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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供我发泄胸口的憋闷,原本死里逃生的侥幸心理如今完全被抹灭,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命运多舛了。
我甚至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幻觉,难道我的命真就这么不济,什么要命的事儿都赶我一人身上了?
我身体被水蟒缠的很严实,一动也动不得,脑中因为缺氧时常一阵阵空白,我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自己在被水蟒吃掉的时候少一点痛苦。
就在我了无生望的时候,水蟒忽然剧烈晃动起来,好像在往下甩什么东西,因为没有视野,我不知道这个庞然大物到底在干什么。不过因为水蟒的晃动,它对我的缠绕松了许多,我得以松松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息,这是我二十多年来最为痛快的一次呼吸了。
水蟒的抖动停止后,忽然我脸上被什么东西压了一下,伴随着温热湿滑的触觉,我全身都有些发麻,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水蟒把舌头抵到了我的脸颊上。
我的心再次缩紧,所有的紧张情绪一齐涌上脑门,同时胃里一阵干呕,我知道水蟒打算享用美食了。
在经过焦灼的等待之后,事情没有向我预想中的情况发展。水蟒的舌头很快离开了我的左脸,一阵腥臭的涎液沿着我的下巴流了下去,我不再感到恶心,只剩下了麻木。
在水蟒的舌头离开我之后,我耳边忽然响起一声粗哑低沉的嘶叫声,这个突如其来的叫声震得我耳膜发酥,眉头也跟着紧皱起来,我听得很清楚,这声嘶叫绝对是从水蟒嘴里发出来的。我听得心里发毛,我从未听见或者听说过蛇类也会野兽一样张嘴吼叫,今天算又长了一次见识。
在水蟒叫声的刺激下,我居然鬼使神差的燃起了求生的欲望,我几乎使出全身力气去挣脱水蟒的缠绕,不过我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挣脱之际,我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水蟒也是属于蛇类,进食习惯基本大同小异,我没少见蛇类猎捕动物,它们大都先用身体把动物缠死,然后才整个吞进去,而这条水蟒显然与众不同,它对我的缠绕始终保持着一种比较宽松的力度,似乎不急于置我于死地,这有些不合常理。
我脑袋里刚想完这些事情,水蟒忽然动了,因为周围伸手不见五指,我不知道水蟒在往什么方向游,只希望它千万别缠着我潜进水里。
这样的行动仅持续了数秒,水蟒忽然停了下来,我整颗心都是起伏不定的状态,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这条水蟒究竟在搞什么花样。
水蟒停止浮动后,我耳边又传来一声低沉的嘶叫,我绷紧了神经,忽然想起腰间还藏着一把匕首,于是把心一横,轻轻掏出匕首藏在了手心,我拿定注意,只要水蟒对我下手,我也要给它点教训。
仅过了一会,我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白瞎了,因为水蟒竟把我抛到了岸上!河岸上很平,摔的不是重,这点儿磕碰跟我后背上的伤痛比起来差远了,什么东西接触的时间长了都会麻木,疼痛也不例外。
不过在这平坦的河岸上却有一快凸起的地方,像是碎石条,着实硌了我一下,疼的钻心,因为四下黑漆漆一片,我看不清身旁的环境。这种情况持续了不到一秒钟,我心里猛然一沉,不由想到一种可能,这里会不会就是水蟒的巢穴?怪不得它不急于吃我,原来是打算屯食。
心里有了这种想法后,我不由慌乱起来,也顾不得许多,就伸手开始在地上乱摸,如果这里真是蛇巢的话,一定会有某种迹象。我又想起阿天,想叫却又不敢出声,不知道他是否上了岸还是被水流冲进了深渊里。我心里又急又乱,尤其待在这种黑漆漆的环境,更是抓心。
我最先触到的就是那块‘条石’,心里不由一喜,这他娘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条石,就是我俩遗失的手电筒!我抓起来,推了一下开关,没亮,心里有些失望,这把手电筒应该是阿天抛到岸上的,八成是摔坏了。我没死心,用力拍了拍手电筒的大头,隔着玻璃蒙子忽然透出一道暗弱的黄光,我心里一阵狂喜,在这种时候,能见度代表着一切。
手握着手电筒,我突然想起把我抛到岸上的水蟒,早晚都是一刀,一咬牙,捏着手电筒转过了身,身后除了一条奔腾的暗河之外,什么都没有。我在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包括在转身的瞬间被水蟒一口吞下去,不过这种情况很让我意外,甚至有些失望。
在确定了确实没有水蟒的影子后,我绷紧的神经渐渐松了下来,我衣服都湿透了,全身上下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水,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冷,一种从外到里,浸到骨头里的冰冷,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我用力猛地跺了跺脚,这种失控的状态才得以止住。
我边往深渊的方向靠拢,边喊阿天的名字,因为深渊附近的温度稍微高一些,而且阿天也极有可能被冲到了那里。
仅仅几步路,我走得很难受,心里一种说不出的难过,要是阿天真个三长两短,那我就是间接凶手!我心里很清楚,在这种状况下,阿天很可能凶多吉少了。我走到暗河边尽头,极目四望,丝毫不见有人的踪影。
第五十一章 暗流 '本章字数:2262 最新更新时间:2013…07…04 20:48:59。0'
我颓然依靠到暗河岸边的石壁上,周围被滚滚的蒸汽围绕,身上却丝毫感觉不到温热,我心里堵得难受,拿拳头狠狠砸向石壁,直到关节上渗出血丝来,我才停止,这种疼痛能暂时转移我对阿天的愧疚。
自从我被水蟒抛上安后,心里一直都在想阿天的事,他外表上虽然是一个极不靠谱的人,但绝对是一个靠得住的人!我跟他相处的时间的不长,但同生共死这么多次,我早已把他当做兄弟看待,这种患难情只有真正经历过才会体会到其中的酸甜苦辣。
想到这些,我居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尤其是压在心底的那种压抑感,让我有些无法自拔。我深吸一口气,冲着暗河大声喊了一声,心这才好受些。
我的声音刚止,暗河里猛然升起一道水柱,接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破水而出。我站在岸边,整个人都懵了,直到几秒钟后,看到阿天被水蟒水桶粗的腰身卷着托出水面后,心里才惊醒过来,阿天没掉进深渊里!
水蟒的突然出现给我带来的惊吓不小,但多半让阿天的出现给冲散了。看着水蟒扁长油黑的脑袋,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果然就是之前在蜈蚣洞看到的那条大水蟒。
这个念头刚出现在我脑中,水蟒就开始动了,朝我的方向。我努力保持镇定,这时候说不紧张绝对是扯淡,如果单是水蟒来的话,我肯定撒腿就跑,不过它身上缠着阿天,我说什么也不能走。
我手里的军用匕首几乎攥出汗来,眼睛死死盯着向我游过来的水蟒,我不敢拿手电筒直接刺激它,毕竟大多数地底生活的动物都怕光,万一把它惊了更得不偿失。
水蟒上岸后,习惯性的叫了一声,接着阿天从腰身间抛了出来,这些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不知道这条水蟒为什么要把我俩从暗河中捞上来,不过从目前形势看,它似乎对我们两个没有恶意。我壮着胆子跑到阿天身边,然后伸手放到他心口的位置,谢天谢地,阿天还活着!
我把手电筒扔到地上,两手交叠后开始有节奏的压迫阿天胸口的位置,小组的成员都接受过野外急救培训,对于溺水的急救我也多少懂得一些,虽然不知道能否起到做作用,但是必须试试。
阿天的嘴唇冻得紫青,如果不及时给他保暖,他可能就会在昏迷中冻死。我又按了几下,接着把他拖到暗河尽头的位置,这里蒸汽浓度高,温度超过四十度,有助于他恢复体温。
在拖动阿天的过程中,我偷偷瞄了水蟒几眼,它整个身子都上了岸,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对我的举动熟视无睹。我不敢用手电筒直接照它,仅用余光看了水蟒几眼,心里不住的发颤,这条水蟒也太大了,盘成几节的身子就像黑油油的墙头一样,堵在后头,把我俩的后路全部封死。
我想既然它对我俩无视,那我正好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救治阿天上,走一步算一步。我把他衣领扣解开几个,然后继续做胸腔压迫,没几下阿天就从嘴里吐出了一口水,缓缓睁开了眼。我心里一阵狂喜,醒了就好。
阿天这小子的身体素质还真不是盖的,睁开眼仅愣了几秒钟,他就从地上弹了起来,边朝四下张望边问我:“水蟒去哪了?”
没等我回话,就看到阿天眼睛直直着我身后看,脸绷得很紧,不用说,他一定看到了后面盘踞着的水蟒。
“铁头儿,把你匕首给我。”阿天说。
“干什么?”
阿天说:“先发制人,不能等它来吃咱们。”
我一惊说:“你是不是疯了?!你能干得过它?先别冲动,这东西从水里上来一直都趴在那,好像对咱俩没恶意。”
阿天说:“你想法也太天真了,冷血动物终归冷血动物,现在不吃我们说明它还不饿,等它饿急眼了就迟了。”
阿天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不过我心里始终有几分嘀咕,这玩意儿不来找我们就万幸了,阿天居然还想主动攻击,是不是有些冒险了?
“快给我匕首,别犹豫了!”阿天的声音比上次稍微大了一些。
我稍一迟,接着伸手准备把匕首交给阿天,我问他:“你自己的匕首呢?”在我的印象里阿天一直武器不离身。
“在水蟒身上,要不是它晃了几下,把我压进了河里,没准就能给它开膛了。”阿天说,语气听起来很轻松的样子。
他的话让我着实一惊,不由想起水蟒在河中晃动的那几下,原来是在往下甩人,这小子居然主动攻击过水蟒一次了!
阿天接过匕首,悄悄从地上站起来,看了我一眼说:“等会站远点,别溅你一身。”我茫然看着阿天,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玩笑有点开大了。
不过阿天刚刚站起身,水蟒就察觉到了我们这边的异动,忽然朝半空嘶嚎一声,接着喷着腥气的巨嘴就朝我俩靠过来,嘴角旁的两根肉须上下颤动,尤为显眼。
阿天抄起匕首低喊了一声:“来得正好!”说完动身而上。
他刚迈出几步,情况又有了转机,水蟒似乎对我俩失去了兴趣,顿了一下,一扭头钻进了暗河,接着整个身子没入滚滚急流中,没了踪影。
我有些懵,站在岸边不知所措,这种情况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阿天也是一愣,愣完朝我说:“真遗憾,走吧。”
我说:“去哪?”
阿天说:“这暗河通着蜈蚣洞,从那能上去。”
我恍然大悟,差点忘了这条活路。不过刚跑出几步,又停了下来,叫住阿天:“那条蜈蚣竖洞不是让我们给炸了吗?在那上不去了。”
阿天抓抓脑袋说:“忘了这茬了,这可有点难办了。”
他话刚说完,我就听到身侧传过来一阵轻微的流水声,跟旁边暗河的激流明显是两种声音。
阿天也注意到了水声,拿着手电筒向四周照了一圈,最后定在了左边的石壁上,我看过去,一片清流正沿着石壁唰唰流了下来,落到地上又分散着汇进了暗河。
我俩走到水流正下方,往上看了看,一个小型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