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噎,伊妃裳思念楚岸、花影、夜倾墨、君宇风、柳茧儿、黎夜两国的皇帝甚至于太后……那些对自己好的,坏的……都是,不可多得宝贵的异世记忆啊。
而回头,逝世不久的爷爷,每年的中秋佳节,爷爷都要在院子里摆上一桌子的酒菜,好好的庆祝,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夜风的安抚下,很快吹干了,爷爷……妃裳想您了,您,还好吗?
伊妃裳相信人真的是有魂灵的,至少自己不就曾经在死后见过……那个银发黑衣孤寂的楚岸,所以,爷爷的魂灵……
呵呵……伊妃裳惨然的一笑,爷爷……你在那个世界,那还好吗?
腊月的黎国,风雪飘摇,纷纷扬扬的散落在地面上,对于行军打仗的人来说,不可不畏之天气恶劣,众将士不停歇的向着黎国都城赶去。
有些受不住冻的士兵偷偷的把步枪夹在腋下,搓搓双手,放在口边呵呵气,白色的气体俨然冒出,旁边的小士兵见此,戳戳同伴,轻声提醒道:“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那个身体稍微虚弱的人对着同伴嘿嘿直笑,却是拿出腋下的步枪,一步一个脚印的踩在雪地上,一串长长的军队整齐有纪律的前进着,“踢踏、踢踏……”的声音在寂静的雪地上显得格外鲜明。
长长的军队中央,被安全的包围下,稳定前行的某辆马车上,一个穿着儒清色袍子,腰间系着同色的丝带,腰带下挂着一枚羊脂白玉的断玦,脚穿着鹿皮靴,肩披玄狐大麾,看起来依旧硬朗的中年男子语气阴森的询问:“怎么样?柳将军那边的军队出发了吗?还有多少时间会到达到京都?”
“回……回王爷,柳将军的军队已经,出发了,但,但是……”坐在马车边上的另一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冰冷的铠甲,佝偻着身子,在那个儒清色袍子中年男子的气场下,竟是在腊月寒冷的天气下冒出了些许的冷汗。
“但是什么?说……”还是那副岿然不动的气势,冰冷的语调。
“是,王爷……柳将军说,腊月行军本就多有不便之处,但碍于双方有约,是以……是以,据探子回报,派出的兵只有一万左右,而且,大多,大多是……老弱病残……”
闭闭眼、咬咬牙,边说边擦着额角上的冷汗,那个铁色铠甲的中年男子,终于艰难的说出了全部的话语。
“柳啸那老小子,怎么?没胆,后悔了……呵呵……真是有趣……让众将士原地安营扎寨,休息一宿,明天出发……”
闭目养息的南城王手里把玩着那对夜明珠,浑身散发出地狱般的阴鹜气息。
“那……那属下告退了……”
铁色铠甲男子慢慢掀开马车的帘子,一跃而下,挺步昂然的立在雪地上,完全没有刚才那副奴颜婢膝的感觉,此时众将士面前,已然是凛冽风光的雷将军了。
“众将士听令,王爷有命,原地安营扎寨,明天出发!”雷将军大声宣传着南城王的命令,雪地里的雷将军,风姿然然。
“是!”万千人的应答声,震的树上的落雪纷纷而下。
那个闭目养息的人,缓缓的睁开了冰冷的眸子,嗤笑一声,“擎苍小儿,叔叔来了……你和秦家的那个小子,准备的怎么样了……桀、桀……”
冰彻寒冷的坏笑声,低沉的响在喉间。
白雪皑皑的山顶上,空中还在不断的飘着洋洋洒洒的小雪花,在一座落满积雪的小木屋里,一个穿着雪白貂皮大衣的年轻男子坐在木椅上,悠哉的喝着桌上木炭温着的酒。
木屋的门大开着,时不时吹来一丝一缕的夹杂着雪花的冷风,而木屋的门口不远处,对着的是一株即将绽放的天山雪莲。
南宫域等这株天山雪莲已经一个月了,日日守护在这里,作为医痴的南宫域,对于这些可遇不可求的药材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执着。
而雪山的一角处,刚刚醒来犹自发懵的伊妃裳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画面,坐在雪地的松树下,拢了拢身上还是秋天薄薄的外套,傻愣愣的看着四周,这……这……哪来的茫茫的白雪……
刚不是在咖啡厅和小萱喝咖啡吗?告诉小萱要出去走一走,换换心情,需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然后就出了咖啡厅,出了咖啡厅?然后呢?然后……好像是,坐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抬头看着夕阳,夕阳……
对了,记得是夕阳突然一下子血腥的发红发亮,然后,光芒大放……在刺眼的光辉中,伊妃裳忙着闭眼,怎么睁开眼睛时,面对的就是一片寂静无声无息的雪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回来了……摸摸脖子,血墨花形玉坠还在,可是酷似楚岸的那枚扁圆形实心墨玉却丢在了家中……
楚岸,我……回来了……
想着很有可能是回来了,伊妃裳拍拍衣角,裹紧了外套,扯扯紧身的牛仔裤,准备离开松树的庇护,决定去找出路,一直呆在这里,不是被饿死就是被冷死,都没命了,怎么还去找楚岸续那死前许下的来生之约。
雪地里的新生命,伊妃裳突然高举双手,对着一望无际的雪原大声喊叫:“秦……子……岸,我回来啦……我回来啦……哈哈……哈哈……”
收势的伊妃裳开心的在雪地里转了几圈,开心的哈哈大笑,倏然一阵冷风呼呼吹来,伊妃裳哆嗦一下,用力的搓搓手,蹦蹦脚。
已经停了雪的原地上,依旧还是不好走的,远处的阳光,远远的散照在雪地上,为晶亮的白雪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辉,点点金鳞,煞是迷人娇美。
脸色发白、快要虚脱的伊妃裳好不容易在枯树上颁下了一根长长的树枝充当着拐棍,走着走着,伊妃裳发觉不对了,这未知的路怎么越走越抖,好像傻傻的是在上山啊,伊妃裳愤恨的拍拍额头与脸颊,自言自语的嘀咕,“伊妃裳,你傻子啊,雪天你还上山,脑子被门挤了吧!”
已发现错误的伊妃裳欲要回头下山,欲哭无泪了,身后的路茫茫无际,除了离自己不远的路上有着几个稀疏零落的脚印,其他的已被天空落下的白雪覆盖了。
伊妃裳嘟着嘴气愤的吐口气,纤手揉揉短发上的积雪,仰头望天,内心无奈的悲鸣: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破地啊,老娘又饿又累啊……
嗯?那黑点是什么?被落雪覆盖的黑影?是什么枯树吗?
伊妃裳摒着神思,眼睛定定的,仔细的瞄向山顶的哪一点,良久……
伊妃裳虚弱无力的笑着,小脸上一片惨白,却是想欢呼的庆祝,屋子……那,竟然是屋子……
依靠着拐棍一点一点的移过去,伊妃裳的身体冷的蜷缩在一起,腰弯着,双手紧紧的死抓本就着那个被称作拐棍的木枝,龟速前进。
突然,风雪大盛,一个机灵,伊妃裳趴到在地,本就毫无血色的脸蛋,突然遇到落雪的袭击,眼睛里,鼻腔里,嘴巴里,耳朵的轮廓边缘上,充满的都是冰冷的白雪,呼出的白气也瞬间湮没在冰冷的空气中,伊妃裳无力的握起拳,砸在寒彻入骨的雪地上。
残存的一点力气支撑着伊妃裳,拼劲吃奶的力气的在雪地里向前爬着,双手满是沾着血丝的白雪,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干涸虚弱的声音在雪山的山顶上响起:“救命啊……救命啊……”
眼前一黑,意识飘无,伊妃裳彻底晕倒在积满雪的坡路上。
恍惚中,伊妃裳抱紧了身上的暖源,身体蜷在一个狭窄的角落里,被肚子的咕噜声吵醒了,伊妃裳眯眼睁开,模糊的视线中,原木色的拱角屋顶,梁上一根木头椽子,不像现代的那些白漆刷的平顶,缀满了五颜六色的灯光。
温暖……视线所及向下,脸上的温度竟然来自于不远处的一堆篝火,火上发出柴薪燃烧的噼啪声,伊妃裳不自觉的伸向那处火光,胳膊的外伸,身上的衣服滑落,伊妃裳一怔,衣服……是谁的?
艰难的撑着坐起来靠在屋子的一角,原来自己竟是躺在地下,不过奇怪的是,屋内并没有床,只有中央的一方木桌和一个木椅,屋子的另一角是一堆柴木和一些吃食,但,没有人……衣服的主人,是就下自己的嗯人吧?可是,人呢?
屋子的大门敞开着,夹杂着雪花的冷风不时的吹进屋里,伊妃裳瑟缩了一下,扶着木屋的内壁站起来,踱步走到椅子上,冰冷的木椅堪比地下的泥土的温度,桌上有着简单的食物,饥肠辘辘的伊妃裳准备不问自取。
“哇,好冷啊,好冷啊……”屋子里突然进来一个白色貂皮大衣的年轻男子,抖动着身上的白雪,俊俏的脸上尽是被冻的通红,呵呵手,呼出口中的白气,看到醒来的伊妃裳坐在椅子,惊讶的问道:“姑娘,你醒啦……”
主人进屋,客人怎可霸占着唯一的座椅,是以,欲站起来让座的伊妃裳,扶着木椅刚准备站起来时,那年轻男子却阻止了,“姑娘,你坐,你坐吧……”
伊妃裳善意的朝他一笑,虚弱的话语感谢道:“多谢公子的救命之嗯,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那男子客气的回以一笑,“在下南宫域,守在雪山山顶一月有余了,不知姑娘所欲何为,万分艰辛的来到这里,难道,也是为了那株天山雪莲?”
说完,男子的眼光中兀的出现一丝防备,疑惑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伊妃裳。
☆、第三十章
深知南宫域误会的伊妃裳赶忙解释道:“公子误会了,奴家姓苏,闺名妃裳,乃是迷路雪原,误走至公子屋前的,至于什么天山雪莲的,奴家从未听过。”
学着古人的咬文嚼字,伊妃裳一板一眼、大眼真诚的看着南宫域,心里特别担忧这颗救命稻草的不信任,至于天山雪莲,哎……电视剧中常提到的神药级别的存在,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可惜伊妃裳无暇分心去关注它的花期了,先活下去再说。
南宫域似乎有点不相信伊妃裳瞎编的话,仍是那副疑惑带着点防备的眼神盯着伊妃裳了,咳嗽了两声,“暂时相信你了,若你敢抢,本公子定不饶你……”
伊妃裳傻眼了,怎么这形象?好萌的感觉,心里透着乐,姐才不和你抢呢,但是会看看的,天山雪莲,药中之宝……
在南宫域善良的示意中,伊妃裳就着桌上简单的食物解决的腹中的饥饿,一阵风卷残云、狼吞虎咽中,伊妃裳打了个饱嗝,大呼畅快。
南宫域呆愣的看着进食的伊妃裳,手指有点颤抖,“你,你这奇装异服的姑娘,你,你吃相,实在是……你……”
对着站在桌子的对面傻样的南宫域,伊妃裳不道德的笑了,“南宫公子,莫要见怪啊,我很饿啊,所以……呵呵……”
南宫域尴尬的笑笑,“姑娘当真性情中人,本公子相信你了……”
傲娇货,伊妃裳无奈,有点想笑,这南宫域的家伙还真是,心思单纯啊,这样一顿饭就相信伊妃裳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了,两人自是一番热闹的结交。
来雪山已经有三天了,明里暗里与南宫域经过一番交涉,伊妃裳才明白过来,原来,这里,距离那次夜国皇太后的寿辰,还差三个月就五年了,而伊妃裳在现代的二十五岁,也还只有三个月而已,同样的三个月,这不得不说是上天的一个巧合,不对,不对,伊妃裳已经在雪山山顶浪费三天了,想起这三天的探讨,原来……
天下形势,早已大乱。
黎国南城王叛乱,百姓正处于水生火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