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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烈冷光射向皇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趁他不在,祸害后宫妃嫔,就算是皇后也得受罚。
尘埃落定1
皇后挺正了腰板,抬眼对上完颜烈的视线,刚正不阿的表情看着他,“皇上,臣妾只是惩罚后宫妃嫔,身为中宫,这权利难道没有么?”
听她此言,完颜烈怒了,大声斥责,“后宫里的妃嫔需要到天牢里审问吗?就算你是后宫之主,你别忘了,你上面还有朕的存在。”
“臣妾……”皇后欲辩解,却被完颜烈打断,“你祸害皇族子嗣,此罪你可认?”
子嗣?皇后惊诧,不,这不可能。
“皇上,风贵妃她是诈孕。”她急急地道。
很好,原来,这秘密成了全后宫人都知道了,完颜烈脸黑了半分。
“诈孕?”完颜烈浑身散发着冷意,怒瞪皇后,“口出狂言,嫉妒成性,污蔑后妃,罪加一等。”
看着完颜烈没有一丝感情,皇后是真的愣了,她口出狂言?污蔑后妃?
“本宫亲耳听到风贵妃与律寒将军对话,身孕一事的确是假的。”
寝殿内的丰流脸刷的白了一下,还未从悲伤中缓过劲来,又出现这事。
律寒也怔住,看着丰流对他流露担忧的眼神,他安慰道:“没事的,别担心。”话语刚落,就见福贵走了进来,“将军,皇上请您过去正厅。”
看着律寒那挺直的背影,丰流很不安。
她终究会害了他么?
屋里还有张太医在,可是,他……又能为自己做些什么呢?
“张太医,本宫……本宫胎儿真的保不住了吗?”
张太医敛神,“娘娘请节哀。”
既然如此,那她总得做点什么。
“皇上,律寒将军到了。”福贵低声回禀完颜烈。此次皇上发如此大的怒火,还是他服侍皇上多年,第一次看到的。
完颜烈抬眼看向律寒,“律寒,你可曾与风贵妃禾幺。处过?”
律寒拱手恭敬回到,“几天前,臣的确给娘娘请过安。”
尘埃落定2
完颜烈冷哼,“皇后说她亲自听到风贵妃与你说,她没有怀孕?”说这话时,完颜烈眼神是半秒也没有移开,试图从律寒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只听律寒掷地有声地回道:“皇上,贵妃娘娘有喜,天下皆知,她岂会跟臣这样说?而且妃臣有别,臣当日也只是在长廊上巧碰风贵妃,合礼仪的请个安而已,并未多作交谈。”
“皇后,你听到了?”完颜烈将视线移向皇后。
“皇上,他撒谎。”
砰,茶几被完颜烈大力一拍,发出好大的震响,“朕看撒谎的人就是你。”
“来人,把皇后押入天牢。”
“住手。”闻讯而来的太后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缓缓走进朝清殿。看着皇后仍倔强的不肯流露出半份软弱,不由得轻叹。
“母后,您怎么来了?”
“母后,您要为儿臣做主。”皇后上前,向太后求情。
“哀家自有分寸。”太后安慰了一下皇后,然后走近完颜烈,“皇上,皇后乃是一国之母,不要动不动就行罚。”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后犯法,亦同样如此。”完颜烈这次是半分也不轻饶。
太后坐下,“皇后犯了什么法?”
“她滥用私刑,毒害后妃,残害皇族子嗣,还有……”完颜烈冷瞥皇后,“妄图弑君。”
皇后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母后明鉴,儿臣没有。”
太后抬手制止皇后,“皇后你先不要说话,若你是无辜的,哀家自会让皇上还你清白。”说完,她再看向完颜烈,“皇帝,做事得有真凭实据,你一下子给皇后定下这么多条罪,可有证据?”
完颜烈心点有些气,他才是母后的亲生儿子啊,为什么却总偏坦皇后,就算是族亲,能亲得过自己的亲儿子么?
说到底,母后也是怕皇后之位落入外族罢了。
可是,今日……母后怕是要失望了。
尘埃落定3
“母后,皇后趁朕与大臣在朝商议国事,不能分身之时将流儿押入天牢,以诈孕之罪禾幺。处流儿,鞭抽流儿,以至……以至……”
“以至什么?”
“以至流儿腹中胎儿不保。”说到这,他又恨恨地瞪向皇后,“多年来,妃嫔间无论谁有了子嗣都难逃夭折命运,朕一直在切查此事,如今,终于查出,一切竟然全是皇后所为。”
太后脸立马就黑了,残害子嗣,这是她最难容忍的,当年若不是她聪明些许,这会皇帝也不会安然站在这。
这道伤疤此刻被完颜烈无意挑起,她双眼立马就有了恨意,“皇后,皇帝所说的是实情吗?”
皇后心中慌了,却仍旧嘴硬,“母后,儿臣没有,儿臣是冤枉的。”
“冤枉?”完颜烈冷笑,“当年合妃给你请安,不小心滑足摔倒,胎儿流产,你敢说不是你蓄意枉为?”
太后的眉头凝了起来,这事当年不了了之,只是将罪名安给了合妃的贴身宫女,怪她没有扶好主子。可是现在提起来,除夕又发生过丰流滑倒一事,再想着现在……
她便不语了,听着皇帝继续说下去。
皇后抬头,“臣妾没有。”
“事到如今还嘴硬。”完颜烈差点要被这个倔强到死的女人给气疯了,好在,他手中证据多的很,“前几天,朕只带风贵妃一人去御林苑,你怀恨在心,竟给老虎下毒致疯,此事还敢狡辩吗?”
皇后惊诧,这事,皇上这么快就查到了?那放毒之人不是已死了么?
“你想将此事嫁祸给汉国王爷,想挑起二国的争端,是吗?”
“这些年,朕每宠幸一个新人,就有一个宫女从你未央宫消失,被你残下毒手,此事冤枉你了吗?”
……
……
一条条罪状均被完颜烈列了出来,皇后惨然一笑,不再辩驳。
与完颜烈夫妻多年,他性子她还是知道的,看着完颜烈生气的模样,她不禁觉得好笑了,“皇上,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吧?”
尘埃落定4
因为她娘家的权势,不敢轻易废她,这会列出这么多罪状,不就是想废了她么?
单是有意残杀贵妃子嗣就已够成她的罪了。
丰流,自个还是栽在她的手上了。
太后一脸伤痛地看皇后,最后站起来,“此事哀家不管了。”说罢,失望地甩手离去。皇后如此,太毒了。
皇后笑里有哀,“皇上,这些年来对臣妾和颜以对,是假的么?”应该是假的吧,他早就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却仍旧一幅疼她的模样,这若是真的,她倒不信了。
完颜烈不言语,然后下令,“摘皇后凤冠。”
宫女上前来摘除皇后的后冠,她未有多加阻拦,人总有倒霉的时候,而她只不过刚好到了这个时候罢了。
为了这样一个处心要将她处掉的男人,她傻傻地与后宫三千争斗这么多年,到头来,为了什么呢?
他曾说,只有她才有资格诞下他的子嗣,不是吗?其他的女人没有资格的,他忘了吗?
“传朕旨意,皇后韦喇氏即日起废除皇后之衔,贬为清妃。”完颜烈下达废后的旨意。
皇后继续诉说着她的不甘及委屈,“皇上,当年的话,你还记得么,后宫除了臣妾没有谁有资格诞下龙子,这话你还记得吗?”
“打入冷宫,有生之年永不得跨出冷宫一步。”
两人各自说着自己的话,似乎都没有听见彼此说了什么。只是,终究,耳朵还是好的,话又怎么可能没有听见。
冷宫么?也是,皇后没有处死的道理,所以只能入冷宫了。
也算他仁慈吧。
“朕从来就没想过封你为后。”比起皇后哀怨,完颜烈这话无情得彻底。
皇后笑了,大声的笑了,连泪水都飙了出来,她仿若看到了当年,风光的由正门口乘轿而入皇宫,仿若看到了他对她的温柔……原来,一切已是过眼云烟。
绝望1
一切都是假的。
丰流的身子晃了晃,不知是为了完颜烈这无情的话语,还是因为身子刚受过伤而变得脆弱。
皇后笑完,眼睛瞥见丰流那柔弱的身躯,又再笑了起来。
丰流被她笑得发麻,她该不会是疯了吧?心有不忍,可是想着在天牢时她的残忍,所有的不忍都通通抛至脑后,她这是罪有应得。
“丰流,你以为他真的爱你么?”皇后无礼的指着完颜烈。都这会了,她又何需在乎什么规距。
完颜烈嘴唇轻抿,看向丰流,却见她受了打击似的摇晃不已,“把皇后押下去。”
“所有的人对他来说都只不过是棋子,本宫是,你也不例外!!”皇后说完这话,凄然转身走出朝清殿。
宠妃之殿?呵呵,讽刺啊。
丰流看着皇后出去,直至再也瞧不见皇后的身影,才回过神来。棋子么?
看向完颜烈时,只觉他变得模糊不已,也许是的,对他来说,她终究是颗棋子。
“皇上,臣妾能问你一事吗?”她悠悠的开口,心却在泛疼,原来不是不在乎,而是真在乎了,心便不再由自己控制。
她的黯然神伤,完颜烈只当她是失去了孩子才这般,上前将她揽于胸前,劝慰她,“流儿,没事的,把身子养好,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还会再有么?丰流嘴角扯着笑,冷至心底。
“皇上为何不赶来呢?”如果真的在乎她,怎么会不及时赶来。他明知皇后的德性,明知她有危险,为什么身为臣子的律寒可以赶来,而他……却在一切都没法弥补之后才发生。
“朕……”完颜烈词穷,双眼逃避丰流的逼视。
虽然不想确认,虽然不想自己变的聪明,可是,可是丰流却没法不开口,“皇上是想借着孩儿的失去,给皇后治罪吧?!”
本来她不知道他已知晓她有喜,可是,刚刚张太医要他节哀,他震惊的表情,她以为他是震惊她真的有了,原来不是,原来不是!!
绝望2
丰流将事情说得如此的赤裸,让完颜烈闪过一丝尴尬。
一旁的律寒却为这样的丰流心疼了,原来她早已知道事情的经过了。
“律寒,你先下去吧。”家事还是不要外扬的好,完颜烈让律寒这个外人下去。
丰流却是冷笑,未置一言。
律寒遵旨的退下,只是心底的那抹决心却因为丰流的话而愈加的强列了。皇上这样的男子的确不适全丰流付托。
而丰流这样的女子根本就不适合宫庭……
大殿终于没有了外人,全凭意志支撑住的丰流终于捱不住的全身失去力气,好在被完颜烈扶着,不然,这会已是摊在地上。
“太医。”看着丰流这样,完颜烈不由紧张大喊。
张大医从寝殿处奔了出来,看着丰流这样,不由得凝眉,“快让她躺回床上。”
完颜烈听罢,赶紧依言照做,将她打横抱起,冲往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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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寒才出宫门,便迎面碰上了毫不避忌的丰清。
他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赶紧将丰清拉至无人的角落,“你疯啦?”
看着律寒这紧张模样,丰清反倒是一脸的无关紧要,“律寒将军,你这么怕做什么?”按理也是他这个犯人怕吧,何需律寒怕呢。
律寒白他一眼,“我没你的胆子大。”他当然怕啊,故意放罪犯一条生路,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他能不怕吗?
丰清淡笑,“将军自谦了,论胆子,你也是不小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