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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元明这个名字是谁起的?”
“是博……士……”元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博士?”
“恩。是养我长大的人,他又是个博士,所以我一般叫他博士。”
“他为什么要叫你元明?”
“啊,是因为我两岁的时候,我很饿,跑到实验室找博士。博士忙着做一个病毒实验,没空管我。实验室的桌子都很高,我够不着。我唯一够得着的是一瓶博士没来得及收拾的无水硫酸钠。我误食了那瓶硫酸钠,博士发现后急忙给我洗胃。但他先前在做病毒实验,手上带有病毒。他没有洗手就给我洗胃。病毒进入我的身体,我被感染后发高烧,烧坏了大脑……”
“烧坏了大脑不是会傻掉?那你现在……”
“你听我说完啊!”元明急切地解释道:“我高烧烧坏了大脑,博士给我换了个机器脑,所以我才存活至今。”
“那又跟你的名字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一系列的麻烦都是由那瓶硫酸钠引起的。”元明说完,看范青青还是一副不懂的表情,又说:“你原来不是听到我的名字第一反应就是元明粉吗?元明粉的主要成分就是硫酸钠啊!”
“原来如此!”范青青听完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青青你的名字有什么故事吗?”元明问。
“我的名字没像你的那么有传奇色彩啦,只不过是随便取的。”
“父母怎么会随便给孩子取名字,名字里一定寄托了他们对你的祝福。”
“是吗?”范青青沉默了几秒,似乎想到了什么:“金……还是不要说这些了,说说你来这个城市发生的事吧。”
四
“所以呢?她撞了你一下,把你的机器脑也给撞坏了是吧?你们才刚认识你就把家底全翻出来让她知道!”
“我没有把所有的都告诉她……”元明为自己解释道:“素问你别那么生气,我没有全部都告诉她。像我们是实验品这件事就没有说。还有,她问到我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时我也没有告诉她实情啊!”
“你是怕让她知道自己是个实验品会让她看不起吧!”成轩一针见血地说。
“哪有!成轩你别拆我的台!不过……”元明迅速地转换话题,他看了看成轩的手,再看看我的手,说:“不过为什么成轩和我手上都有被铁链勒出的伤痕,素问你的手却干净得跟没拷过似的?”
我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我可以自愈。”
“为什么?”元明还想继续说下去,就被成轩打断:“别装糊涂。现在说的是那个范青青的事。”
“青青?青青怎么了?我在实验室就一直希望有一天出来能找到真爱,没想到刚来学校第一天就遇见了。青青是我见过最漂亮、最温柔的女生。”
“最漂亮?”成轩打击元明说:“是啊,就你在实验室十几年看的那些‘为科学痴狂’的女人,出来后你看见哪个女的还不都比那些没谈过恋爱的老女人漂亮。”
“青青是真的很漂亮,实验室里的人怎么能跟她比呢?青青性格又好,又健谈,我们一路聊着天向教室走去,真希望时间在此刻停止。跟她在一起比跟你们两块木头在一起好多了,不说话也就算了,一个个都板着一张脸,闷死了!青青笑起来可漂亮了,哪像素问你……”
“我?我怎么了?开学第一天的入学考试,你们迟到了42分钟!还敢说什么时间在此刻停止?时间要真的可以停止,就不用我们两个去把你们从办公室里救出来了。”
“我哪知道青青当时是因为要迟到,跑得太快才撞到我的。”元明委屈地说。
“等等,办公室?”元明突然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下脑门说:“对了!老师让我中午和青青去补考呢!我得赶紧走了。”说完,他迅速把饭盒的盖子盖上,拿起桌上的书和饭盒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把饭盒放下,对成轩说:“哥,我去补考,饭盒你就帮我拿回去吧。谢谢了!”成轩还没回答,他就已经向教室的方向跑去,离得挺远的,还听到他的声音:“又可以见到青青了!太好了!”
成轩用勺子敲了敲铝制的饭盒,对我摇了摇头,说:“他对那个范青青一见钟情,我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啊。”
我把手里的书放下,抬头,对成轩说:“这学校建得这么漂亮,真是一个适合谈情说爱的地方啊。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一学生,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成轩把勺子放下,说:“就怕是有目的地接近啊!元明从小身体就不好,接受的实验也比我们少很多,哪像我们……”
“看破生死吗?”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又像是在嘲笑命运:“你我都是经历过变异时痛苦的人,或生或死……已经不重要了……”
成轩略带伤感地说:“元明没有提防别人的心眼,只怕他会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棋子?你不觉得我们本来就只是一粒棋子吗?在实验室里当实验品也好,出来外面也好,我们只不过是受人控制的棋子罢了!”
“怎么会?”成轩惊讶地说:“我们出来了,怎么还会是一粒……棋子呢?”
“不然呢?连你也天真地以为实验室真的好心放我们出来吗?若真心放我们走,何必再派人接应我们呢?天大地大,哪都可以去,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呢?”
“这……我一直以为,像院长这样的人,一定不会让我们一生都在实验室。终有一天,院长也会让我们离开,还我们自由的!”
“笑话!等我们没有了利用价值,就算是院长,也不会让我们活着出来的。如果让别人知道中国的实验室在造生物人来做实验……我们只是个诱饵!可是要引诱谁呢?”
“女孩子还是不要那么聪明的好!”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那个接应我们的人。
成轩抬起眼,看向那个人。成轩的眼里,掠过一丝惊讶。
那人还像从前一样戴着高帽子,拎着手提箱。那人走上前,拍拍我的头,蹲下来,在我耳边轻声说:“有些事,知道就好。你就算知道了,也没法改变什么。”说完他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他走远了,成轩才缓缓开口:“我相信你说的话了……我们到这里肯定有目的!我们只是个为达成他们的目的、引诱敌人上钩的诱饵……那个人,肯定是个潜伏在这里、经过特殊训练的特工……他的脚步,轻得连我都没有发觉……”
听他这么一说,我把书合上,站起来对成轩说:“那我们就要弄清楚我们来这儿的真正目的。不弄清楚这个,我们就很难获得真正的自由。你难道一辈子任人摆布、被人利用吗?”
“当然不了!”成轩站起来,拿起他自己的饭盒和元明的饭盒,对我伸出右手:“走吧。”
“素问别怕,你有我呢!我会永远站在你的左边保护着你。你要是害怕了,就一定要抓紧我的手!”
看到他伸出的右手,心里就像是煮着一壶白开水,简单而温暖。我伸出手,紧紧地握住……
☆、第四章 搬进来
晚上的晚自习过后,我和成轩一起离开学校。路过高一人去楼空的教学楼,不由得羡慕晚自习比我们早放半个小时的高一学生们。
回到家,看到鞋柜里除了元明的鞋之外,还有一双女鞋,客厅的地板上还有两道细细的、被轮子划出的痕迹。
我没换鞋子就直接走进里面,走廊里一个长头发的女生背对着我,元明正帮她把行李箱搬进我的房间。看来她就是元明所说的范青青了。
元明抬头看到了我和我身后的成轩,因为惊讶有点口齿不清地说:“素……素问……哥……”
女生听到元明的话,转过身来。我看到她的脸,她确实是一个漂亮的人。特别是她的眼睛,黑得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泉水。但谁也不知道这潭泉水的下面,究竟是糜烂的淤泥,还是尖锐的石头。
她先开了口:“你们就是元明说的,和他住在一起的朋友吗?”
我没有回答她,目光越过她,看向元明,问:“你在干吗?把她的东西搬进我的房间吗?”
元明心虚地站在范青青的身后:“因为只有三个房间嘛。你们都是女生,住在一起又不会怎么样。”
“为什么她要跟我住?是你带她回来的,为什么她不跟你一起住?”
“这……这怎么行呢?她可是女生啊!”元明推辞道,但他的表情出卖了他。
“你不用担心你的能力会伤到我的。我可以自己保护好自己的。”范青青摆摆手说道。
一直站在我身后没有吭声的成轩惊呼道:“天哪!元明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我伸出手,用磁力抓住元明的脖子,一把把他用力地撞在墙上。他的脸因疼痛而扭曲,手在脖子前来回摆动,似乎想减轻这无形的磁力带来的痛苦。
范青青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挣扎的元明,走上前把我的手拉住。元明失去磁力的支撑一下坐到地上。范青青对我说:“我知道你们的事情不能被别人知道,但元明既然告诉了我,就是信任我。我不会辜负他对我的信任,所以也请你们相信我!”
她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范青青转身扶起坐在地上的元明。因为元明的房间和我的房间是相对的。我走进房间,就看到两个行李箱摆在中间。一挥手,磁力就带着两个箱子,擦着刚站起来的元明的鼻尖,重重地砸在元明房间的地板上。箱子被砸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范青青松开扶着元明的手,冲着背对她的我大声说:“你不愿意和我一起住你就直说!何必用这种方式!”说完她转身走进元明的房间,跪坐在地上,收拾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我回过身,元明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成轩对我竖起了拇指,元明才明白过来,回头看了一眼在收拾东西的范青青,声音小却激动地对我说:“谢谢你啊素问!”
成轩指了指范青青的背影,对元明说:“素问这么做可是一举两得呢!一是让范青青搬进去和你一起住。二嘛……”
“嗯?”元明茫然地望向成轩。
“你还不快去安慰她!”我说。
“哦——” 元明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我知道……”元明对我们做了一个OK的手势,转身进入房间,顺手将门关上。
成轩等元明关上门,才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说:“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二
因为我和成轩是高二的学生,元明和范青青是高一的学生。高二要比高一的早自习多半个小时,所以接下去的几天,我们早上比他们更早出去,晚上比他们更晚回来,因此没有再见过面。
我天生不会与人相处,也许是因为性格不合群;也许是因为不喜欢其他学生感兴趣的东西;也许是因为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与实验室以外的人接触。
在学校,我除了在教室上课,就是和成轩一起来学校、一起回家。成轩在九班,而我在四班,不在一个楼层,课间时间又很短,所以我就呆在班级里。有作业时写作业,没作业时就坐在座位上。即使就坐在那里听周围吵吵闹闹的声音,也能带给我不同于实验室的感觉。
在实验室,带给我的只有一个人独在黑暗的地牢中死亡般的寂静、实验员们的白眼、以及带给我诸多痛苦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