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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比利是自由的,但他看起来震惊得动弹不得。做点什么,比利。
“贾丝明,抱着你的小弟弟。”罗伯特命令道,他想把弗雷迪递给她。我不确定贾兹能抱着弗雷迪走多远,他是一个结实的小男孩,而她却如此单薄。看她一动不动,罗伯特又猛地拉了下她的手臂。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她抬眼看着罗伯特。他怎么能对这些漂亮的脸蛋无动于衷?
“不要动我的孩子们,罗伯特。如果你伤了他们一根头发,我会杀了你!”我知道自己的尖叫不会起任何作用,只会令他发笑,火上浇油。但只要我能让孩子们意识到危险……
罗伯特大笑起来,我知道他会笑。他笑声里的歇斯底里比任何时候都要明显。“如果我不能拥有你,奥莉维亚,那你就必须付出代价。我只是在做我之前的许多男人都做过的事,那些像我一样被背叛、被欺骗、被抛弃的男人。”随着他说出最后那三个词,笑声消失了,他愤怒到了极点,恶意洒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孩子们哭了起来,而我却什么也不能做。
“跟妈妈说再见,孩子们。该走了。”
他把弗雷迪放了下来,也放开了贾丝明,把孩子们推向门口。他在我身旁跪下,双手箍住我的脖子,把我拉向他,我最后用渴望的眼神看了一眼孩子们,然后他便把我猛地推向散热器。我的脑袋痛得快要炸开了,但在迅速袭来的黑暗中我感觉到他的气息贴近我的皮肤,听到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乖,睡吧。”
57
脑袋像是被人拿一把弯刀劈成了两半。我想摸摸它,把疼痛压回去,但双手动弹不得。肩膀很疼,可以感觉到手臂内侧湿漉漉的刺痛感。发生了什么?
有人在说话,想让我听见。“奥莉维亚,加油!奥莉维亚,醒过来!”一只温柔的手正抚摸我的脸,但不是那个说话人的手。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这只手很轻柔。我听到一个女人的说话声:“我觉得她要醒过来了,汤姆。”我听到一声咕哝。
“那是她的免提电话。”另一个粗哑的声音在后面说道,正在急促地发出断断续续的指令。我听到了“救护车”“更多尸体”“孩子们”,突然间我醒了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更多尸体?我的孩子们在哪里?
我想坐起来,一只强壮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奥莉维亚,你能说话吗?”
我想要点头,但头痛得厉害。就在一瞬间,一切都迅猛地向我冲过来,那力量几乎要把我打倒。“罗伯特带走了我的孩子们。”我喃喃道,声音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我努力回忆这是真实的,还是我的想象。但我知道这是真实的,声音也慢慢有了力气。“他带走了他们,他带走了我的孩子们。”最后一个字是我抽泣着说出来的。
“我们知道,我们会找到他们的。”
“有人说‘更多尸体’,那是什么意思?”我听到一声震惊的喘息,视线聚焦到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身上,她一头黑发,眼中带着倦意。
“不,不,我们没有找到更多尸体。我想是那位警官想要叫些援兵来,让他们出去找你的孩子们。”
感谢上帝。但我昏迷了多久?
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另一个男人——那个有着强壮手臂的男人——开始说话了。“你知道罗伯特到这里的时候是几点吗?我们要知道他可能走了多远,这样我们才好合理地安排搜寻活动。”
我不知道。我无法思考,但知道自己必须思考。“看一下我的手机。苏菲一给我打电话,我就把孩子们从海滩带上来了。然后就看到他在这里了。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十五分钟,最多不超过二十分钟。”
那个年轻的女人已经明白了。“该死。我们就迟了三分钟,汤姆,最不济也就八分钟。”
我认出了那名穿着制服的警察。他是这个岛上的巡警,但我不知道另外两个人是谁,只知道他们是来这里帮助我的,但没有时间做介绍。
“我知道他可能把他们带到哪里去了。”我的声音因激动而变得嘶哑,但我要稳住。“他会把他们带到一个悬崖去,一个离海面很高的地方。”那位警官听着,等着发布指令。
“为什么,奥莉维亚?他为什么要把他们带到悬崖上去?”那个叫汤姆的人问道。
我几乎没法说话,那些画面一闪而过,我的双眼充满惊骇。但我记得在南栈灯塔的那一天,还有他对孩子们说的最后一句话 “跟妈妈说再见”。
“他要跳下去,要带着我的孩子们一起跳下去。”
“贝基,你留在这里陪着奥莉维亚。奥莉维亚,贝基是位督察,如果你的丈夫回来了,她会照顾你,可以吗?”
不,当然不可以。
“我要跟你们一起去。”我说,可以看出那个男人要争辩。我对他隐约有些印象,但想不起来了。“我不知道你是谁,但那是我的孩子。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我挣扎着站起来,头上的疼痛达到极点,差点儿昏倒过去,头盖骨像是需要扶住才能合在一起,否则就会碎成片,但我不能让他们看出来。
“你会拖延我们的时间,奥莉维亚。留在这里。”
“不。如果罗伯特看到你们,而他又在靠近悬崖的地方,他会跳下去。我是你们手上能劝他不要那么做的最大希望。”
我确定自己听到他嘟囔了几句骂人的话,但我不在乎。我们还在耽搁什么?
汤姆看着那位岛上的巡警。“我们的计划是什么,雷?”他问道。
“好消息是附近没有陡峭的悬崖,而他的速度也会被三个孩子拖累。我已经通知了本地的消防队,他们会便装出动,以防他受到惊吓逃走。救生艇也已经在出海途中了,他们会沿着海岛巡视,如果发现了他就会打电话通知我们。救护车还需要留在这里吗?”
我想要摇头,但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不,”我说道,“我不会上救护车。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两名警官面面相觑,那位岛上的巡警耸了耸肩膀。“没时间争论了。在我看来,如果布鲁克斯是从后门离开的,那他会在小路上向右拐。向左拐就会走到海滩去,那边几公里内都没有悬崖。我的警员刚告诉我他已经沿着峭壁小径走了大约二百五十米,还没有发现布鲁克斯的踪迹。”雷朝门口慢慢走去,“我现在要去追他了,以确保他没有躲在中间的什么地方。我有你的号码。”然后他跑了出去。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我喊道,为他们明显的拖拉感到恼火。
那个年轻女人抱住我。“我们需要在附近留一辆车,这样当他们找到孩子们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尽快赶到。雷把警车留给了我们,那是一部四驱车,我们可以把它开上那些崎岖的小路。”她拉住我的手,引我到一把椅子上坐下。“让我来看看你的头。”她温和地说道。但奇怪的是我并不在意疼痛,它只会提醒我应该去做什么。
我坐了约三十秒钟便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身,头部随之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它提醒我要保持稳定,否则我可能又会晕过去。“我们能不能这就走,朝正确的方向去拦住他?求你们了,我不能光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做。”
我察觉到两位警官互换了一下眼色,也感觉到他们同样沮丧。
汤姆轻轻点了点头。“他已经走了大约十五至二十分钟了。平均的步行速度大概是每小时五公里,但带着孩子们呢?”
我知道罗伯特一定会抱着弗雷迪,贾丝明能跟上他。只有比利会让他的速度慢下来,但至少在最初的一公里内不会。我把这一点告诉了他们,汤姆似乎同意我说的话。
“贝基,你来开车,我来指路。”他说道。贝基对他露出惊讶的表情,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你那张地图在哪里?”
“在车上。”她拿起了包,“你要跟雷说吗?”
汤姆已经把电话放到耳边,朝着前门走去。“雷,我们要出发去离这栋房子大约一点二五公里远、位于峭壁小径上的一个地点。对,我们带了地图,会在那里赶上你。”
58
贝基不知道该对奥莉维亚说什么。罗伯特带走孩子们已经两个小时了,没有人见过他们。奥莉维亚坐在汽车后座上,头抵着车窗,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
“奥莉维亚,我无法想象你的感受,但至少我们相当肯定孩子们什么事也没有。如果发生了什么,我们会知道的。罗伯特把他们带走不到几分钟,悬崖上就全是出去寻找他们的人了。我们一定会找到你的孩子。”贝基看了一眼汤姆,她知道他讨厌别人做出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兑现的承诺。但他只是对她点点头,两排牙齿紧紧咬着上唇。
贝基突然看到前方有些动静,她从座位上坐直身子。他们把车停到草地上,停在他们能安全到达的离悬崖最近的地方。奥莉维亚一定也觉察到了什么,她把头从车窗上移开,探身靠近贝基的肩膀上方。“怎么了?”她问道,声音里充满了希望。
“我觉得我看到了什么,可能是一只兔子。”贝基说。但那不是兔子。她瞥见了一个人的头顶,看见他正在下面的峭壁小径上迂回向上移动。
奥莉维亚猛地向后伸手去抓门把手。
“喂,”汤姆说道,“停下,奥莉维亚。如果是罗伯特,我们要冷静行事。别让他跳下去或是快速地做出反应。他比我们离悬崖边缘近得多。”
通往他们所在位置的小路弯弯曲曲,他们只能每隔几秒钟瞥见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头顶。
车后座传来一声叹息,大家终于呼出了一直屏住的气息,他们认出了来人是雷,他正一路小跑朝他们奔来。他的速度不太快,说明没有好消息,也不太慢,说明也没有什么坏消息。
雷满脸通红地走近车子,汤姆和贝基打开车门走了出来,转过身让奥莉维亚——安全锁把她限制在车内——也下车来。贝基很高兴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也有机会伸展双腿。一阵强劲的风把新鲜的空气送入肺部,她深吸了一口气。
“有什么消息吗?”汤姆问道。奥莉维亚哭肿的眼睛焦急地凝视着雷,贝基怀疑她的头还在持续疼痛。
“峭壁小径上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我们已经尽力确认了,只能认为他躲到某个地方了。”
贝基环顾了一下四周,放眼净是开阔的乡野风光。
雷准确地理解了她的表情。“这可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这个地方遍布着战争时期留下的沙坑,还有旧的堡垒。布鲁克斯逃跑的第一段路会经过一些在每年这个时候可能都没有人住的房子,他也有可能闯进那些房子里去了,那些房子甚至可能都没有上锁。我们已经着手对显眼的地方进行系统搜索了,但很抱歉,我们只能耐心等待。你能告诉我孩子们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吗,布鲁克斯太太?知道我们要寻找什么颜色的衣服可能会有所帮助。”
奥莉维亚描述贾丝明穿着蓝色T恤和配套的条纹短裤时,贝基转身看着大海。罗伯特的下一步行动会是什么?他们要怎么把他找出来?还有几个小时天才会黑,那么他希望发生什么呢?
雷的无线通信设备在身后发出噼啪的响声,他抓起了设备。“什么?”雷喊道,贝基猛地转过身来看着他。他的额头显现出焦急的皱纹。“他妈的,他是怎么到那里去的?”雷已经跑向车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