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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觉得很响,就不知在丰流耳朵里能不能听到了。
当她走到床边时,看着仍在熟睡的丰流,绿草的嘴角抽了抽,果然是吵不醒的么?
祈祷,好希望现在打雷啊。
“砰……”一道声响在她祈完祷后应声响起。
真打雷了?
丰流被吓醒的,梦里正做着开枪的动作呢,突的就一声砰,害她梦里现实分不清,睁眼,原来已醒。
绿草喜叫着,“娘娘,您终于醒了?”
丰流点点头,“刚才是什么声音?”
绿草摇头,“奴婢不清楚。”管它什么声音呢,总之把娘娘吵醒了就是好声音。
守岁2
“几点了?”她揉了揉眼,感觉好像还有些没睡够。
“卯时了。”绿草对于她这样的问话已习已为常,娘娘问时辰总是问几点了。
“卯时?”卯时是几点?丰清不解,“天还没亮?”
“快亮了。”
快亮了,即是没亮,“那本宫再睡会。”丰流说着,便打算躺下,继续睡会。
绿草一听她这样说,泪差点飙出来,“娘娘,您还要睡?”再睡就真的迟了,呜。
丰流不明所以的看着欲哭无泪的绿草,“时间尚早,不睡干什么?”
绿草看着丰流,“不早了,娘娘,再晚些您肯定会迟到的。”
“迟到?”丰流更加不明白了。
她发觉她跟绿草的对话越来越空气话了,说完就没了,还来不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绿草也不管了,上前将她搀扶起来,然后一边拎干毛巾一边解释,“除夕,这样的大日子,您身为贵妃应该第一个给皇后娘娘请安的。”
囧,又是请安,每次要早醒都是请安的问题。
请安真是万恶啊。
“娘娘,皇太后最注重节日礼仪,您这次可千万不能迟到。”绿草忧心的提醒,上次晋封贵妃一事,因为请安事情也有闹出风波的。
丰流的睡意顿消,不解地看着绿草,“那请安为什么不是先去给母后请安?”
无言啊无言,绿草真的是服了她这个主子了,每次都是在事发时才问别人的,半点规距也不知道啊,“皇太后的请安是年初一,也就是明天。”
丰流点点头,想着也是能理解的,年初一是大过除夕的,难怪了。
正发着愣,绿草又催了,“娘娘,快点吧,迟到的话又会起闲言闲语的。”
丰流睨一眼绿草,“闲言闲语,什么意思?”
绿草帮着她梳妆,“没什么,总之不迟到就好。”
丰流盯着绿草,拉着她的手,“绿草,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守岁3
绿草手僵了一下,脸上露着不自然的笑,“娘娘,奴婢哪敢瞒您。”
她这样说,了解她的丰流就更加可以确定她是有事瞒着自个了,“你说不说,不说本宫就不去请安了。”
绿草急了,“娘娘,您就不要跟奴婢耍小脾气了哇。”真要有什么事,她哪承担得了。
丰流不妥协,“那你就说吧。”
眼看着天色要亮了,绿草急了,掌心冒汗的看着丰流,“那您听后保证不生气?”
能让她生气的事?丰流凝眉,在绿草的注视下点头,“好,本宫不生气。”
润了润喉,绿草瞅着丰流,一字一顿的说道:“她们说……您不将皇后放在眼里。”说完,绿草就低下头不敢看丰流的眼了。
丰流看着绿草,见她没有下文的模样,才问,“就这样?”
绿草抬头,“不止。”
“哦,那还说什么?”丰流耐心挺足的等着绿草的下言。
“她们还说您仗着现在有喜,就冠宠后宫,若生了皇子,肯定想问鼎凤座。”
“……”丰流直视着绿草,脸色肃容,“你从哪听到的?”
“那天从别的宫女口中听到的。”
“哈哈。”丰流狂笑两声,眼泪都差点飙出来了,“就因为这事,你怕我生气?”
绿草怔住,“难道您不生气吗?”这样强加在娘娘身上的罪名,若闹得大了,不免会成为娘娘的痛脚。会被有心人加以利用的。
丰流站起,继续笑,“走吧,咱们给皇后娘娘请安去。”说完,她自己走在了前头。
绿草还是不明白!!
未央宫
枯枝上的白雪融成冰条,悬挂着,干冷的天气突然间又让人觉得冷了不少。
平日里这会挺热闹的未央宫,这会却是空旷得见不到人,不对,确切的说是见不到来请安的任何妃嫔。
见此阵状,丰流不禁又倒退几步,看向宫门口的牌匾,的确是未央宫啊,只是为嘛没人呢?
守岁4
“绿草,你确定今天需要过来请安?”
绿草也觉得眼前的现象很奇怪,不过她可以确定,今天是一定得请安的。
“那是咱们来得太早了?”丰流看向未央宫里头,早起的宫女正在扫着地上的积雪,化水成冰的那样,则用刀在那里磕磕碰碰地处理着。
绿草也不知道,看天色,她们应该不至于是第一个才来的,不过想必是其他妃嫔故意慢了一时半会吧。
正想着,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给贵妃姐姐请安。”合妃那特有的媚音,想让丰流听不出来都难。
她转身,对上的合妃那媚眼,“合妃你也来请安么?”
合妃微笑点头,“是啊,今天是除夕嘛。”言下之意,似乎不是除夕她都不想来似的。
“咱们一起进去吧。”丰流邀请。
是请安就好,这说就说明她没有白来。
合妃站在离丰流一个跨步的距离,以示丰流的尊贵,“贵妃姐姐,您先请。”
她这多礼的模样,让丰流讶然了一下,平日里看她恨皇后恨得牙氧氧的,任谁都看得出来她与皇后的恩怨,那样直白的一个人,看不出来她也是很懂规距的人。心里对她的好感不禁上升了些许。
也不跟她客气了,就走到了前头。
“姐姐,小心地滑。”合妃话还没说完,丰流就只觉脚跟一个不稳,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失去了平稀,往后仰去。
“娘娘。”绿草大惊失色,想搀扶住丰流,却因中间隔了个合妃,而无能为力。
眼见着丰流就要摔跤,她想都没有多想的,便飞扑向前,只是终究慢了一步……
丰流还在想着这除夕摔跤是不是预示着旧年的霉运都逝去时,却感觉不到疼痛感,话说,背下还有软棉棉之感。
为什么?
绿草五体投地在冰冷的地面上,手掌心因磨擦都出了血,脚也受疼,可是她还是第一时间爬至丰流的面前,脸色刷白的看着丰流,“娘娘,您没事吧?”
守岁5
说出的话都在颤抖着,绿草不敢看向地上,就怕看到鲜血。
丰流摇摇头,“没事。”让绿草搀扶着起来,才知道原来没摔痛的原因是下面垫着个合妃。
瞧着地上散落的珠钗,可见合妃当时动作幅度的大小,丰流紧张的看着被宫女扶起来的合妃,“合妃,你的脸……”
话未说完,合妃就打断,“姐姐,你没事就好。”说完,脸受疼的揪成一团。
丰流愧疚不已,赶紧道:“快请太医。”
“合妃,我……”天,因为她脸却被擦伤,容貌对于一个妃嫔来说多得重要啊,在这美女如云的后宫,爱美的皇帝怎容得下一个妃嫔脸上有半点的瑕疵。
丰流自责着自已,希望合妃的脸能安好无恙,若是留下疤痕,她就罪过了。
正在这时,闻声而来的皇后经由宫女搀扶急匆匆地从未央宫里殿走了出来。
“怎么了?风贵妃你有没有大碍,有没有摔着哪?”她一出来就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丰流摇头,“臣妾没事,倒是合妃为救臣妾受伤了。”
皇后紧张的心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赶紧请太医吧,看有没有动到胎气。”
“动了胎气有些人就会暗爽吧。”合妃冷言冷语地说道,直指皇后的用心。
果然,皇后一听她这话脸黑了半边,“合妃,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皇后你会还不明白?”说着,她看向丰流,“姐姐,你要小心些,天冷雪融成冰,路很滑的……”
她这样别有深意的话让丰流不由得多了个心眼,可是一时间也不明白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眼见着她又与皇后闹不开心,念在刚才她那么愤不顾身救自己的份上,丰流开口劝和,“合妃,你脸上擦伤了,得赶紧用药,若留下疤,本宫就罪过了。”
皇后见丰流这般地调和气氛,也没有再追究,而是对着自己的宫女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宣太医啊。”
守岁6
除夕之日,才刚天亮就发生这等事情,让整个后宫不禁有着一丝不安。
好端端的请安,竟演变成贵妃差点流产,妃子受伤之事,身为未央宫主人的皇后,有不可推托的责任。
只因一切都是因为未央宫的地太滑。
完颜烈赶过来时,张太医是一起随过来的,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走进未央宫,他一跨进殿门就直奔到丰流的面前,“流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事?”紧张的仿若她就是那易碎的玻璃,碰一下都会碎。
丰流有丝尴尬,见众人将视线都投予她与完颜烈,还有合妃那黯去的眼神,她开口,“臣妾没事,有事的是……”
话还没说完,就听完颜烈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然后看着张太医,“看有没有动了胎气。”
黑线从丰流的额际不客气地冒了出来,他所有的关心因为这句话而化成虚无,胎气=谎言。
嘴角抽了抽,在众人的‘关心’下,她只得伸出手,试着让自己习惯于这个谎言的存在。
受伤的绿草在旁站着,一脸着紧地看着淡定而无奈的丰流。
已被人忽略的合妃媚眼闪过落寞,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脸上的血丝已凝结,挂在她的脸上,显得有丝不吉利。
张太医装模作样的拿着丝帕盖住丰流的手腕,把起脉来,良久,在众人的期盼下,他才开口,“还好,胎气没怎么动,不过还是要吃几剂安胎药。”
听完张太医的话,丰流已是无言了,果然谎言只能越滚越大么。
她没法抽身,他同样没法抽身。
张太医收回手,她就赶紧道:“张太医,合妃她受伤了,能帮她看看吗?”她乞求的眼神看着张太医,他的特殊地位她如今是晓得的,身为皇帝的恩师,的确不需要降低身份去为别的妃嫔把脉治病。
就连她受如此的特殊待遇,想必也是完颜烈有意这样做的。
张太医诧异了一下,后宫妃嫔争宠,明争暗斗不是什么新鲜事,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懒得理她们的生老病死。
很少从一个妃嫔的眼里流露出乞求,原因却是为别的妃子,很少。
也许是她太会做戏,也许是她真情流露,总之张太医竟然破天荒地点头,“可以。”
守岁7
完颜烈似乎这会才回了神,顺着丰流的眼光看去,只见合妃站在众妃间,在一群美女里,出众似乎又被遗忘了。
合妃不会想到此刻自己竟成了众人聚焦下的人物,有些受宠若惊地抬起头,对上完颜烈的眼睛,以为会看到他看丰流时紧张的眼神,却发觉他的黑眸里一片平静。
希望随着这一瞥而消逝,她扯着嘴角,露着得体的微笑,“臣妾不碍事的,姐姐就好。”
她如此说,丰流更加内疚了,对着完颜烈解释,“皇上,刚才若不是合妃舍身相救,臣妾怕已是……”丰流欲言又止,可是谁都听得出来她未说出的话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