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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见他欲言又止,也知他是在介怀昨日之事,不由得做起和事人,“皇帝,这事你也不能怪皇后,前天夜里刮了寒风,把积雪结冰,哀家听闻未央宫的宫女天未亮就已在清道,风贵妃这事也只是宫女们不尽责罢了。”
丰流听太后的意思,似乎是在为皇后开罪,语末还有着若要处罚也应处罚宫女之意。的确,若是论罪责,昨日本应搀扶她走路的绿草没有搀扶她是最大的罪者,就算后来她舍身扑身而来,也不能掩饰她的过错。
想到绿草可能被责罚,丰流赶紧也符合太后的话,“是啊,皇上,看在过年的份上,您就别再怪责皇后了。”
完颜烈眉头紧凝,母后这样说他可以理解,可是丰流当事人这么说,他就想不通了,黑眸直视着她,想要从她的脸上瞧出什么,却只看到她一片哀求。
“母后,您的意思这事就算了?”
“既然流儿都这样说,皇帝你难道还想再计较吗?”太后脸上亦有不快了。
完颜烈深吸一口气,不想在大年初一惹自己的母后不喜,“就依母后所言吧。”
听他这样说,太后便让宫女去未央宫传后,让皇后给她过来请安。
丰流心里不是滋味,好在她是假孕,若是真孕,怕也是这样处置吧。听名字是大过年的喜气图个吉利,可是太后的偏心明显着呢。
果然皇后是嫡妻,才是真正的儿媳,而她只不过是个妾罢了,后宫多的是。
平日里没资格来慈宁宫给太后请安的众妃嫔,因为新年伊始的缘故,个个都可以来给太后请安。
太后不喜花俏,于是个个便打扮得简单又不失端庄地前来请安。
合妃因天生媚相,即便打扮得简单,看起来也还是有股媚态,只不过她脸上的伤为她的媚差事少了几分,多了些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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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妃来的时候,皇后还没有来,其他的妃嫔倒是来了一些,但也不多。故她刚跪下给太后请安,太后便瞧见了她脸上的伤。
“合妃给太后请安。”她将声音刻意地放缓放轻,没有了平日里的嗲音。
太后让她站了起来,“昨日是你舍身相救风贵妃?”
合妃点头。
“如此甚好,后宫妃嫔应如此,情如姐妹。”太后赞了合妃几句,皇后就从殿外走了进来,“给母后请安。”
见皇后来到,知晓昨日实情的众妃嫔,脸色都露出惊讶之色,合妃眼里忿忿不平地看了一眼皇后,稍纵即逝。
谁都不知道,被禁足的皇后怎么突然间又像个没事人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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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慈宁宫出来,完颜烈因还有事处理,便回去了御书房,红花陪在丰流的身边,为免发生昨日这事,尽责的虚扶着她走着。
丰流心里很不是滋味,若以前太后以母后近称让她叫唤是太后对她的宠的话,刚才对皇后的疼,便真的是对一个媳妇的疼爱了。
左一句皇后,右一句皇后,聊天不到一刻钟,便端出皇后所做的好事,说什么持掌后宫以来,后宫相安无事,众妃嫔都被调教得很好,又说,她很有孝心,常来慈宁宫陪孤单的自个。
太后这么明显,不是在提醒着完颜烈不要忘本么,更加是在提醒,妃嫔可以无数,皇后却是一个的,贤皇后更加难求。
拧着手指中的丝帕,丰流慢慢地走着。
“姐姐。”身后突然合妃的声音,丰流转身看向向她走来的合妃,瞧着她脸上的伤,愧疚又浮现在心里头,不由得笑脸相迎,“合妃,你的脸还疼吗?”
合妃摇头,“多谢姐姐关心,臣妾脸上的伤已无大碍。”
两人闲聊地走着,合妃替丰流抱不平,“姐姐,这事就这样算了吗?”
丰流点头,太后都这样说了,皇上也照做了,事情当然就此落幕了。
“姐姐,难道你相信皇后是无心之过吗?”合妃正色的看着丰流,为她的善良摇头。
丰流顿脚,想起昨日合妃的警告,不由得狐疑地看着她,“合妃,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然,她为什么直指皇后是有心所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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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妃的脸上突地露出忧伤的表情,媚眼里只有浓浓的回忆及伤痛,嘴角一抹苦笑挂着,“我的孩子就是在未央宫打滑而失去的。”
丰流除了惊愣,脸上再也找不出第二种表情,她的意思是说她曾有过孩子?有过完颜烈的孩子?
心里淌过深深的不舒服感,仿佛突听老公在外有了情人,还有了小孩一般让人难受。
可是,她不是早就有了这种认知,完颜烈后宫妃嫔无数,怎么可能只是跟她一样盖被纯聊天?
只是,为什么突听合妃这样说,心却疼了一下呢。
也许只是昨夜……
试着让自己的思绪回复正常,丰流突然觉得,她与后宫的妃嫔不再只是互不关联的关系,她们……侍候着同一个男人!
合妃看了一眼丰流,将她的惊诧纳进眼里,苦笑继续,“所以,我才提醒你。”
无法伪装什么,丰流只得强打精神的安慰,“你还年轻,以后还会再有的。”说这话时,她心却疼了。
她突然发现,她成了后宫争宠那一员了,悲哀的一员。
合妃听罢,却是摇摇头,“不会有了。”她如此笃定的答案,让丰流愣了一下,“为什么?”
“我已没有了生育的机会。”说这话时,合妃的眼闪过阴狠的神色,恨意表露无遗。
丰流颤了颤,的确,一个女人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能不恨么?这也可以想明白,为什么她那么恨皇后了。
只是她是不是有点傻了,从今天的待遇就可以看出来皇后的地位不置动摇,她一介妃嫔能与皇后抗争么?
“姐姐,你要小心,皇后不是好对付的。”合妃如此直白的话让丰流再次怔住,俨然她已将自己看成了与皇后誓不两立的人。
不想解释什么,丰流点了点头,“谢谢你的忠告。”只是宫斗,她真的没有这个意愿。
从一开始就有这个认知,这里能上位的人都是大人物,而她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在现代不怎么出色,在古代也只是有张好的皮相罢了,只是可惜了,这皮相放在了最不缺美的后宫,唉,晦暗的人生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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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足够的狠心,又没有宫斗的智力,她有啥资格跟这些在阴谋里打滚长大的人比阴谋啊。
她说了,她一开始就没想跟人争啊。
可是为嘛,为嘛她们都要她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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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心情就挺忐忑,早上这请安一事心中又多了几分郁闷,听了合妃一番话,心更纠结了一些,一天下来,丰流的脸上想露些喜气都难。
大年初一,新年的第一天,就露着这么一个脸,任谁看了都担忧。而头号担忧者非绿草莫属了。
看着娘娘从慈宁宫回来,就像魂脱了窍似的,绿草难掩忧色地上前,“娘娘。”
与众女人争一个男人,一个注定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停下的男人,这样的争太可笑了吧?
纠结啊,她怎么掉入这么俗的套里了?
“娘娘。”见丰流不应,绿草更加忧心了,早上那瘫血怎么都不正常,可是皇上却只是让人销毁脏物,都没有宣太医为娘娘把脉。
丰流终于从那个俗套里回神,对上绿草担忧的神色,不明所以,“怎么了?”
“娘娘,要不奴婢去宣太医过来吧。”见了红是大忌啊,不能因为皇上不下旨就不让太医看啊。
“请太医过来干什么?”她疑惑。
绿草眼红了红,“娘娘,您要顾着自己的身子啊。”
丰流开始不解,而后一想,顿时知道绿草是在担心什么。见她如此的忠心护主,丰流觉得这个秘密可以告诉绿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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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红灯笼依如昨日那般尽数点亮,御花园再次设宴,只是这次的宴却比昨日更讲究一些。
受到此宴的除了宫里头比较受宠的妃子外,再有就是朝堂上的王爷,大臣,不够级别的不够格面圣贺岁,但看着眼前这热闹的一群,宴席几十桌的样子,丰流觉得这有头有脸的人物实在是太多了。
她更加觉得自己是渺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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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与她想法不符适宜的是,她这会坐着后宫的第二位置。
凤驾当然依旧是皇后,再下来就是她了,风贵妃。
不知道,身为贵妃她都觉得渺小,其他人是不是都该去死了?
“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瞧起伏的请安声,不也是有她的一份么?
“起来吧。”完颜烈只是淡淡地道。
丰流向下看去,只见这宴桌上的人似乎是女眷多些,再一瞧,貌似个个都年轻貌美。让她都找不着她们其实就是画卷上的那些毛毛虫千金们。
原来不是她审美观出错,是画师们的笔下画错了。
早说了这一场是变相的相亲宴,是为律寒准备的,如此尊重律寒自己的意见,可见完颜烈对他的在乎。
只是,瞧着那为律寒特意留的位置,如今却是空空是也。
与此同时,完颜烈眼神亦扫了一下那空位,轻声却不失威严地问,“律寒将军怎么还没到?”
话才刚落,便听律寒的请安之声响声,“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有些过长的请安让丰流的目光不由得在他的脸上多停顿了几秒。
仍旧是意气风发的俊脸,斯文中带有丝武将的坚毅,兴许是因为过年的原因,他没有穿朝服入宫,一袭淡紫色的衣服将他显得愈发的帅气,还增添了一丝亲切。若不是他嘴角有丝冷意,他这模样简直就是老公的最好人选了。
不过,就是算他嘴角多了丝冷意,仍旧是众女子心仪的。
丰流的余光扫过那些待选的佳丽们,她们那亢奋的眼神已让她觉得律寒就是喜羊羊了。
“起来吧,赐座。”完颜烈对于律寒的迟到没有责怪,让他坐下,便对福贵道,“开宴吧。”
丰流吃得食不下咽,距离隔着离那些佳丽有些远了,都看不清哪个是王爷的小女儿,个个年龄貌似都差不多,长得资色都不错。总不能随便指一个吧。
本想着通过宴席问问话聊聊天,探其一下她的性格的,这下倒好,连人物都找不准是谁了。
正纠结间,却不小心对上律寒的双眼,明明距离不近,却感觉到他眼里有化不开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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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那日的告白,她突然间就没了底气,逃避似的转移了视线。
不要这样看她,不要这样看着她啊,她不是受万恶的封建社会培养的,不兴指婚这一病态思想,老婆是让你自个挑的啊。
“莞儿。”宴席刚过一半,完颜烈突地唤道。
“臣女在。”一妙龄女子从众花中肃立而起。
完颜莞儿?王爷之女?丰流带着打量的眼神看着站着的女子,黑线从额际冒出,为嘛她觉得此女的姿色跟画师差别如此之大?
人家长得是榛首峨眉,却硬是将人画得丰腴无比,外加毛毛虫之眉。
她打量的同时,余光也扫向律寒,却见他只是持杯轻饮,对于这貌美的完颜莞儿半点意思也没有。
那他这是什么态度,无所谓?
想着,丰流不由得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