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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夫人闻言,也露了笑容,“殊平这孩子很贴心,你要好好待他。”顿了顿又诚恳道,“你爹年轻的时候心思不在家里,直到你出生,娘才觉得这日子有了些滋味。”
路夫人是个标准的端庄淑女,侍奉公婆相夫教子乃至用人管家全没说的,但这个贤惠又循规蹈矩的性格还真不是美人爹的菜……
早早就意识到这一点的邱熔,在成功“迷住”了亲爹之后,父女两个经常来路夫人这儿说话聊天,原因是邱熔说自己最爱母亲亲手做的点心……一来二去,美人爹睡在正房里的次数也逐渐多了起来。
然后,当年老爹的“红颜知己”也逐渐杳无音讯了。
邱熔深知,她爹还远远称不上什么~种~马,又从来没往家里带过女人,甚至连个通房都没有,更别说姨娘了,哪怕在他们夫妻感情相当一般的时候,也始终注意维护正妻的颜面。
要知道她那痴情的爷爷在婚前也有几个通房,虽然婚后对妻子十分专一,却也没有直接遣散这些女人——怡王的女人哪怕出了府,也没人敢出头接收……
不过,在内帷私德方面,邱家真正的完美先生乃是向来低调又寡言的大伯邱冕!
这一想大伯结果大伯就来了。
大齐风气开放,民风又十分彪悍,无论皇家还是民间都比较推崇自由恋爱,男女之间的规矩更没那么多:大伯见弟妹,只要不是在那种天黑没月亮的时候,只有两人偷偷地在个偏僻的小黑屋里私会,就完全没有什么问题。
彼此见礼完毕,大伯邱冕才看向邱熔,“父亲刚到,正要侄女你去迎迎。”
邱熔赶忙起身,扶着母亲,跟着大伯一起赶往前院。
邱熔完全能想象出刚才的情景:
定是爷爷驾到,发现孙女儿竟然不在,便指着大儿子吩咐,去把你侄女叫来——老子让你跑腿儿,哪怕你贵为怡王,也敢说我不去吗?
邱熔看着大伯高大的背影,顿时生出几分同情。
据亲爹回忆,兄弟俩小时候经常被亲爹臭揍,结果长子生生成了面瘫,而次子表里不一越发严重……小女儿倒是被一直娇宠,可惜天真烂漫过了头,抱着爱情至上的心思嫁给了一个居心叵测的有妇之夫,最后死于难产——当然这个死因只是明面上的说法。
所以邱熔小时候都是被美人爹牢牢看住,邱易十分担心他老子心血来潮,就要把玉雪可爱,抱住了就舍不得撒手的小邱熔带走亲自教养——您已经养废了自己的闺女,就别再坑我的心尖儿好吗?!
事实上,邱易的直觉很是精准,若非他狡兔三窟,又有亲哥哥时常打掩护,邱熔与父母亲近的次数不会比巧克力幼年强上多少。
腹诽归腹诽,邱焰的教育方针固然不值得称道,但他对邱熔绝对是没有任何目的地疼爱与宠溺……见到爷爷,邱熔刚刚矮下身子准备行个万福,就被她爷爷一把抄在怀里。
邱焰冲着眼前的儿子孙子摆了摆手,“我乏了,你们都先回去。”说着,又指着长子邱冕,“去列个章程,明儿开始你们依照章程分批来见。至于没完没了的老东西们,告诉他们,有事儿节后到族中大会上去说。”
大部队撤退完毕,邱焰再次打量沈殊平,越看神情就越柔和,“嗯,的确是个好孩子。你们的事儿,我听你岳父说了,错不在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心思不要这么重,否则于你心法有大妨碍。”
巧克力心服口服,躬身领训。
邱熔就老老实实靠在爷爷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她爷爷素白的长须。
孙女婿在自己身边坐下,邱焰才看向唯一的孙女,问道:“帮你疗伤的人出身南星教?”
邱家老祖宗召见,行走还不太利索的夏颐便被一乘步辇抬到了前院正堂。虽然一路上都在思量对策,可真的见到邱焰,夏颐还是双手冰凉,抑制住微颤的身体恭敬地一揖倒地,“见过前辈。”此时,他体内的几只王蛊全都缩成了小球,不敢动上一下。
邱焰微微一笑,“怕什么?你能助我孙女,我定要护你周全。只是你老子怎么了,居然舍得放你出来?”
夏颐脸都僵了,“前辈……”
沈殊平与邱熔小夫妻两个默契地对视一眼,心中各有思量。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文下好冷清,是因为开学的原因咩?还是因为JJ又抽了?
要是前者,大家开宰的时候要留言呀~~~~
要是后者,我就只能嘤嘤嘤嘤了……
☆、谜底揭晓
寻常人体内也就能种下一只王蛊,再强行接受一只,非死即废。夏颐却是天资异禀之辈,如今三只不同类型的王蛊在他身体之中居然也相安无事:
一只替他压制毒性,并加快身体修复的速度;一只给他提供一定数量的内力,不仅能让他耳聪目明,反应迅速,还足够他施展传声入耳;至于最后一只王蛊……则提供了相当客观的攻击能力。
身为南星教副教主,还能拉起了一大帮人跟教主对着干了好些年,咏春公子夏颐靠的可不止是智慧。
当初夏颐之所以狼狈,乃是因为他所中的蛊虫正是他的致命弱点——好在能暂时控制精神的子母蛊,整个南星教也只有这么一对儿。
结果邱熔根本没费什么劲儿就联手巧克力,弄死了这极为罕见的宝虫,还因为这“一虐生情”,收获了夏颐的好感,之后更是能借着副教主的王蛊疗伤……
真可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好歹也算互惠互利,再说夏颐人又有趣,如果可以,邱熔真想帮他一把,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不过夏颐迟早会杀个回马枪并执掌南星教,邱熔背靠邱家,又嫁做沈家妇,她的决定牵扯的东西实在太多,必须慎之又慎。
尤其是南疆紧邻东南,那里是大齐另一位异姓王愉王的封地,北方霸主邱家不好插手,不然就有捞过界的嫌疑。
听见爷爷愿意保全他,邱熔觉得家里恐怕早就对南方有意,如今只差一个契机。至于夏颐的身世,老爹已经说过他是故人之后,爷爷知道他的底细,邱熔对此倒是不觉意外。
邱焰把该说的说完,便把夏颐送走了。
老爷子又吩咐正在堂内外值守的暗卫们立即离去,不得召唤便不可近前。
这回正堂里真的只剩下了三个人,邱焰才道:“这孩子不错,他能接连种下三只小虫子,坚毅隐忍也不可多得了。若你们与他合得来,多往来也还使得。但他父母的事情你们不要过问……那不是你们两个能管得了的。”
邱熔与沈殊平齐声应是。
邱熔没有亲身体会,但也知道种蛊的过程非常痛苦,到了第二只蛊虫,其痛苦程度还要翻番,至于第三只,个中滋味也只有夏颐才知道了。
不过重点可不是夏颐种蛊的痛苦经历,当着疼爱她的爷爷,邱熔直接问道:“爷爷怎么这么轻描淡写地就让夏颐身上的王蛊都不敢动弹啦?”
想当初限制一只子蛊还要全神贯注——当然,她也承认:自己的境界比爷爷高得多,但对敌经验和技巧还差得远呢。
既然提到自己秘法,邱焰也不避讳孙女婿,左右掌心牢牢贴住邱熔两边太阳穴,同属同源且比老爹更深厚更精纯的内力缓缓注入头中,邱熔真是说不出地舒爽。
替孙女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通,邱焰才道:“功法修为虽只是第三重巅峰,却随时可能突破。”说着,又冲孙女婿招了招手。
沈殊平乖巧地半跪到邱焰身前,随即一个温暖却似乎带着几分吸力的掌心便扣在了自己额头上,等内力输送过来,沈殊平竟惬意得有些恍惚,一时都忘了自己身处何方。
得到了结果,邱焰收回双手,思量了片刻,先开口跟沈殊平说道:“你的心法堂堂正正,按道理绝不会与熔熔修炼的东西有所冲突。”
邱熔插言道:“新婚当晚,平哥哥拿了他的心法给我看,我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便强拉着平哥哥和我抵掌一同运功,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
沈殊平也十分光棍儿,老实道:“师父与我修炼的心法乃是劫掠得来。熔熔昏过去再醒来,便不太对劲儿,木呆呆的,还……”他说道这里,下意识地咬了唇,“不记得我。再之后熔熔又毫无征兆地恢复了过来,但却多了莫名头疼晕倒的毛病……”
邱焰听完,叹道:“我家这个功法修炼起来头疼欲裂乃是家常便饭,除了熔熔这个天才。”仙风道骨的老爷子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这部功法还是我们邱家的老祖宗无意得到的,就在邱家后山一处破败的石洞里。老祖当时便看出这功法玄妙无比,趁着在齐太祖封赏功臣时,特地要了北方这几省之地,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与这功法相配的身法与招式。其实,我们邱家也有心法,只是因这功法威力超群,又不与自家功夫相冲突,老祖便留下祖训:让家中子孙人人都要最先修炼这部秘法。可惜在熔熔之前,家里竟没有人能突破到中阶。”
沈殊平表示理解:对天赋有极其严格要求的功夫一定威力巨大。
谁料邱焰忽然开口发出几个诡异的音节,沈殊平脑袋里轰鸣一声,身子都晃了晃,旋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断断续续道:“道……法……自然?”
邱焰点头道:“果不其然。”
邱熔拉着沈殊平的右手,十分感慨,“你我相遇相知,也许真不是偶然。”
沈殊平也有所感,声音都有些发飘,“什么?”他最怕听见他妻子说,我心悦你也许也是因为功法吸引所致。
邱熔是他唯一的爱人,沈殊平修炼来路不明的心法后心性越发淡漠,他把所有的情意都集中在了邱熔一人身上,因此他决然无法接受自己这精神支柱般的婚姻染上一点尘埃。
巧克力的情绪变化,邱焰邱熔祖孙俩轻而易举地探了个明白。
邱熔当即运行起功法,一声棒喝,“别胡思乱想。”也顾不得爷爷在场,抬臂便紧紧地搂住丈夫的脖子。
感受到妻子熟悉的气息,沈殊平缓缓地呼了口气,之后竟然吐了一小口血出来。
邱熔大惊,慌忙将她存货不多的内力一股脑儿传给丈夫——她也是关心则乱了。
倒是邱焰一手按住了孙女,另一手扶住了孙女婿,“惊极攻心。既然已经吐出淤血,就没什么事儿了。”
此时,沈殊平的眼神已然清明,他顾不得擦去嘴角血丝,直接劝慰妻子道:“这一下,心里竟觉得通透不少。”
邱熔瞪了丈夫半晌,伸出双手扣在巧克力脸上,便是好一通猛揉。
邱焰看着这小两口情意绵绵,想起自己与爱妻也曾是这般恩爱,目光越发柔和,“居然能影响人的性情,这样霸道的心法我也是头一回见。”
所谓正道魔道的功法差别,就看修炼中究竟是秉承“利己利人”,还是“肯定利己,利不利人看我心情”的原则。
在大齐,正魔之间的纷争也多集中在资源分配上,正道武者与魔道武者虽然对立,碰面就火并也屡见不鲜,但还远远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而真正能影响人性情的功法多属邪道,且不甚高明,沈殊平这个显然不在此列。
邱焰趁着小夫妻互诉衷肠,平复心情的功夫,一口气写下自家秘法的前面三重,直接交给了孙女婿,“有空你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