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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沉默寡言,思想有点迂腐,生活能力极差,而且没有半点幽默风趣的男人,居然是看上去优雅矜贵的女法医司徒,念念不忘的爱人。
她对母亲所有的有敌意都,是因为她不理解为什么父亲当年会放着她司徒家的家业不要,娶了我失明的母亲。
现在,是母亲的坚强,让司徒接受了母亲。
“这么说,他是在被撞之后,被人放进驾驶座位上,制造了一起交通事故?”我母亲的分析能力非常快,在司徒说完以后已经做出了判断。
司徒她泪眼迷蒙的眼睛扫了一眼我和萧龙溟,她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还是你女儿问我案发时间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也许杀害知青,就是你们身边的人。汍兰,你女儿确实……很不同。”
“我们身边的人……”母亲终于是蹙紧了眉头,进入了短暂的沉思,她的指尖在盒子面上滑动,好像是陷入了比较复杂的思考。
我也在跟着思路想,我们身边的人。
知道父亲出门的,只有我和母亲,安嫂,萧龙溟,还有连少卿。安嫂不用说,跟了我们家那么多年,要害父亲根本用不上这些办法。
背地里敲闷棍,一个榔头就能把父亲打死,然后随便找个山坡扔了。短时间内,连尸体都找不到,更不会有人怀疑她的。
而且制造交通事故对于年事已高的安嫂来说,真不适用。
然后是萧龙溟,我的萧大哥,且不说萧大哥的人格光明磊落,就说他自己本身就是盒子打开之后的受益人。
我父亲是守护盒子的家族的后人,他绝对不会对我父亲出手。
再者是母亲,为了客官,先抛开母亲对父亲的感情。母亲是瞎子,也一直和我在一起,是不可能害父亲的。
最后,是连少卿。
连少卿来路不正,我的确怀疑过他,但是他舍命救我,大部分的时间也都呆在玉蝉里。我觉得,这么一个头脑简单的鬼魂,他真的能想出这么多复杂杀人手段吗?
按连少卿的智商,他还真干不了。
那会是谁?
突然,司徒打破了沉默,“最先通知你们来医院的人,是什么人?”
“凌子!”当母亲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已经可以确信,母亲在当晚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父亲出事了。
她的举动,真是超乎想象的镇定,但我知道,她的内心一定痛苦过我。巨呆厅亡。
我父亲和我血浓于水,可我毕竟和他相处的时间很短,也没有特别的依赖父亲。而母亲的全部生活,都是围绕着父亲来的,父亲是她失明世界里的一盏灯。
父亲,是母亲的光明。
凌子是刘奶奶的孙子,他在电话里说,父亲被撞了之后,仅有一部手机完好。警方通过父亲的手机找到了刘奶奶,刘奶奶的孙在再通知的我。
所以,我在医院昏迷的第二天,就见到了刘奶奶在照顾我。
这么说,谋害父亲的,很可能不是鬼,而是人鬼勾结。
“按照他被撞之后的情况来看,手机是不可能完好的。他是在被殴打完,遭受了车子的撞击。为了撇清关系,再次将他放到车里,把他随身的手机也放进去,最后用二次交通事故制造假象。”司徒分析案情起来,一点都不像个女法医,像是个刑侦科的女警司,她顿了顿,“交通事事故发生了以后,报警很及时,肇事司机也没有逃逸。通知那个人的电话,一打就通,好像事前就等在电话前一样。”
我迫不及待的问:“是凌子干的吗?不会吧!祖父那么疼他,他为什么要杀害父亲,这……这不符合逻辑。刘奶奶家和我们家的关系很要好,而且,凌子他也不知道父亲会去……祖父家……”
我居然在帮犯罪嫌疑人解释,我话说了一半,用手捂住了唇……
我只想知道真相,不想袒护任何有可能谋害父亲的人!
司徒淡淡的看着我,然后又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萧龙溟,冷笑了:“现在有两个结论,第一,是你父亲走前交代了那个什么凌子,或者刘奶奶,他会回你祖父的家里。第二,你们家有人和凶手沆瀣一气,告诉他你父亲的行踪。”
拼图锁 第52章 有孕
司徒那种怀疑的目光让人一看之下就觉得很不舒服,萧龙溟的大将军威仪,那是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进犯的。
四目相对,他桀骜威严的眼神如同一把锐利的利刃一般。撞上司徒的目光,让司徒整个人都被震得向后趔趄了一步。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移开了视线,不敢再去和萧龙溟对视,却是冷冷的问道:“汍兰,你女儿身边的这位是谁?案发当时,他知道谭知青的行踪吗?”
“他……他是女婿萧龙溟,司徒,你不该怀疑他,他这个人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母亲皱起了眉头,恬静的脸上已经有一丝不满的神色。
司徒耸了耸肩,冷笑了,“我怀疑的不仅仅是萧龙溟,还有你们家里每一个知道谭知青要去祖宅取盒子的人。包括你佟佳汍兰。你虽然是瞎子,可难保不是装的,或者说你是为了盒子故意嫁给他的。”
司徒的假设实在太大胆了,屋子里面陷入一种绝对的安静。
我本来对这个案子是有有多自己的看法和分析的,现在司徒连我母亲都怀疑,那我岂不是也是司徒眼中的犯罪“嫌疑”人?
我被堵的哑口无言。心里还有一丝隐约的担忧,我怕这个案子会冤枉好人。
“司徒,你要调查所有知道知青行踪的人吗?”我母亲眉头皱的更紧了,似乎并不赞同司徒的这种想法。
司徒点头,“我不知道这个盒子到底有什么意义,会让一个人杀人。可我知道,谭知青进入野外考古队,为的就是正大光明的找那只盒子。盒子的诱惑力如此强大,难保也会对至亲的人下手。”
这句话说出来,可谓是字字带血。
但是真的让人无从反驳,司徒是铁面无私的办案人员,她不可能像我们一样对待案子那么感性。
我想我站在司徒的角度,可能看法也会和她一样。
我想了一下,提醒了司徒一句,“司徒阿姨,你可能不知道。刘奶奶她们一家负责收拾祖父的遗物。那个盒子也是祖父的遗物,我想父亲去之前,是有必要交代刘奶奶的。这件事情如果要证实很简单,只要直接去找凌子他们家问问就行了。”
“凌子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他的口供是一定要要到的。明天一早我会带着同事一起去,现在都快过零点了,太晚了。”司徒看了看手表,脸上的表情有些僵冷,“还有……”
司徒说话说了一半忽然顿了一下,有些古怪的看了萧龙溟一眼,又看向我,“如果明天凌子明天跑了,只能说明今天这间病房里有内鬼。”
我说实话,我听了司徒这话我并不生气,反而有点佩服她。
次日再去找凌子,给案子添加了很多的可能性。如果凌子半夜潜逃。只能证明这个案子不仅是凌子做的,更有内鬼在我们当中。
母亲终于开口了,只是改变了话题的方向,“肇事司机还是不肯翻供。为自己辩解吗?高速上超载超速撞人致死,至少要关二十年吧?”
司徒往嘴里塞了一根女式烟,准备要抽。看到病房里的禁烟标识,又随手将烟揉成了团,攥在手心里,“真的很难想象,到底是多大的利益能让货车司机,宁可坐牢一辈子,也要替凶犯顶罪。录了好几次口供,他都将责任一力承担。”
“如果肇事司机也不肯说出真正的凶犯是谁,万一事情又不是凌子做的,是不是就很难继续追查下去?”母亲在司徒都已经急躁的情况下,依旧保持着冷静,皱着眉头思索着。
她的目光如水,安静的没有任何波澜,一双白皙细腻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
司徒紧握的那只手握的更紧了,顺手就将手里面捏烂的烟丢进病床旁的垃圾桶里,低声冰冷道:“汍兰,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犯罪。只要做了亏心事,就一定有迹可寻,哪怕就是在知情身上留下一缕衣服纤维,我也要找出来。”巨纵页弟。
司徒的目光犀利的看着母亲,身上带着一种强硬的气势。
母亲点了点头,又对司徒说了一句,“谢谢。”
“明天一早还要去找那个什么凌子呢,我先回去休息。你一个孕妇,也别熬夜,不然谭知青泉下有知,可是会不瞑目的。”司徒说话真是又冷又毒,她就跟个黑寡妇一样,黑着一张脸就出去了。
我知道她是关心母亲,否则也不会让母亲早点休息。
原本父亲过世之后,我还住在医院里就很不方便。之前是因为我体内没有阳魄,加上母亲怀孕身体虚弱,所以才一直没有走。
萧龙溟有车,我们和安嫂打了一声招呼之后,直接坐萧龙溟的车回去。
深夜的高速路上几乎没有一辆车,车子在途中,母亲突然问道:“小笙,你父亲车祸的位置,是在这附近吗?”
我错愕了一下,母亲双目失明,她是怎么判断出来父亲车祸就在这附近的?不过也许,她只是因为车子上了高速,所以才引发了这样的猜测。
“我不知道,我没有来事故现场看过,我……”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失职,父亲在发生交通意外之后,我却从来没想过到事故现场亲眼看看。
即便没有到现场,我是有好几个机会,可以向司徒了解车祸的位置,以及车祸具体现场的情况。
其实这一段的高速公路并非那么顺畅,除了部分位置有比较崎岖的弯道之外,路灯也很少,到了晚上几乎是一片漆黑。
如果我早点来事故现场看过,也许就能发现更多的线索。
“停车!”一向稳重的母亲突然说道。
高速上不能随便停车,否则会发生追尾事故,这是常识。
我不明情况,赶忙规劝母亲:“怎么了母亲?高速上不方便停车,很容易发生意外的。而且车祸现场已经被清理过了,不可能留下什么线索。即便有什么遗漏的线索,我们等明天白天来,现在天太黑了。”
“我有感觉,他的灵魂就在这附近,把车停下。”母亲坚定的说道。
父亲的灵魂,还留在车祸现场?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找回了阳魄,对不干净东西的触觉大不如前。父亲是不是在附近,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连一丝阴冷的感觉也没有。
现在是初夏,我反而觉得初夏晚风还带的一丝暖意。
母亲是不是想念父亲过度,所以才会出现错觉?
我刚想出言阻止母亲,萧龙溟就应声把车停下来,在这样漆黑的环境当中,萧龙溟把我的手握住,放任母亲打开车门,走到了马路上。
她是盲人,夜里走路本来就不需要任何光源。
萧龙溟会放任母亲下车,这一点直接说明了母亲的头脑很清醒,父亲的灵魂就在前面的一段路上,他在召唤着母亲去找他。
看着我母亲消瘦的背影,我靠在了萧龙溟粗壮的手臂上,问道:“萧大哥,我们要过去吗?”
我心里其实是有一种潜意识就在认为,我现在不应该过去打扰父亲和母亲团聚,父亲的死给母亲的打击太大了。
她虽然有时也会笑,可我似乎是能看见她在滴血的内心。
“不用。”萧龙溟的回答干脆爽利。
我心里却有点心疼父亲,搂住了萧龙溟的手臂在怀里,小声的问他:“我听说有些出交通事故死的鬼魂,是会停留在原来的地方,反复承受被撞死的痛苦。父亲为什么还没走?他……他为什么不回家啊?”
“他的其他魂魄在我这里保管,车祸把他的地魂撞出体外了。他的地魂离体了,却找不到家,也找不到肉身,只好在这附近徘徊。”萧龙溟回答的声音十分的沉稳,让我觉得自己就好像依靠着一尊十分强大的靠山,心里面的安全感不言而喻。
我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