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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齐葛士瞪大了眼睛,一闪一闪的,“这天下竟然有这样的书,我太喜欢了!你真的愿意送给我吗?”
我很诚恳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一个人回去拿就行了,我朋友都留在这里,你也不用担心我会骗你。”
“姐姐我相信你。”齐葛士激动的一双小手握住我的手,我看他的表情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和喜悦,一张雪白的小脸白里透红,他拉着我就站了起来,拖着我往林子里面跑,“你跟我来,这里有药王谷的秘密通道,顺着一路走就能出去,里面很安全的,什么都没有。”
他带着我来到一面山壁面前陡峭高耸的岩壁直插苍穹,顶上云雾缭绕,垂下万千幽绿藤蔓。
齐葛士趴在岩壁上,踮着脚尖四周摸来摸去,顶着一头银闪闪的白发晃啊晃的,摸了半天才终于抓到一根藤蔓,用力往下一拉。
整面岩壁里面突然传出一种轰隆隆的响声,我仔细听了一会,像是机括运作的声响,不多时岩壁上的纹理开始变化,中间出现一条缝隙,逐渐的扩大。
“就是这里啦。”齐葛士拍拍手掌,仰着头用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望着我,“三娘姐姐,你很快就会回来的对吧?”
我摸摸他的脑袋,“嗯,很快的。”回头望了一眼茂密的幽林,那间歪歪扭扭的小木屋孤零零的伫立在林子里,清晨的阳光投下一道道迷蒙的光柱,空气中纷扬的细小尘埃包裹着它,看起来像是个不真实的幻影。
缝隙里面是一条长长的甬道,我点着了手里的火折子,身后的缝隙又轰隆隆的和紧了,狭长的岩洞里黑漆漆一片,只有我的位置燃着一团清冷的光。
我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等过几日他们发现不对的时候,不知道会怎么做呢?
欺骗小朋友纯洁无暇的内心的确是有些罪恶感,但是不这么做我无法离开。想到齐葛士笑的灿烂的小脸,还有曾经信任过我的阿遇,我心里忽然有点难受。
“……想什么呢。”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迫使自己回过神来,说什么信任,还不是因为我用的是霓风轻的身体么,一个二个的都是因为霓风轻才对我好,到底给不给人留尊严了。
……虽然是我先主动扮演起霓风轻的角色的,但我是为了活命啊,结果闹得现在这么心塞的一个下场,真是自作死。
尤其是那个容乾,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喜欢霓风轻,可他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霓风轻,连我和霓风轻都搞不清楚,都不知道在表白个锤子,还居然怀疑我的身份,怀疑就算了还要占我便宜……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抛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情愫,打起了精神往甬道深处走去,一边拍了拍自己心头,别尼玛搞得像恶俗狗血言情文一样,振作精神,我可是要干大事的人。
我不知道在一片漆黑的岩洞中摸索了多久,直到我终于看见一丝微弱光亮从头顶的岩层泄露下来,扒拉开尽头那片挂着厚重泥土的大片藤蔓后,铺天盖地的光亮像是冬日里的第一场鹅毛大雪,狂涌而进将我吞没。
我往后望了一眼,黑黝黝的幽深洞穴被我抛在身后,遗落在一片不起眼的乱石堆里,乱糟糟的青石板和破旧藤条纠缠在一起,远远看去像是一张哭旧了的脸。
☆、女贼堂堂
岩洞的另一头通往的是外界的一片树林,说是外界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哪,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已经从原始部落回到了文明社会,这儿没有吃人的巨蜥,没有杀人的毒雾,世界如此美好,即便此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但想必只要我再走一阵子就能看见山野间朴实夫妇开的小茶铺……
我正在进行着乐观美好的臆想,身前的灌木丛里突然蹭的一声窜出几个黑影,吓了我一跳。
那是一伙牛高马大的壮汉,个个手上操着家伙,见到我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喂!你,看见一个逃跑的女人没有?”
我四周望望,指了指自己,“女人是有,逃跑的就没看见。”
他们看起来没心情跟我开玩笑,大刀朝前一指,“接着追!”就又一窝蜂的冲了出去。
我也没在意,这种事情古时候多了去了,本人的设定并非是个行侠仗义的大侠,这种需要两肋插刀的事情……还是插别人去吧。
在林子里又走了一段,隔着老远我就闻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喷喷的味道,耳朵一竖,眼睛一亮,我朝远方张望了一下,一眼就看见远远的一缕炊烟——传说中朴实田园夫妇开的小茶铺终于出现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果然是一间供山野赶路人休憩的露天小茶铺,尽管就几张桌子几条板凳,外加一座破破烂烂的灶台,但丝毫不能妨碍到我感受到了归家的喜悦,简直是社区送温暖,古代活雷锋啊!
小茶铺里坐着大概五六个面貌朴实的赶路人,看起来憨厚老实,风尘仆仆,唯一一个有点奇怪便是一个孤身一人占了一条桌的黑衣人,身材娇小,裹在一件厚厚的斗篷里,埋头在喝茶。
“这位姑娘,正午里太阳毒,来我这树荫下的座位歇一会吧!”朴实的妇人老板娘见我走了过来,一张热情慈祥的脸就迎了过来,将我引到一张桌子前坐下,“姑娘要点些什么?”
“喝的和吃的,随便都上点就好,谢谢!”我一边说一边从衣服里面摸铜钱——机智如我,之前给容乾送衣服的时候,不忘从他换下的衣物里面摸了点盘缠,又不是偷杀抢掠,权当我带他们去剧毒巢穴的带路费啦,良心一点谴责也没有的说!
饭菜茶水上的很快,不多时桌上就摆上了热腾腾的牛肉面和淡茶,我抽了对筷子撩了一团面条正准备吃,耳边却突然听见一声“别吃”,同时有什么东西嗖嗖的就飞了过来,我才刚一抬头,哗啦一声,一枚暗器精准无误的打在我面前的那碗牛肉面上,顷刻间裂成碎片,汤汁面条炸了一地。
卧槽!谁干的!我的牛肉面!
几乎的同一时间,一抹黑影瞬间掠至我面前,漆黑的袍角一扬,将我桌面上仅剩的那碗茶水也扫了下地。
是那个带着斗篷的黑衣人!
“卧槽你谁——”我刚开口,身后突然一阵劲风射来,身形下意识的一侧,便见一把菜刀咔嚓一声,越过我肩头深深的插。进了桌板上面。
持刀的是那位慈祥和蔼的老板娘——但是此刻已经不能用慈祥和蔼来形容她了,就算用上所有“慈祥和蔼”的反义词也不足以形容出她现在的凶神恶煞。
“臭丫头,你敢管老娘的闲事!”老板娘大吼一声,作为响应,她那原本还在煮面的丈夫和其余那些原本看起来憨厚老实的行路人全部唰的站了起来,纷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家伙,一把把银光闪闪的大刀晃的我眼睛疼——
这尼玛是个黑店!果然童话故事里都是骗人的!什么山野朴实老夫妇都尼玛是扯淡,荒郊野岭的除了强盗就是淫贼,不是劫财就是劫色,搞不好强盗还兼职淫贼,不仅劫财还要劫色……
真是世风日下,人品低迷啊。
那带斗篷的人一把将斗篷掀开,露出一头漆黑长发和一张灵动姣好的面庞,竟然是个妹子。
“朗朗乾坤之下,你们居然干这种歹事!”她说话脆生生的,掷地有声,我心里感慨,正想着我该不会遇见一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侠了吧,没料到老板娘紧跟的一句破口大骂瞬间破灭了我的幻想。
“呸!你有脸说我?要说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抢宝物偷汉子,道上谁不认识你宋鱼期!”
我:“……”
那黑衣小姑娘不说话,老板娘就更嘚瑟了,“老娘见你被人追杀好心暂且收留你,你却坏老娘的好事,真是吕洞宾咬狗,不识好人心!”
我:“……”
顿了顿,忍不住提醒了一下,“是狗咬吕洞宾,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这样骂他,会尸变的……”
老板娘眉毛一竖,目中凶光毕露,大吼一声,“呔!小贱犊子!拿命来!”挥刀就朝我砍来。
我腿一软,手臂突然被人一抓,宋鱼期丝毫没有征求我的意愿,抓了我撒丫子就跑。
后面黑店夫妇和一众啰啰狂追不舍,我被拽的手腕生疼,龇牙咧嘴的朝她叫唤,“你知道那是黑店不他妈早告诉我,还要等我点了牛肉面才——”
“吃吃吃就知道牛肉面,看不出来面里有毒吗!你怎么不去吃。屎!”宋鱼期回头骂了我一句,“小姑奶奶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浪个屁!”
……行侠仗义的女侠果然是错觉!
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却还仍然不忘打探情报,“刚才我遇见几个壮汉在追一个逃跑的女人,是不是你?”
宋鱼期闻言低声骂了一声,“听风阁的走狗!”
“卧槽,真是抓你的!”我开始剧烈的挣扎,“尼玛快放手放手!姐姐和你不熟!你往东跑我往西跑,我不认识你!”
她气得骂我:“过河拆桥!”却丝毫没松手,跑的更快。
我们一前一后的又跑了一段路,也许是没见过我们两个跑起来如此洒脱不羁的追风女子,后面原本狂追不舍的一伙人逐渐没了踪迹,等到我们终于确信我们甩掉了他们的时候,双腿一软,我首先瘫了下去。
相比之下宋鱼期的体力就比我好多了,她站在原地脸不红气不喘的,还抬腿踢了我一脚,“装什么死,逃命的时候快跟野狗一样,快起来!”
我手捂住胸口,“你往哪踢!”
她不以为然的掏了掏耳朵,嫌弃的俯视着我,“挡什么挡?平的跟砧板一样,我都比你——”她翘了翘嘴角,挺了挺胸,嚣张炫耀之意溢于言表。
……还能不能愉快的交谈了!小婊砸!
不过霓风轻平胸……是个不争的事实,哎人家是干杀手的,想必经常束胸以便暗杀,都说负担小容易跑,胸大到底有什么用?你能用胸开挖掘机吗?
“对了大姐,本姑娘刚才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该给点感谢费?”宋鱼期眼睛一弯,本质尽显,原形毕露,蹲下身笑眯眯的就朝我凑过来,“我看你刚才付钱的时候好像有个钱袋子——”
什么行侠仗义的女侠!根本是女强盗!这是因为看见我有钱才救我的吗!
我把钱袋捂紧了一些,这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从容乾那里搜刮来的血汗钱,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给别人。
我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鱼期小妹妹,你去买衣服,如果掌柜的说你又丑又矮跟个树墩子似的赶紧买买了滚,你还会买她的衣服嘛?”
“当然不会了。”
“那不就是了。”我撇撇嘴,“你叫我一声大姐,还想我给钱给你?平白无故给你叫老几岁,我没问你要精神损失费都算对得起你了。”
她一愣,很快又板起脸来,“少跟我瞎扯,本姑娘和你不是在做公平买卖,你不给我我就抢——”她那双魔爪刚准备伸过来,突然脸上神色一变,身子猛地往后一退,飞快的缩进了草堆里头。
搞什么鬼?宋鱼期也是个神经病吗?我狐疑的往四周望了望,这问题并没有困惑我多久,因为很快的,之前见过的那几个拿刀的壮汉又跑了过来。
他们看见我,一时间大眼瞪小眼,“怎么又是你?”
我嘿嘿呵呵的笑了笑,“就是那么有缘。”
“看见那个女人没有?”他们的提问还是那么简单粗暴。
一刹那的犹豫,我摇了摇头,又连忙在他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