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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黑衣人提着剑追了上来,我本来也挺想帮帮他,可思及自己这无限接近于零的武力值,还是不要给别人添乱了吧,因而小心地隐藏起自己的身形,我可不想无缘无故地被被灭口了。突然,藏在树上的冰山帅哥一扬手,几个暗器飞出,瞬间就倒下了4个黑衣人,再一扬手,又倒下了3个。虽然很可惜,他的藏身之处也已经被发现了,但他也不在意,快速地跃下树,挥剑斩杀,不顾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而是带着越来越浓重的杀戮气息,奋力杀敌。
微风拂过林中沾着阳光的树叶,斑驳的树影在地上轻轻地摇曳着,漾起些许草木的清香,而这温和的氛围被一股血腥气所打散。锦衣男子神色漠然,握着剑的手奋力挥舞着,周身萦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当真有一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气概。
渐渐地站着的人开始减少,直到只剩下他一人,他看着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以及那如彼岸花般妖艳的鲜血,稍稍松了一口气,径直地把滴着血的剑插入脚下微软的草地中,以此来支撑自己微晃的身躯,可终究还是没能撑住而斜倒下来,滚下了山坡,掉进了山坳附近的小河中。
看着冰山帅哥倒下的身形,我愣了一下神,这么快就打完了?话说他的武功还真是高,一个人竟然打败了一群人。想着我快速地跑上前,手忙脚乱地把半趴在河岸边上的帅哥拖到岸上,按着他的胸口给他做心脏复苏,凭着敏锐的直觉,我坚持认为他应该溺水了。半晌,我的双手酸疼酸疼的,连人工呼吸也做了,可那个大冰块还是一点反应都也没有。
好吧,他确实已经死了,我抑郁了一小会儿,突然激动起来,“我送你回家吧,你住哪儿?生辰八字?看在咱们这么有缘的份上,我不会让你曝尸荒野,也不会让你的尸体被虫子咬、被野兽分食而死无全尸的。乖~听话,我送你回家。”我承认我自己的职业病犯了,虽然我印象中并没有从事这个职业多久,可我竟然有一种诡异的归属感。
我一边碎碎念,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拿出了一堆办公用品,先取出所谓的赶尸秘籍,翻开一页,“@##@%^&*&%~~@。。。呃,这个貌似不对。”我念叨着,再翻几页,“#@!%&……%#*%¥@*~好像也不是这个。”我再翻了翻,“@#%##@*&%%%#@~~~不对,貌似应该先画符。”
我赶紧拿出一叠黄纸,沾着朱砂,依照着秘籍开始画符,这其中曲折的过程太过复杂,我不想再提。总之,在我贴上某张黄符,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语之后,只见那个冰山帅哥白光一闪,那浑身的伤口竟然开始恢复转好了,我望着这个诡异的情景愣了好一会儿,没有看到男人脚旁边的兔子也白光一闪。
皓王府内。
一位身着黑色紧身衣的男子低着头,跪在地上,身体轻微地颤抖着,“回王爷,我们的人全、全军覆没。”
“真是一群废物,一百个高手竟然还杀不了他。”椅子上的锦衣男子阴鸷地吼到,话音未落,一直精致的紫砂茶杯就向地上的男子砸了过去。
“他的剑还在,而且是满地的血,他应该、应该也活不了。”男子跪着,没敢躲飞来的茶杯,硬生生地挨了这一下,额头顿时鲜血直流,他忍受着疼痛和恐惧,战战兢兢地解释着,以期望能够减少惩罚。
“哦~这么说,你们用一百个高手全部身死的代价换他一人生死不明,本王还应该夸奖你们是不?”锦衣男子躺在软榻上,讽刺地说,表情说不出的扭曲,原本还算俊朗的脸庞显得尤为的阴森。
“不、不是的,是属下无能、属下有罪,请王爷责罚。”黑衣男子看着慢慢走近的王爷,抖得更加厉害,结结巴巴地认错道。
“你们确实够无能的。”锦衣男子轻笑着,握着对方脖子的右手慢慢收紧,用力一扭,放下黑衣男子,“来人,把施青郁送来的几个高手派去燕州查找楚胤的下落,一旦发现他的行踪,格杀勿论。”锦衣男子一边吩咐着,一边用锦帕擦着手,刚踏出门的脚停了停,瞥了一眼屋内,“把里面清理干净。”
“是,属下遵命。”另一位男子低头回答着。
皇宫之中。
身穿龙袍、原本安然地坐在椅子上看密信的皇帝突然皱了皱眉,一股冷酷而威严的气息散开,“暗影,你派几个人去一趟燕州,查一下楚胤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记住,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皇帝艰难地说道。
皇家素来没有什么亲情之说,但他和五弟楚胤倒是算得上是个例外,因为是宫女所生,五弟小时候在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虽然因此养成了这般冷漠的性子,但他知道五弟骨子里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些年他果真没看错他。一个月之前派他去燕州查军粮被窃一案,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惨剧,但愿这一次他能够平安吧。
“是,属下领命。”黑衣人退出大殿,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京都某一处普通民居的地下密室之中。
“姐姐,我把消息传给了皓王,他果然派了死士追杀睿安王爷楚胤,姐姐这招借刀杀人的计谋实在是妙啊。”
“借刀杀人,这么说也对,但我要借皓王这把刀杀的可不止睿安王一个。”黑衣女子雍容华贵的脸上尽是笑意,“等着吧,我会让那个小贱人后悔的。”
突然响起几声暗哑的敲击声,“姐姐,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出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事。”说着,男子转动了一下油灯,原本平整光滑的墙壁瞬间出现一个出口,随着男子的离开,出口再次闭合了。
没过多久,男子面带忧色地走了进来,“姐姐,皓王没能杀死他,睿安王楚胤消失了,准确地说,是生死未卜。”
女子沉默一会儿,冷静地说道,“皓王还真是没用,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杀死他,哼,不过也不用急,既然是生死未卜,那就说明很有可能已经死了,况且就算没死,皓王也不会让他活着回京都的。”
“姐姐说的对,现在的皓王可比我们更希望睿安王死啊。”男子笑着附和道;“我们只要等着看戏就行。”
面容姣好的女子虽没有说话,弯弯嘴角却将她的好心情透露无疑。
☆、兔子楚胤
我觉得自己果然有干赶尸这一行的天赋,我一边得意地笑着,一边利索地把冰山帅哥的尸体扒光了,然后用沾着清水的锦布轻轻地清理尸体上的血迹和灰尘。
回头一看,我发现小白兔子竟然在那堆沾满血迹的衣物里扑腾着,原本雪白柔顺的毛都给蹭的脏兮兮的,红彤彤的眼睛此时正睁大了瞪着我。
我直接无视了兔子犀利的眼神,一只手拎着兔子长长的耳朵,一只手拿着脏衣服走到了河边。我放下兔子,开始帮帅哥清洗衣服。
兔子却趁我一个不注意,再次一跳一跳地、艰难地蹦到了那具帅哥尸体的附近,抬着毛绒绒的脑袋,作思考状。安静了不一会儿,它又开始使劲地向前上方蹦跶,显然是想爬上帅哥尸体的胸口。
我看着兔子辛苦蹦跶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换来的却是兔子冰冷的眼神。我有些于心不忍,本来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来兔子也不例外,没什么好嘲笑的。于是,我好心把兔子提了起来,放在了帅哥的胸口上。
兔子并没有因为目的达到就消停下来,而是继续扑腾着向前跳去,我猜想也许它是有更宏大的目标。
果然,片刻之后,兔子趴到了帅哥的脸上,安静了,并作思考状。却在许久之后,又是一阵扑腾,一个不稳,摔了下来,昏了过去。果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我感叹着。
我在坐在树下休息了片刻,兔子也终于悠悠地醒来。看着兔子脏兮兮的样子,我不顾兔子的挣扎和仇视的眼神,再次拎着它来到了河边,直接丢了进去,开始认真地搓洗兔子,沾着污迹的毛终于显露出它原本的颜色,但很不幸,我的手指也在这个过程中光荣地负了伤。
兔子湿答答地趴在石头上,耳朵耷拉着,雪白的软毛紧紧地贴在身上,慢慢地滴着水。我看着兔子“落汤鸡”似得模样,不禁好笑,用手指戳戳它,兔子挪了挪身体,躲过我的干扰,继续趴着吹着凉风,晾毛。
我躺在树荫地下休息纳凉,转头看向对面的尸体,欣慰地舒了一口气,过了这么久的野人生活,终于可以有个冰山帅哥养养眼,不用整天看着四个歪瓜裂枣,真是苦尽甘来、否极泰来啊。
看了看沾着尘土还微带汗味的衣服,我起身来到河边打算洗个澡,撩了撩水,水温挺合适。虽然露天沐浴可能有伤风化,但是在这个荒凉的破树林,不要说人,连鬼都没有,所以我很淡定地开始慢慢脱着衣服。
一扭头,我发现那只雪白的兔子竟然一跳一跳地蹦远了,它这是要逃跑吗?我的大餐啊~我几个大跨步,跑上前去,把兔子扑到在地,压在身下,“乖~不许乱跑,好好呆着。”我状似温柔地笑着说道。
我拎着兔子,看着它不断挣扎,那双红宝石般漂亮的眼睛里浮现出一缕缕愤恨和一丝丝鄙视,不要问我是如何看出一只兔子的眼神变化和情感起伏的,我就是知道,而且我也怒了。
我果断地走到树下,翻出自己的行李,从中间找出了一根绳子,把兔子绑在了树上。不理更加愤恨我的兔子,我继续脱着所剩无几的衣服,哼着不知哪里的歌谣,舒服地泡在水中。
洗完澡,我心情好了不少,又摘了一些果子开始啃,我感觉这么吃着,自己都明显瘦了好多。
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吃点别的食物,河里有不少的鱼,在草地上也偶尔地能看见几只山鸡之类的小动物,我相信以我的坚忍不拔的性格以及勉强算得上灵敏的行动力,虽然中间可能会出现一点点小小的波折,但最终肯定是能够抓住的。但最大的问题在于,我不知道怎么生火,传说中的火石、火折子没有见到,至于钻木取火,这个我真试过,但是结果很悲催,这也是那只兔子至今还安全活着的关键原因。
我现在也很庆幸,半夜没有火,自己竟然还能奇迹地活着,既没有冻死、生病,又没有被野兽袭击,我觉得自己的人品不是一般的好。
幽怨地看了那只被绑在树上装死的兔子一眼,我继续把果子啃完,然后挑着拔了一些翠嫩的青草,去小河边洗干净了拿到树下,把那只愤怒的兔子放下来抱在怀里,拿着青草开始喂兔子。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只兔子竟然死活不吃,我有些郁闷了,扪心自问我觉得自己对它还是很不错的,可是它看我的眼神就像我是它的仇人,我是杀了它父母,抢了它心上人还是怎么的?明明前几天还一副温顺可人的模样,今天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真是越来越诡异,越来越傲娇了。
我松开那只挣扎着的兔子,看着它一跳一跳地蹦开了,中途还摔了几次,貌似是跳的不太熟练。此情此景,我突然感觉有些辛酸,连忙起身把那只诡异的兔子拽了回来,抱在怀里,开始喂它吃果子,兔子挣扎了半晌,终于是累了,安静了下来,就这我的手,默默地吃着。
兔子吃饱喝足,趴在地上作忧伤状,周围的气温却硬生生地降了好几度。我仰面躺在草地上,侧头看着兔子,莫名地也忧伤起来,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有没有亲人朋友,没有过去,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