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一直在完善和修改,增补条款。但向导太少了,我们能怎么办?把他们放出去,他们能活吗?”巴隆夫人无力地说。
金辙摇头:“不,那些增补只是些皮毛,就像我规定每天揍你一顿就可以让你吃饭,然后把营养素的量从五百克变成五百五十克,我能指望你愉快地挨揍吗?”
巴隆夫人嘴巴动了动,没说出话来,金辙接着道:“《保护法》实施了五十年,之所以联邦每年花那么多钱改变向导的境遇,还每年有那么多人冒着罚款的危险堕胎,还有那么多民间保护组织深受爱戴,就足以表明这项法案有多么失败了!巴隆夫人,我给你透个底,我要在第一届任期内彻底修改保护法,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决定。”
巴隆夫人完全震惊,看着金辙诚恳的面孔,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表决心还是应该立刻反驳——她是向导学校的校长,她在修改《保护法》上有绝对的发言权,但她能把这个发言权寄托在一名继任不久,还不知道能不能连任的总统身上吗?
就在她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表态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了。巴隆夫人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换了平时谁胆敢打断她和总统的谈话,她一定会重罚,但今天她觉得自己必须要好好谢谢他!
因为总统太可怕了!
进来的是汉斯,他的脸色非常凝重,低声向总统问了好,俯身在她耳边道:“校长,有件事必须立刻向您报告,新向导身上有标记图腾,他被标记过了!”
巴隆夫人变色,斜对面的金辙瞳孔倏然一缩,右手紧紧握住了沙发把手,高维空间里,他的狮子猛地站了起来,焦躁地低吼着,在他脚边转来转去。
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金辙太阳穴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他早就猜测巫承赫可能是一名向导,为了避免惨剧发生,他原本是想尽快在任期内修改《保护法》,或者让金轩在NTU刷够军功,得到相亲权。作为一名总统,他自信可以在巫承赫四年学习期满之前做到其中任意一点。
他也怀疑过两人的关系,他觉得金轩不可能不碰一个十八岁的向导,但金轩的行为太反常了,非但一直在远离阿斯顿的信息中心工作,还多次独自去往远航军辖区执行任务。这对已经标记过的异能者来说是不可能的,因为离开自己的向导就跟离开食物和水一样,是完全是违背本能的行为!
即使像金辙这样的资深忍者神龟,也不敢随意标记害他干靠三十年的沐,因为他不敢保证在标记以后,还能容忍沐在远离他的医学院工作,他大概会像其他异能者一样,越来越依赖他,恨不得把他绑在自己的裤腰带上。
他猜测,如果巫承赫真的是一名向导的话,一定是受了沐的保护,像沐一样长期使用药物屏蔽自己的信息素——他在圣马丁密室里拿到的那些药剂,已经证明是向导信息素抑制剂——所以才能抵制金轩的占有欲,让金轩毫不犹豫地去天阙空间港执行任务。
好吧,他确实是低估了自己弟弟的变态程度,金轩苦恼地扶着额头,这小王八蛋是怎么做到在把那孩子这样那样了以后,还愉快地跑去几百光年外杀人越货的?他还是异能者吗?他是不是基因变异了?
金辙恨不得把金轩立刻抓回来踹上两脚,一边大脑飞快运转,思考着向导学校发现学生被标记了以后会怎么做,然后眼睛就忽然瞪大了——“切断”!没记错的话,他的老上司卸任之前,通过了这么一条秘密条款!
金辙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冷汗刷一下从后背心流了下来。果然,下一秒,就听到那人请示巴隆夫人:“路德医生已经向行政中心提交了审查的申请,我想立刻组织两个人去和新向导谈谈,如果标记他的异能者确信不具备资质,我们就得准备给他实施‘切断’。”
这下金辙满脑子就光剩下“卧槽”两个字了。
和他一样,巴隆夫人的脑子里也是一团乱,或者比他还更乱。她皱眉思忖良久,才低声道:“不,再等一等,等汉尼拔统帅的回函,他身份特殊,不能轻易实施‘切断’。不不,你们还是去和他谈谈,先确定他的异能者是谁,如果是远航军那边的人,资质条件可以酌情考虑。”
虽然还没想好要不要排总统这边的队,她已经被金辙那番话吓到了——汉尼拔统率着全联邦七成以上的兵力,连总统都要看他脸色行事,何况是向导学校?
她不想成为人类分裂的罪人。
汉斯领命而去,办公室内安静下来,总统和校长都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谁也顾不上说话。
良久,还是金辙先开口;“‘切断’这项条款,我建议立刻删除。”
巴隆夫人早已被他强大的气势震得七七八八,闻言下意识点头附和,继而一愣:“为什么?它能最大限度让军政高官得到适合的伴侣,能让标记过的向导变得‘纯洁’。”
金辙点了点头,问:“据我所知这一条款已经被写进去五年了吧?你们做过多少例‘切断’?”
巴隆夫人想了想,道:“八例。”
“它为什么是作为隐形条款被增补的?”
“因为危险性。”巴隆夫人道,“如果被恐怖组织掌握这项技术,很多重要人士的生命会受到威胁。”
金辙“哦”了一声,道:“五年,八例。巴隆校长,就你个人来看,这个生意划算吗?”
“什么意思?”巴隆夫人莫名其妙。
金辙打开个人智脑,翻了翻五年前的一些预算账目,道:“数据显示为了研发‘切断’设备,你们耗费了近八百万联邦币的经费,然后五年内为联邦‘节省’了八名向导……”
“准确的说,是七名。”巴隆夫人非常不想说出这件事,但她不能欺骗总统,“有一名向导因为意识云受伤,引发严重的抑郁症,自杀身亡。”
“哦。”金辙太阳穴的青筋再次暴了一下,眼前闪过金轩和巫承赫双双躺在血泊中的情景,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他想了想,道,“我完全不理解你们为什么要通过这样残酷的条款,它让数千名军政高官时刻面临被‘切断’的危险,让我们自由民主独立的精神面临民众的质疑,而成果仅仅是五年七例个案!巴隆校长,这个条款严重威胁到联邦的安全,我建议立刻废除!”
巴隆夫人不敢贸然答应,毕竟“切断”技术是向导学校最大的研究成果之一。她犹豫着道:“我会立刻召集会议……”
金辙忽道:“你知道‘黑珍珠案’吗?”
“是的。”巴隆夫人已经有点被他绕晕了,“年初的惨案,据说至今还没有任何组织声称为此事负责。”
“官方公布的消息,恐怖组织制造此案的目的,是为了抢劫一批由圣马丁研究中心研制的增强剂,用以提高异能者的战斗力。”金辙沉声说,看着巴隆夫人的眼睛,“不过这不是真相,你猜真相是什么?”
巴隆夫人下意识问:“什么?”
“真相是他们研发的这个药剂,是针对向导的。”金辙道,“具体是什么用途,我不能告诉你。”好吧其实他也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它的杀伤力还远远不如‘切断’。巴隆校长,不是我质疑你们的保密能力,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秘密,总有一天,会有人知道这项技术,会有人想从向导学校手里弄到这项技术!因为有了它,就能威胁整个联邦!”
巴隆夫人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脸色瞬间变得雪白:“您是说……”
“无论你还是向导学校,包括我这个总统,都承担不起这种风险。”金辙诚恳地说,“所以我建议你们立刻提出撤销这项条例,并将‘切断’装置彻底销毁,内阁和我本人,会全力支持你的提议。”
巴隆夫人眼神阴晴不定,良久才点了点头:“好的,我这就起草申请书。”
金辙神色一松,他的狮子低低吼了一声,终于在他脚边趴了下来。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敲响,进来的仍旧是汉斯,不过表情明显比上次更加古怪。
“校长。”汉斯俯身对巴隆夫人道,“我们恐怕短期内不能对新向导进行‘切断’了,刚刚确定的消息,他怀孕了,六周半,异卵双胎。路德医生给他做了筛查,两名胎儿都没有明确的向导基因,但鉴于他本身是隐形向导,不排除孩子生出来以后觉醒向导性。”
巴隆夫人觉得在总统的调教下,自己的神经已经有些不能适应如此频繁的信息轰炸了,木然“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
旁边的金辙则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卧槽这也太快了吧,他这就要当大伯了?他女儿还才刚刚从他爹的肚子里拿出来好吗!
双胞胎啊要不要这么牛?
老天啊你不公平,为毛老子人工受精才只有一个!大家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巴隆夫人想了想,觉得这到底是一件好事,脸上的颜色变得好看了点,吩咐道,“你亲自去安排,给他分一个舒适的宿舍,让路德医生亲自照顾他的身体,饮食照一级标准来。课程的话,看他本人的意愿,除了必修的礼仪、修养和思想课,喜欢学什么就学点什么吧。”
“是。”
“等等。”金辙叫住了正要离开的汉斯,“你说巫承赫怀孕了?”
“是的,总统阁下。”
“我去看看他。”金辙站起身来,不由分说往外走,“我真是愧对统帅阁下,汉尼拔把那孩子交给我,我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怀孕了,简直太不应该!”
没有人能够阻止总统阁下,汉斯看一眼巴隆夫人,见她没有意见,恭敬地对金辙道:“请。”
总统带着特勤浩浩荡荡离开,巴隆夫人静静坐在办公室里,回想起刚才那场领域轰炸一般的谈话,忽然产生了一种“总统是不是一直在等这样一个机会?”的感觉。
是错觉吗?
86交作业!
巫承赫在吐了路德一身之后;被告知拾得两件随身法宝;进入无敌模式,半年内不掉蓝不掉血,神鬼莫近。
然后就被洗涮干净送到了楼下病房里。
病房非常宽敞舒适;墙壁是怡人的淡绿色,床铺是温馨的米黄色,家具是原木的;临街的一面墙模拟几可乱真的自然景色,绿树成荫,明媚的阳光从枝叶缝隙里透进来;明亮而不刺眼。
反正特别适合养胎。
在经历了痛苦绝望以及绝处逢生之类激烈的心理变化之后;巫承赫的情绪有点触底反弹式的亢奋;在得知自己怀孕之后没有被雷崩溃,还有点淡淡的喜悦。
他对孩子是完全没概念的,在他生命中从来就没有和小朋友打交道的经历,但当看到全息投影上那两个小小的亮点之后,他内心还是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温柔冒了出来,不单单因为这是他和金轩的儿子,还因为他们给他带来了希望,带来了好运气。
于是他决定给这两个胚胎分别起名叫巫成功和金胜利,否则根本无法体现他们两个从诞生伊始就为达成的“救爹救妈救全家”成就。
然后他觉得自己这下是名副其实的“圣母”了!
吐过吃不下东西,也不想喝水,巫承赫靠在床头打了个盹儿,梦见了沐。梦里沐还是在竞赛现场的模样,了无生气躺在地上,脚下一滩血。巫承赫怕得要命,想扑过去救他,怎么忽然又变成了沐躺在手术台上,他拿着手术刀站在旁边,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什么,他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