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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议论着烂货，贱货……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他们根本没有看见的事实。
诽谤！血口喷人！这都不是真的！
魔鬼适时出现，凑到赵武耳边低语。“你很愤怒，你很生气。看看这些丑恶的嘴脸，看看他们虚伪的笑容。在想想你可爱的妹妹，多天真无邪。公平吗？”
赵武双目似乎能喷出仇恨的火苗，妹妹和这些丑恶的人形成鲜明对比。但妹妹死了，这些人还在里面群魔乱舞！
没错，赵武面对着的，正是一家出于地下的迪吧。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男男女女尽情的摇摆着身体，放声尖叫，发泄着一天最后的精力。
赵武从未来过这样的地方，只觉得里面乌烟瘴气。素不相识的男女纠缠在一起，哦对不起，还有男男，和女女。
刚才画面里的人脸，在这儿都能找到与之重合的人物。赵武浑浑噩噩的在迪吧里转了一圈，却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整个迪吧只有一个出口，赵武眼底的凶光一闪。从大门出去的时候，顺手收割掉守门人的性命。
沾染鲜血的双手，让他心底的魔鬼更加张狂，几欲透体而出。赵武桀桀怪笑着，将易燃物堆进了迪吧门口，接着用手指粗的铁链，锁死了唯一的通道。
这时已近凌晨三点，除了各别人，剩下的痴男怨女都已选好了对象，准备离开。当第一对男女发现锁死的铁门，想要回头去叫人时。
轰的一声，大火将通道完全笼罩，卷袭而至的热浪将两人揭了个跟头。
“啊！失火啦！”两人重回舞池大吼！
“也，男男女女都高举你们的双手，让我们，摇摆起来！”舞池DJ就像故意的，正好在这个点上打开话筒，将两人的惊呼压盖。
等两人第二次惊呼时，又被重新燃起热情的呼叫淹没。
“桀桀……活该你们去死。自作孽不可活啊！”
赵武显出身行，在这个群魔乱舞的地方也无人注意。在拥挤的人群中穿行，依然有人发现他能穿人而过。
惊叫声被更多人当成了欢呼，舞池的气氛在此被推上高峰。
“桀桀……丑陋的罪人们，让地狱火焰撕碎你虚伪的面孔，跟随这死亡的音乐，摇摆起来！桀桀……”
手中的匕首，扎进想要抢回话筒的DJ，滚烫的鲜血浇淋在赵武脸上。狰狞的面孔扭曲变形，形同鬼魅。
门口的火势凶猛，滚滚浓烟倒卷而入，仿佛张开大嘴的妖魔，要将舞池的男女都吞进地狱。
尖叫声，哭喊声混成一片。所有人都吓呆了，唯一的出口被大火阻挡，背后又有个杀人的疯子。
“报警！报警啊！”
一名还穿着职业套装的OL女郎连声尖叫，颤抖的手指按不准触摸屏上的数字。
“小心啊！”
OL女郎还未反应过来，天花板上固定灯光的钢架就掉落下来，啪的一声将她整个脑袋都砸进了肚子。
“桀桀……撕开你们虚伪的面具，和我一起疯狂起来！”赵武手持话筒站在钢架上面，不停跳跃让钢架摇摇欲坠，手中的匕首不断挥舞，削去钢架接口。
原本设计尖口朝下的消防喷口，此时变成了狩猎的陷阱。掉着一根电缆，从舞池的一边掉落下来，将数人穿透，在荡到另一边。
旋转的彩灯散出万千光电，在满脸惊恐的男女脸上闪烁。他们相互看着对方，在对方眼底只能看到恐惧。
恐惧点数就像水表上最小的数字，在数百惊慌失措的人群带动下，疯狂的跳动。赵武听着腕表不停传来的提示音，狰狞的脸孔变得更加疯狂。
翻身从钢架越下，一刀刺穿某人下巴。从他张大的嘴里，还能看到匕首的金属光泽。
“啊！”
站在死者对面的女友惊恐的尖叫，赵武回身一掌将其抽飞，匕首顺势捅进她的胸口。她张大嘴，急剧的呼吸，充满血腥味的气息扑打在赵武脸上。
接着匕首一拧，美丽的双眸失去灵动，和她这个不知是不是临时男友的家伙，共赴黄泉。
“杀了他！杀了这个疯子！”
热血青年最不缺的就是胆气，只要热血冲上头顶，他们可以忘乎所以。能抓到的一切武器，都向赵武身上招呼。
但这些酒瓶，刀具，都从赵武身上穿过，当一声砸在地上，碎成满地碎屑。
“桀桀……桀桀……”疯狂的怪笑声越来越大，仿若梦魔在耳边低语。赵武干脆变换外表，露出一张可怕的鬼脸，胸口裂开的大嘴，犬牙交错的利齿上还有挂着血丝。
他现在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收割凡间鲜活的生命！
“鬼……鬼啊！”
承受力被崩断，绝望笼罩四周的时候。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展现了内心最阴暗的情绪。或许这些做法都未经大脑，但这是他们处于本能的反抗。
只见刚才如胶似漆的碧人，在面对赵武的时候，都选择将对方推下深渊，而没有一个人选择为赴死。
“桀桀……疯狂起来！和我一起疯狂起来！”
赵武疯狂的声音被话筒扩大，变成震耳欲聋的音效在舞池回荡。这时音乐里适时的传出音乐，是哈狗帮的韩流来袭。
不知是否唱片在混乱中有损，嘈杂的音乐里只在不停重复着一句歌词。“我！操！你！妈！个！B！”
粗口总能让人释放疯狂，内心的邪恶被冲击的画面带动，被压抑的恐惧怂恿，被粗俗的音乐解放。
“杀！”
不知是谁充当了第一名暴徒，整个舞池瞬间变成了炼狱。女人都在哭闹，失禁的屎尿给血腥，充满浓烟的空间增添一丝异味。
男人在做着最后的疯狂，杀戮，强，奸，人世间丑恶的事都在这一刻上演。
“桀桀……撕去你们虚伪的面具，疯狂吧！疯狂吧！！”
第五章：滥杀无辜
浓烟越来越多，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味道。越来越多人加入疯狂的死亡舞曲。任人发泄情绪的迪吧，变成了人心扭曲的地狱。
当然，这里面也不乏有意识清醒的人们。他们有些躲在角落报警，有些结伙想要寻找出路。
但这些人都是赵武追逐的对象，鬼魂之体没有障碍的穿行在舞池之中。好像死神镰刀的匕首，收割着一条条惊恐的生命。
恐惧点已经突破三万大关，至今还不知有何作用。但那一声声悦耳的提示音，让赵武的面孔，越发狰狞。
“不！别杀我！”
眼泪鼻涕齐流的妙龄女子，在漂亮此时也显得恶心。何况她的模样和影片中丑恶的嘴脸重叠。
就是她！指着妹妹的鼻子大骂烂货！
“死！”
从赵武牙缝里蹦出的“死”字，直接宣判了女子年轻的生命。看着这些丑陋嘴脸的人在自己手中消散，赵武兴奋得连连怪叫。
迪吧里的装潢在高温的燎烤下，卷曲，变色，然后哔哔啵啵的燃烧起来。远处的警笛声乌拉乌拉的传递进来。
陆仁贾是迪吧里为数不多的聪明人，发现情况不对一溜烟逃进了洗手间，坐在马桶上哆哆嗦嗦的拨打电话。110，119都打了个便。
现在听见若隐若现的警笛声，绝望的心情才稍稍好转。他知道外面还有个杀人狂，不！是恶鬼！
他依然卷曲在角落里，一直等到外面传来惊呼，消防官兵扑灭火势冲进迪吧。他才战战兢兢的站起来。
侧耳倾听，外面并没有在遭到杀戮的惨叫。他慢慢拉开隔间门板，从门缝向外观察。
安全！
拉开厕所门，向外踏出的右脚还未落地，一股凉气顺着脊梁骨直冲头顶。他缓缓转头后看，一张恐怖的鬼脸，正蹲在洗手台上看着他桀桀怪笑。
“鬼啊！”
凄厉的惨叫，惊醒了舞池中呕吐的消防官兵。他们没想到扑灭大火后，看到的竟是如此炼狱一般的场景。
现在听见有人惨叫，那就代表还有人活着！
快救人！
手持消防斧的队长一脚踢开房门，却看见一间被鲜血碎肉铺满的厕所。洗手台前的玻璃上，用鲜血写着一个巨大的“杀”字。
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消防队长伸手拦住还想冲进来的手下。“都退出去，这件事我们管不上，交给警察处理。”
……
“那里到底是那里啊？”赵文跟着发髻男两人也有几个小时，知道他们，也包括现在的自己，都隶属龙组外围成员。
龙组之内都没有真名，发髻男被称为老封建，金丝男被称为千里眼。他们身上都带着传奇色彩，给赵文介绍了很多龙组的规矩。但现在他还没有定性，所以没告诉他详细内容。
但这里最让赵文感兴趣的，其一是弟弟赵武未死，而且龙组也在找他，想要将他吸收进去。其二，就是这两人老是那里那里的说。
“嘿！那里可是好地方，要啥有啥。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那里做不到的。看见这幅眼镜了吗？”
千里眼直接把眼镜递给赵文，“你能抵抗记忆消除，也应该能用这玩意。试试吧，心里想着你要看的人就行了。提醒你一句啊，不想变瞎子就别想你弟弟。”
赵文带上眼镜，心里想着父母，眼前的画面立刻就变到家里。这个时间父母早应谁下，但他们的记忆被修改过。
所以在他们记忆中，赵武今天刚刚被枪决，又那里睡得着，相互安慰唉声叹气。赵武被捕这两个月他们消瘦了许多。
“高科技啊！有这东西直接看老美的科研所，战略部，还要间谍做甚？”
“哟呵！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愤青爱国份子。”老封建嘿嘿一笑，指着千里眼说：“这小子第一次拿到装备，看了一宿的活春宫。”
千里眼大囧，赶快转移话题道：“这玩意只能看你见过面，认识的人。你刚才说的那些可不现实。而且那些重要机关，都有高人保护，强行观察，眼睛都会瞎掉。你不会以为那里就只有我们能去吧！”
见赵文似懂非懂的点头，千里眼又说：“你看世界历史，自有人类以来，这么多年有多少大发明？但工业革命以后，尤其一战，二战前后，各种发明如喷井一般。”
“你是说这些发明都是从那里带出来的！”赵文惊讶得嘴里能放鹅蛋。
“一部分吧。”千里眼知道赵文在想什么，就和自己当年加入龙组一样，便直接解释道：“不过那里能带到现实世界的东西越来越少了，而且我怀疑那里也有智能。”
“继续吹！就连内部人都没几个能进那里。你小子不吹牛会死啊！”老封建直接打断。
千里眼再次大囧，不过扯着喉咙大吼。“我又没胡说，这都是那里回来的人分析的！”
这时电话响起，是A市警局局长打来的电话。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已经足够让他乌纱不保。今晚更夸张，一个迪吧近两百人惨死，剩下几十个幸存者全部吓疯了，只会叫嚷着鬼啊，别杀我，救命之类。
上报的警察就是刑侦队长杨森，他可是见过大场面的老手。可用他自己的话说，“那里就是屠宰场，比起纳粹的犹太集中营，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局长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老封建他们，作为一个市的警局局长，他是有资格知道龙组存在的。有这面墙顶着，他才不会去淌浑水。
巴不得龙组的人把事情都揽过去，自己一点责任都不用承担。
“我知道了，你叫人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进出。见过现场的人先下封口令，明天找个借口让他们集中，统一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