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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舞霞无法反驳。她爱丁立轩,比爱双胞胎更多。即使没有怀孕的记忆,她一直认定他就是她的儿子,他们是家人。
丁文长知道,她依然没有说出重点。他没再逼问,只是看着她,等待她主动开口。
宋舞霞默默坐着。她早已决定融入这个时代,她想要好好活着,珍惜生命。她一直渴望前世无法获得的家庭幸福。可是事到临头,她却害怕了,因为小小的事情就想退缩。
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吗?宋舞霞怔怔地看着丁文长。在这一刻,他们是相爱的,即便在现代,她也无法保证爱情的保证期,所以她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给爱情一个机会?
宋舞霞依然只是盯着他看。撇开所有其他的问题,她的爱情能像水龙头一样说关就关吗?事到如今,她能收回已付出的感情吗?
四目凝视中,宋舞霞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等我的伤好了,我想把那两个丫鬟退回太后。”
“什么?”丁文长错愕。
“我要告诉所有人,我不喜欢你纳妾,不喜欢你有其他女人。”
“这样会被别人冠上妒妇之名。”丁文长实话实话。在他看来,她实在不必自毁名誉。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确实爱吃醋,我确实爱嫉妒。”
丁文长失笑。从来没一个女人说得如此坦诚,又如此天经地义。
宋舞霞观察着丁文长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很任性,她也知道丁文长的观念与她是不同的。他接受的教育中从没有一夫一妻,他只是因为爱情而容忍她。如果她够聪明,就不应该明目张胆地说出这些,她应该潜移默化,步步为营地经营她的婚姻,她的爱情。只是太后送来的两个丫鬟就让她快窒息了,而这只是一个开始。与其在痛苦中煎熬,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如果你无法接受,如果你害怕外面的蜚言流语,我也可以什么都不做,我们或许可以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
“但是你不再爱我?”丁文长接着她的话问。
宋舞霞想了想,摇摇头,“或许我不能马上做到,但是我会努力压抑自己的感情。如果我压抑不了自己的感情,为了不让自己痛苦,我或许会选择离开你,甚至,我很可能偷偷带走轩儿,去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当然,也有可能我哪里都去不了,只能痛苦地死去。”
听到她说“死去”,丁文长的心纠结了一下,轻轻皱眉。他答应了她不纳妾,就不会碰其他女人。只是如果宋舞霞把事情这样闹开,这便不再只是他们的家事,他很可能成为别人的谈资,甚至是笑柄。
“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自私,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忍受。”一想到那两个神似自己的女子,宋舞霞的手指不自觉用力。
丁文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从手腕上纤长的手指,他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情绪。“你未免也太诚实了。”他一边说,一边思量着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我想,以赵嬷嬷的手腕,你完全不必担心以后的事。”他的言下之意,她不必对他说这些的。
“其实,在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善妒。”她自嘲地笑笑,继续说道:“我选择与你摊牌,因为我们的感情与其他人无关。我想让你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人,爱嫉妒,又小气。我的爱情很可怕,我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说句玩笑话,如果你现在点头了,以后哪怕你当了皇帝,只要我活着,就容不得你身边有其他女人,所以,请你想清楚了再回答。一旦我去找了太后,一切就不能回头了。”
“所以,你刚才害怕的是我不答应?”
“不是。”宋舞霞坦诚地摇头,“刚才我只是在考虑要不要对你说这些。”
“如果你选择不说……”
“如果我不说,就是我选择了放弃。我不知道自己接下去会怎么做,唯一肯定的,我会很伤心。”
从“贬妻为妾”开始,丁文长就知道自己早已成了京城权贵的笑柄。如今宋舞霞以郡主的身份再嫁他,背后说什么的都有。他的心从一开始就偏向支持她。他迟迟没有点头,只是想更清楚地知道她的想法,同时也是在担心,以宋舞霞的单纯,她根本无法应对太后。
宋舞霞见他不答,以为他需要考虑,放开了他的手腕,说道:“无论怎么样,都要等我的伤好了才能进宫,所以你可以慢慢考虑。甚至,你也可以用‘善妒’为名,拒绝这桩婚事。爱情从来都是你情我愿,容不得半点勉强。”
“你到底从哪里得来这些奇怪的想法的?”他问。在他看来,即使嚣张如懿安长公主,也断不会对驸马说出这样的话,更不会为两个丫鬟而难过。
宋舞霞笑着摇摇头,不置可否,转而说:“你要不要见见太后送来的人?我想太后娘娘一定找了很久。”
“哦?”丁文长的好奇更甚。之前他就在想,太后到底选了什么的女人,惹得宋舞霞如此失常。
在赵嬷嬷的安排下,丁文长悄悄看了两个丫鬟。本来他以为太后把人送来是为了拉拢宋家,表示对宋舞霞的关心。可是看那两人的容貌,他马上想到了太后告诫他的话:想做大事的男人,不能太过沉迷一个女人。
太后此举明显是想分散他对宋舞霞的注意力。为什么?
怀着这个疑问,丁文长当晚就离开了松柏居,而宋舞霞陷入了惶惶不安中。
她对丁文长说那番话,表面上给了他选择的权力,实际上她当然希望他能全心全意,一心一意爱她,断了所有的后路。她嘴上大度,让他慢慢考虑,心里却因他的沉默而焦急。
赵嬷嬷等人一直想知道宋舞霞是怎么考虑两个丫鬟的事。晚饭过后仍不见宋舞霞表态,只能让翠羽去探一下口风。
翠羽见宋舞霞心意阑珊的,不敢开口直问,只能纡回地问:“丁大少今日怎么这么快就回城了?”往日,丁文长都是留宿松柏居,第二天早上再走的。当然,他与宋舞霞用的是不同的院子。
宋舞霞摇摇头,目光并没离开书册,心绪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没有猫儿不偷腥,没有男人不爱美女。“或许我赌错了……也许是我太天真了。”她喃喃着。
“小姐,您怎么了?”翠羽没听清她的话,担忧地问。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大概男人都不喜欢有独占欲的女人吧,所以善妒才会成为七出之一。”
“小姐,您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在宋舞霞眼中,翠羽不止是丫鬟,更像是朋友。想着丁文长什么都没说就回了城,她半委屈,半担忧地说:“刚刚我对他说,我是一个爱嫉妒的女人,如果他无法做到一心一意,我和他的爱情只能到此为止。大概是因为这样,他才急匆匆走了吧”
“小姐……”
“算了”宋舞霞摇头,止住了话题。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心中却依然带着希望,只是心情十分忐忑。为了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她问道:“对了,碧玉那边有消息传回来吗?”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340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第340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翠羽并不知道宋舞霞到底与丁文长说了什么,听了上述断章取义的话,她直觉认为是丁文长出尔反尔。再加上她毕竟是宋舞霞的人,心中自然更加义愤填膺。当晚遇到丁楚的时候,不免嘀咕了几句。
丁楚的师傅医术了得,但终生未嫁,一直在追寻“一生一世一双人”。丁楚跟着她学习医术,受她影响颇深,早在认识翠羽之前他就坚信:最美丽的幸福是找到相伴一生的那一个人。
虽然他不相信丁文长是那种自食其言的人,但第二天一早,他还是找了个借口回丁家。
入了大门,他还来不及见到丁文长,就被丁母的丫鬟叫住了。
丁楚虽然是丁家的“家庭医生”,大多数时候只是随着丁文长办事。平日里家里的女眷病了,一般都是请外面的大夫。但丁母毕竟是长辈,丁楚只能跟了上去。
入了房间,丁母斜靠在软榻上,头上绑着绸带,喘着粗气。见状,丁楚上前行礼,把脉,发现只是普通的伤寒,正欲开药,就听丫鬟说:“老夫人,奴婢还是去找大少……”
“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毛病。”丁母摇头拒绝,目光落在了丁楚身上。
丁楚只当没看到,低头写着药方。说心里话,丁楚对丁文长的母亲颇有微词。自丁父去世,丁家里里外外的事都是丁文长一个人做,责任也是他一个人背,有时候稍有不称心,她就把儿子叫到跟前责备一通,丝毫不体恤他。就算丁文长是长子,理应照顾弟妹,但也不能如此这般把他当长工使唤。
不过这毕竟是丁家的家事,再加上丁母是长辈,丁楚虽然心中替丁文长叫屈,嘴上也不好说什么。今日,他特意被叫来诊脉,又听到了上面两句话,意思自然是让他去告诉丁文长,她病了。
丁楚心中虽明白,但他什么都说没,写完药方,叮嘱了丫鬟煎药的注意事项,便欲离开。丁母扫了他一眼说:“好些日子没在府里见到你了,是不是文长在外面有什么事?”她的语气完全是担心儿子的好母亲。
丁楚笑了笑,摇头,“回夫人,在下快成亲了,所以向大少告了假。”他避重就轻,不想与她多言。若不是看到丁文长面子,他早就不耐烦与她说话,转身就走了。
“这事我倒是听文长提过。”丁母一边说,一边朝丫鬟点了点头。很快,丫鬟拿了一个红包递给丁楚。丁楚没有和她客气,痛快地收下了,道了谢。
“这些日子,文长好似很忙,总是天亮才回来。他这样,迟早熬坏了身子。你可要帮我多看着点。”
“在下记住了。”丁楚敷衍地回答,心中冷哼:一个红包就想把我收买,也太小看我了。
丁母见他不接着自己的话往下,把丁文长的行踪说出来,不觉有些暗恼,继续打探:“我听说,孝和郡主还在松柏居住着?他们虽然快成亲了,但……”她看了一眼丁楚,笑问:“你可知道这事?听说你娶的就是郡主身边的丫鬟?”
“是,在下娶的确实是孝和郡主身边的人,不过郡主已经帮她除了奴籍。”丁楚笑着回答,就是不说丁文长或者松柏居的事情给她听。
丁母见问不出什么,便让他离开了。待丁楚走出房间,她立马沉下了脸,问:“你真的打听清楚了?文长这几天没去过松柏居?”
“回老夫人,很多人都看到大少每日都在铺子里看账册,或者找管事进去问话,没见他出过城,就连上次送轩少爷去松柏居,都是管家护送的。”
丫鬟虽然言之灼灼,但丁母并不十分相信。思量片刻,她又问:“一整晚文长都在书房吗?难道是为了……这个丁楚为何这个时间回来?他不是一直在松柏居吗?也不知道郡主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对外,丁文长宣称宋舞霞在元宵灯会染了风寒,所以才留在松柏居养病。因此丁母虽然怀疑,却不知道宋舞霞受了伤。
丁文长的母亲说这些,并不期待丫鬟会回答,她不过是自言自语。事实上,她很想去松柏居一探究竟,奈何丁文长早就告之过家里所有人,孝和郡主在松柏居养病,不希望任何人去打扰。
丁父的书房内,丁文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