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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合妃等妃子,亦匆匆而来,面有忧色。
也不知是担忧谁。
平日里安静的朝清殿,一下子就聚满了众妃,就像是开会商讨论什么似的。
绿草赶紧跟众宫女将这些个主子侍候好,奉茶的奉茶,加碳火的加碳火,就怕在这大冷天里,把这些个主子得罪了。
那她们吃不完兜着走。
皇后面有急事,耳朵里是众妃的轻声细语讨论声,可即便如此,她也觉得烦心,不由得吭了一声,“安静。”
身为六宫之首,威严还是有的,就算这里不是她的地盘,但她却依旧是老大,这是不容置疑的。
她一出口,殿里便瞬间鸦雀无声。
突来的安静让绿草等人怔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绿草为众人奉完茶,恭敬听话地退在一边。
皇后看了看天色,询问着她,“皇上还未起床吗?”
“回皇后,皇上昨夜与贵妃娘娘很夜才休息的。”所以,这会起没起床,她也不敢去打搅啊。
热闹2
临睡时,皇上就特别关照过,不要进去吵他们的。谁敢冒这个风险,进去查探究竟有没有醒。
又不是嫌命长。
皇后听她如此说,眉头不禁轻凝了起来,“刺客抓到了吗?”
绿草摇头,“未曾。”
“绿草啊,贵妃姐姐昨夜是不是陪着皇上一起看雪景,所以才夜睡了啊?”合妃突地媚笑道,眼睛睨了一下皇后。
绿草头皮发麻中,她开始体会到娘娘的难处。
本来嘛,正常人都应该想到皇上与娘娘是因为刺客的出现,而担忧什么,才夜睡的。
可是合妃却能一针见血地说出了事实,就好像她亲眼所看似的。
那这会是否定好,还是肯定好?虽然是事实,可是她若照实说,免不了就得罪了皇后啊。
皇后擅妒,不是秘密的秘密。
为难的低下头,她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皇后本想斥责合妃,认为她这是没话找话,却见绿草低头沉默不语,眉头不自觉地皱得更紧了,双唇紧抿,难道真是这样?
深吸一口气,轻问,“绿草,是这样的吗?”
绿草纠结的继续沉默,在众人都等待她的宝贝答案时,她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奴婢也不清楚。”
明摆着的瞎话,却让众人一时间也没有再追问。
皇后定了定神,抬眼直视合妃,却见她闪过笑意。
自己竟差点着了合妃的道,不顾规距的问起皇帝行踪来了。
轻咳一声,她掩饰了一下想知道真相的表情,不甚在意地道,“你先退下吧。”
绿草松了一口气,恨不得立刻就闪出殿里去,却发现,众宫女也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里了。
囧,她被抛弃了么?
无奈,她只得留下,总不能让这里一个宫女都没有吧。站在最角落,试图掩埋自己弱小的身子,希望这些个主子遗忘她小小的宫女吧。
宫女,没有主子罩子,是很难混的啊。
热闹3
丰流在众人刚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可是她却躺在床上没有动。
不是不想动,而是,某人的手正重重地放在她的胸前,她只要挪动一下,不需要怀疑,他就会醒来。
而她这一刻不想而对他。
昨夜的赏雪情景沥沥在目,褪去高高在上的皇帝身份,他终究也只不过是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总会在有情绪的时候,需要一个伴,而通常,这伴侣需要女性多些,或许这就是别人口中的红颜知已。
他要的只是一个懂他的人,听他诉说他心中的烦闷。
可是,她很抱歉,终究不是懂他的人。
静静的看着从天而降的雪花,看着它们将这个世界又一次的染成白色,耳里充斥着他的绵绵话语。
“朕十来岁亲政,嫔妃无数,却未有一人入得朕眼,流儿,你是朕唯一想要的。”
或许她该将他的这份执着认定为一个男人的欲望?
看着窗外被寒风拂动的枝头,雪花降落,却颤抖地被抛离,她没有接话。
一天被两个男人表白,是她红鸾星在动么?
“流儿,朕以为在朕的有生之年,宠妃之殿将永不开启,可是为了你,朕却愿意让它敞开殿门。”
雪很轻,只是一阵轻风便可使它变了方向,只需一点点的外力,便可改变它的命途。
丰流没有打断他所说,只是她还是听懂了,也许他还不懂,她入的是他的眼,而不是他的心。
他闯开心扉的谈他幼小时在宫中的荆棘路,谈他的理想,谈他一个人的孤单……她只是侧耳倾听,未发表一言一语。
她只当他,今夜是醉了,仅此而已。
外殿
皇后等人等得有些许不耐了,找着了在角落里试图掩藏自己身躯的绿草,“风贵妃平日里都是这么晚才起床的吗?”
皇上的作息她无权过问,但是丰流的她还是可以问的。
热闹4
皇上的作息她无权过问,但是丰流的她还是可以问的。
绿草惶恐地摇摇头,只感觉有数道狼眼在虎视眈眈着她,“娘娘这些日子容易困乏,有时会睡得晚些。”
天色已大亮,按理皇上也应该起来上早朝了。皇后睨了一眼绿草,未言。
殿内的丰流,依稀听到皇后的声音,眉头轻凝,再细听,绿草懦懦弱弱的话语,让她心里更加不舒服。
之前听闻皇后喜欢草菅人命,这会该不会趁着她这个做主子的不在,修理她的宫女吧?
脑海里YY着皇后的BT酷刑,她打了个冷颤,半分也不留恋床被的坐了起来。
动作太大,将沉睡着的完颜烈惊喜。
扇睫动了动,眉眼半睁,完颜烈看着坐起的丰流,不明所以地问道:“怎么了?”
丰流越过他下床,找衣服穿。
这些时日,也不知宫女们怎么了,只要有完颜烈在,都不敢进来打扰了。她一边套衣服,一边提醒着完颜烈,“皇上,您今天不需要上早朝吗?”
完颜烈也坐了起来,看看天色,已是大亮,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睡到这么晚的了。
开口唤了一声福贵。
殿门吱呀一声,福贵走了进来,给两位主子请了安,才上前来帮完颜烈着装。
福贵进来,宫女便也跟着进来服侍丰流,这阵势让丰流都以为他们是串通好一起的。
不然,为嘛刚才不见其他人啊?
“皇上,皇后娘娘跟众妃在前厅呢。”福贵挑了个时机向完颜烈禀承道。
一边正在着装的丰流顿了一下,众妃?
完颜烈不吭声,睨了一眼旁边的丰流,“好了吗?”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着装好了吗?”他眼底含笑,带着三分的柔情。
丰流撇开视线,“嗯,好了。”
“好了,那就出去吧。”完颜烈带头走在前面,丰流跟了上去,不明白他这会为嘛要她跟一起出去,他不是该去上朝么?
热闹5
“怎么,今天的定省改在朝清殿了?”完颜烈声到人到,调侃着众人,脸上一派柔和,似乎难得的好心情。
“给皇上请安。”众人刹时离开凳椅,恭敬地给完颜烈请安。
在看见完颜烈身后的丰流后,又一道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
丰流汗了一下,这大殿里咋一下子多出这么多人,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殿厅挺大的,瞧这阵势,想必有点名份的妃嫔都来了?
完颜烈的小妾的确有些多了,而这么多小妾,他昨夜竟然说没有一个入得了眼的?想着,不由得环视了众人一眼,环肥燕瘦,高矮均有,或端庄,或清线,或妩媚,皆有之,可以说,女人有多少种类,这里都齐全了,他竟然还可以睁着眼说,没有一个入得了他的眼?
是他要求高,还是在编谎言?
男人猎女人通常都会使用哀伤自怜惜战术,想到这个可怜,她打了个冷颤,侧头看向前头的完颜烈。
只见他嘴角微扬,眉眼带笑……有点像传说中的狐狸。
好在,好在没有在那浪漫的夜失心了,也没有失身,好在,她总是少根筋的。
她庆幸地暗拍胸口,忽觉所有人的眼神都望向于她,不明所以地回望众人,“怎……怎么了?”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完颜烈在正座上坐了下来,回头睨了她一眼,再次重复刚才的话,“爱妃,坐吧。”
“皇上,听闻昨夜有刺客,抓到了吗?”皇后关心着紧地第一个问出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丰流坐好,抿了口茶水,脸开始纠结,睨视众妃而前的茶水,貌似很相似。
心底在哀鸣,碧螺春!
她寻找着绿草的踪影,终于在角落里找寻到她。瞪视着绿草,她以眼神传达着此刻的心情。
她竟然拿碧螺春招呼她们?有没有搞错!!
绿草只觉一道炙热得似要将她燃烧的视线赤裸的射来,她很想装没感觉,可是又不敢,只得硬着头皮抬起头,对上的便是丰流的瞪眼。
真假难辩1
扁扁嘴,她无限委屈地回望着丰流,眼里无声地传递: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而是刚好没茶叶了,就只剩下那珍贵的碧螺春了嘛。
呜呜,总不能让众主子来了没茶水喝吧?!这样也许您还没起床,就见不着奴婢了。
丰流气结,睨视了别人面前都没怎么动的茶水,多么的浪费啊。
“流儿,不舒服吗?”完颜烈的视线越过皇后直达丰流纠结的脸上。
皇后看了看她眼前的茶,惊呼。
她这般反应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丰流也不例外。
“皇后,怎么了?”
皇后指着丰流面前的茶水,“皇上,孕妇喝茶对身子不好的。”
咦,有这回事么?丰流的第一反应就是疑惑,眼里露着大大的问号。
“太医没有告知么?妹妹这样可不行,现在你怀有龙种,饮食方面得多加注意才行,你刚才有喝茶吧?赶紧唤太医来把一下脉才行。”皇后口若悬河,一下子说出几个问题,弄得丰流都反应不过来。
说着,便让宫女去唤太医去了,这速度快得都没法让人理清情绪。
完颜烈微笑,“皇后真是细心。”
“这是臣妾应该的。”皇后谦虚地说道。
好一会,丰流才回神,太医?那不是要穿帮?
紧张地看向完颜烈,却见他已移开视线,威严地说道:“昨夜有刺客进入深宫,又被逃去,这些时日,众妃在日落后就不要多出殿门了,安呆在殿里吧。”
“谨遵皇上旨意。”
众妃虽心有余悸,却都极有默契的听旨。
拜托,难道他不着急吗?一会太医要是过来,把了脉,她没喜的事岂不被揭穿了。在众妃面前被揭穿,她还有活路?
丰流焦急地盯着完颜烈,他却连个眼神也没给他,张着嘴在跟他的小妾们‘调情’什么的。
手纠结互相揉搓着,冷汗也冒了出来。
不久,便听刚才那离去的宫女回来报,“皇上,太医来了。”
真假难辩2
丰流没有迟疑的将视线移至殿门口,一个拿着药霜太医装扮的人跟随着宫女进了殿来。
“给皇上请安。”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只觉这声请安比起一般人唤得,没有诚意多了,似乎只是拘于礼节才不甘情愿的这样请安。
来人长相普通,放在人群中绝对是属于不起眼的那一种。他为嘛这么没诚意?
丰流盯着太医,深思着。
连她都听的出来,完颜烈不会听不出来吧?
“免礼。”完颜烈拉回视线,随意地看了一眼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