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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瑾听到了李师父说话的位置,把脸转向了李师父的位置,说道:“我不过是初生晚辈,肯定比不得您见多识广。你有什么办法?晚辈……晚辈子自当受教,求前辈您看在老爷子,看在家师的面子上帮帮忙。”
佟府这些老人有什么过去,我是一概不知。
关于李师父的一些事情,我还是刚刚听老爷子说起,说李师父在他们盗墓的时候,负责破解周易乾坤,也有时候负责捉妖杀鬼。
这个人行走江湖,不仅仅是见多识广,他还认识和阴间有来往的灵媒。
那些阴间不为人知的秘事,他也是略通一二的,这样的人那只能说是博古通今,知阴阳断命理的一个人。
我觉得欧阳瑾这时候请教他,算是问对人了。
我自己也竖起耳朵听李师父说话,李师父大概没想到自己会被欧阳瑾提起,愣了一下,又觉得脸上的面子挣回来了,捋了捋胡须说道:“我和你师父确实有些交情,想不到他还记得,连你一个后生晚辈都知道。你要对她用龙虎山的驱邪咒?”
“是啊,但是这个咒法对道法要求很高,我能维持的时间很短。只有一个月……我……”欧阳瑾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眼中的血丝又加重了几分。
我看到欧阳瑾的样子,心里面真的很感动。我和欧阳瑾的交情并不深,每次都是他来帮我,但我没想到他会这样的在意我的生死。
对他而言,他可以完全不管我的死活,可如今却是如此的焦心。
李师父看到一个外人都如此关心我,而我好歹是老爷子的外孙,他神情也凝重下来,说道:“我以前研究出一种符箓,专门辅助龙虎山的符箓。那时候,我跟师太要好,可她不肯还俗,我便不给她了。”
说到这里,李师父好像发现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把他和龙虎山师太的风流过往都给说出来了,他脸色微微一红,不再说话。
“李师父果然是前辈中人,晚辈佩服。”欧阳瑾恭恭敬敬的颔首鞠躬。
“这门驱邪咒一旦失败了,她身上的怨气很容易就反弹到你的身上。欧阳瑾,你不过弱冠之年,老夫担心你应付不来。”李师父又担忧了一句。
欧阳瑾说:“我愿意一试,倘若犹豫,我只怕……只怕她经受不了几次怨气发作,就会……就会疯掉。”
这时候,李师父才缓缓的点了头,做了个请的姿势。
欧阳瑾咬破自己的手指,从灰色的布袋里拿出一张空白的黄纸,手速极快的画上了比划极为复杂的字符。而且从头到尾都是一气呵成,中间没有半点的停顿。
随着他画好符箓,手中的黄纸立刻贴上了我缠着绷带的地方,他的语气非常的认真,将道家七字真言挨个念出来,“列兵临斗者皆阵!”
符箓上面发出淡淡的金色的光芒,上面用血写成的驱邪咒也在放着淡淡的红光。
顷刻间耳边响起了一阵又一阵悲惨的哭声,就好像万千的女孩被残忍的杀害,死前发出的痛苦的哀嚎声。
欧阳瑾的手保持这一种特有的手势,双手合并,强行去压制符箓下面的怨气。他的额头上汗水直流,脸上的五官狰狞扭曲着,好像是在和一种巨大的力量抗争着。
从我的伤口里,凭空就伸出好多的人身体的部位,头、手,胳膊,膝盖……
我觉得自己的伤口都要被这些可怕的东西弄的炸开来了,我在一瞬间内心的防线被击溃,尖叫了一声:“萧大哥,救我!”就立刻回头,抱紧了萧龙溟的身体,整个人拼命的喘气,满脑子都是诡异的画满闪过。
“我在,别怕,很快就过去的。是我没有护好你,我一定想办法,把盒子打开,不会让这些怨气再伤害到你。”萧龙溟心疼的搂住我,他的浑厚的声音好像在颤抖,让人禁不住的为他动容。
我的萧大哥他不仅仅没有肉身,就连魂魄都只有三个,勉强维持着他的存在。这样的他,还要努力保护我。
盒子……
只要打开盒子,就能够让萧龙溟更加完整起来。
我的脑子里灵光一现,推开萧龙溟的肩膀,认真的看着他,“萧大哥,我好像……好像想到了打开盒子的办法……”
我的声音被另外一个老迈的声音给盖住了,就听他说道:“欧阳贤侄让开,我来上一道符箓。”
欧阳瑾在李师父嘴里,从一开始的欧阳先生,现在变成了贤侄,那个变化真是有够快的。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直苍老的手他摁上了我的包扎好的伤口上,似乎也是贴了一张符箓上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间屋子里面鬼哭狼嚎的声音才戛然而止。
我缓缓的就松了一口气,看着自己脚上被贴上的两张黄色的符箓,脸色就跟吃了屎一样难看。我之前是见过萧龙溟给人的掌心画符咒的,好像符咒一破坏就会失灵。
这两张都是纸做的东西,我动作一大,是不是就会遭到毁坏?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是不是不能洗澡了?”
“符箓遇水失效,这一个半月内,你不要接触水。我知道女孩子家不洗澡很困难,但是……但是只要萧先生不嫌弃你,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不是吗?”欧阳瑾的声音难得的温柔,他轻轻的放下我的裤管,又道,“死人的敛服还是快换下吧,阴气重。”
李师父在一旁连连点头,少顷,掏出一枚丹药塞到欧阳瑾手中。欧阳瑾紧紧手中的丹药,张嘴就吃下了,“多谢前辈。”
“你为了压制怨气元气大伤,倒是我要谢你救了当家的外孙女。”李师父轻轻的拍了拍欧阳瑾的肩膀,沉声说道,“真是后生可畏啊,我们那个时代早就过去了。”
我的伤口被处理的差不多了,萧龙溟就抱着我回去我母亲从前的闺房。找了件干净的衣服让我换上,那身敛服被萧龙溟用蓝色的火焰烧成了灰。
“萧大哥,我饿。”我抬眼看着萧龙溟。
他看着我目光里带着些许怜惜,摸了摸我的发丝,说道:“我让李婶子给你做,不过你这一阵子尽量吃素,不要沾荤腥的食物。”
我点了点头,看到萧龙溟出去了,顺手就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捆透明胶带。随手就将透明胶带撕开来,然后在贴上符箓的地方用透明胶里三层外三层的捆上。
用透明胶带护住符箓虽然是个笨办法,但是至少不会轻易的就毁坏。
这样做我觉得有些丢人,所以故意把萧龙溟支开,突然,就有人推门进来。我连藏剪刀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直愣愣的看着对方。
是槐香,她的眼圈红红的,一看到我就把我抱在怀里,“阿笙,你这个大笨蛋,大笨蛋!我都说过不让你去了,你还非要去。我恨你。”
槐香说的不让我去,大概就是不让我下古墓。
我拍了拍她的最近变得更加瘦骨嶙峋的后背安慰她,“我这不是没事吗?我掉到阴间去观光旅游了一圈,萧大哥又把我带回来了。”估来冬圾。
“你没事就好,不然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这个大混蛋的,为了一个打不开的盒子。你至于那么拼命吗?那只盒子在……在我们祖祖辈辈手里那么久,都没人能找到打开的方式。”槐香的手用力的敲了几下我的后背,气哼哼的说着。
我抓住她打我的手,用极为认真的眼神看着她:“槐香,我……想到办法可以打开盒子了!”
梅花锁 第65章 扑倒你
槐香的眼睛却看着我那只颤了绷带的另一只手,目光死死盯着,扯开了话题:“你这只手一定是做了大手术,我闻到了麻药和酒精的味道。阿笙。你受伤了。”
我一直以为只有欧阳瑾的鼻子才是狗鼻子做的。没想到槐香的鼻子也这么灵,连麻药是什么味道都能闻出来。我拿着自己手放在鼻尖闻了一下,的确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不过我是分辨不出来那些化学药剂究竟是什么味道。
“我没事,我只是被东西刺伤了一下,缝了针。过段时间可能要去医院拆线。槐香,你别担心我。”我甩了甩了自己缝针的手,证明自己没事。还想顺便再提了一下盒子的事情,让槐香把盒子带过来,让我试着破解一下。
没想到手在甩的过程中,麻药的劲头突然就过去了,我真是措手不及。一股钻心的疼痛就朝心房猛烈的袭来。
我全身的肌肉猛然一收缩,额头上的汗液猛然间就爆发出来。很多伤口在上了麻药的时候是没有任何感觉的,等到麻药的效用一退去,整个人就好像被这个疼痛的感觉缠住了一样。
手术室里面的医生是逃出来的,根本没机会给我开止疼片,我现在都要疼死了。我觉得自己特别倒霉,在槐香面前根本就没法演下去。
可是现实情况下是,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麻药的时间过了吧?”槐香冷冷的笑了一下,用手帕给我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嫌弃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几下,又说道,“看你还逞强,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拿止疼药。”
我抓住槐香的手腕,几乎是用牙缝挤出这几个字的,“盒子,槐香。你把盒子带过来,我试着把盒子打开。”
槐香表情十分的无奈,她和我对视了一会儿,我依旧是目光十分坚定的看着她。她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好,我去把盒子给你带来。你在这里乖乖等我,我很快就会赶过来。”
槐香看到我痛苦的样子。是跑着出去的。
我瘫坐在床边,脑门上的青筋暴起,任由汗液从额头留下来,手肘有些抽搐。估豆贞亡。
不过还好脑子依旧很清醒,我心头期待着槐香把盒子送过来,我亲手打开这一只泡在圣泉中多年的海柳木的盒子。
我知道再过一会儿,萧龙溟就会回来了,我只能忍着疼把床上的胶带纸和剪刀都收进背包里。刚收拾好东西,就见到萧龙溟进来,他一看到我的状态,眉头就紧紧的在了一起,“李婶子已经去做饭了,你等等就可以吃饭了。”
“恩。”我轻轻的嗯了一声,却把眉头皱的更紧了,我疼的身子颤抖,却不敢轻易在萧龙溟面前喊出来。
他已经够担心我的了,我不能再为这种事情,让萧龙溟担心我。
萧龙溟快速的来到我身边,伸手摸了摸额头,语气深沉,“怨气没有发作,小东西,你这是怎么了?”
“手上的麻药时间过了,我们来的时候没有拿止痛药。槐香去拿止痛药了,她很快就回来了……”我看着萧龙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他的手轻轻的握住我手上的地方,眼中的那种痛和怜爱已经没有办法隐藏。我听不见他的心声,只能轻轻的将下巴靠在他的肩头,用心灵去感知他内心的想法和感受。
我不知道自己猜测的对不对,但还是小声的对他说道:“萧大哥,你现在只有一魂两魄在身上,你已经把我保护的很好了。我们把其他的盒子都找到,你就会更强大,你现在不要心急,也不要自责好不好?”
萧龙溟他愣了愣个,忽然搂住了我的后脑勺,深深的就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连我心里在想什么都猜得到,小东西,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笨。”
我没说话,我并没有那么聪明,我只是尝试用我的全部能力去理解萧龙溟。我只希望他不要在心里面自责,用我受伤这件事情折磨他自己。
我深搂着萧龙溟,手背上的疼依旧在隐隐作痛,心却很安定。
槐香拿着止疼药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萧龙溟的怀中睡着了,我是被槐香的小手轻轻的推醒的。醒来的时候手背上的疼依不是那么严重了,却让人有种心浮气躁的感觉,额头上依旧有汗。
萧龙溟依旧是坐在那里,就像雕塑一样守护着我,他见我醒来,用袖子擦了擦我额上的汗,温和的提醒我:“槐香来送药了。”
“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