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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原本她想培养一些孤儿,只是用来替她打探消息,跑跑腿儿。现在嘛,既然皇家的人这么无耻,既然他们已经开始研发火炮,那么万一将来皇帝再把他们逼急了,或许大家可以武力解决。
当然,她也知道自己没有政治头脑,这样的想法一定很幼稚。但幼稚又如何?即便不能武装成军队,她可以支持他们去开垦荒地,开发矿产,甚至占山为王。毛主席当年在军饷紧缺的情况下都能建立井冈山**根据地,现在她有银子,而且有办法持续不断赚银子,她就不能试一试?
细细教导了翠羽,如何用内外两本“账册”记录孤儿的收养情况,她命令他们在五日内出发,第一站还是徐州。这五日,她要准备一份厚礼送给苏四娘的家人,用以建立人脉。
翠羽这边的事吩咐妥当后,绿桑汇报,她已经整理完耳房,按照她的要求,在屋子中央用两张八仙桌拼出了一个大桌子,在一侧的墙边立了一个大书架,备下了打量的笔墨纸砚,并在屋子的四个角摆上了炭炉。
中午,她与丁立轩有说有笑吃了一顿午餐,陪着他睡了一个午觉。
养足精神之后,她把丁十一带来的工匠全部叫去了耳房。本来,她害怕当火药成为武器之一,一定会生灵涂炭。但现在她想明白了,所谓“苛政猛于虎”,造成死亡的不是武器,而是人类自己。既然郑晟睿决意一统天下,说不定火炮的产生能阻止这场战争。
耳房内,宋舞霞一一问了众人的情况。得知他们签的都是死契,便告诉他们,以后这间屋子就是他们工作的地方,屋内所有的纸张都不许流出房间,他们亦不能向任何人提起火药的事。
其实这个时代虽不会要求手下签署什么保密条款,但商业间谍是早就存在的。为了保障自身的利益,丁文长对手下的人都有严格的规定,不乱说话就是其中一条。更何况丁十一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他能把他们带来松柏居,自然是知道他们都是百分百忠于丁家的。
说完规矩之后,宋舞霞便问起了他们研究的进度。其实经过她前一天的提点,他们已经研究出了引爆和定时装置,只是他们做出的火药更接近烟火,威力并不大。
事实上,这也怪不得他们。宋舞霞所知的资料都只是讲述原理的,并没有火药的配方在内。从看过的警匪片中,她大体能说得出一些常听到的化学名词,例如硝酸甘油之类的,可偏偏,这些名称在这里根本没用,因为这个时代,化学元素表还未出现。
看宋舞霞脸色苍白,愁眉紧锁,领头的人劝道:“郡主,不如您先去歇息吧我们慢慢试,总能找出方法的。”丁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宋舞霞对丁文长的重要性,他们哪敢让她受累。
“我要的不是慢慢”宋舞霞脱口而出。见众人面面相觑,深吸一口气,稍稍缓和语气,解释道:“我只是想尽快把东西做出来。”
众人不敢接话。从宋舞霞让他们各自找位置坐下开始,他们便已经心中打鼓。郡主面前,哪有他们坐下的份。在宋舞霞一再的坚持下,他们才忐忐忑忑地落座。
之后,看宋舞霞十分专注,他们慢慢忽略了她的身份,投入到了讨论中。如今她的一声疾语,马上又让他们意识到她是郡主,是他们未来的主母。
从一开始,他们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今天的宋舞霞不同于前一次。那天她只是被动地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此时时刻,几乎是她鞭策着他们往前。
宋舞霞也知道自己吓到他们了。勉强笑了笑,安抚道:“你们不要紧张,大家只是一起讨论而已。刚刚是我太急躁了。”说着,转入正题,问道:“你们看,如果加重硫磺的比例,是不是可行?”
一整个下午,宋舞霞都与他们一起讨论配方。当一个人提出某个可能性之后,大家就一起论证。如果大多数人觉得不可行,那么配方纸立马放入火盆烧掉。如果大多数人觉得可行,便放上书架,改天拿去做实验。
这边,宋舞霞与工匠人热烈地讨论着,另一边,丁十一终于找到了丁文长,一五一十把自己擅自做主带人入庄的事说了。
其实,丁十一前一天就去找丁文长“负荆请罪”了,奈何丁文长正忙着与太后做交易。第二天,丁文长忙完之后又直接来了松柏居。至休息前,他都与宋舞霞在一起,根本没见过其他人,所以压根就不知道研发火药的团队已经转移至松柏居。
虽然知道丁十一带去松柏居的几人对丁家都极其忠诚,但他还是快马回了山庄。
听到管事的汇报,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去了耳房。推开房门,只见自己的两个手下面红耳赤地争论着什么,而宋舞霞正侧耳倾听,若有所思。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347章 男人的小九九
第347章 男人的小九九
包括宋舞霞在内,屋里的人都十分专注。若不是陪着丁文长过来的管事轻咳一声,他们都没发现他。
在众人的注视下,丁文长走入屋子,在宋舞霞身边站定,没有避忌其他人,直接问:“你怎么不在屋里休息?你的丫鬟呢?”说实在话,他尊重她是一回事,但看到她在一堆男人中间游刃有余,悠然自得,他还是有些不高兴的。不过,他当然不会在手下面前表现出来。
以宋舞霞的观念,与男人一起工作是极普通的事。她微笑着回答:“她们都有事做,就没让她们陪着。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她也表现得太自然了,一句解释都没?丁文长暗自腹诽,深深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宋舞霞莫名其妙。
在场的人,除了宋舞霞,都是人精,他们又都是长期跟着丁文长的,马上猜到主子这是不高兴了。领头的人迟疑片刻,硬着头皮说:“大少,在下带着大家下去再商量、商量……”
“你们就在这说吧。”宋舞霞不想他们把资料带出屋子,又转头问丁文长:“你找我有事吗?”她已经知道,丁文长吩咐他们,火药的事有了结果再向他回禀,因此直觉地认为他在这个时间回松柏居,应该还有其他事。
“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们谈得如何了。”丁文长一边说,一边拉了一张椅子在宋舞霞身边坐下。刚刚在门口的时候,他看得很清楚,在座的人,不少都在看着她,眼神中带着欣赏、敬佩,甚至是爱慕。虽说他相信他们懂分寸,知进退,不敢有非分之想,但他的女人,岂容他们这般盯着。
宋舞霞本来就计划在再次见到的他的时候,与他商议做实验的事。现在见他问起,又急着想炫耀他们一下午的成果,她高兴地站起身,想去取书架的稿子。
“你小心一些”丁文长急忙拉着她坐下。怕她牵动伤口,他自己走到书架前,取下纸张。“是这些吗?”他一边问,一边回到了宋舞霞身边,粗粗翻阅了起来。
自丁文长进屋,其他人都站起了身,心怀忐忑,私底下暗暗使眼色,猜测他的意图。据他们的经验,他很忙,从不会过问进度,只要求他们按时完成。
“你想用这些方子试试效果?”丁文长只当没看到其他人的紧张,侧头问宋舞霞。
宋舞霞点点头,有些犯难地说:“真要做实验,肯定有很大的声响,会不会惹人怀疑?”
“关于这点,找个僻静的地方就行了。”丁文长一边说,一边把目光投回了手中的稿件。
宋舞霞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解释着:“其实我也不知道行不行,有些东西我只是听过……还有,你看这个。”她手指稿件上的一行文字,“我连这是什么东西都没见过,所以你可不要期望一次就能成功。”
“这个当然。”丁文长抓住了她修长、白皙的手指,攥在掌心。
宋舞霞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亲密,而且她也不觉得即将结婚的两人,在别人面前手牵手有什么好尴尬的,遂没有挣扎,反而靠过去说:“所以,你有很安静的地方?你可不要忘了,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放心,不会让别人察觉这事的。”丁文长笑着回她。
两人一连串的小动作在他们之间极为平常,但立在桌前的人看了,不由得额头渗汗。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跟随过丁文长的父亲。虽说丁文长对待他们不似他父亲那般严厉,但平日里做事也是十分严肃的。谈生意的时候偶尔逢场作戏,私底下却绝不会在众人面前与女人眉来眼去,更不会让他们看到他与自己的女人相处的情形。
宋舞霞知道了可以进行试验,马上安心了,对着纸上记载,一一向丁文长解释着。丁文长无言地听着,状似认真看着记录,眼睛却不自觉地往她脸上瞟去。看她说得认真,又一脸专注,不禁有些疑惑。就算她是男人,且聪慧过人,可她不过二十岁,怎会比他的手下懂得更多?
本来他并不想让她再与自己的手下接触,可此时他又觉得,不该把她“拘禁”在方寸之间,淹没她的才华。转念再想想,他又实在不喜欢别的男人看她的目光,就算她压根不会察觉也不行。想到她的迟钝与坦白,他忍不住勾起嘴角。这些日子,他能明显地感觉她的目光会追随着他,她会情不自禁地依恋着他。这种发自内心的,不带杂质的,坦然直白的喜欢让他心情愉悦。
“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宋舞霞疑惑,自觉自己所言没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没什么。”丁文长尴尬地摇头,扫了一眼屋内屏息静气的众人,目光回到了宋舞霞的脸上,提醒道:“看时辰,轩儿快回来了吧。”
“已经这么晚了吗?”宋舞霞的目光向外望去,见天色渐渐暗了,懊恼地低呼:“我答应给他焖牛肉的,也不知道厨房做得怎么样了。”
“我让管事送你回屋吧。厨房的事,让你的丫鬟去问问就行了。”丁文长一边说,一边给立在门边的管事使了一个眼色。
待房门关上,丁文长马上沉下了脸。其余人一见,急忙跪下了。领头的人磕磕巴巴地解释:“大少,在下原本只是想让丁十一帮忙请教郡主一二……”在丁文长严厉的目光下,他急忙改口:“在下原本不知火药是郡主所想,只是觉得这事不可行,这才无意间与丁十一说起……”当初丁文长交待下去的时候,并没言明是宋舞霞的主意。丁十一听闻之后,一方面觉得不可思议,一方面又觉得宋舞霞不会有错,这才引出了后面的事。
丁文长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地听着,拿起宋舞霞的茶杯饮了两口。整件事,眼前的这些人有错,丁十一有错,他也有错。他不想再追究下去,斥责了几句,问道:“这屋子是你们布置的?”
“回大少,我们来的时候,屋子已经是这样了。”
丁文长看了看房间四个角上的火炉,轻轻一笑,暗道:这么多炉子,我早该猜到只有她才这么怕冷。
众人见他笑了,愈加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更加地战战兢兢。
丁文长急忙收敛笑意,严肃地说:“今天的事,除了你们,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
众人急忙点头称是。看丁文长对宋舞霞的呵护与保护,还把她喝剩的茶喝了,早已明白了宋舞霞在他心中的地位,打死他们都不敢对旁人炫耀自己和郡主同桌而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