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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油炒得清透,还要口味清淡。
宋舞霞拿出帕子擦了擦嘴,随后才说道:“我就知道他会向你告状。不过你放心,我那些菜不是鸡汤煨过,就是用肉汤煮的。”
“怪不得他一直说家里的菜不好吃,三天两头想往你那跑。”
“我怎么听着你的话这么酸呢?”说着,宋舞霞笑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这就是家的感觉,吃着饭,说着无聊的话题。在前世的时候,她一直想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丁文长看着她的笑脸,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自从见过那幅“囚鸟”之后,他的心情一直不好,或者说很乱,很失望,所以他一直逼自己沉浸在工作中。前天,见到绿桑的时候,他本想去怡景山庄找她的,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质问她,为什么时至今日还忘不了陆博涛。如今,看着近在咫尺的笑容,他忽然觉得释怀了。
既然她不爱我,那么就让我来爱她吧,就当是赎罪。
赎罪,这是他最近想得最多的两个字。每当看到她,想到她,他就会想起自己曾经那么粗暴地对待年幼的她。他一直记得,那时候她才十四岁,身体还未长开,未经人事的她是多么痛苦。还有他们的儿子,因为他一直无法接受她已经死亡的消息,因为他无法面对与她酷似的小脸,所以他刻意忽略他,让他倍感成长的艰辛,甚至还差点害他丧命。
丁文长默默叹了一口气,低头吃着她夹的白菜。他想让她换衣服,并不是因为不合身,而是他不想看到她穿着别人的衣裳。
虽然她不爱我,但成婚之后,她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也许这样就够了。
他轻轻告诉自己,咽下了最后一口饭食。待她也吃完了,丫鬟撤下碗筷,他才问道:“你突然来找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有一件很重要,也很奇怪的事。”宋舞霞正色说:“昨天我见过张子善,他说皇帝打算明年开春之后发兵打仗,这到底怎么回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丁文长并没有马上回答,脸上也没有惊讶的神色。
“你知道?难道这事是真的?”宋舞霞的心马上吊到了嗓子口。
“你先不要着急,这种事也不是皇帝一声令下就能成事的。再说,即便胡三真的在这次武试中拔得头筹,也未必有机会上阵。”
听着丁文长的安慰,宋舞霞更加着急,忍不住抱怨:“既然你早就知道,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我一早就知道,一定不会让大哥去参加武试的。”说到这,她皱起了眉头,因为她心中明白,这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胡三真要上战场,无论从哪方面考虑,她都没理由,没立场拦着。只是,她真的讨厌战争,讨厌生灵涂炭。
丁文长没有接她的话。她担心战事,而他更担心太后会不会利用这次的战争做什么小动作,到时朝廷一定会陷入内忧外患。
“你怎么不说话?其实我并不是埋怨你……我只是太惊讶了。”宋舞霞小声解释,又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皇帝想打仗的?他想征讨哪里?”
本来丁文长是绝不会和女人说政事的,但见宋舞霞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他慢慢解释道:“还记得我们上次说的赋税吗?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收那么重的税,国库还是没银子吗?”
“难道皇帝把银子都拿去扩充军队,操练兵马了?”
丁文长点点头,说道:“其实十几年前,先皇一直不甘心与南吴的议和,早就想一雪前耻,是你的父亲一直劝诫着。听说,你父亲过世之后,南洋适逢兵变,先皇曾打算起兵,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才放弃了。不过这事只是我听说的。那时我身在南洋,具体的细节并不十分清楚。”他本来打算说,因为那场兵变,他才没来得及回来见她,可转念想想,他故意在新婚期间离她而去已经是不铮的事实,现在解释又有什么用。
宋舞霞一直处在即将打仗的震惊中,压根没发现丁文长的心思,也没看到他正凝视着自己。想着他说的话,她问道:“所以苏娜的父亲知道皇帝的心思,这才把女儿送来,想拖延时间?”
“你先不要急着下定论。你的叔父已经摆明了态度,所以……”
“你是说,叔父要求减低赋税并不单纯只是为了赋税制度,而是暗示皇帝,天灾人祸,当下并不是出兵的好时机?……我果然太笨了,我还以为……我真的太笨了”宋舞霞一边说,一边在房间中踱步。
“好了。”丁文长拉住她,笑道:“你转得我头都晕了。”见宋舞霞真的被这事吓到了,安慰道:“据我说知,就算是冯家,也不是全部的人都赞成出兵打仗,所以……”
“那陆家的人呢?陆……”说到这,她急忙改口:“我是说太后、皇后,她们是怎么想的?我怎么从没在宫里听到过任何消息?”
“好了,不要再想了,这种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关于胡三,就算真的有战事,他不去主动请缨……”
“我就是怕他傻愣愣的想去保家卫国”说着,宋舞霞急切地握住了丁文长的手,抬头看着他说:“他经常觉得,我是女人,不该理这种事,所以你见到他的时候帮我劝劝他,就当是为了雁翎和雀翎。她们已经没有了母亲,不能没有父亲……”
“霞儿,我在大牢的时候,你是不是像现在这样担心我?”
“什么?”宋舞霞直觉地反问了一句,几秒钟之后才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她猛地抽回手,摇头道:“我已经说过了,我去见皇帝不过是……”
她没能说完,因为他抱住了她,紧紧的,在她耳边说:“不管是为了什么,我想除了上次的‘对不起’,我还欠你一声谢谢。”
宋舞霞觉得他的动作很突兀,她有些心慌。她想推开他,可转念想想,他们之间,一个拥抱真的算不了什么,再说她记得前世看过一篇文章,上面说不止小孩需要拥抱,大人也需要,拥抱能让觉得温暖,也能让人安静。她慢慢放软了身体,轻声说:“如果被赵嬷嬷看到,我一定会被她念上一整天。”
丁文长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他想放开她,却感觉到她伸手环住了自己的腰。“霞儿?”他有些不确定。
宋舞霞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听着他的心跳,慢慢说:“丁文长,我想我也应该对你说声谢谢,为了很多事。”她突然觉得很安心,轻轻闭上了眼睛。
丁文长有些受宠若惊,他甚至觉得她是爱他的。可想到那幅“囚鸟”,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只能更用力地抱紧她。
在这一刻他发现她是多么的娇小又柔软,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是多么的宜人。他觉得她就像是春日的一朵小花,美丽,迷人又温暖。他已经错过她太久了,以后的日子,无论如何他都必须保护她,让她在最适宜的环境盛开。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344章 讨好
第344章 讨好
回去的路上,宋舞霞不断触摸着自己的额头。她一直以为亲吻额头除了表现父母对子女无私的爱,就只是脑残偶像剧的狗血桥段。她怎么都没料到丁文长会在她措不及防之下吻了她的额头。她失神地捂住额头,她的大脑依然记得他的温度,他的气息。
她不知道中午的拥抱持续了多久,她只记得她听到丁楚在外面敲门,她才恍然醒悟。她推开了他,他却在丁楚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捧住了她的脸颊,低头吻住了她的额头。
虽然她已经坐上了回去怡景山庄的马车,但她依然觉得自己的心脏正“噗噗”直跳。“我一定是怕丁楚看到,所以才紧张的,一定是这样”
“郡主,您说什么?”绿桑没听清宋舞霞的喃喃,轻声问。
赵嬷嬷坐在一旁,看着宋舞霞摇头,看着她一路上的心不在焉,若有所思,不禁有些担忧,关切地问:“小姐,中午的时候,你和丁大夫去了哪里?”
“没有去哪里”宋舞霞快速摇头,似说谎的小孩,随后又掩饰般解释:“我只是问他几件事,只是这样而已。”
宋舞霞毕竟是主子,赵嬷嬷虽然明知她没有说真话,也不好追问,只能转而说:“小姐,您真的决定让翠羽去开医馆吗?若是这样,您成亲之后……”她看了看宋舞霞,直言道:“就像翠羽说的,丁公子的家可不比碧琰山庄,光就他的几房妾室,一个是丁老夫人的内侄女,一个是随侍在他身边的……”
“不用说了”宋舞霞打断了她。原本的紧张不安因为赵嬷嬷的几句话马上沉静了,就像是冷不丁让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小姐?”赵嬷嬷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这些话上午的时候翠羽就说过,而且全都是事实。
宋舞霞转过头,生硬地说:“你还漏了,他家还有一个陆菀菊,吉雅郡主对他也是一往情深”
就算最不会察言观色的人此时也看得出宋舞霞正在吃醋。赵嬷嬷见状,安抚道:“小姐,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你可千万不能因为这些和未来姑爷置气。相反的,男人都喜欢大度的女人,所以不管未来姑爷怎么说,您还是应该放一两个人在自己屋里,在您不方便的时候也好有个伺候的人。我知道您不舍得身边的人做小的。与其到时让未来姑爷在外面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还不如现在就物色两个模样清秀,心思单纯的丫鬟……”
“嬷嬷,我绝不会做这件事,所以请你也别做。”
不止是赵嬷嬷,连绿桑都因为宋舞霞语气中的坚定而错愕。赵嬷嬷知道她已经不悦,可这些都是不得不准备的事。她斟酌了片刻,小心地说:“小姐,做夫妻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是一辈子,而男人都爱贪新鲜……”
“行了,我早就说过,我有我的底线,我不杀人,也不与人共侍一夫……”
赵嬷嬷最怕宋舞霞坚持这两点,特别是后一个。主子不忍心处置奴婢,她可以代她动手,可她总不能把未来姑爷关在主子房中。生怕宋舞霞死咬着“底线”不放,她再次劝道:“可是,小姐,您总不能一进门,就把原本的那些人都打发走吧?那样只会留下一个善妒的恶名。”
赵嬷嬷的话把宋舞霞的心情打落了谷底。即便丁文长承诺她永远不再纳妾,不收通房又如何,他家已经有不少女人,而她不能把那些人驱逐,因为她才是后到的那个,就好比她是小三,甚至是小五,小六,小七,她哪有什么立场说什么一夫一妻。
在无比失落中,宋舞霞浑浑噩噩过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她刚吃完早饭,丁十一拿了一大箱子的东西过来,说是丁文长让他送来的。宋舞霞打开箱子一看,是几套男装。
“他这是什么意思?”她问丁十一。
丁十一并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看到男装他也愣住了。他以为是拿错了东西,可看衣服的尺寸,分明又是适合宋舞霞的。他吃不准丁文长的意图,只能说自己回去问了再来回话。
下午,丁十一回来了,抱来了另外一大箱子。他气喘吁吁地把箱子搁在地上,说道:“郡主,大少说,东西都是他替你准备的,他说或许你会有用处。”
宋舞霞将信将疑地打开了箱子,这次不再是男装,而且女装。一套银白色狐狸毛裘袍,一身天水绿的袄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