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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才让这个世界变得如此混乱。”
说到这里,早川停住了他那些愤世嫉俗的话语,望着我们。
探长则依然像一尊石像般沉默无语,面无表情地看着早川。藤枝看着早川的眼神则和我们完全不同,他望向早川的目光中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在将我的家业霸占以后,叔父就把我赶出了家门。不,其实是我自己主动离开的。随后我就到了南方,和一名花名叫金兰的艺妓在大阪市外维持了大概半年的同居关系。”
“金兰?她的本名叫什么?”探长突然打岔。
“冈田葛子。因为当时我的手里还有一点儿钱,所以两个人还能过着比较悠闲的生活。但是在大概半年以后,我们就因为一些原因而分手了,当时我21岁。随后我就认识了在这次命案中死去的佐田康子,当时她在道顿掘史瓦加查·卡加酒吧做服务生。我们是在去年1月份在她供职的酒吧认识的,之后就开始交往了,当时康子的花名叫作阿春。那时候我的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没有办法包养她,所以和康子在去年1月28日从大阪离开了,此后就在名古屋住下了,因为康子曾经在名古屋生活过,对那里比较了解。到去年7月,我们的日子其实都很平淡。可是,为生计所迫,生活还是过得愈发窘迫了,万不得已之下,从8月份开始,康子又在名古屋找了一家酒吧开始工作。时至今日,我跟康子从未举行过婚礼,但是平心而论,我一直都将康子视为自己的妻子,若非生活所迫,我又何尝忍心让她到酒吧去工作呢?但是正如我方才所言,我手里已经没有分文,她去工作实在是万不得已的事情。但是大概是从9月中旬开始,康子有时会显得非常奇怪,看起来会显得魂不守舍,但我认为只是自己在胡思乱想,所以也就没有多问。恰好那段时间我也开始出外谋职,终于在一家小印刷厂找到了工作,每天开始正常上下班了。总而言之,9月份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到10月5日那天,我工作了一整天,一直到傍晚6点左右才下班回到租来的房子里,回去一看,康子并不在里面,更为关键的是,她的东西也一并都不见了。我当时就想,这个可恶的女人,肯定是勾搭上别的男人以后,跟着那个男人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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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就开始疯狂地四处打探康子的下落,每天像流浪汉一样徘徊在名古屋市内,先去康子曾工作的酒吧,之后也找遍了名古屋所有的酒吧或者咖啡店,但到11月中旬,还是没有康子的任何消息,于是,我就再度回到了大阪。假如能够得知她是跟什么男人在一起的,或许还有什么办法可行,但是我当时对她的事情根本是一无所知。回到大阪以后,我还是选择了不顾廉耻地去见叔父,但叔父根本没有理睬我,我只好一边打工一边在大阪四处寻找康子。过了一段时间,终于从康子曾供职的道顿堀史瓦加查·卡加酒吧的女服务生嘴里打听到,康子去年确实曾经在大阪住过一段时间,但是后来似乎就去东京了。于是我在攒够了一些钱以后,就在今年1月份赶到了东京。东京地方太大了,人也多,加上我是平生第一次到这里,在这里举目无亲,根本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怎么找她。虽然也曾想过要从银座的酒吧开始找起,但因为到达东京以后已经身无分文,所以也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地进入酒吧消费,进而设法寻找康子。没有办法,我只好以送报纸为生先在东京住下来。其实后来想想,一门心思地只为寻找一个弃自己于不顾的女人,真是有些可笑。但是,人的意志力真的是非常可怕的,就在上个月初,我终于在涩谷附近的一辆出租车里发现一个和康子极为相似的身影。因为当时我是步行,就没有办法进行跟踪,但是从那以后,我几乎每天都会在涩谷一带徘徊几趟。就在这个月初,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涩谷一个小酒吧里打听到,有一个和康子很像的女性经常出现在附近的几个酒吧里,我立刻就赶了过去,结果对方却恰好已经在两三天以前请了假。不过总算是有了些眉目,寻找起来就容易很多了。于是我又跑到那个跟康子很像的人曾租住过的地方去打听,有人告诉我她在这个月8日已经到秋川家去当女仆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利用自己的花言巧语,居然还有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姐姐当保证人。想来,那个所谓的姐姐应该就是在涩谷的酒吧一起工作过的女性吧?后来经过调查才知道,对方比她年长,已经结婚,而且拥有一家店面。反正从这一天开始,我就化名为冈本一郎住到了目前的住处,每天都到秋川家附近等待机会。当然,我一开始准备直接到秋川家去找她的,但是到了秋川家门口一看,才知道是相当豪华的宅邸,以至于有些胆怯,不敢轻易进去,所以才换成每天在四周徘徊,等她外出的时候再见她。我当时也想到要打电话给她,但又怕她会因此心生戒备,这样我所有的努力岂不是白费?所以就耐心等待着,机会终于还是被我等到了。”
“等一下!”早川正讲着,藤枝忽然打断了他的陈述,同时,藤枝向探长这边望了一眼,似乎是在征询探长的同意。
探长并没有任何表示。
藤枝转过头来对早川辰吉说:“那么,你所说的机会就出现在这个月17日的下午是吗?你是在佐田康子离开秋川家去药店的时候,和她见面的?”
藤枝所提的问题,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但早川却毫不迟疑地回答:“她也是这么说的吗?是的,就是在那天的下午,我终于在秋川家的门口见到了她。”
第六章 落网的犯罪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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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就把你与她相见时的情形,详细地描述一遍。”高桥探长说。
“嗯,就是在那天,我如往常一样到了秋川家的围墙外面,也记不清楚具体的时间,反正已经是傍晚,我看到一个和康子极为相似的身影出现在了秋川家宅邸的后门。我本来想立刻过去将她拦下来的,但是看到她好像步履匆忙,就改变了主意,偷偷跟在了她的身后。其实当时心中以为她是要去跟那个相好的混账男人幽会,所以并没有打草惊蛇。她随后就走进了跟秋川家相距五六百公尺的西乡药店。我这才知道她并非是出来幽会,而是为秋川家的人买药,于是就在药店外面等着她,期间感觉每一分钟都相当漫长,让人焦急难耐。终于,她从西乡药店走了出来,我急忙在路口挡住了她。当时康子见到我以后,那神情实在是不能用‘惊骇’这样的词汇就能够形容出来的。至于我,当时则是百感交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但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把她逮到了与那个路口相距两三百公尺的小公园里,我们就坐在那里的椅子上聊了起来,聊了大概六七分钟。当然,期间她一直都想要溜走,但我胁迫着她,她最终未能如愿。后来,她从腰带间取出药包,告诉我她是出来为急病的病人到药店来拿药的,所以绝对不能耽搁太长的时间。”
“等一下,如你刚才说,康子并没有一直把药包放在手里吗?”藤枝忽然问。
“没有,我记得非常清楚,她是从腰带间把药包取出来给我看的。当然,我也知道在那种地方是不能久坐的,就告诉她:‘你现在可以走,但今夜必须找个时间来与我见面。’而在这期间,她一直都宣称她并非是因为与别的男人有了私情才决定离我而去的,而是说其中有着无法言说的理由。我告诉她,只要我在秋川家的宅邸外面吹起草笛,那就是暗号,她就必须马上出来,否则她若无义,就不能怪我无情,接着我就放她离去了。我以上所说的,就是发生在17日下午的一切。当天晚上,我一直都在宅邸的墙外吹草笛,但是康子却没有出来。我当时非常气愤,就试着打电话进去,接电话的是宅邸里的其他女仆,所以我干脆就一声不吭地挂断了电话。第二天一大早我又来到了秋川家的附近,却发现不知何故有大批警察在秋川家出出进进。当时我非常纳闷,直到看到当晚的报纸,才知道了其中因果。但当时我一门心思想的,只是康子这天恐怕是不可能出来了,于是在18日这天就回到自己的住处去了。到19日的早晨,我又打电话过去,这次恰好是康子接的,我就威胁她当天晚上如果再不来与我见面,我就会杀死她。当然,我根本没有那个想法,不过是在恐吓她而已。但她告诉我因为明天要筹备葬礼,所以晚上肯定没有办法脱身。于是我就说,那么就换作隔天的晚上,也就是在昨天晚上,只要我发出暗号,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出来见我。她答应以后,我才挂断电话。但为了防止康子再度逃跑,我继续对秋川家实施着监视。到了昨天晚上,具体时间我已经记不大清楚,应该是刚过8点没多久。我就跑到秋川家的围墙外面去吹草笛,等了半天,里面依然没有什么反应,我就急了,等到快9点的时候,我又一次吹起草笛。这一次过了一会儿,从院子里扔出来了一块石头,我拿起来发现外面包着一张纸,我把那张纸拿到路灯下面打开,发现上面写着:‘我这就出来,请到对面的邮筒旁边等我。’但我已经没有办法继续等下去了,随即就通过樱树翻墙进入秋川家的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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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爬到围墙上面,沿着樱树的大树干跳到宅邸里的地面上。当时我一门心思要和康子见面,所以根本没有研究里面的情形,只是根据树冠的模样判断里面应当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在进入院子的一瞬间,就发现里面漆黑一片,根本无法看清楚四周的景物,但我还是立刻就知道康子所在的位置了,因为我听到她低声地说:‘啊,你怎么进来了?’接着,她就走到了我的身边。是的,她在见到我以后并没有马上转身试图逃走,反而是主动走到了我的面前,当然,也许是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地方可逃。但我马上就把她的胳膊抓住了,开始对她诉说我的相思之苦。但康子立刻就打断了我的话,再次诚挚地告诉我她并不是和别的男人私奔而遗弃了我,而且还告诉我:‘其实,17日我到药店拿到的那包药变成了毒药,以至于秋川夫人在服用以后毒发身亡。我要是据实告诉警方在取药的途中曾遇到过你,那么你就会成为警方怀疑的对象,所以我并没有交代实情,因此才会招致检察官、刑警和侦探们的连番讯问,甚至于怀疑我和杀人事件有着密切的关系。但是,好在有一位亲切的人一直在保护着我,所以到目前为止情况还不算太坏。但时下还在相当敏感的时期,你绝对不能出现在这里,要是被人发现就麻烦了,你现在就按照我所说的安心在外面等待,相信我,我一定会出去与你相见。’这时候她似乎并不是在撒谎,但我当时正在气头上,就说:‘别以为编这种瞎话就能够骗倒我,这次我是绝对不会让你逃走的。’说着,我用双手紧紧抓住了她的右手臂。但康子仍然在说着什么如果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见面就会出大麻烦的话,并且试图挣脱。我越听越气,坚持拉着她的手臂,并且把她向我这边拉近了大概有两三尺的样子。她告诉我:‘你真的准备动粗吗?那我可要喊人了!’她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压低了声音。就在这时,她忽然转过头去望向宅邸的方向,惊慌地低声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