地进了屋,立刻紧跟上去。
“公主,陛下召您入宫呢。”
悦耳突然停下脚步,海棠也连忙刹住车。
“公主?”
“他不召我,我也要去找他。”
第13章 鹿死谁手(1)
“永宁,怎么拉着张脸,出什么事了?”李隆基见悦耳脸上毫无血色,担心地问。
“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最近天气不好。”悦耳不看他。
“朕知道,你定是为朕押周景玄的事。”半晌,李隆基见悦耳仍然无动静,便说道。
“那您可以放了他吗?”悦耳看向李隆基。
“现在案子还未查清。只要查清,朕也想洗刷周。。。。。。”李隆基淡淡地说。
“是儿臣还未成亲吧。”悦耳突然说。
“永宁。”李隆基有些不满。
“儿臣想和您做一个协定。”悦耳也不怕他,直说道。
“什么协定?”
“若能查出真凶,您就立刻放了他。”悦耳字句肯定地说,“因为儿臣想,就算您查出了真凶,也会封锁消息吧。毕竟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儿臣顺利成亲的那天。”
“永宁,你什么意思?”
“儿臣希望您能秉公办事。”悦耳闭上眼,又睁开眼说:“儿臣恳求您。”说着,悦耳第一次为此向李隆基跪下。
就算周景玄伤害了她,可他该为自己的生活好好谋划,总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戴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永宁!”李隆基皱眉,见悦耳不愿起身,仍然低着头。
“好。”李隆基终于说,“就依你所言。”
“儿臣谢父皇。”悦耳再次俯身。
“可你也要答应朕,婚期一到,必须安心成亲。”李隆基说。
“……好。”悦耳感觉这不是自己喉咙发出的声音,而是心疲惫的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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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快看!”海棠拎着个笼子,兴致勃勃地跑过来。
悦耳刚从宫里回来,只感觉和玄宗对视真是太可怕,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也不会这么大胆。
“公主快看!”海棠指着笼子里黑黑的东西,对一旁盯着窗外的悦耳喊。
悦耳慢慢地转过头,瞥了一眼,然后又转回去。
“公主,您看这小家伙真好玩!”海棠逗着它,一个劲地发出些古怪的声音。“您说,它怎么不学奴婢说话呢?奴婢听说这叫什么,鹦。。。。。。”海棠有些想不起来它的名字了。
“鹦鹉。”悦耳随口说道。
“是啊!就是鹦鹉!听说它叫‘伶牙’,您瞧,它羽毛真的好美呢。”海棠特别喜欢这些具有独特气质的东西,比如上回看见的吴道玄。
“‘伶牙’?”悦耳只觉得这名字熟悉得很。等等,这不就是裴齐丘之前买走的那只鹦鹉吗?
“原来是它啊。”悦耳转过身,盯着这只鹦鹉,当时还未细看,只觉得它普通得很,没想到其实它长得该是鹦鹉里俊俏的。
“公主,您之前见过?”海棠不解。
“是啊,我和它可是老朋友了。对吧?”悦耳也是来了兴致,开始逗弄它。
“老朋友?”海棠问。
“这还得托裴齐丘的福呢!”悦耳见它上下扑腾了翅膀。
“裴齐丘,裴齐丘,裴齐丘。。。。。。”谁知这伶牙俐齿的家伙倒是说话了。
“公主!您瞧,它。。。。。。它说话了!”海棠应该是第一次见鹦鹉说话,瞧把这丫头激动的。
悦耳一笑,眼珠子溜溜地转着,又凑近笼子,说:“裴齐丘笨蛋。”
“裴齐丘笨蛋……”学得还真像。
“你,你怎么这样说裴大人!呸呸呸,快住嘴。”海棠连忙指责道。
谁知它倒是来劲,一个劲地不停下。
“哈哈哈。。。。。。”悦耳大笑起来。
“公主!”海棠皱着眉。
“好了好了。”悦耳笑意未停。
只见海棠渐渐舒展眉头,说:“丰喜说的没错,这小家伙真是能让公主开心,太好了。”
悦耳收起笑意,也不说话。
“公主,海棠看着您难受,也甚是不好受。”海棠说着,把笼子放在一旁,“公主和过去不同,也让奴婢敢这样与您说话,奴婢真的不想看见,公主回到过去的样子。”
悦耳见海棠这丫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莞尔一笑。是啊,我可是悦耳,佟佳氏悦耳。
“公主若能想开,那奴婢也就放心了。”海棠笑起来。
“海棠,关于上次皓月被毒之事,你在宴会上记得多少?”悦耳转念想来,问。
海棠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说:“公主,奴婢真的不记得和皓月姑娘有说过什么话。”
“只要能洗清周大人嫌疑的。”悦耳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思索着。
“奴婢记得,周大人的琴上因为有毒箭木,所以皓月姑娘才……”
悦耳摇摇头,说:“我不相信,周大人不会做出这等事情。”
“奴婢也是这么觉得。”海棠也点点头,又说:“公主,要不去问问裴大人?”
悦耳皱皱眉,问他,好危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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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齐丘的书屋里,正焚香点点。“大人,公主来了。”丰喜说。
“知道了。”裴齐丘翻着书。
“公主有何事?”他瞥了一眼进来的悦耳,又重新回到书上。
“谢谢你。还有你的‘伶牙’。”悦耳缓缓地说。
裴齐丘也不看她,仍然盯着书。悦耳走来,对他说:“我想问你一件事。”
“何事?”
“关于皓月被毒一案,你,知道多少?”
裴齐丘放下书,看着悦耳的眼睛,这里面都是期盼。“公主,微臣不清楚此事。”裴齐丘重新拿起书,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你。。。。。。你什么都不知道吗?”悦耳怀疑地看着裴齐丘。悦耳见他沉默不语,继续说:“我必须要找到真凶才行。。。。。。”
裴齐丘隔着书的缝隙,看着悦耳沉下去的眼眸,继续听她说着。
“一定要帮皓月报仇。”
见裴齐丘毫无反应,悦耳只觉得把他想得太有感情了,他就是这样的人,怎会愿意帮自己。
“那公主想怎么办?”悦耳听见他的声音,猛地抬起眸子。
“我,想去查案。”悦耳坚定地说。
“公主,您知道。”裴齐丘放下书,同样看着悦耳,“这不可能。”
“是,我也想过,他们不可能让我就这样掺和进去,可是不试试又怎么……”
“恐怕公主连看案卷的机会都没有。”裴齐丘说。
“可是,他们封锁消息,我更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答应了周景玄,无论如何都要他能放弃,那么她该给他点希望。
裴齐丘瞥了一眼悦耳,悦耳明显感觉到他的视线,立即带着期待回应。谁知他朝外唤了一声,道:“丰喜。”
丰喜连忙回应,又匆匆进来。悦耳鼓了鼓腮帮子,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大人,有何事?”
“公主说她累了,让下人们少在公主面前提案子的事。”裴齐丘说着,看了一眼丰喜。
丰喜立马领了意思,立刻回答:“是。”
“这不关他们的事情啊,喂!”悦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和他说话也不行?
出了书屋,悦耳看着一起出来的丰喜,不禁问他:“丰喜你不厌烦吗,你家大人这个性子。”
丰喜笑笑,说:“回公主,习惯便也不觉如何了。”
“是吗。。。。。。”悦耳撇了撇嘴。
“公主,大理寺的人会来您这儿报道的。”丰喜俯身道。
“啊?”悦耳一愣,不明白他突然这么说。
“请公主耐心等候。”丰喜行了行礼。
悦耳看着丰喜离开的背影,突然反应过来,他裴齐丘是在帮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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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公主恕罪。大理寺的人无法排遣过来,只有奴才还算熟悉的牛三。”丰喜说。玄宗肯定不会让她掺和此事,当然不会告诉自己查案的线索。
“没事。牛三。”悦耳看了看丰喜,又对牛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