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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在朝清殿宿了这么久,有喜很正常呢。”
那些人都会无聊地想到他们夜夜那个,那个吗?果然,成人的思想不单纯么,就算她立在皇宫房顶大喊一声,‘我没跟他滚过床单’也不会有人信的吧。
“大家都很开心。”
然后?
“早朝跟群臣商议过了,他们都觉得你升为贵妃是应该的。”为什么他每说一句,她就觉得心越来越冷?为什么看着他的笑,她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君恩3
“皇上,你别冲动啊。”丰流急急开口。
完颜烈轻挑了下眉,“哦?为什么啊?”
丰流对视着他的眼,“皇上,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臣妾不可能有喜的啊?”
完颜烈装作沉思的样子,在丰流期盼下,说出让她彻底冰冷的话,“所以,我们就该造一个出来啊。”
轰隆~
丰流只觉脑海中什么东西炸开了,看着完颜烈的笑眼,她彻底僵住,“什……什么意思?”
完颜烈伸出手,抚摸着丰流的脸庞,柔声的,慢慢的,启口道:“爱妃……现在开始还来得及。”
他的意思是指开始滚床单吗?
不要啊……“不要。”本能赢于理智,丰流开口拒绝。
她都快忘了他是男人这回事了,为嘛这会告诉她,他是男人,还是个有计划的男人?
“爱妃想承担欺君的罪名吗?母后若知道你骗了她,嗯,会怎么惩罚你呢?”完颜烈很认真的思考着,“打入天牢?送入冷宫?发配边疆?”
“没……没这么严重吧?”听着一个比一个残酷的惩罚,丰流颤抖的低声插话。
万恶的帝制制度,明明都是他撒的谎啊,关她什么事啊,为什么要她替他受罚?
完颜烈俯下身,低声地询问道:“爱妃想试试吗?”
丰流将头摇得像拨浪鼓般,“不想,可是……皇上,明明是你撒谎啊。”
“哦?朕有吗?”比起丰流的颤抖表情,完颜烈只是露了个无关紧要的神情出来。
黑线从丰流额头冒出,好心的提醒着他,“皇上,是您跟母后说臣妾,有喜的呢?”
听到她所说,完颜烈很爽快的点头,“嗯,好像是这样的呢,那当时爱有反驳说不是吗?”
丰流嘴角抽了抽,她当时只是刚开口,就被他打断了,怎么反驳?
她……被迫地在跳火坑。
颜烈眼中含笑,嘴角微扬,“爱妃当时没有反驳朕所说的啊。”意思就是,沉默即是肯定。
君恩4
丰流只觉寒风从脸上刮过,“皇上,您若想生小孩,会有大把人等着排队的。”丰流启图他能改变一下主意。没想到完颜烈很利落的反驳了,“可是朕只想跟爱妃生呢。”
好坏,好坏的人啊。
“我可不可以说不?”她似乎已经看到她有一只脚踏进冷宫了。
完颜烈摇头,“你只有顺从。”
见她沉默,貌似在打着什么主意,完颜烈笑得更加的张扬,“爱妃,这是我们的秘密哦。”
她只觉他的笑意深冷无比,多想与他根本就没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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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初上,寒意深深,丰流窝在被子里,屈起双膝,下巴隔着锦被枕在膝头,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样。
不知为何,心底有了淡淡的愁怅。
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太后撒谎,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她生小孩……后宫,这个复杂的地方啊,让人一点也看不明白。
可是她却卷进来,以为足能不深陷,可以抽出自如,恍然发现,早已是在泥潭之中。
“娘娘,喝药了。”绿草端着药走了进来,见丰流沉思着,脸上神情显得忧郁,她不禁有些担心了,“娘娘,皇上一会会回来的。”
丰流抬起头,看着绿草,她很机灵,也懂人情世故,很多时候,比自己这个做娘娘的还要懂的变通。
而且绿草知足常乐,完颜烈来朝清宫,她比谁都开心,似乎她就是那个承君恩的人。
“咱们互换身份好了。”丰流自言自语地嘟嚷。
“什么?”绿草只觉丰流的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丰流强打起精神,“没什么。”看着绿草她碗中的药,不解地问道,“这药干什么的?”貌似自个没病吧?
绿草轻笑,“安胎呀。”
黑线从丰流的额头冒出,无限的拉长,看着那碗黑漆的中药,鼻尖似已在弥绕着那股让她冒冷汗的苦味,嘴角抽了抽地再看着绿草,“倒掉。”
真的是活见鬼了,好端端的一个人要吃安胎药,她安谁去啊?!
云淡风清1
“可是……”绿草迟疑,这安胎药可是皇太后让人送来的啊。
“行了,你放在这吧。”瞧绿草如此为难,丰流也不强求她做这种担当责任的事,反正这什么鬼安胎药,她是不可能喝的。
绿草犹豫地放下了药碗,嚅了嚅嘴,好心劝丰流,“娘娘,其实怀孕期间情绪波动会大些,可是您要开心些啊,忧郁对小皇子不好的。”
丰流真想一头撞墙算了,抬眸瞪向绿草,“你有怀过孕吗?你哪只眼看到我肚子有个小皇子了?”情绪的确有些大了。
说这么多,好像她生过小孩似的,丰流真想吐血,绿草貌似比她还要小呢。
“奴婢知错了,娘娘您不要生气,不要伤了胎气,奴婢这就退下。”绿草很听话地退了下去。
可是理由却是……不要伤了胎气。
丰流仰天长吼,“啊啊啊。”她没有怀孕啊。她又不是圣母玛丽娅。
“娘娘情绪波动太大了。”
“嗯,咱们以后要顺着她,不要惹她生气。”
“有喜了,开头都会这样的。”
……
耳边传来的是她们自以为是的议论声,丰流真想疯了。
她突然好佩服那些假孕的妃子,为嘛她们可以心安理得地说着谎说有了,然后拿个枕头垫肚子,最后抱别人的小孩说是自己的?
外头安静了,想必真的是怕她听到声音又变得烦躁什么的。
殿里也安静了,她都没有那个心情大吼大叫。
下床,走到书台上,她想练练字,画画什么的来治理一下不平衡的心理。可是瞥见那被她遗忘的本子后,心情更加的差了。
睨了一下那烫金的本子,再瞧了瞧旁边的卷轴画册,她想起她的重任——为律寒挑老婆。
想了想,她还是打开了本子,一入眼的便是数十个名字,长短不一的呈现在她的眼前。名字旁边注册的是她们的家世,还有品行,无非都是大家族的,无非写的都是品行端庄,温柔贤慧。
云淡风清2
想着自己被册封时,那圣旨上冠冕堂皇的话语,什么端庄贤淑,敢情这些字就是来充当门面的。没劲地将它丢一边,反正她一个也不认识。
卷轴画也是有数十幅,她只是随意地挑了挑,才打开至颈部而已,她便觉烫山芋般将卷轴画丢弃。
天啊,这些就叫国色天香?
眉毛画得跟虫似的,声音眯得在整个脸部里差点就没法找到,嘴唇做作的被画成樱桃小嘴……
拍拍胸口,淡定淡定。
也许这个只是混水摸鱼进来的。
从中又抽出一幅,以极慢的速度的打开……毛毛虫……
她几乎丧失了继续打开画卷的勇气,迟疑地看着那条毛毛虫眉,汗颜一番,如果律寒知道他将来要娶的老婆是这么丑,会不会拿刀杀了她?
又或者会不会想不开的自杀?
YY无界限,她苦恼的凝着眉,眼睛看向窗户处。却突地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屹立在那。
她眨了眨眼,再看,影子仍在那里。
刺客?鬼?
果然是被画卷里的美人打击太大了,她竟然都忘了反应,而只是傻站着,盯着那道黑影。
“丰流。”黑影开口,声音好听得仿若那溪间的水流,沁人心脾,备感舒适。
“什么?”她仍旧处于被美人打击中。
“果然是你么。”黑影恍若松了一口气。
“你谁啊?”持续打击中,没法恢复正常。
黑影动了动,然后瞬间便到了丰流的面前,丰流傻呆地看着眼前的人,“仙?”
只见黑影抬手摘下帽子,一头银白长散乱地暴露在空气中,好看的五官仿若是上帝最杰出的雕塑品,深深的眼眶中,黑眸里却是一片无纹,,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鬼?”丰流脑袋开始变得有些正常,这大半夜的,又能出现在禁宫的,又是美男,不是仙就是鬼了吧?
“是我。”他惜字如金,自我介绍也就这两个字。
是我?谁啊?鬼吗?还是仙?
云淡风清3
丰流看着眼前的帅男,“请问您是哪位?”如此客气地问话,是因为他是帅哥吗?果然,面对美的东西,是鬼是仙都令人神智不清哇。
“丰清。”
风清?谁啊?她依旧不解中。
“你受苦了。”丰清眉头微凝,看着眼前仍处于呆滞中的丰流,闪过疼惜,他这个妹妹,就这样被侮辱地嫁来金国,明朝竟然做得出这种事,怎对得起爹。
君主,哼,这就是爹一直忠心的君主吗?尸骨未寒,便将其唯一的独女远嫁敌国,这样的君主有资格得到爹的忠心吗?
他语中的疼惜之意是那般明显,眼里又关怀地看着她,让丰流一时间都不知该怎么反应好,只得继续呆滞中。
他谁?他认识她?那她认识他吗?
“……”沉默,安静的殿宇只能听闻到那被寒风吹动的窗棂飘动声,啪啪作响。
宫女们神奇的竟然一个都没有发现,也不知去哪里了。
丰流注视着眼前隔着案桌的银发男子,风清?丰清?眼光波动了一下,姓丰?
不是说她家里就剩她一根独苗了么?咋又跑出个姓丰的来?
“你肯跟我走吗?”丰清轻声细语,仿佛怕吓着了呆滞中的丰流般。
“去哪?”她回了回神,没有再继续沉浸于美色之中。
以为完颜烈是最美的男人,以为律寒是世上最温柔的男人,原来还有两者结为一体的。
“回家。”丰流话语不多,却字字是精华。
家哦,好遥远的词。丰流在他的凝视下,有些不自在的用手轻摸了一下额际,呃,她该怎么说,她都不认识他啊。
“我是你的哥哥。”他虽未进入丰家大门,但是丰邵将军待他如子,而且当是也是认了他作为儿子的。
不知为啥,听到他说这句哥哥,丰流心底涌出多种感觉,五味杂陈,一种是庆幸的,庆幸终于知道眼前这号人是谁。一种是失望的,失望这样的男人竟然是哥哥,上天真是不公天,两人都长得这么的倾城绝钯,还有一种是开心的,有哥哥耶。
云淡风清4
如此这般的五味,便有了纠结的表情,开心凝眉郁闷……
丰清杵在原地,“我见你的时候,你还小,也许你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这块玉佩你应该认识的吧?”
丰清见丰流没什么反应,边解释边从腰间取出一块玉佩。
丰流先是嘴角抽了抽,玉佩认亲?好狗血的桥段,抽过之后便是嘴角上扬,他的意思是,她不认识他也属于情理之中吗?
盯着那陌生无比的玉佩,她不知他为嘛说她应该认识此玉佩,可是人家都这样说了,她最重要的是符合吧?“哥哥。”
话才出口,泪已盈眶,仿若失散N年的亲人般。
然后激动地绕过案桌,飞扑至丰清怀中,动情地再唤一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