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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其他人退下,自己也走了出去,随手关上了大门。
长公主见丈夫离去,狠狠地把手中的衣服扔向大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擦拭着眼角。
“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宋舞霞上前,握住了长公主的手。
长公主推开她,继续抹着眼泪。
“姐姐,我发誓,我决不劝你,但请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长公主索性哭了起来,语焉不详地说:“在她眼中,我这个女儿还不如一块牌位”
“姐姐是说……”宋舞霞马上想起了下午发生的事,朝小院的方向望去。
“我只不过想用一下那里的佛堂,她居然就要把我贬为庶人庶人就庶人,我这就离开京城……”
“姐姐千万不要再说气话。”
“你说不劝我的还是……你根本就是他们派来的”长公主愤怒地推开宋舞霞,高声说:“你走,凡是想劝我的,趁早走得远远的”
“姐姐,我不是想劝你。”
“那就什么都别说,帮我把这些都装进箱子里。”长公主说着,把书桌上的东西都一股脑儿扫落在了箱子里,砚台中的墨汁洒在衣服上,弄得到处都是。长公主见状,恼怒地把所有东西都扔在了地上。
“姐姐”宋舞霞急忙上前拉她,轻声说:“姐姐,我保证不再劝你了。”
长公主再次推开了她,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
宋舞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无言地站在她身边陪着。
不知过了多久,长公主见宋舞霞没再开口,这才说道:“我一直知道,她气我不是男子,不能继承皇位,却没想到,她居然为了一个死了多年的人骂我,还说,如果我踏入那里半步,她就不认我这个女儿……”
长公主断断续续说着。与宋舞霞猜测得差不多,长公主与太后争执的导火线是长公主想进去怡景山庄的佛堂,而太后不让。长公主因此觉得太后偏心已死的儿子。可能是争执中的哪句话触到了太后的痛处,太后动了真火,而长公主一反以往的隐忍与低调,与太后起了正面冲突,事情愈发不可收拾。
听她说完,宋舞霞没有劝说,只是问:“那姐姐现在想去哪里?”
“本来我想和驸马回他家乡的,可是——”长公主一脸生气,似乎是驸马不愿意。
前世的时候,宋舞霞见过养母与女儿吵架。哪怕两人吵得再凶,不消两天就会和好如初。所以她一直知道,亲生母女没有隔夜仇。她没有如皇后叮嘱的那般,在这个当口劝长公主回去向太后道歉,反而说:“姐姐,如今天寒地冻的,如果你不想住在这里,也不想回公主府,不如……不如去丁文长的松柏居住几天,为了元宵灯会的事,听说他已经把那里打扫干净了。”
“这不太好吧”长公主嘴上拒绝,表情却已经松动了。
宋舞霞继续劝道:“姐姐想去驸马家中,也得让他派人去打扫一番,再说,您现在赶路,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还不如细细打算好了,等开春之后再启程。”
“我知道,你这是拖延时间,反正这次我是铁了心……”
“姐姐,我这可全都是为您着想。”
“那你还不快帮我整理”说着,长公主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宋舞霞笑着帮忙检查东西,又告诉她如果少了什么,她可以帮她回来取。之后,宋舞霞派人通知了丁文长,又找到驸马,让他陪着长公主去松柏居,其他事等长公主气消了再说。
等她送走长公主,从怡景山庄折回皇宫,太后已经睡下了,只有皇后在大厅等着她。
“孝和,你怎么让懿安去了丁文长府上,明天要是母后知道了,说不定真会逼着皇上下旨。”皇后劈头就是一句埋怨。
宋舞霞笑了笑回道:“现在长公主和太后娘娘都在气头上。分开一下也好,等她们气消了,自然就没事了。”
皇后依然显得有些不高兴,讪讪地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她看了一眼时间,淡淡地说:“已经快四更天了,今晚你就在宫里歇下吧”
“不用了”宋舞霞慌忙摇头,又尴尬地补充:“我的意思是,大哥还在宫门外等着我。为免他们担心,我也该走了。”
皇后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命人把宋舞霞送了出去。
皇城之外,长公主的车队在晨曦中浩浩荡荡往丁文长的松柏居而去。马车上,长公主靠着驸马,一脸疲惫,闭着眼睛说:“你说,她能明白我的苦心吗?”
显然,长公主口中的“她”是指宋舞霞。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372章 真假花瓶
第372章 真假花瓶
宋舞霞回到昌平王府时,天已经大亮。宋维德正等着他们。待宋舞霞把发生过的事复述了一遍,宋维德一边摇头,一边说:“长公主绝不是鲁莽之人,在这个当口,她怎么会……此事会不会另有内情?”
宋舞霞已疲惫到了极点,她什么都没说,告辞回了秋水阁。第二天上午,当她醒来时已经近午膳时间。回忆起宋维德的话,她觉得他说得在理,可长公主的愤怒又是那么真实。
思索许久她都找不到答案,只能暂时放下这事,告诉自己,当务之急还是元宵灯会的选址。昨夜她向长公主推荐松柏居,就是为此事铺垫。
午饭过后,她正准备进宫见太后,公主府突然有人求见,说是懿安长公主落了一只心爱的花瓶在怡景山庄,让她帮忙取回,送去松柏居。
眼见着元宵节越来越近,宋舞霞只能命赵嬷嬷带人去取,自己带着翠羽往皇宫而去。就在她的马车到达宫门口的时候,陪着赵嬷嬷去怡景山庄的侍卫快马赶上了她,告诉她山庄的侍卫不让赵嬷嬷入内。宋舞霞只能转而折去怡景山庄,打算从山庄取了花瓶之后直接入宫见太后。
在山庄的书房内,宋舞霞果然见到了懿安长公主所说的花瓶,同时也见到了多日未见的闵长观。确切地说,是闵长观在书房门口等着她。听到他对自己说,昨日顶撞长公主的尼姑已经被皇帝关了起来,打算正月之后处死,宋舞霞不禁往小院望去,问道:“不是说整个怡景山庄都是太后的吗?按先皇遗命,这里的人,哪怕是一草一木,其他人也不能随意处置的。”
“话是这么说,但——”闵长观笑笑,“先皇怜惜太后娘娘痛死爱子,这才赐了怡景山庄给太后。如今,皇上才是一国之君……”他的言下之意,皇帝早已容不得怡景山庄了。
经昨日一闹,宋舞霞对那个终日大门紧闭的小院已经好奇到了极点,问道:“皇上把所有人都关了起来,还是……”
“当然是所有人。”闵长观很肯定地点头,眼睛往四周瞄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郡主难道没发现,庄子的宫女、太监少了许多吗?”
宋舞霞向外望去,果然比往日冷清了不少。“难道,皇上……”
闵长观笑而不语,只是说道:“今日之后,奴才就回皇宫当差了。此次能回去,郡主的恩情奴才绝不敢忘记,所以想提醒郡主,此处已成是非之地,郡主还是少来为妙。”
宋舞霞谢过闵长观,就让他退下了。前往皇宫的途中,她远远看着小院紧闭的大门,突然说:“停一下,我想去那里看看。”她手指着院门。
“小姐,这恐怕不妥吧”赵嬷嬷急欲阻止,翠羽亦是附和。
说不清为什么,宋舞霞总觉得,她应该去那里看看,她必须进去,那里有她需要的东西。
拗不过宋舞霞的决心,赵嬷嬷与翠羽陪着她推开了小院的大门。院子与赵嬷嬷之前描述的一样,布局极为简单,气氛阴沉沉的。
“小姐,这里应该有人彻底搜查过。”赵嬷嬷指着一旁的桌脚印,看起来不久之前被移动过。宋舞霞点头,查看了其他家具,大部分都被移动过。
里屋内,翠羽突然说:“小姐,您过来看,这只花瓶,与您书房的那只好像是一对。”
宋舞霞循着声音往内,只见一只景泰蓝的花瓶孤零零地摆放在桌上。最诡异的,整间屋子没有任何其他的摆设,好似这只花瓶是不久前被人故意放在那里的,就等着被她发现。
宋舞霞上前,欲拿起花瓶,被翠羽及赵嬷嬷阻止了。翠羽小心地查看了四周,用手帕遮着,拿起花瓶端详。“扣扣扣”里面传来了异常的声响。翠羽与赵嬷嬷对视一眼,倾斜花瓶。随着她的动作,一本泛黄的书从里面滑了出来。随着书本落下,宋舞霞愈加惊讶,因为封皮上赫然写着:《九州列国志》。
她急急拿出书册翻看,不少地方都有备注,但都只是一些感想。“嬷嬷,你看,这是不是父亲的笔迹?”
“这个老奴不知,但小姐……”赵嬷嬷翻开书页,对宋舞霞比了比页脚的数字,第一页之后是第三页,然后是第五页,所有的都只是单页
宋舞霞急急阅读着书的内容,果然是不连贯的,也就是说,此书被人重新装订过。
为免被人发现,宋舞霞把书藏在了自己身上,命赵嬷嬷收起花瓶,打算回昌平王府后再细细思量。
太后宫内聚集了不少人,除了皇后,宋墨黛、苏娜公主,其他一些高品级的后妃都在。“发生了什么事?”宋舞霞问领路的宫女。
“太后娘娘病了,娘娘们都是来问安的。”
宋舞霞有些意外,但转念想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她进了屋里,向所有人行了礼,问起太后的病情。
皇后没有立马回答她,只是命其他人先退下。在众人鱼贯而出之际,苏娜公主朝宋舞霞笑笑,宋舞霞只能回以一个微笑。宋墨黛看着两人的小动作,低头走了出去。
待众人离开,皇后急问:“孝和,懿安那边怎么样?”
“长公主刚刚命我从怡景山庄取了她的花瓶。因为时辰已晚,我打算明日一早去探望长公主。”宋舞霞保守地回答,请求道:“娘娘,我可以去探视太后娘娘吗?”
“母后连本宫都不见,想来是懿安真的伤了母后的心。”
“娘娘不用担心。”宋舞霞笑着安慰:“母女哪有隔夜仇,我想等误会解开了就没事了。”
“嗨”皇后叹了一口气,“皇上说,此事都因怡景山庄而起,所以……”她的声音渐渐弱了,表情显得有些为难。
宋舞霞趁机问道:“娘娘,刚刚在怡景山庄,听说皇上已经处置了挑事的那几个奴才。过几天,等太后和长公主的气消了,自然就没事了。”
“皇上说,只要有怡景山庄一日,母后就忘不了丧子之痛。”
皇后在暗示什么?宋舞霞问着自己,观察着皇后。沉默了许久,皇后转而说:“对了,你这个时辰进宫,有什么事吗?”
宋舞霞知道了太后谁也不见,想着只要太后和长公主的事不解决,恐怕太后不会理元宵灯会,因此说道:“我只是想来禀告娘娘一声,长公主已经在松柏居住下。如今娘娘病了,我定会如实告诉长公主殿下。所谓母女连心,只要长公主回宫见了太后,一切自然雨过天晴。”
“但愿如此。”
“对了,娘娘,昨日我听人说,太后娘娘似乎有意下旨贬谪长公主……”
“母后对皇上提过此事,被皇上劝住了。皇上因此才处置了怡景山庄的人。其实,母后是因此才病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