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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说,丰流更加内疚了,对着完颜烈解释,“皇上,刚才若不是合妃舍身相救,臣妾怕已是……”丰流欲言又止,可是谁都听得出来她未说出的话是指‘流产’二字。
唉,谎言,有时真的是必须撒的,可是太过的话她又不说出口,只得用这样的语气误导大家了。
“张太医,你帮合妃看一下吧,她对容貌甚是在乎,可不要让她留下疤了。”完颜烈深看一眼丰流,她这话说得让大家都想歪去了,可是她与他却是明白得很。
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微笑不语。说完,再用余有的温柔望向合妃。
合妃死去的希望又回来了,皇上还记得她的喜好,的确,她对容貌在乎的程度与生命是不相上下的,受恩宠地跪下地谢恩,“谢皇上。”
丰流却是不解,亦不明白她谢的是什么。
一切事宜完结时,处罚却才刚刚开始,在大家都以为完颜烈没有生气的时候,他却突地变了脸,冷斥,“皇后,你可知错?”
皇后没有多想地跪下,“请皇上恕罪,昨夜天又冷了几分,导致白天融化的雪水结了冰,可是一早臣妾已叫宫女们去铲除冰块了。”她试着解释,却久久也没有听到完颜烈的原谅之语。
“来人,把未央宫的宫女全部押下去,杖打十下,扣除半年月俸。”
完颜烈此话一出,都没有人敢开口为她们求情,毕竟造成贵妃脚滑,她们的确是有些责任。
“皇上。”丰流却无法接受这样的处罚,“是臣妾自己不小心,与她们无关,今日是除夕,大喜的日子,处罚一事就免了吧,扣月俸就行了,好么?”
守岁8
她请求地看着完颜烈,希望他能听得进她的劝,若不然,在大冷天,仗打十下的宫女能完好的怕是一个也没了。
而终归的原因却是因为自己,丰流觉得这样会很难过。
完颜烈直视着丰流,她求情的目光看着他,他则沉默以对。
“皇上……”丰流低唤,希望他真的可以不要仗罚她们。
完颜烈看了看周围,冷声道:“你们还不多谢风贵妃。”|
宫女们仿若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又平安无恙的回来,个个都在冰冷的地板上跪下,“谢皇上开恩,谢贵妃开恩。”
“皇后。”他突地正视皇后。
仍跪在地上的皇后抬眸,来不及开口说什么,就听他道:“犯下如此之大错,春节期间你就呆在未央宫好好反省吧,定省请安一事就先免了。”
这样强硬的语气,这样没有情面的处罚让丰流呆了下,也让皇后不敢置信地看着完颜烈,“皇上,臣妾……”冤枉啊。
“这对你已是最轻的惩罚。”完颜烈说罢,拉起丰流的手步出未央宫,留给皇后是他与别人情意深深的背影。
丰流被动地跟着完颜烈走着,想回头,却终究忍住。
直到完颜烈他们一行人远去,皇后才从地上站起,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的宫女,反应有些慢地上前去搀扶她,回报她的却是狠狠的一巴掌。
只听安静的殿宇上突地响起一道刺耳的“啪”声,让每个宫女的心都着实颤抖了一下。果然,处罚是免不了的么?
“把殿门关上。”皇后冷色地命令,反省是吧,那就关上门让她们好好反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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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的长廊处隔三差五地挂着大红的灯笼,看到这样的景色,丰流刚才心中的郁闷被冲淡了不少。
好好的请安事件演变了这样,她暗叹一口气。
“爱妃叹什么气?”
守岁9
丰流怔了下,而后才发觉原来她叹出声来了,对上完颜烈关怀的眼神,她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大过年,发生这样的事……”
“这不是你的错,是她们的错,勿需自责。”完颜烈安慰,刚说完,便听人来报,太后听闻丰流摔跤一事,让宫女来了解真相。
丰流郁闷,看吧,都闹到太后那里去了。
谢过太后的关心,她让宫女去向太后回禀,一切只是虚惊一场。
除夕隆重的是夜晚。
夜才初上,后宫便已点亮所有的大红灯笼,那一盏盏红色的灯笼将整个后宫照得仿若白昼,却又比白昼多了满满的喜气。
平日里安静的后宫,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除夕的关系,竟变得宣闹起来。
朝清殿里,绿草等人早已在浴池里备好热水,洒上满池的月季花瓣,每个人的眼里都带着喜气的笑意。早上发生的意外被众人抛却在脑后。
丰流照了照镜子,无聊地等着绿草她们所说的要给送给她的礼物。
“绿草,行了吗?”她扬声唤道,希望她们的动作快点,一会还要去看烟花呢。
“……”门外没有半丝声响,丰流狐疑,站了起来,才一个转身,面前却立着一个人影。
她被吓到的眼睛睁大,嘴巴大张,没来得及发出尖叫的声音,已被来人捂住嘴巴。
这个惯有的动作也许是古人很熟悉的。
她缓缓地扬头看向来人,只见银发垂落在胸前,再抬眼,已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来人就是丰清。
她用眼神示意丰清放手。
丰清穿着黑衣,带有保护色的外衣在除夕这样亮如白昼的夜也显得有些张狂。
他知不知道,他这样子很容易被人发现?他难道不知道他有一头显眼的银发吗?上次来还会有帽子盖住,这次为嘛这么不小心?
丰流几乎是没有多想的劈头就问他,“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守岁10
她带着几分担忧,几分怒意的模样让丰清怔了一下,而后微笑,“没事,我武功很高强。”
她当然知道他武功很高强,不强的话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轻易地进入禁宫,还弄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可是武功强就可以放肆了吗?丰流瞪着他,“你觉得你能从箭雨里无伤害的逃走?!”别忘了,皇帝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武器多。
丰清笑,摇头,“不能,不过你会开口叫人来抓我吗?”
丰流学着他的模样摇头。
“那就是了,你不开口叫人,不会有人发现到我在这里的。”
囧,为嘛她觉得这话很暧昧,有偷情的感觉?
甩甩头,她将这突然冒出的怪念甩到天边远,看着丰清,不明白他怎么会在除夕间出现,“你来找我是想陪我过年么?”
话刚问出口,她就觉得怪怪的,貌似这样的可能性不大。
谁知丰清却是肯定的点头,“猜对了一半。”
“那另一半是什么?”突地,她眼睛睁大,丫,他该不会是想劫她走吧?
看她那惊诧的模样,也不知她想去哪里了,丰清很好心的给出答案,“陪你守岁。”
轰~~
丰流只觉脑海里嗡嗡作响,这比劫她走更让她觉得意外。
守岁很重要么?
为嘛完颜烈要陪她守岁,她这个名义上的哥哥也凑这个热闹,还不谓皇宫深严,硬是闯来?
“你长大一岁了,兄长为父,理应由我陪你守岁。”丰清自顾自的说着,只当丰流的表现是太过惊讶。
她可不可以跟他说,其实她对守岁这个东西没啥概念?
几秒之后,脑袋终于恢得了正常,她试着与丰清沟通一下,“其实,丰清,这个守岁不一定非得守吧?”
“你叫我什么?”
“丰清,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不要唤他哥哥?不要吧。
丰清不喜地蹙起眉头,“你应该叫我哥哥。”
受宠若惊1
“可是我觉得唤名字好听些,有亲切感。”天知道,若论亲切感,还有比‘哥哥’这称呼更亲切的?
“算了,你喜欢吧。”丰清没再强求,“守岁是一定得守的。”他语气有些强硬,似乎这个守岁是非守不可了。
纠结,丰流为难地看着丰清,他的坚持,他的好意,她心领了,也感动。可是,这个守岁的最终问题不是守与不守,而是与谁守啊。
前些天完颜烈已经跟她说要陪她守岁了哇,而且她还答应了。
那这会怎么办?怎么办?
“娘娘。”正纠结间,绿草突地闯了进来。
丰流脸白了一下,见丰清一动不动地站着,绿草脸上诧异过后淡定地关上殿门,“娘娘,可以沐浴了。”
她眼光只看着丰流,似乎压根就没发现丰清的存在,若不是她刚才进来时的诧异,丰流还真以为她看不见眼前的丰清。
“绿草,你看不见他吗?”她傻傻地问着绿草,发觉绿草真的是太识做了。
“看得见。”绿草淡淡地回道。
看得见还这么淡定,一个男人,男人在后宫,在半夜,在除夕,在贵妃寝殿出现啊。她怎么还可以这么淡定?
丰流的嘴角抽了抽,想说什么,却听绿草道:“可是奴婢会当作看不见。”
绿草一脸你是我主子,我就挺你到底的模样看着丰流。心底却是在泪流,娘娘原来不是对律寒将军有情,是对这个像仙人一样的男子有情。
呜呜,怎么办,怎么办,怎么才能劝娘娘回头啊。
黑线从丰流的额际冒出,好一句“当作看不见。”活生生的一个大男人,她竟然会当作看不见,服了。
轻咳了两声,润了润喉,“那……咱们去沐浴去吧。”
也许她该学习一下绿草的瞎眼功夫,毕竟这技活在后宫似乎挺受欢迎的。个个都会这招。
也许下一次她瞥见完颜烈跟别的妃子滚床单时,她可以瞎眼地继续跟他谈天气,还可以很骄傲的放说,臣妾看不见?
受宠若惊2
貌似除夕都有穿新衣的习惯?不同时空也不例外?
刚进浴池,就被那袅绕的雾气给熏得一阵舒服,绿草上前扶住丰池,不望提醒她,“娘娘,地滑,小心。”
经过早上那一事之后,绿草决定以后只要地上有半点的不稳,她都要坚持地搀扶住主子。
丰流顿下步子,不明白绿草怎么变得这么小心谨慎,一想,兴许是因为早晨那事。
唉,假孕这个谎言,她憋得好辛苦啊。
正恍惚间,两人就步到了浴池旁,最先吸引丰流目光的是屏风处挂着的一件红衣。
红色的衣服?搜索记忆,貌似她没有穿过。
指着那陌生无比的衣服,问着绿草,“那是本宫的新衣?”语气里有着不确定。
绿草点头,“是,皇上刚让人送来的,拒说才裁好。”
黑线冒出,丰流不禁讶然,他这么空么?连她穿衣都要管了?
想说什么时,眼角却睨见浴池里的月季花瓣,粉红粉白浮飘于水上,再上水雾的熏陶,让这浴池充满了怪怪的感觉。
暧昧?
上前两步,她蹲下细看,的确是月季花,她之前有吩咐过她是不沐花瓣浴的,绿草没听见吗?
带着不爽的眼神侧头看向扶着自个的绿草,丰流道:“绿草,本宫说过不沐这种花瓣浴的。”
绿草尴尬的一笑,“可是簿荷没有了。”
没有?这么巧合么,丰流看着绿草,想找出她撒谎的迹象,却什么也找不着。
“清水也行。”沐浴嘛,不需要非得加这样外在的香料吧。她要求没这么苛刻。
绿草汗颜,“娘娘,除夕之夜,后宫所有的主子都会用月季花瓣沐浴的。”她跟丰流解释着,可是这个怪异的现象是为了什么,她却也不知道的。
所以当丰流讶异地看着她,问为什么时,她只得摇摇头,“也许是大家都喜欢。”
“规距么?”
受宠若惊3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