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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更是对她充满了敬佩之情。这就是光之族的力量啊,血族内心都虔诚地敬畏。
夕阳刚刚下山戴维就跑到城堡来,眼中闪着兴奋的光,笑着把帝京的传言一股脑地告诉了默默。最后他说:“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强。你怎么做到的?”
因为雷诺不在旁边,所以他俩说话没有过多的忌讳,叶默咬着嘴唇,半天说了实话:“他们只看见我打他,其实,我也被他打了,身上挨了好多拳呢。只不过我觉得罗兰伯爵似乎特别怕疼,他挨我一下就呲牙咧嘴的。”
“呵呵呵。”子爵不怀好意地笑了,“那是因为血族的痛感特别强烈。尤其对我们这样数千纪都没有受过伤的人来说,你想象不出那种痛是多么强烈。”
“这样啊?”
“是的。你不知道,那种痛感在我们的机体进行自我修复时会达到顶点,比之刚受伤时的痛还要令人难以忍受。而且即使伤口愈合了,痛感也不会立刻消失。我想这是血中的基因在时刻提醒我们要爱护自己。”
“难怪罗兰伯爵的脸色始终那么难看。”
噗,子爵喷了:“我都后悔昨夜没有去赴宴了,直到现在我都想象不出你是怎么做到的。小小的你竟把罗兰伯爵打得一败涂地,让我刮目相看。”
叶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笑着道:“我的双胞胎弟弟从小就是个武术迷。中国功夫,你听说过吗?他五岁开始学散打,上过各种武术班,回来就拿我练手,我总是被他欺负。后来我被欺负狠了,就和他一起去学。男孩子做什么都没有长性,我坚持下来,他却中途放弃了。再后来,我就比他强了,他敢不听我的话,我就扁他。想不到过去学的功夫竟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戴维明显一惊,没有理会什么中国功夫的话题,而是问:“默默,你想起过去的事了?全想起来了?”
“噢,想起了一些。自从我成为血族,感觉真是太好了,一切都太神奇了。不仅浑身充满了力量,许多过去的事不经意间就想起来了。原来我连父母和弟弟的名字都忘了的,现在我都记起来了。我想很快我会把一切都想起来的。“
叶默说起这些既开心又兴奋,却没有留意到戴维略显紧张的神情。
“戴维,我忽然觉得奇怪,血族的科技这么发达,怎么没有治疗失忆的药呢?”
子爵被血酒呛到了,咳了数声才道:“帝国当然有治疗失忆的药剂了,但像你这样因为太空长途旅行而造成的失忆病例很少见,医学界还真没有对症的药。你又不肯让我对你的大脑进行扫描,我想帮你也没办法呀。”
“哦,原来还是我的错。”
戴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转而问:“你打了罗兰伯爵,殿下怎么说?”
叶默本来心情不错,听戴维说起雷诺脸不由垮了下来,缄口不语。
子爵立刻明白了:“殿下训你了?”
“嗯。”声音像蚊子哼哼。
“你别怪殿下,要知道你是他的后裔,你的一言一行在他人眼里都代表了殿下。殿下肩负的责任重大,因而不能过于迁就你。”
“我明白。”
“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是我冲动并且失礼了。”叶默无精打彩。
子爵想象不出默默在雷诺亲王面前冲动失礼会是什么样子,但不好再多问,轻轻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叶默投以感激的微笑。子爵心里想着默默记忆复苏的事,便想找个藉口离开,去向雷诺亲王说明。
谁知叶默问他:“我听说雷诺和萨曼莎女侯爵曾经是情人,这种关系维持了很久,为什么没听你说过?”
叶默早就想问问戴维的,只不过前些日子在帝京可以说夜夜笙歌,没有机会。
子爵又咳了起来,半天才开口:“是谁的舌头这么长?”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帝京或者整个帝国,应是尽人皆知吧。”
“默默,殿下在这个千纪之初醒来后,就没有和萨曼莎女侯爵有过亲密的交往。”
“可是我看得出来,她仍爱慕他,而且她总来找他,总缠着他。”
“你吃味了?嫉妒了?这可不对。”
“有什么不对?我不在意雷诺的过去,但雷诺说他爱我,我当然希望我是他的唯一。”
“唯一?那是不可能的。”
“你什么意思?”叶默的声音忽地拔高了,脸上愤愤的。
“我,”子爵看着默默异常激动的神情,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殿下呢?你有没有问过他?他怎么说?”
“他说——已经过去了,结束了。”
戴维的神情有些古怪,却顺着默默的话说着:“殿下若说结束了,就真的结束了,你应该相信他,别想太多。”
叶默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好。戴维已立起身来:“我想起还有些公务要向殿下禀告,待会再来找你。”
“好。”看着子爵转身离开,叶默又叫住了他,“戴维,我每天无所事事很无聊,你跟雷诺说说,能不能让我去上血族学校。”
戴维好笑:“这种事你自己说不就成了。”
“我说过了,你再帮我说说嘛。”
“好,愿意为你效劳。”
书房中,子爵有些忧虑地注视着雷诺亲王:“殿下,如果默默恢复了记忆,她会不会恨我们?”
她是被血族的人口贩子抹去了记忆拐卖到帝国的,一旦她想起了过去所有的事,会怎样?
雷诺蹙了蹙眉:“她在天神面前虔诚地立下了誓言,忠诚于帝国,忠诚于血族。她或许会恨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但她不会恨我们,不会恨整个血族。”
“那,好吧。”戴维靠在椅背上,想着另一件事该怎么说。
雷诺挑眉:“你什么时候变得吞吞吐吐了?”
“哦,殿下,恕我失礼,我很想了解您对默默的感情究竟到了怎样的地步?”
雷诺了然:“小东西又说了什么?”
“她不喜欢萨曼莎女侯爵,甚至怀着敌意。这绝对是出于嫉妒、以及人类情感中的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她希望她是您的唯一。”
“这种想法有什么不好么?”雷诺失笑。
“殿下,”子爵的神情极其严肃,“血族女人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可默默不仅希望她是您唯一的爱人,并且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这在人类社会中确实是很自然的事,相爱的男女要彼此忠诚不能背叛。但在我们的社会里,忠诚是对种族、帝国而言的,男女之间的情爱不能用忠诚约束,男女之间也没有所谓的背叛。她现在是血族了,这样想是不对的,您不能任之发展。她还没有把自己当成血族的自觉,才会怀有这么大的希望,一旦落空,很难想象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您应该引导她,而不是任由她怀着这种根本无法实现的愿望。”
雷诺也严肃起来:“为什么你认为这是无法实现的愿望呢?”
戴维愣住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亲王:“可是殿下,如果有女贵族向您发出邀请怎么办?您可以随意拒绝一个平民女人,但贵族男性,是不能拒绝贵族女性的。贵为亲王的您更不能,因为那样做,会伤害氏族的感情。更何况,您不会看不出来吧,萨曼莎女侯爵对您始终没有忘情,向您示爱是早晚的事。”
“戴维,贵族男性出于礼仪不应拒绝一位贵族女性的示爱,这是传统。但传统是可以改变的。”
“殿下,您是认真的?您打算和默默永远维持伴侣关系?”
“我很想尝试一下人类夫妻的那种生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很令人向往。”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可是殿下,我们不会死,我们衰老的过程也极其缓慢,尤其对您而言,数万年了,您还没有老去便已经去休眠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对生命短暂的地球人而言很容易做到。我们的生命太漫长,根本不可能做到。默默现在是很迷恋您,但有一天,她也会厌倦的。”
“我很想知道。”雷诺深思着望向窗外,一场冬雨悄然降临,夜色迷蒙。
“知道什么,殿下?”
“她什么时候会厌倦我,我又会在什么时候厌倦她?”
子爵劝说亲王殿下无果,起身告辞。他认为殿下在对默默的事上,有些偏执。而默默同样如此。但戴维并不担心殿下会怎样,数万年来,殿下抛弃的女人还少么?又有多少女人厌倦了他?任他贵为亲王,也没有一个血族女人能够在他身边厮守一千年的。彼此厌倦了,分手了,是常事。殿下早就习惯了,习惯到后来,几个千纪里根本再没有女人住进他的城堡。而这个千纪,他为默默破例了。能维持多久呢?戴维希望,最好是默默先厌倦,那样彼此应该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但如果默默的情感始终不变呢?殿下真能做到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女人么?
“殿下,”走到书房门前,子爵回首,“我深信您对默默的感情是真挚的。但我仍想进一言,如果有冒犯您的地方,请您宽恕。地球人对情感的执著、专一和我们大不相同。他们对爱人的占有欲,也远远超过我们。如果您打算按照默默那人类的思维和她相处的话,请您务必处理好和身边其他女人的关系,尤其是萨曼莎女侯爵。默默很烦恼很嫉妒。”
“谢谢,戴维。”
“此外,默默成天无所事事,满脑子胡思乱想,真不如让给她找些事做做。让她到帝国学院学习,能更深刻地了解我们的社会,应该是件好事。”
“我也有此意,等磐夜节过后,我就会安排。”
☆、三十八、磐夜节
阴雨迷蒙,帝京的夜笼罩在茫茫烟雾中。但雨幕阻不住血族的脚步,红海之滨,天马城堡灯火辉煌,雷诺亲王在此地与帝国贵族们同庆磐夜节。
管家摩根率领一干仆从伫立在城堡大门前,笑迎帝国的权贵们。此次,不仅帝京有头有脸的贵族受到了邀请,连帝国各地的行政长官也早就接到了请柬,安排好政务后不顾路途遥远准时赶来。众位贵族清清楚楚地记得,上一次雷诺亲王在自己的城堡中举行如此规模宏大的宴会已经是霍曼纪元三万年前的事了。所有人都明白,亲王殿下此举的目的。
城堡前早就搭起了雨棚,训练有素的仆人们殷勤地上前礼貌地问安,有序地牵走客人的坐骑,接过贵宾的礼帽、披风,恭谨地在前方引路。权贵们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城堡的大门,沿着长长的走廊前行,远远望见亲王携那个小人儿站立在大厅堂中央,他们立刻面带喜悦的笑容向那个娇小的身影投去注目礼。
雷诺轻轻揽着小东西那不盈一握的小腰,接受诸位贵族行礼祝福并回以微笑和问候。叶默也始终挂着温柔的笑容快乐地注视着所有来宾,俨然像个女主人那样,仪态落落大方。
这时,有侍从通报:“蒂文?梵?卡帕特里希亲王到。”
雷诺立刻