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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在一起。
揭开幔帐,在隐隐约约的烛火中看到红彤彤的一片,心中的不安又渐渐滋生。她能感觉到,丁文长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气恼地放下蚊帐,她再次躺回床上,眼前满是下午见过的那些女人。
丁文长有错吗?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可是她真的介意。她努力想说服自己,可是她做不到。
丁文长听着宋舞霞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很累,却睡不着。
白天,他去问过,是谁布置的新房,管事告诉他,他的母亲吩咐,按照上次婚礼的格局布置,然后新房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思来想去,他觉得母亲没必要特意要求把房间装饰成这样,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底下的人太负责。如今他们刚成亲,只能暂时先忍着,等过了一个月再说。
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听到宋舞霞又在床上转了一个身。
眼下,他联络不上丁楚,又不能贸然请外面的大夫,可他又担心宋舞霞的身体。“皇上,太后,皇后,一个个盯着,还有宋维德,冯继凯,父亲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让他们一个个似乌眼鸡似的。”他喃喃自语,同样翻了一个身。
宋舞霞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她只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红色的深渊。她尖叫着往下,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她抬头望去,看到是丁文长。她对着他笑,她看着他费力地把自己救出险境。
就当她以为都安全的时候,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她命令自己不可以,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把匕首插入了丁文长的心脏,刺目的鲜血喷涌而出。
“不,不是这样的,不对”她狂乱地尖叫。
丁文长急急跑至床边,一把抱住她,轻声在她耳边说:“没事,只是做梦,醒过来就没事了。”
听着熟悉的声音,宋舞霞的情绪慢慢稳定。当她抬头看到眼前的是丁文长,吓得往后退去。刚才的梦境是那么真实,她那么努力地想阻止自己,却徒劳无功,眼睁睁看着他倒下。
丁文长看着她对自己的抗拒,眼神慢慢黯了下了。“我叫你的丫鬟进来陪你吧”他不忍看她难受,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眼看着他要走开了,宋舞霞急急下床。“等一下”她脱口而出。她不知道自己想要怎么样,只能解释道:“晚上的时候,我一般不会要她们服侍。”
“那,我命人点上安神香?”
宋舞霞继续摇头。她讨厌他有过那么多女人,可是只有他才能安抚她在陌生环境中的不安。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矛盾中。一时间,她气恼地坐回床沿。
丁文长只得走回她身边,无奈地看着她。想到下午的时候,她靠着他的肩膀就睡着了,遂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说道:“我也睡不着,不如我们说说话。”
见他回到了自己身边,宋舞霞轻轻吁了一口气,放松心情靠着他。
三更半夜的,丁文长一时想不到话题,只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正紧挨着自己,她的身上散发着隐隐的香味,很淡,带着丝丝甜味。“晚上的时候,你为什么生气?”他试图引开自己的注意力。
“没有生气。”宋舞霞一边回答一边打哈欠。
“今天一整天,最高兴的就数轩儿了。”
“是吗?”宋舞霞心不在焉地回答,又打了一个哈欠。
丁文长侧头看着全然放松的她,轻轻笑着,低语:“他虽不知道你就是他的母亲,可在他心中,你早已是他的母亲了。前些日子,他几乎天天都跑来问我,还有几天你就会与我们一起住……”
他的声音似最好的催眠曲,宋舞霞很快就睡着了。他扶着她躺下,看她睡得很平静,他犹豫片刻,在她身边躺下。他告诉自己,她已经睡着了,他只是想抱着她睡一会,在她醒来前,他会离开的。想着想着,他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宋舞霞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就是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睁开眼睛,她看到一双大手正紧紧抱着自己。她刚想尖叫,恍然想起自己已经结婚了。转头看去,丁文长紧闭的双眼近在咫尺。以东方人的遗传基因,他的五官算是非常明晰的,无论鼻子还是颧骨,有棱有角的。
宋舞霞轻笑。上一世,当她还是少女的时候,曾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画面。一个简单的家,一个与她分享一切的丈夫,一份属于她内心的温暖与宁静。眼下,虽然他们必须面对很多问题,但能够这样在他身边醒来,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她的笑容又深了几分,细细端详着他的眉眼。根据她的常识,她知道丁文长的右手肯定已经被她压得失去知觉了。她考虑着用什么方法叫醒他。
正当宋舞霞想客串一下王子,吻醒沉睡的公主时,丁文长突然睁开了眼睛。“你醒了?怎么不叫醒我?有没有再次做噩梦?”他盯着她看。刚刚睡醒的她有一种慵懒的美态。
宋舞霞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想起身。
心爱的女人就在身边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丁文长直觉地想去亲吻她,可又怕引起她的不适。他尴尬地轻咳一声,问道:“就是没再做噩梦了?不过你总是这样睡不安稳也不行,或者还是请大夫来瞧一瞧。”他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宋舞霞知道,到了起床的时间,自会有丫鬟叫他们。她轻轻动了动身体,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摇摇头,解释着:“其实昨晚我那么害怕,因为我梦到自己杀了你,我命令自己不能那么做,可我还是做了,所以……”
“就为了这个?”丁文长失笑。
“什么叫就为了这个”宋舞霞不满地瞥了他一眼,“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眼睁睁看着爱人死去,还是自己动手杀了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丁文长抓住了重点。他试图起身看清楚她,刚用右手撑起身体,却发现手腕一软,他整个倒向她。
宋舞霞敏捷地躲过他的“袭击”,得意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的手麻了。”她一边说一边笑,银铃般的笑声带着欢快的气氛。她的手抵着他的肩膀,他觉得她的手心有股灼人的炙热。
渐渐的,她的笑声止了,她看到他正盯着自己,眼中带着男人对女人的渴望。“我不是嘲笑,只是……”她的声音消失在他的亲吻中。他是那么自然地低头吻了她。他的身体正半压着她的,他的手从的腰际不断往上。随着隔着中衣,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的触摸。
丁文长告诉自己,只是吻一下,吻一下就好。天知道这个月他是多么地思念她,思念她的笑,思念她的声音,思念她的热情,可好不容他们成亲了,新婚之夜的她却是那么惊恐,那么害怕他的碰触。
她的恐惧
一想到宋舞霞那种由心而发的抗拒,他猛然冷静了下来。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450章 不和谐
第450章 不和谐
早餐桌上,丁立轩一小口一小口咬着包子,看看丁文长,又瞧瞧宋舞霞,不敢像平日那般说话。他觉得父母之间有些不对劲,可是又不明白哪里不对劲。犹豫很久,他忍不住问:“母亲,您在生气吗?”
“没有。”宋舞霞摇头,给了丁立轩一个笑脸,目光尽量避免触及丁文长。
丁文长悄悄看了她一眼,转头对儿子说:“食不言寝不语,吃完快去师傅那上课。”
“哦。”丁立轩继续低头吃饭,不多会又忍不住悄悄抬头看他们。
好不容易用完早膳,丁立轩拿起书包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折了回头,对着丁文长悄声说:“父亲,一定是您不小心惹母亲生气了,其实母亲最好哄骗了……”
“哄骗?”丁文长没料到儿子居然说出这话。
丁立轩毕竟还是孩子,哪里注意到父亲对他的用词不满。他学着师傅的口气,用大人的口吻说:“父亲,你一定可以让姨妈不生气的。”说完还语重心长地点点头,不待丁文长做出反应便跑了。
说实话,丁文长也想知道宋舞霞为什么生气,可是从昨晚开始,他就觉得莫名其妙,今天早上更是,本来好好的,她还亲口说,他是她最爱的人,可一转眼,她又对他不理不睬了。
“霞儿。”他讨好地笑着。
“我们不是要回王府吗?再不准备就来不及了。”宋舞霞假装很忙。一想到他三下两下就能把她吻得头晕眼花,而他居然还能冷静地与她开玩笑,她就呕得要死。她深刻地觉得,他的“技术娴熟”,一定是因为以前有太多的通房。想想她亲过那么长一排的女人,她连假笑都演不出来了。
丁文长看她的表情,顿时觉得事态严重,可今日是他们回门的日子,就算与宋修文的感情再不好,礼数还是要做足的。听外面已经在催了,他只能按下满肚子的解释或者说“哄骗”的话,与她一起上了马车。
车子驶出丁家,宋舞霞这才想起自己一直没对丁文长说起柳依依的事。想到她最后对自己说的那几句话,想到宋绣屏说,她在活着的就被苏四娘命人包着席子送出来了王府,她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自从上了马车,丁文长一直有意无意地注意着宋舞霞。此刻看她这样的表情,他也顾不得外面的人,急忙坐到了她身边,轻声说:“你到底在气什么?平时你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这次为什么……”
“我没有生气,只是……”她抿了抿嘴唇,“柳依依死了,就在前几天。”
丁文长错愕,条件反射般问:“怎么会?不是说郡王爷很喜欢她吗?”
宋舞霞看着丁文长的急切,摇摇头,用更低的声音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在她死前的几天,她趁着大嫂离开王府,突然跑来见我,她以为皇帝做成了那件事,要我好好照顾轩儿。我本想告诉她事情,但最后还是没说。她或许死不瞑目。”
丁文长无言地听着宋舞霞的叙述。如果柳依依没有遇到他,她便只是一个普通的青楼女子,或者还能被人赎身出去,过普通人的日子。
车内的气氛因为这是变得更加沉闷。两人相对无言,直至车子进了昌平王府。
王府内,宋修文与苏四娘早就等着了。按照既定的媳妇,他们拜见了兄嫂,送上了金猪,而宋修文也早已备下了宴席。中午的时候,宋维德也带着儿子、孙子等人来了。胡三虽然没到,但桂花带着雁翎、雀翎也来了。
因为现场还有一些宗亲以及与昌平王府走得比较近的朋友,所以无论是女方还是男方的席面上都只是说着场面话,并未涉及敏感话题,甚至连胡三在操练兵马的话题都未被提及。
按计划,午饭过后,丁文长及宋舞霞就回丁家。辞别的时候,宋舞霞发现,她自始至终都没见过宋绣屏。“怎么一整天都没见到屏儿?”她问苏四娘。
“她?”苏四娘尴尬地笑笑,“你成亲那日,诚王府见到她,便邀她去做客,说是要住上几日。”
宋舞霞轻轻“哦”了一声。诚王妃虽一直表现得十分中立,但宋舞霞知道,她也算是为太后办事的。再加上宋绣屏对自己说过的话,想来是太后以诚王妃之名给她寻了一门亲事,这才让苏四娘觉得尴尬。她见苏四娘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也就没有多说,上了马车回丁家。
丁文长中午喝了点酒,所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